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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儿听到不能救治这四个字,顿时懵了。绝望的眼神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博晏,难道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要从自己的跟前这样流逝吗?顿时,秦婉儿支撑不住,本来就是大病初愈的身子,此刻却像是有着无尽的疲惫,眼前微微一黑,倒了下去。
“婉儿!”慕容舜扶着秦婉儿,看着美人在自己的怀里心神恍惚,不由得又怜又惜。
“没事。”秦婉儿虚弱的道,从慕容舜的怀里挣扎着起来,走到博晏的床边,手紧紧的捏着那荷包,仿若重似千钧。
“婉儿姐姐。”博恒和博瑞哭着鼻子拉着秦婉儿的手,三人虽然不是亲生的兄弟,但却是一起长大,这情分自然不是旁人能够比的。
眼瞧着博晏痛苦的闭着双眼,秦婉儿心里就好像是刀割般的疼痛。梨花带雨,这一番心疼,直看得慕容舜心里同样十分疼痛,感同身受。可蚀骨毒,慕容舜微微皱了皱眉,即便是自己,也无法解开,同样联系其了那群黑衣人刺杀的事情,敏感的慕容舜一时间便意识到了不妥,难道是他?
“婉儿。”慕容舜这才一凝思,抬眼却瞧见秦婉儿已经倒在了自己跟前。连忙扶起命太医诊治,大殿内又是一片忙乱。
……。
博晏走了,走得很是安静。
虽然秦婉儿知道,是皇帝慕容舜最后命人施针提前结束了他的性命,但却丝毫不曾抱怨。这蚀骨毒,一旦发作,人虽然只有三天的寿命,但却是在折磨中度过。蚀骨,取其意为万虫蚀骨之痛,即为此意。
而突然失去了博晏的秦婉儿却再也不复往日的好动活泼,终日在自己的房间内琢磨博晏临死之前交给自己的那个荷包,心事重重。
“朕听说你已经几日没有用膳了,过来瞧瞧。”慕容舜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见秦婉儿又拿着那个荷包发呆,不免长长的叹了口气。“婉儿,朕理解你心中的悲痛,但是人已经死了,朕也命人下去调查为什么博晏会中这蚀骨之毒,相信不日就会得到结果。”
“谢皇上。”秦婉儿呆滞的起身,一举一动仿佛是没有灵魂的躯壳,博晏的死显然给秦婉儿以沉重的打击。
慕容舜知道自己的劝解无用,反倒只会让秦婉儿徒增烦恼,“随朕出去走走吧,心里也舒服些。”
秦婉儿却不为所动,依旧出神的看着手中的荷包。呆滞而又无精打采的眼神,直让慕容舜的心里仿若也有着感同身受的不舒服。
“来人。”慕容舜狠狠的呵斥道,转而从殿外进来两个内侍太监,“把伺候婉儿的宫女拖出去杖责五十。”
“是!”太监躬身应是。
“慢着。”秦婉儿迅速的反应过来,回转身怒目对视着慕容舜,“你罚她们做什么?”
“伺候主子不力,自然该罚。”
耍无赖1
总算有了一丝灵气,慕容舜心里微微缓了口气,脸上扬起一丝笑意,眼神却是漫不经心的看着别处,似乎在等着秦婉儿开口。“或者你随朕出去散心,作为交换,朕自然不会责罚她们。”
“你!”秦婉儿无语了,这慕容家的人看来都很精通一点,那便是耍无赖,这倒是真正让自己见识了。“遵旨。”秦婉儿狠狠的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
慕容舜看着秦婉儿嘟囔着嘴,一幅面服心不服的样子,心里不、禁呵呵大笑。这倒是第一个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的人,有意思。
……
慕容潇府,一极为隐蔽的灌木丛后,却是慕容潇极为喜欢的所在。难得的清静,找一无人的地方,独自斟上一杯美酒品尝,闲暇时泛舟湖上,真是惬意的去处。只是想到那女人,慕容潇的眉间却是有着隐隐的愁意。
那日在山洞之中,皇帝不由分说便带走了她。自己不是应该高兴么?
博晏死了,和他之间关于立秦婉儿为王妃的交易也烟消云散,自己当初带着这女人来到京城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成为牵制皇帝的棋子?为何如今看到皇帝沉迷在她的诱惑之中,自己心里不仅没有欣喜,反倒有着深深的怨恨。
“王爷!”一黑衣影卫抱拳施礼,动作之干脆利落,仿若凭空出现的一般。
慕容潇淡淡的点点头,道:“东西都找到了吗?”
“属下该死。”黑衣影卫双膝跪地请罪,“属下去了博晏公子的房间以及尸身上寻找过,没有见到王爷想要的东西,不过。”
“不过什么?”慕容潇颇为不耐烦,博晏莫名其妙的中了蚀骨毒,全然毁坏了自己的计划,究竟是谁,在暗地里操纵着这一切,不仅仅是自己,就连那高居庙堂的皇帝也被此人玩得团团转,“但说无妨。”
“属下想着终日没有让博晏公子离开属下的视线,唯独进宫之后。博晏公子会不会将那东西交到了秦姑娘手里。”黑衣影卫大胆的说出心里的猜测,与其说是胆子大,不如说是为了保命。
慕容潇凝神想了一会儿,方才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黑衣影卫退下。
……。
御花园,不负皇家园林的盛名。无论是太液池旁层峦叠嶂的太湖石,抑或是修建的亭台楼阁,无不彰显着皇家的赫赫皇威。
许是到了正午,太阳最毒的时候,一路上除了有少许的宫娥,却也没有见到其他人。
秦婉儿素颜朝天,面容苍白,只有少许血色。一袭极为朴素的宫裙,虽然淡雅,但细一看竟是用了蜀中进贡的整匹蜀锦做成。头上淡淡的银钗,是为了悼念已经死去了的博恒。淡妆浓抹总相宜,这是曾经慕容潇用来形容秦婉儿的词。
“朕幼时就喜欢在这儿耍,登基之后,却再也没有那时的空闲了。”慕容舜兴致勃勃的替秦婉儿介绍这儿的一草一木,可这话一出,却让秦婉儿忍不住扑哧一笑。
耍无赖2
这一笑,让慕容舜一时间只觉得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
秦婉儿心里只道,这皇帝,没有时间玩,恐怕不是因为政事,却是因为美、女太多,流连花丛而无暇分身吧。
但这话秦婉儿自然是在心里说,面上却不敢表露,“没什么,只是听到皇上幼年也曾这样调皮,觉得新奇而已。”
“呵呵!”慕容舜微微点点头,“也罢,能逗得你一笑也算不易了,朕就不计较你的大不敬之罪了。”
秦婉儿笑而不言,待到众人转过一处假山,见湖面的湖心亭中有一美人舞剑。行云流水,更显女子的巾帼之气。
这样的女子,难道也是慕容舜的嫔妃?
疑惑的目光看向慕容舜,后者偏过头,回睇着她,却也只是莞尔一笑,洞悉了秦婉儿心里的想法。
“她可不是朕的嫔妃,是朕最小的妹妹,慕容月,宁城公主。”
秦婉儿尴尬的笑笑,恐怕方才的这意思被皇帝错会成争风吃醋了。也不多解释,只是扶着慕容舜的手,朝着湖心亭走去。
虽是暑气未过,湖面悠悠的风拂来,却带起阵阵凉意。待到走进了才瞧见了,这宁城公主的脸上竟然是有一道极为狰狞的疤痕!
女子的容貌素日是最为在意的,秦婉儿的脸上也仅仅是那一刹那的惊异,很快便遮掩了过去,不希望让自己的惊愕伤到了这公主。
“皇兄!”宁城公主欢乐迪喊了声,便小跑过来,一幅无忧无虑的样子。
秦婉儿看着,这公主居然能够在慕容舜的面前手持宝剑,心知这公主的地位在慕容舜心里必定不低。看来这慕容舜虽然对众皇室子弟刻薄,但却对自己的幼妹疼爱万分。
“宁城见过皇兄。”宁城公主浅浅的一福身,转眼又开始打量一旁的秦婉儿,笑道,“看来皇兄又得佳人,果真是不错。”
“丫头可说错了,佳人倒是没有形容错,可你皇兄现在还没有得到。”慕容舜看了一眼秦婉儿,打趣道。
“哦?这个世界居然有皇兄得不到的女人?看来宁城要好好见识一下才行!”
这两兄妹之间的相处,却是让秦婉儿颇为诧异。见惯了慕容潇还有辉王慕容佑,在这皇帝跟前的战战兢兢,却不料这宁城竟然会是这样无拘无束。
“民女秦婉儿见过公主。”秦婉儿福身行礼,才一弯下身子就被慕容舜和这宁城公主同时扶了起来。
两兄妹相视而笑,彼此之间的默契却是旁人不能够比拟。
“我可不在乎这些俗礼,再说看皇兄难得的紧张,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弯下去,还不得让皇兄心疼半天。”
宁城笑眼盈盈,看了一眼慕容舜,打趣道,“我叫慕容月,别公主公主的叫。”
秦婉儿没有想到这公主竟然是如此的不羁,不怪性格多疑的慕容舜如此喜欢,就是自己一下子也感觉找到了知音,欣然应允。
“会练剑吗?”慕容月突然冒出这一句,让秦婉儿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耍无赖3
本身便不会,可若这样说,又好像是辜负了公主的美意。
“宁城!”慕容舜含笑摇摇头,“以为谁都像你这丫头一样每日疯疯癫癫的,婉儿身子才好,可经不起你折腾。”秦婉儿感激的看了慕容舜一眼,多亏了他替自己解围。
宁城瞧着这两人之间眉来眼去,心下顿时明白了不少,故装了解的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皇兄是有了婉儿就不疼皇妹了。”
“你这丫头!”慕容舜无奈的笑了笑。
在宫中呆了些日子,皇帝慕容舜却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出宫的意思。博恒和博瑞送着博晏的尸骨在京郊安葬,事毕以后依旧回了慕容潇府,这偌大的宫内,除了宁城公主偶尔找自己来玩,并无其他人陪自己解闷。
这一日,方用过晚膳的秦婉儿闲着无聊,正和几个宫女商量着一些时兴的花样。偶尔静下心做做女工,虽然无趣,但也不失为一件解闷之事。
“奴才给姑娘请安,姑娘吉祥。”大太监总管曹安打了一个千,脸上谄媚的笑着。不待吩咐,径自起身道:“皇上命奴才为姑娘送来这一套衣,姑娘先换了,奴才在殿外等着。”
说罢,一小太监奉上一套极为华丽的宫裙。秦婉儿仔细打量而去,和那日的凤穿牡丹的宫裙一模一样。上次着这一套衣,秦婉儿自然是不识,可事后却打听过,这凤穿牡丹乃是皇后服饰的规制。
且不论这慕容舜究竟想干什么,这乱穿皇后服饰,即便是得到了皇帝的首肯,估计也会在朝中上下引起不少的风波。秦婉儿在宫女的服侍下穿好衣,又梳了九寰高髻,方才在众人的簇拥下步上一黄色帷幔布置的步辇,朝着前殿而去。
这泰乾殿,此刻已经是百官云集。不仅仅是皇室王孙,就连他国使臣,也都在此恭候。一时间觥筹交错,倒也甚为热闹。
秦婉儿到时,皇帝慕容舜的御辇已经停在了殿外。见秦婉儿从凤辇而下,微微含笑,扶着心爱之人的手,一同步入殿内。
“放开!”秦婉儿还想挣扎,却不料手被慕容舜握得死死的。
“众目睽睽之下,难道希望朕抱着你上去?”
慕容舜亲昵的凑到秦婉儿的耳边,语气不失宠溺,却微微带着威胁的语气,直让秦婉儿反感不已。
这人,怎么如今和慕容潇一个性、子?
总是能先轻而易举的抓到自己的痛处,然后下三滥地玩威胁!
秦婉儿不再挣扎,面上依旧保持着和蔼的笑容,可众臣却并不如此,乍一看到一陌生的女子穿着皇后规制的宫服,出现在慕容舜的身边,都窃窃私语。
“王爷似乎颇有感慨。”冯妃淡淡的声音,虽然是不见一丝喜怒的,却是有着嘲讽之色。
自然,当慕容潇刚刚注视到站在慕容舜身边的秦婉儿时,一时间心里竟然有种五味陈杂的痛楚。那梳着九寰高髻,着凤穿牡丹宫裙的她,恍若天人。
耍无赖4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下拜,行三跪九叩之礼。
而秦婉儿却被慕容舜强拉着手,走上御座,接受群臣的朝拜。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秦婉儿自然不曾见过这等架势,皇帝毫无顾忌的宠溺,可却使秦婉儿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打量的眼光。
“平身。”慕容舜挥挥手,示意群臣起身。
这是第一次,秦婉儿见到群臣之前的皇帝,不同于在后宫女人中的厮混,这慕容舜除了有玩世不恭的一面,更多的是一种斜睨天下的霸气与掌控众生沉浮的王者之气。
尴尬的坐下,欣赏着宫中歌姬的舞蹈。慕容舜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