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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师父的口气不是一般的差。
容诺吃了一惊:“师妹她还在里边……”
“没人能吃了她。”容青主甩袖就走,跟在容诺身后的君阳弟子没有丝毫犹豫跟着容青主准备打道回府。
容诺担忧受怕地往三月楼里看了一眼,最终还是跑了几步追上容青主。
“诶,师父,你嘴边怎么回事?”
容青主看了他一看,容诺顿时寒冷地缩起了脖子。
“撞的。”容青主面不改色。
容诺“呃”了一声,在浓重的低气压下终于还是不敢再问,只能小声嘟囔,“什么撞的,分明是牙印……”
“容诺。”容青主唤起徒儿的名字,对这个八卦兮兮的徒儿着实头疼。“你年纪不小了,你二师妹近年来看行市是没人敢要,不如你将她娶了吧。”
容诺哀嚎,“师父我错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担惊受怕的看了眼容青主,发现师父并没有把视线放在他身上,而是轻轻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旁的事情,于是容诺大着胆子道:“二师妹那不是寻常人能吃得消的,师父你还是把她留给你的仇人吧,至于我嘛……”
容诺眉眼弯弯,“师父你把小师妹嫁给我好啦!”他一定把小师妹这只白仓鼠养的白白胖胖的。
哪料容青主稍稍改色的面容瞬间又阴沉了下去。“住嘴。”
容诺委屈,嫁谁不是嫁,肥水不流外人田呢,师父你还想跟我抢小师妹不成?……
“去查一个人,齐团。”容青主打断了容诺的脑补。
“她是谁?”容诺问。
“你师妹的姐姐。”
···
宿醉头疼的滋味当真不好受,齐缘揉着脑袋醒来,想起昨晚的荒唐,低眉苦笑,她正打算起床,却发现腰上搁着一条手臂,用力的搂着她,她又重重地跌回了床上。
这一下齐缘彻底醒了过来。
昨晚心情不好,被老二带来花楼,绿娘说是给她找了个叫白竹的小倌,于是她看到有人进来,就轻薄于他,因为心情不好,再加上酒醉,似乎手上没个轻重,然后,然后就没有回忆了,应该是醉得狠了。
她转头一看,银锭正蹲在窗口啃煎饼果子,看见她醒,做了个放心的手势,想来是他都处理妥当了。齐缘舒了一口气。
银锭在心里咆哮:爷太聪明了有木有!爷把定疆敲晕之后又把俩人外袍扒了放在一张床上连姿势都摆的妥妥当当有木有!培养奸|情有木有!殿下她肯定找不到我的毛病有木有!
齐缘扭头,竟然看见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眉眼英武,即使睡着,脸上也有一股刚毅之气,他身着白色中衣,皱着眉头悠悠转醒。
齐缘欲哭无泪。
格老子的,银锭这就是你的处理好了?!
定疆努力睁开了眼睛,正对上齐缘浅褐色的眸子,她嘴巴张开又闭上,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对他说道:“昨晚我喝多了……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我一定对你负责。”
定疆咬着后槽牙,负责个毛,什么都没吃到……
齐缘又犹豫了会儿,“额,起来穿衣服吧。早朝看起来已经误了……”
定疆犟头犟脑地一转身,“不。”
“听话。”
她软语劝他,定疆心中顿时舒畅了大半,侧头就能看到她温雅的浅褐色眸子,她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眼中只有他一个人,他心一动,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
齐缘轻车熟路地抬头吻了下他的额头,“起床了。”这招她以前经常用来哄弟妹,所以动作很熟稔。
不够……定疆在心里咆哮。
他想告诉她,他已经研究透了龙阳十八式,他能满足她,反正早朝已经晚了不如把这个早上用来做些旁的事情,可是所有的话涌到喉咙里,他最终还是木讷地应了一句,“噢。”
“想吃点什么?”
“都行。”
定玉君下了早朝之后,狠狠敲了潘胖子一脑门包,“你他娘的这就是你的高招?”儿子一晚上没回家,媳妇一怒用指甲在他身上生生挠出了一张清明上河图,结果今儿早上朝一看,齐小王八蛋也没来上朝!
所有的事情都成了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儿子铁定被齐小王八蛋吃干抹净八成连骨头都不剩了。
“哎哟我的太尉大人,阿疆的事情一会儿再说,现在重要的是,那齐国的使节怎么应付?”
定玉君眼睛一瞪,“应付个毛,纯属扯淡。那熙阳公主死了十年了,她的女儿怎么可能流落到梁国?就算流落到梁过他们估计也找不到,到时候敷衍一下送走拉倒。”
“只怕他们倘若找到她女儿,得留下个祸害,不如早日——”
定玉君不以为然,“一个女娃娃能翻天吗?熙阳公主当初诚然有经天纬地之才,结果还是妇人之仁逃不过一家惨死,她的女儿,料想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16
16、尴尬的师父 。。。
齐缘的想法很单纯。
亲了人家睡了人家,虽说估计没做到最后一步,但是也不能耽误人家名节不是?更何况早上定疆那家伙醒来之后,一副委屈苦逼模样,估计昨天晚上她没少折腾人家……
她一咬牙,打算负责到底。
定疆没拒绝,也没反对。他的想法更单纯,齐缘这副模样明显误会了什么,不如将错就错,他一大老爷们,还怕齐乌龟她始乱终弃不成?
齐缘浑浑噩噩地回丞相府,容诺已经早就等在花厅,瞧见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回来,容诺脸上虽说还是招牌式的棺材脸,脑袋里却习惯性脑补。
师妹这昨晚是不是被欺负了?三月楼那些家伙都是吃肉不吐骨头能把人榨干的货色!师妹没被人骗了吧?
嗷嗷,不要啊……
齐缘脖子发冷的转身,“师兄你别那么盯着我,我恶寒。”说罢,她捧起桌上的茶盏,先在手里晃了晃,才一饮而尽。
“小圆子……”容诺想了想,决定还是提醒一下,“你毕竟是个小姑娘家家,以后三月楼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好。”
齐缘嘴角抽抽,“我知道了。”
“对了。”容诺突然想起来,“你后院的叶弗奈,重病死了。”
齐缘愕然,“不是前天还好好的?”
“重病,叫大夫的时候都来不及了。”容诺解释道。
什么叶弗奈,说起来就是师父闲的无聊假扮的,结果昨天晚上半夜三更,师父他接过他递上来的关于齐国齐团的资料之后,就揉着眉头懒得再扮下去,最后只能他对师妹谎称叶弗奈重病死去。
“小圆子?”容诺看她走神,轻轻唤她。
齐缘将手中茶盏放在桌上,示意无碍,她偏头看着花厅外郁郁青青的藤萝和灿烂的阳光,心不在焉地说:“那,厚葬了吧。”
“嗯。”八卦本质的容诺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抑制不住,问道,“总觉得你对他不一样,为什么?”
“大概是有些不一样,那时候本该杀了他的,却一时心软,后来把他放在身边,听见他第一次说话的时候,觉得他的声音像极了那人,就越发下不去狠手。”齐缘忍着宿醉头疼的脑袋,昏昏沉沉地支着下巴,小声地说道。
容诺听得云里雾里。
齐缘嗅到软软的花香,带着清新的味道和阳光的干净,她闭上了眼睛掩饰住满眼茫然,“声音真的很像,可是年龄却对不上,我只想着他在身边,听听声音也好,也能自己骗自己,可是,我昨天才知道……”齐缘伏在双膝间,闷闷说道,“不过是自欺欺人。”
容诺这倒是听明白了几分。
她是说,师父吃了变声药物之后的声音,像是她相识的故人。
唔,这倒霉的仓鼠,不是小时候遇到过顶着别人的脸皮四处晃荡的师父然后被欺负了吧?
容诺忍不住上前给她顺顺毛。“师兄给你做核桃粘?”
过了好久。
齐缘才委委屈屈地说道,“还要豌豆黄。”
····
第二天的早朝,分外热闹,齐缘不晓得自己就旷了一天,就遇到这么大的事情,“齐国来使?为什么不拒绝?”
定玉君冷哼一声,“齐相这可是想破坏两国邦交?”
齐缘头疼。
潘胖子也劝她,“不过就是找个流落出来的血脉,掐指算算,那孩子起码也二十了,估计都成亲有孩子了,料想不过是一介粗俗女流,齐相何必担心?”
“我不是担心。”齐缘只是有不好的预感,齐国宫里那位可是知道怎么联络她的,如此大大咧咧地来寻她,不是被逼宫了,就是不安好心,还是后者的可能性大些。
潘胖子嘿嘿一笑,“更何况,今早齐国使节送来消息,说是要寻的那人目盲,哈,瞎子粗俗村妇能成什么大气候。”
话音刚落,几个同他相熟的官员都笑了起来。
齐缘却微微偏过头,脸色有些发白。
早朝后,小皇帝召见了齐缘,说是她前些日子上的那道折子很合心意,要她即刻着手选拔人才。
齐缘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太后这是默认小皇帝开始进入权利核心了,太后默认也就是师父也默认了,师父默认就是她必须得全力配合。
她立即跪下称是,叩首离开。
···
国师府总管来后院提醒喂鱼的容青主,说齐缘已经在书房等着了。
容青主不想去。
被自个徒儿轻薄,万般无奈只能敲晕她然后跳窗逃走,这种事情,他一辈子从未做过。
池子里的鱼被喂得几乎要翻肚皮,容青主这才起身朝书房走去。
齐缘正在哄扁豆,“拔毛一点都不疼的,你看你这一身毛多累赘,给我一根呗?”
扁豆左躲右闪,抵死不从。
“就一根,就一根!”齐缘依旧不死心。她趁扁豆扑腾翅膀的功夫,迅速拔了它翅膀上一根翠色的羽毛,扁豆叫得凄惨。
“登徒子!登徒子!”
齐缘满脸黑脸,“登徒子?”
扁豆嗷嗷:“登徒子!”
这时门吱呀一声,容青主推门进来,齐缘立刻将那根羽毛塞入袖里,规规矩矩站好。齐缘一抬头,立刻看到师父他嘴边明显的伤痕。
她没她师兄的本事,能看出这是撞伤还是咬伤,下意识觉得自己还是关心下比较好,毕竟是师父嘛。
“师父,你那伤是怎么回事?”她关切地说。
哪料到她话刚问出口,容青主翻书的动作顿了下,他一身雪青色衣袍,发梢系了同色的带子,没有像往日一向为求舒适而披散着,倒是显得越发清雅别致。齐缘明显看到他脸上表情僵了一僵,顿时心里发憷,难道自己问了什么不能问的问题?
扁豆依旧在不停嗷嗷叫,“登徒子……”
齐缘赶紧转身哄它,“去你的,我的小祖宗,您闭嘴吧,改天我给你带一堆羽毛行不?您老就别计较了。”
扁豆依旧没有住口的意思,张嘴还要继续嚷嚷,却突然像看见什么极恐怖的事情,噎得嘎嘎叫,倒是再也不敢提登徒子三个字了。
齐缘松了一口气,转身继续规矩站好,容青主表情淡淡地低着头,低沉的声音似乎毫无情绪,“你的酒品倒是跟你爹一模一样。”
齐缘挠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她酒品差,这点她是知道的,要不前天晚上醉酒,也不会睡了定疆,虽说只是字面上的睡,却是真正给自己找了个大包袱。
“哎哟师父,你快别说了,我快后悔死了。”齐缘揉脸趴在桌上。
容青主抬头看她一眼,倘若齐缘的酒品真随了重谦,那昨晚的事情她应当不记得了,可她现如今的反应,却又不像。心中尴尬无处散去,他低低垂了眼睫,轻声问了一句,“噢?”
齐缘想起师姐的话,心里盘算着师父也算半个爹爹了,告诉他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好的办法,于是倒也一五一十讲了。
容青主静静听着,脸上表情没多大变化,说起对情绪的控制,他自然比齐缘要强悍很多。
天上乌云逐渐聚拢,这让天色也渐渐黯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