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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要和夫人埋在一起的意思在旁边挖好了墓穴。
送葬车队缓缓前行,一些香港狗仔队拍了部分照片后就另外寻找大众更为关注的花边新闻去了。
龙镔跟在送葬队伍里面,默默的护送灵枢上山,他不言不语,却在棺木最后盖土的那一刻,泪水才怆然而下。
钱老和外公、齐爷爷一样,埋进了土里,从此天人永隔,再无相见之日。也许不久之后尸骨就会腐烂,几百年后就会和土壤融成一块,自己只需要几年或者是十年的光景就会跟在这三位老人后面,走着同样的路。
生命的确只是世间蜉蝣,人生的一段历程相对于世界而言是何其微不足道,生了病了死了不过就是留给与之相关的人们一点记忆一点感怀罢了。
当然,龙镔深知钱老为什么要留给他这笔财富,这钱老以前就跟他说过谈论过什么才是财富的终极意义,龙镔此刻的泪水是为老人当时的抉择而流,将如此巨额的财富交给他处置而不是留赠给后人,这代表老人对自己是何等信任,对自己是何等期望!
**************
丧礼完毕,钱家所有后人、利衡集团董事局成员和高层人士包括龙镔,全部都聚在钱老的豪宅里等候律师宣布钱老遗嘱,彻底揭开遗嘱的谜团。
这两名钱老生前指定的香港著名的名泰律师事务所律师经过查对认为与遗嘱相关的人均已到齐,便说道:“我们受委托人钱正生委托,给在座各位播放一段影像,里面记录了当时委托人立下遗嘱的全过程,正式的遗嘱文本随后公布。”
说罢,他们郑重的从密码提箱里拿出影带播放起来。
电视画面上出现钱老和这两位律师的身影,随后定格在钱老苍老的脸上,钱老面容平静,吐词清晰。
我的儿子、女儿、媳妇、女婿和我的孙辈们,以及利衡集团董事局成员们:
当你们看到这些影像资料时,我已经走到了尽头,而且已经长眠于青山之下,与你们从此天人永别,再无相见之日。我希望对我有愧疚、有伤怀、有感恩、有怨恨、有不舍等等心理的在座各位抱着平常的心态听完我的遗嘱。
遗嘱是对身后事的安排和交代。自从我夫人仙去之后,我就一直在斟酌这份遗嘱。活到七十三岁,我不记得我到底写过多少东西做过多少决定,可我发现对我而言世界上最难下笔最难做下决定的就是遗嘱。因为关系到巨额的财富继承,所以遗嘱上的一个字一句话一个决定就有可能影像和左右相关人的命运相关事物的结局,难就难在这里,由不得自己不慎重。
算至如今,遗嘱已经五易其稿,到现在才算尘埃落定。为了确保本遗嘱的严肃性,我宣布在遗嘱执行期内因为怀疑本遗嘱真实性而向法院提请遗嘱鉴定、乃至发生遗嘱执行纠纷的任何相关人,立即取消相关遗嘱权益。这是我在内忧外患情况下反复权衡才做下的最后决定,我有医生证明,神智清楚,***律师和***律师是本遗嘱的见证人和监督执行人。
下面是我遗嘱的正式内容:
第一条:为了确保我的后人不致因为不可预测的变故而发生生活困难,我在瑞士银行给钱素雪、钱同华、钱同夏、钱毓慧四人存储了2万克黄金,给他们的儿女各自存储了1万克黄金,我希望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动用。
第二条:女婿叶子亨精明能干谋略过人,善于播种收割,已经开拓出自己的势力领地;媳妇阿萍、阿兰精打细算同样不是等闲人物,所以我遗赠给他们三人各自都是一百万港元和一副亲手写的字,以表我的欣慰之情。
第三条:我在香港和内地长安给我的这些后人均购置了一套住房,现在赠与你们,任由你们处置。
第四条:我将珍藏品和阗玉鼠和黄玉琮单独赠给现任利衡集团董事局特别助理龙镔,希望他善加保管。
第五条:我已经成立了钱正生资产托管中心,并将除去上列之外的名下一切动产不动产全部转赠给这间钱正生资产托管中心,任命龙镔先生为该中心总负责人,我授权与龙镔先生随时可以根据需要修改钱正生资产托管中心的运作章程,授权与他终身处分管理这些资产的权利,同时我任命我的保镖康定庄先生为该中心保安主管,中心其余管理人员由龙镔先生聘任,任何人不得干涉。
第六条:龙镔先生有过人的能力,虽然进入利衡集团只有十个月时间,但是在他的建议和操作下多次成功化解集团危机,我认为他一定可以挑起这个重任,他一定可以处分管理好托管中心的资产,更好的把财富的真正价值表现出来。为此我向利衡集团董事局郑重建议,建议董事局选举他担任集团董事局主席,并任命他作为集团总裁。
······
最后屏幕里的钱老面带微笑,竖起大拇指,说道:“龙镔,好样的!我永远支持你的任何决定!”随即屏幕里的钱老对着大家晃晃手,微笑着道,“我走了,你们大家好好保重!”
龙镔站在大厅的边上抽着烟,看着电视屏幕听着钱老的最后遗言,表情凝重,康定庄站在他身后。大家用各种眼神扫视着龙镔,想从他脸上找到什么背后的答案,却发现龙镔的眼睛变得幽深不可见底。
紧接着律师们把遗嘱的正式文本宣读了一遍,内容与刚才无异,然后律师们便问大家道:“请问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如果有,就请当场提出来,我们作为见证人和监督执行人一一作答,绝不回避;如果没有,就请大家尽快表示态度,是接受还是放弃,以便办理手续。”
四周死一般的静寂,钱老的后人无不面如死灰。
即将爆炸的空气里充满着绝望,只有不懂事的小开开蹦蹦跳跳的跑到龙镔身边,拖着龙镔的手问道:“阿镔叔叔,姥爷刚才在电视里说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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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对于叶子亨来说唯一的希望就是想办法让龙镔变成傻子自己主动放弃接受,可是这可能吗?上一次就已经见识了这个大陆仔的刁钻狡猾,搞得自己无功而返,这一次难道还能有奇迹般的转机?
思来想去他决定把钱同华和钱喻藩推出来要利用他们长子嫡孙的身份向龙镔发动进攻,只见他阴阴的笑道:“哈哈,怪事年年有,今天格外多。亿万家产就这样进了穷光蛋大陆仔的口袋!哈哈,我反正不过是钱家的女婿罢了,本来这家产就没有我的份,我也没做过这样的梦,不过钱家正式的长子嫡孙就成了冤大头了!哈哈!”
万没想到钱同华竟然回头怒喝叶子亨:“我告诉你,叶子亨,你别想挑拨离间借刀杀人!我在监牢的时候父亲就派薛总对我详细说了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让我完全清楚了你的所作所为,要不是看在大姐的份上我绝不饶你!”钱同华语声低沉下来,带着哭腔道,“几个月的监牢,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过错,父亲也跟着母亲走了,我再后悔也来不及了!父亲做的对,把家产留给我们,我们守得住吗?既然守不住那还不如交给一个守得住的人!我什么没玩过,什么没见过,可结果呢?自己五十岁了坐牢,唯一的儿子得病,老婆给我戴绿帽,我这一辈子是在干什么啊!······”
钱喻藩也跟着哭了起来,他母亲则羞愧难当。哭了一阵后钱同华毅然的抬起头道:“我是个败家子,没脸对父亲的遗嘱发表意见提要求,我同意接受父亲的安排,但是我有一点想提醒龙镔,请你一定不要辜负我父亲!”
龙镔看着钱同华,心里一阵震撼,好一会儿才努力的点点头,道:“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
可仍有一些心有不甘的钱家后人再三查看遗嘱原件和影像资料,反复对律师们发出质疑,表示暂时不会表态。
叶子亨根本就不在乎那点子塞牙缝都不够的赠与财产,第二天就在他的律师安排下向法庭提起上诉,法庭经过详细调查,半个月后作出判决,判决书上说钱老的遗嘱虽然不符合常理却完全具备遗嘱的合法要件,受到香港特别行政区法律的保护。
随后那些万般无奈的钱家后人只得接受这个事实,当然,叶子亨也就自动失去了对遗嘱的相关权益。
在龙镔表示接受之后,律师随即带他办理完毕相关手续,龙镔正式成为钱正生资产托管中心主任,大权独揽,但是龙镔随后成立托管中心理事会,任命钱素雪、钱毓慧、曾海长、病瘫在床的薛国蔚、康定庄为理事会理事,理事会成员对托管中心事务拥有监督、建议、批评的权力,这是后话,了了交代几句。
龙镔新的篇章开始了,只等利衡集团董事局在七月二十八日正式召开董事大会后就可以走马上任,身兼利衡集团董事局主席和利衡集团总裁的他将如何开拓建设打造利衡集团这艘航空母舰呢?
固执认为自己是不祥之人的他在作出绝情的抉择之后,将如何处理友谊、爱情等诸般情感呢?难道他就真能做到绝情吗?
生命是一张网,情感是一张网,人生是一张网,人活着的时候到处都是网,到处都有网,你是被网者又是撒网者,网住了别人也网住了自己,只要活着就会有联系有交往,只要和他人有关联就有网的存在,没有人可以逃离,就是如今信息时代网络时代也是如此,非但如此反而变得更加玄妙。
虽然龙镔已经由被动的被网者变成了有相当权力的主动的高级撒网者,但他依旧是某些方面的被网者。
说到底,网的实质就是人的欲望,网不仅仅只是网,因为人心人性的诸般欲望,网也就成了四面高高的城墙。
很可笑吧,网网住的是欲望,而欲望是欲望的城墙。
龙镔是被上苍诅咒了,上苍在诅咒了他的生命的同时还诅咒了他的情感诅咒了他的欲望,龙镔在俗世尘寰中并非如我们一样在简单的寻找,他是在高尚的挣扎着,也许他将在未来的生活里作些出格的事情,但他的本意却是想保护他人,我希望朋友们可以在他那些不可理喻的行为里看到他的灵魂是如何悲哀孤寂,在虚无的空间里是如何压抑呐喊。
第四章 承受
二零零三年七月二十七日夜,广东长安,利衡集团总部。
龙镔、钱素雪、曾海长、康定庄四个人坐在新改造的保密会议室里研讨磋商几件大事,这事关即将于明天上午九点举行的董事局董事大会和下午二点举行的集团高层会议,必须尽快就这几件突发事件拿出决定方案。
钱素雪显然并没有因为龙镔是她父亲选定的继承人就对他礼敬有加,从来以前都与世无争的她最近受到丈夫叶子亨和女儿们的多重压力,也变得从骨子里看不起“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她有些义愤的道:“龙镔,这是你工作的严重失职!你一直担任投资公司总裁,我问你,为什么你对前两天焦嵘森的女儿以高出市价5%的价位收购集团股票这件大事不闻不问?你难道忘记了焦家是我钱家的仇人?你这不是恶意纵容仇家进驻我钱家企业吗?”
董事局副主席曾海长听到钱素雪这番话后,看着坐在沙发对面一直沉声不语的龙镔,也有些担心的道:“龙镔,我们交道打的不多,可能彼此之间沟通还不够,不过我也不解,为什么你当时不提出反收购呢?现在焦家也成了集团股东,这不把好容易才得来的集团内部稳定团结又增加了不稳定因素吗?前车之鉴,难保她不会趁机大搞破坏啊!”
钱素雪越想越气,她甚至开始真的相信丈夫叶子亨所说关于龙镔和焦嵘森本就是一伙的推测,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一定要拿出钱老长女的身份煞煞这个小子自以为是的傲气,她眼睛一瞪,接上曾海长的话头对龙镔声色俱厉的道:“你不要以为对我父亲资产有了处分权就可以胡作非为,告诉你,你必须现在交代清楚,否则我明天要发动所有董事对你进行否决!”
龙镔心里暗叹一口气,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如果自己还不把这些日子来的这几件事情跟大家说清楚,弄不好真会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他沉吟了一下,抬起头,露出真诚的笑容,语声恳切,道:“钱副主席,曾副主席,还有康部长,没有及时向你们通报所有情况这是我的不对,我先作个检讨。自从钱老仙去之后这些日子来发生的大事实在太多,很多事情必须当机立断,可当时集团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决策层,谁也没有权力对重大决策进行拍板,号令无名,对下属企业控管名不正言不顺。谁都知道利衡在这段特殊时期出现决策层黑洞,所以这次股票抛售是必然发生的,本就在我们的预料之中的。”
龙镔看到钱素雪的表情稍有些缓和,道:“我们投资公司在前些日子里自己进行扛市已经消耗了大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