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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还不只是这把短剑而已,还有别的东西。”
他意有所指的说,让林蜜儿心儿都痒起来,恨不得能插翅飞往府外,去看这些新奇的东西。
只可惜没爹娘的同意,她是绝对踏不出府的,现在就连晚上睡觉,她门外都排了两个仆役监视着,怕她又半夜不睡觉的作贼上皇宫去。
宝剑虽然令她爱不释手,但是一想到方应咸坏了她的好事,她仍气愤不已。都是他,害她这一个月都见不到易奇飞,她很想他,又怕他被皇上虐待,每日要看那些又多又杂的东西,看久了,岂不是会闷出病来。
“怎么?不喜欢吗?”
林蜜儿硬是推回去,喜欢也不要,她不希罕。
“不喜欢,你以为送我这把宝剑,我就会忘记你之前对我做的坏事吗?哼,没那么容易。”
“就算我得到你娘首肯,可以带你出去外面游玩,你也不肯原谅我吗?”
一听这话,林蜜儿不禁眼睛瞪大,继而想到他舌粲莲花的本事,说不定真能让爹娘同意他带她出去。
“你真的要带我出去玩?”
被关在家中闷了许久,光是想到可以出去玩,她就眼睛发亮,但是这未免也太过容易,让她不禁起疑。
方应咸向来不怀好意,上次他白天带她出去玩,晚上就叫她爹来捉她,害她在家里闷了一个月,更害她见不到易奇飞,说不定这次他又有什么诡计,她可不能中计。
“不要去,你一肚子坏水,铁定是要害我。”
方应咸翻了翻白眼,“害你?你可真看得起你自己,人家要害你,也得要你有那个被害的价值啊。”
他竟把她评得一文不值,林蜜儿火大,转过头去,“不去,反正跟你出去都没好事。”
“不去就不去,不过我等会儿要进宫,想说带你进宫见见世面,料想你也不要喽!”
“进宫?”
进宫不就等于能够见到易奇飞吗?林蜜儿马上冲上前去,巴结奉承的软声开口,“应咸哥,带我去,求求你,带我去开开眼界。”
方应咸拿乔道:“不知刚才是谁说跟我出去都没好事的?”
“唔……”
她实在无法拉下脸对他低头,但若不道歉的话,恐怕这进宫的惟一机会就要消失,她不甘不愿的说出违心之论。
“都是小妹失言,请应咸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好男不与女斗。”
说到后来,她实在无法再说下去,险些翻脸。凭什么她明明没错,却得跟他认错?!
方应咸知晓她的脾气,逗她太过,反会让她心生不满,而他是来促成一宗好亲事,绝不是要来跟她结仇的,于是抬起一手,制止了她的话。
“好了、好了,别说下去了,听得我鸡皮疙瘩都掉满地。”
好戏不能不看,他倒要看蜜儿知道易奇飞是皇帝,而且要将她赏给自己当老婆的时候,会如何反应。
而易奇飞若见他对蜜儿深情温柔,不知一向温文儒雅的他,会不会脸色黑煞……一想起可能发生的情景,就让他差点想要捧腹大笑。
好戏绝对不能不看,而这场千载难逢的好戏,他这个导戏的人更是要从头到尾都看完,还得在现场加油添醋不可。
“走吧,我保证这次的皇宫之行,一定很有趣。”
他露出一抹奸笑,让林蜜儿的手环上自己的手臂,见她一脸的期待开心,他更是兴致勃勃,呵呵呵,好戏即将开锣喽!
易奇飞这两天根本就没睡好,一上床榻,便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心思纷乱到让他一阖眼,脑海里都是不该出现的人儿。
他之前不爱回到寝宫睡觉,一则是因为怕朱雨香兴致一来就闯进来,要与他共效于飞。
二则是国事繁忙,他现在都把心思放在国事上,在御书房和衣而睡是常有的事。
现在他反倒在御书房怎样也睡不着,月光照入,他就一阵心口气闷,说不出口的烦躁。
在看了奏章之后没多久,那股烦躁像要从心口蹦出,让他根本眼到心不到,无心于奏章内容。
现在虽是白日,但是这几天他烦躁不堪,晚上又睡眠不足,他在御书房里没多久就觉得又累又困,和衣躺下后,却又难以入眠。
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娇俏的脸庞,她天真可爱的目光让他心口一阵激动,两人肌肤相亲时,她柔软的身躯让他情难自禁,世间竟有这么可爱娇憨的女子,为什么自己以往都不晓得呢?
而他却把她赏给了方应咸,让自己的好友去处理林蜜儿的事情?
一想及此,他胸闷不已,心口酸涩得让他再也无法入睡,他遂坐起身,大喊道:“大义、大义——”
大义随即进入御书房里,恭敬的道:“皇上,有什么吩咐吗?”
“我、我……”
心口那阵烦闷说不出口,更无法形容,且这些事他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倾诉,声音低微了下来,连他都不懂自己为什么这样说。
“吩咐御厨,说我想要吃肉包。”
大义纵然觉得奇怪,也不敢多话,点头道:“奴才这就吩咐下去。皇上,刚才方王爷求见,奴才以为您睡着了,所以要他在外头等呢。”
往常他最宠爱这个办事能干、说话有趣的好友,现今不知为何,一听到他想求见,他竟一点儿也不想见,甚至就连听到他的名字,就觉得更闷更烦,心口就像要爆裂一样的难受。
“让他在外头等着,我还想再睡一会。”
大义愕然,皇上向来对于方王爷视如亲兄弟,他若要求见,皇上只要知晓就会马上召见,怎知今日皇上转了性子?可他虽不知原因,也只能遵从。
“是,那奴才下去了,请皇上多休息。”
易奇飞躺回杨上,阖上了眼睛,林蜜儿的身影又再度浮现,他睡不安稳的作了梦,梦里光怪陆离的情景让他满头汗的醒来,只见外头天色已经稍稍暗了下来,看来方应咸在外头也等了许久。
“大义,方王爷还在吗?”
大义听到叫唤,进入室内恭敬回答道:“王爷还在候着,皇上要宣他进来吗?”
“宣他进来吧。”
方应咸在外头等多久,林蜜儿也在外头等了一样久,她等到露出额头青筋,在原地踏步,忍不住心里碎念。
摆什么臭架子,当皇帝有什么了不起,这个皇帝铁定是坏人,要不然为什么让他们无缘无故等这么久……
好不容易大义宣进,林蜜儿已经受不了的一马当先,就要闯进御书房里,而方应咸也由着她,让她走在自己前方。
她一面走,一面四处观看,白日的宫廷跟夜晚比起来差异颇大,她绕了几个廊道,却分不清自己究竟有没有走过,只好一边走走停停,一边注意看易奇飞会不会从旁边冒出来。
想不到大失所望,除了带路的大义之外,再也没见到其他的太监,让她忍不住嘴里臭骂。
“皇上一定是个昏君,所以连太监也逃宫了,才会只有眼前这一个太监而已。”
大义在前方带路,离得远,听不到她嘴里的喃喃碎念,而方应咸在后头听了差点笑出,只能笑她完全不懂事。
宫中并非太监少,而是各有职事,根本就不容许在外头乱走,更何况大义是服侍皇上的近身太监,职位比别的太监高上太多,又有哪个不长眼的太监,敢来挡他的路,所以当然路上没有别的人。
将房门打开,大义为难的看着林蜜儿,“林小姐,皇上没有宣你,你不可以进去。”
林蜜儿等了一个下午,已经心头起火,再听到他这样说,简直是怒火燃烧。搞什么,派头耍得这么大,早知道就不要来宫廷玩,她才不希罕见这个臭皇帝,她要找的另有其人。
“我也不要进去,我只要你告诉我易奇飞在哪里?我是来找他的。”
大义闻言目瞪口呆,纵然极少听见“易奇飞”这三个字,但他绝对知晓这是谁的名字。
全宫廷除了太后之外,没有人敢直呼皇上的全名,这个小姑娘却喊得这么顺理成章,好像唤仆唤婢一样的熟识。
方应咸一把捂住她的嘴巴,顾不得她呜呜乱叫,打发大义道:“我特地带林姑娘来让皇上惊喜的,有事由我承担,我先带她进去。”
方应咸一把将她拉进,大义却忍不住交代,“王爷,皇上最近心情不好,你说话小心点。”
“放心、放心,皇上的仙丹来了,一服下去,马上心情便好。”呵呵,当然也有可能心情变坏,毕竟他会在旁边加油添醋,惟恐天下不乱。
“你干什么?方应咸,欠打吗?”被硬拉进御书房的林蜜儿,不由得发声怒骂。
易奇飞闻声身子一震,这个声音他就连在梦中也不停的听到,遂转过头去,见到来人,他当场怔呆了。
林蜜儿推了方应咸一把,看着房内的布置,高兴的拍手道:“对,就是这里了,易奇飞常在这里做事,他一定也在这里。”
一抬头,就见到易奇飞坐在他一向坐的位子上,她开心的奔向前去,将他搂个满怀,熟悉的男性味道跟他身上温和的气质,让她心里盈满了温柔跟感动,而且迫不及待的说明自己的心声。
“易奇飞,我好想你唷!我告诉你,我这一个月都被关在家里,不是故意不来见你,你不可以生我的气噢。”
易奇飞已经惊讶到不知该说什么,但是这一个月不见她的身影,的确令他身心难安,现今她馥软的身子抱着他,让他一阵热流涌上,恨不得能永生永世的抱住她,再也不放。
那冲动是如此的强烈,他抱住了眼前人儿,将她按入自己的胸怀。
“咳、咳,臣叩见皇上。”
方应咸惟恐天下不乱,见到这浓情蜜意的一刻,还要来捣乱一番,故意跪下叩见。
易奇飞闻言身子僵硬,而林蜜儿还满脸不解,别人可能认错,但是方应咸跟皇上是拜把兄弟,怎么可能会认错。
“这可奇怪了,别的人认错也就罢了,怎么连方应咸也认错人,叫你皇上呢?”
第七章
“蜜儿,不可无礼,眼前的人正是皇上。”
他将林蜜儿从易奇飞的身边强行拖走按下,要她跪下,行一般的君臣之礼,而林蜜儿还震惊不已,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微一用力,她被他内力给逼得双腿一软,立即向易奇飞跪了下去。
方应咸乐不可支的等着看好戏,并嫌事态不够糟糕似的,又道:“皇上,微臣连同未过门的妻子,一同来拜见皇上,感谢皇上之前的口头赐婚,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未、未过门的妻子?!是指我吗?”
林蜜儿听了他的话,惊得嘴歪眼斜,要她嫁给他,天下红雨还比较可能些,她绝没笨到嫁给他,受一辈子的苦楚。
“你开什么玩笑,我哪有要嫁你?”
这事她连听都没听过,若是她爹娘要把她嫁给方应咸,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皇上赐婚,你不得不嫁。”
方应咸说得强硬,却将所有的罪过,比向坐在椅上的易奇飞,他满面困窘,心里不断发酸。
见着了林蜜儿本人,他多日的愁闷忽然不翼而飞,但是听到方应咸称她是未过门的妻子,又说是他当日赐婚,他着实无可辩驳。
但是那日他说出口后,他几乎承受不住内心的愧疚不安,更为自己一心想见林蜜儿而有千般揪心。
林蜜儿见方应咸的手比着易奇飞,一字一句都表明他是皇上,又说是皇上要把她许给他这个邪恶的坏蛋。
她气得全身发抖,猛地站起来,跨了几步来到易奇飞面前,比着他的鼻子询问。
“你真是那个万恶的皇上?不是一个被皇上欺负的可怜小太监?”
她再怎么想,也无法想像易奇飞真是皇帝。她初见他时,他满脸愁容,一点也感觉不出他是坐拥天下的皇帝。
而他桌上的奏折看都看不完,堆得像小山一样多。每日来此会面,他都忙于案上公事,一点也不得闲,看起来活像个被虐待的人,怎知他竟是皇上。
再说皇上跟方应咸是好友,而能跟方应咸这么邪恶的男人在一起这么久,还称兄道弟的,一定也是跟他一样狼狈为奸的坏东西。
但易奇飞怎么看也不像坏人,倒像个饱受折磨痛苦的伤心人。
“不可对皇上无礼,蜜儿。”
看起来方应咸似是一片好意的提醒她,事实上,依他对她的了解,他越称呼易奇飞是皇上,她就越可能发狠撒泼,到时这两人的戏才能越演越精采,他这看戏的人也才能看得过瘾。
“你说啊,方应咸一直叫你皇上,你到底是不是皇上?如果你是,你怎么骗我!”
林蜜儿声音忽大忽小,好像有满腹的抱怨跟不解,易奇飞见瞒无可瞒,只好点头承认自己的身份。
他当初也不是故意瞒她,是她一直认为他是个小太监,他也就懒得解释,其实心内话是不想看她因为他是皇上,而改变一向对他的态度。
“蜜儿,我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