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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歆见到她这般的怨恨,心里想安抚,却又担心惹出风波来,只好开口说道:"既然妳那么想除掉她,一心想除之而后快,至少也得不露痕迹的干吧!"
169 你跟皇上死在一块儿吧
刘歆见到她这般的怨恨,心里想安抚,却又担心惹出风波来,只好开口说道:"既然妳那么想除掉她,一心想除之而后快,至少也得不露痕迹的干吧!"
事以至此,总不能为了私人的恩怨而功亏一篑。
无论如何,皇上那边她已经指望不上了,英王若功败垂成,对她始终是有害而无利。窦沅沅深吸了一口气,敛一敛对他的怒气,转过身子,紧接着对着侍卫们冷声命令道:"把这几个奸细都绑起来,全部丢进湖里淹死!出手反抗的人,一律杀无赦!"
*
她作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自己掉进了冰冷的湖里,冷得全身发颤,冷得直打哆嗦,她努力的往上挣扎,挣命的想浮上水面,身上的绳索却将她给紧紧的捆住了,令她动弹不得………。,很快的,她便无法呼吸了,冰冷的湖水猛地灌进了她的口里、鼻里,窒得她难受……。
她痛苦的呻吟一声,正当她冷得全身发颤时,忽地,一股暖意袭来,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抚过她的额头跟脸庞,她终于能呼吸了,她贪婪的大口吸着气。。。。。。。。,她终于不再挣扎了,不再感到难受了,最后安安稳稳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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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榻上爬起来,揉一揉双眼,然后瞪着屋里的一切。
不!这里不是屋子,是一处大帐,她睡在铺着柔软毛皮的软榻上,榻边放着两座暖炉,帐内的烛火已经熄了。只有几挘宓某敉噶私矗糇糯绦迤练珉驶秀敝械幸惶跎碛芭吭诎雷由希参丛幌拢坪跏撬帕恕
"来人?"她轻唤了一声。
那人听见了声音立刻惊醒过来,然后迅速的从矮桌子上爬起来,奔了过来,一脸担心的看着她道:"董大人,妳终于醒过来了,妳可知道妳昏迷了几天了吗?"
"昏迷?"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身上仅穿着一袭白色中衣。黑色青丝垂挂下来,随意的散落在床榻上,她抬眸问道:"小安子。我这是怎么了?"
小安子皱着眉道:"董大人妳病胡涂了,咱们被窦小姐给丢进冰冷的湖里,沉进了湖中,我死命的憋着气,等到他们都离开了之后。便用嘴巴咬着妳身上的绳索,然后顺着水流,把妳给拖到湖边,我们的运气很好,宁王不知道怎么得知妳来找过他,他策着马。匆匆忙忙的来到湖边把咱们给救了。。。。。。。。"
"是宁王殿下救了我们?"她抬眸环顾四周,大帐内简单寛徜,摆设却很大器。那么这里应该便是宁王的大帐了。
"宁王人呢?"
"刚刚离开了,这几天仗打得正激烈,天一亮,他便出去了。董大人,妳可不能因为他救了妳。又亲自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妳,妳就倒向他那边了。别忘了,他现在已经是伙同英王一起造反的逆贼了!"
宁王果然已经跟英王连手了。
终究,她还是晚了一步了……。。
"现在状况如何了?"她抬眸问道。
"妳在冰冷的湖水里冻坏了,高烧不退,整整昏迷了四天,这四天发生了好多事,皇上他。。。。。。。。。"说到这里,小安子突然红了眼眶,几乎是哭喊道:"皇上就是他马的运气背啊!"
闻言,她心里一揪,神色骤变,忙不迭问道:"皇上,他怎么了?战打得怎么样了?诸王们都来了吗?不可能?怎会来得这么快啊?!"
小安子一一道来,"还没呢?可伟王跟南王已经来了,他们不知道为何按兵不动,好像是说什么事关重大,得等其他诸王们都来了再做决议。宁王则跟英王还有赵王一则起同流合污的造反了,全然不顾伟王跟南王,而伟王跟南王这二位王候竟然还袖手旁观咧,见他们攻打皇上,竟然也不出面阻止一下?见皇族闹内哄,身为长辈的人,至少也该出来挡一下吧?"
董卿听了,心里暗忖着,伟王跟南王定是已经得知皇上的身世了,事关重大,打算等诸王来了再议,不然便是在观察局势,所以故意按兵不动。
毕竟皇上手中倘握有大军。
小安子接着继续说道:"叛军全力对皇上进攻,我偷偷听见营里的兵士们说,天要灭皇帝了,皇上紧急调过来的军队,居然在途中遇见了暴雪,被困住了,其它的军队又距离太远,支持不及,皇上孤军奋战,在东山大败。。。。。。。"
闻言,董卿倒抽了一口气,颤声道:"你说什么,皇上大败了?那么皇上人呢?还平安吗?"
小安子挘粧{泪,摇摇头道:"皇上真是多灾多难啊,小安子也不知道现在外面的状况如何了,董大人,我们还是快点去找皇上吧!"
董卿迅速的起身,穿回了外衣,将一把青丝绾起,同时问道:"宁王可有限制你的自由?"
小安子道:"整座帐营都是大男人,我是唯一可以侍候女人的人,所以宁王让我留下来近身照顾妳,这几日他也忙吧,总之是不太管我,我倒是没尝试过离开营区呢。"
董卿转头问道:"你可知宁王现在在何方,他离开军营了吗?"
小安子皱眉道:"宁王他要去那里怎会告诉奴才呢?"
董卿低吟片刻道:"那么,早上你可听见号角声了?"
"董大人,妳怎么知道号角声的?天还没亮,那声音便低沉的响起了!"
"号角便是出兵的前奏,那么,宁王肯定是率兵出营了,咱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
董卿跟小安子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宁王的大帐,来到了军队驻扎地临时用木柱打造的门口,却被阻挡了下来。
守门的侍卫态度十分的恭敬,却不肯让他们离开营区半步。两人只好又转回来,董卿仔细的观察营区状况,若大的军营只余三三两两几十个人,显然大队的人马已经出动了。
她低声问道:"皇上派来保护我的护卫剩几个,如何联络?"
小安子道:"死了六个,大约剩十个吧,他们肯定还在外头等着,妳若出得去,他们自然就会出现了,皇上吩咐过,他们得誓死守护董大人的!要不,咱们吹哨让他们冲进来救人?"
"不行!才十个护卫,就算各个身手佼健,让他们闯入营区,无疑是在白白送死了。"
看来,她得自己想法子离开宁王的军营了。
她揉一揉眉头,低着头沉吟着,同时迈向宁王的大帐,才刚入账,却在眼角的余光中瞥见小安子的身子突然一僵,紧接着他大声威胁道:"宁王虽然不在营区里,可还有其他的人在,妳休得再动手杀害我们了!"
语罢,便往外退了一步,正要喊人。
但见窦沅沅急忙道:"别叫人来,我是来救你们的!"
董卿这才回过神来。
此刻,窦沅沅居然在宁王的大帐内?
她抬眸瞪着她,冷声道:"救我们?妳又有什么诡计了?门口的守卫怎么会让妳进来的?"
她被窦沅沅给丢进冰冷的湖里,大病了一场,宁王绝不会袖手不管,他一定是警告过英王了,宁王绝不会再允许再让窦沅沅再踏进他的地方。
"宁王率兵出营了,是沈慕秋私下放我进来的,看来,沈老板挺讨厌妳的。。。。。。"说着,窦沅沅竟失声笑道:"不!正确来说,他是讨厌所有的女人,尤其是接近宁王的女人,他心知肚明我想置妳于死地,于是趁着宁王出去跟伟王及南王会谈时,很愉快的放我进来了。他可不想亲自动手了结了你啊,只好利用我了。"
原来是沈慕秋背着宁王干的事。
董卿大大方方的走进大帐中央,径自的落座,然后态度沉稳的倒自己倒了杯茶水,这才缓缓问口道:"那么,这般费心思过来见我,妳究竟想干什么?"
纵然窦沅沅有本事进入军营里,可她却没那个本事在宁王的地方杀了她。
"怎么,妳不怕我吗?"窦沅沅美丽的容颜露出了一挘钰艿男θ荨#⒍癜。瑠吙烧媸谴竽巡凰腊。购茫瑠吤凰莱伞#
董卿闲然的端起茶盏,就口一饮而干,接着徐徐说道:"窦小姐的容颜绝色,以妳那倾国之姿,左右横竖看着,并不吓人哪,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妳误了我的大事,这帐,总会有机会算上的。"
"真是无趣啊,我真想瞧一瞧董婉惊慌失措的模样儿,可惜了。。。。。。。"窦沅沅挨在另一侧的大椅上落座。
董卿搁下茶盏,抬眸问道:"妳刚刚说要救我出去?我在宁王这里,吃好,睡好,日子过得挺舒服的,妳也知道他是如何待我的,我董卿何需妳来救呢?"
窦沅沅看着她,眼底迅速的闪过一挘嬉欤旖侨词俏⑽⑿Φ溃海⑽揖葕叄俏巳脢吀噬纤涝谝豢槎。。
闻言,董卿的神色微变,却是不动声色道:"皇上,如今怎么了?"
170 你他妈这是在作弊啊
"皇上兵败被困在清河山已经一日一夜了,赵王、宁王跟英王的大军在山下重重的围困着,四面包围,皇上看来是逃脱不了了。他们的意思是一定得生禽,董大人纵横朝野,心里应该很清楚,那些尊贵的王候们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吧?"
王候起兵,皇帝战败,如果皇帝因此而驾崩,那么起兵的王候将在历史上背负着造反弒君的恶名,遗臭万年。
皇帝若战败而死,那么,起兵造反的王候们事后再怎么解释,百姓们也是不会相信的。
所以,他们一定得生擒皇帝,在诸王甚至百官面前,当众揭开他的身世,然后顺理成章的癈了他的皇位。
当然,被癈掉的皇帝不会被尊奉为太上皇,刘氏皇族是无法容他的,最终也只有死路一条。
非刘氏皇族而登基的皇帝是一定得死的,死去的时间却是门大学问,关系着起兵王候的声名。
是乱臣贼子,遗臭万年;抑或是统护血统,出师有名。
王候们顾及名声的心态,以现状而言是对皇上是有利的,怕只怕万一。
在离开皇上身边当时,她已经私下请来了太后,得让她在诸王面前澄清皇上身世之事。算一算时间,太后也要一段日子才会抵达清河屯。
目前,她最需要的就是拖延时间,现况,战事愈疆持愈好。
"那么,妳打算怎么让我跟皇上死在一块儿呢?"董卿抬眸问道。
窦沅沅瞥了她一眼道:"这营区的所有人都知道,我跟英王与宁王是结盟的关系,既然我能进得来,自然是出得去。至于沈老板,压根不用替他操心,他自己会有办法应付宁王。不过。他大概会很讶异,这次我居然没打算弄死妳吧。"
董卿听了,立刻决断道:"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
董卿冒充窦沅沅的仆从顺利的离开宁王的营地,在越过了浅溪之后,小安子立刻拿起哨子一吹,果然,几条身影迅速的掠了出来,一一的列在董卿的跟前踩高跪姿态,抱拳道:"参见董大人!"
窦沅沅冷淡的瞥了那几名侍卫一眼。冷冷说道:"董大司马大人,妳的『军队』真的是无比的盛大啊?还不如我这个嫁不出去的名门闺秀,来得军容盛大呢?我随手一招。便可来上几百人了。"
董卿抬眸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像是允诺般的慎重开口道:"妳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皇上的。"
闻言,窦沅沅的眼眶忽地一红,转瞬间。却又回复了冷漠无情的淡漠模样,徐徐的开口道:"妳少自以为是了,我何时要妳去救皇上了?我是想让妳死啊,借刀杀人妳不懂吗?"
董卿双眸凝视着她,眼波流转,良久。最后终于幽幽的叹了口气道:"真想让我去死,方法多的是,但绝对不是费尽心机的把我给救出来。。。。。。。。。。妳对皇上是真心的吧?"
被看破了真心,窦沅沅终于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情感了,她潸然的落下泪来,哽咽道:"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哪?怎会没有嗔痴爱恶?怎会没有欢笑与悲伤呢?"
"在我十三岁那一年,姨妈生日。我一大早便跟着母亲入宫拜寿,那是我第一次踏入皇宫。宫苑里的奇花异卉,楼台亭阁,对于我这个初入宫廷的人,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我兴奋得在宫里到处乱跑,在东宫旁的一道曲径上,一位穿着玉冠礼袍的俊美少年,迎着落花,朝着我走过来,朝阳洒落在他的身上,他冲着我笑了一笑,那个充满阳光的笑容,是多么的温暖啊,从此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