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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一说,晨辉立刻动了起来,不过却是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身上。
“晨辉,怎么了?”金先生搂住了她,笑着问:“难道我不在的时候,诺帝斯那坏蛋偷偷欺负你吗?他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还是不许别人给你吃饭了?”
“说了难听的话……”
“他说话本来就很恶毒,而且你越是生气他越高兴。你又说不过他,当什么都听不到最好,他最讨厌被别人无视。”金先生摸着她的头发:“别生气了,有机会我们要好好欺负他,一定要让他哭着说对不起。”
晨辉一看到他,原本是眼眶发热,但听到这里,一想到那个坏蛋诺帝斯哭着跟自己求饶的样子,她忽然忍不住就想大笑。
金先生倒是了解她,在她刚咧开嘴的时候,就伸手捂住了她的笑声。
“现在是半夜,吵到别人休息就不好了,尽量小声一点。”
看她终于恢复了清醒,金先生拉着她走到离门最远的那扇窗边。
“你怎么来了?”晨辉拉住他的袖子,压低声音问他:“这里这么危险,你来做什么?”
“不会以为我真的把你丢下不管了吧!”
“我知道……”晨辉顿了一下:“不论你做什么,都是在为我着想。”
“风暮音说得对,你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傻瓜!”金先生的脸上写着“我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什么啊!”晨辉小声地反驳着:“明明是你……”
“诺帝斯一定对你说,我为了救你把你交给他的。哪怕必须眼看着你嫁给他,我只要你能活着就好了。”
“难道不是吗?”晨辉咬着嘴唇:“你明知道他一定会要我嫁给他的。”
“当然不是。”金先生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你是笨蛋吗”。
“你不是总说我自私?你觉得像我这样自私的人,能忍受自己的东西公然被别人占有吗?”
“可在婚典结束前,他是不会帮我解开禁咒的。何况就算我嫁给他以后,他也未必会那么做。”
“我让你离开,并不是指望诺帝斯会解开禁咒,而是要让他把你带到圣城之内。”
金先生朝外面看去:“本来只要等到婚典结束,一切也就跟着结束了。可事情完全失去了控制,我们的计划也已经被打乱,需要做出彻底的调整才行。”
“到底怎么回事?”晨辉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计划?”
“现在说那些也没什么意义。”金先生叹了口气:“总之诺帝斯开始动摇,我们就不能继续等下去了。”
“可是诺帝斯说……”
“晨辉,你听我说!”金先生两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神情严肃而认真:“别想着要让风暮音醒过来,这一点你一定要答应我。”
“为……为什么?”
“蓝。缇雅已经告诉过你了不是吗?”金先生用力握住她的肩膀:“晨辉,一旦她醒过来了,命运就会再度交换。你和她之中,只有一个能活在这世界上,她醒了就代表你会死去。”
晨辉像是没听懂他说什么,眼睛里一片茫然失措。
“晨辉,这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很痛苦的选择。这不是什么风凉话,但事实上没有人像你以为的那么残忍,没有人真正地伤害过风暮音,其中也包括了你的父亲。否则在风暮音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一切就应该彻底结束了。”
金先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心软:“第一个做出选择的是风暮音自己!她比我们中任何一个都更早地做出了决定,她把机会留给了你!”
晨辉的脸色比预料的还要难看,金先生只能慢慢地放开了她。
“暮音她……是知道的,她是知道的……才会自杀的吗?”晨辉低着头:“是为了我吗?”
“和你没有关系!那是蓝。缇雅的、是我的、也是诺帝斯的错!”
“是我的错!”晨辉蹲在了地上:“不论你们说什么,这一切其实还是我的错!”
“你一定要那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接受命运总是比想要改变它更加困难,如果你想让风暮音的苦心白费,那就尽管尝试救她好了。”
金先生早就猜到了她的反应:“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她不会愿意看到自己最高尚无私的举动,变成一场无聊可笑的闹剧。”
“这不是理由……这怎么能算不去救她的理由呢?”晨辉拼命摇头:“明明有办法救她的,我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呢?”
“没有人需要你拯救!如果说到拯救者,只有风暮音才有那样的资格!她已经拯救了我们所有的人,现在你就让她安静地休息吧!”
晨辉蹲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说了。
“我这就走,但不会离得太远。”金先生知道她现在需要一个人待着:“没有人会逼你做出选择,可是我希望你能够仔细考虑,确定自己不会后悔了再做出决定。”
他翻出窗户的时候,听到晨辉像是自言自语的声音。
“我讨厌你,我讨厌自己,讨厌每一个人,是我们、是我们一起把暮音给杀死了……”
第八章
天还没有完全亮的时候,晨辉就要求见诺帝斯。
“你看起来很可怕。”诺帝斯在和前一天相同的地方见了她:“是睡得不好吗?”
“我拒绝。”
诺帝斯挑起了眉毛。
“什么宝物的,我不想借!”
“是吗?”诺帝斯慢吞吞地点头:“说得那么快,是怕自己会反悔?”
“是!”晨辉响亮地承认了:“我很怕自己会后悔,所以才现在过来拒绝你。”
“太可惜了!”诺帝斯确信自己很讨厌金晨辉,但在表面上也不便表示出来:“你说不借……那就不借吧!”
“啊?”
“还有事吗?”诺帝斯做了个打哈欠的动作:“没事别浪费我的时间了。”
“我说我不借!”晨辉觉得他一定是没听明白:“我不会把精灵族的宝物借给你的!”
“我听得很清楚。”诺帝斯眯起了眼睛:“我说那样很好!”
“好?”晨辉狐疑地盯着他看:“你脑袋坏掉了吗?”
“这用不着你来关心。”诺帝斯动了动手指:“出去吧!”
他居然这种反应?有问题,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那……我现在拒绝你了,你准备怎么办?”
“是啊!”诺帝斯想了想:“的确有点难办,我本来以为你会答应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晨辉垂下了肩膀。
“你好像很失望,在等我的严刑拷打吗?”诺帝斯好笑地看着她:“不如改变主意吧!”
“不行!”晨辉的脸上果然出现了挣扎的表情:“我还不想改变主意!”
“那么等你改变主意了,再来找我吧!”
“我不要改变主意!”晨辉恶狠狠地瞪他。
“我会等着。”诺帝斯点点头:“不要让我等太久就行了。”
“你到底听不听人说话啊!”
“你在和我说话吗?”诺帝斯反问她:“我还以为你是在和自己说呢!”
晨辉嘴张得很大,最后还是泄了气。
“决定了再来找我。”诺帝斯冷笑着说:“别浪费我的时间。”
可是等晨辉一跑出去,诺帝斯悠闲的表情立刻就变了,他站起来一步步地走,在大厅里慢慢兜着圈子,“意外的力量……是指的这个?”他停了下来,随即又摇了摇头否认:“应该不是。”他看着自己的脚,走得越来越慢。
“可蓝。缇雅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影响。”他再一次停了下来:“要是她真的动摇了,会很麻烦……”一旦金晨辉真的倒向了蓝。缇雅,那自己尽快得到东西的设想,就未必能够实现。
“不行!”他越想越不对劲:“不能再拖下去了!”
不能再有什么变化,那东西他一定要尽早到手!
“公主,您很久都没有睡过。”女官在旁边提醒她:“还是先休息一下,不然会支持不住的。”
“要是能见到暮音就好了!”她完全没有听进去。“可暮音她……诺帝斯把她藏在什么地方呢?”
“……在天帝大人房间里……”
她原本还以为是自己在说话,直到听见有人重复了第二遍。
“暮大人她,是在天帝大人的房间里面。”
晨辉张大嘴,看着那个跟着自己有段时间了的女官。因为一直以来难以沟通,她认为这些女官就是摆设和监视器,没想到她们中的一个忽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个女官看起来有些紧张,但还是再次重复了一遍。
“等一下!”在对方准备重复第四遍的时候,晨辉阻止了她:“你是……”
“我叫薇拉,以前是服侍暮大人的侍女。”那个女官有些迟疑地告诉她:“因为暮大人她对我很好,所以……”
“你想要报答她吗?”晨辉顺势猜测了下去:“你希望我能够救她?”
那个女官点了点头。
“可我不能救她!”晨辉拉自己的头发:“我不可以救她!”
“为什么?”
“救了她会出事,很多人……说不定很多人都会有事!”
“不会的!”
晨辉停下了残害自己的举动,吃惊地看着女官,不明白她为什么能够这么肯定。
“我相信暮大人。”理由简单得有些荒唐:“只要她能够醒过来,就什么都不用我们担心了!”
对付单纯的人,分析轻重利害一千遍往往比不上一句简单的谎言来得有效。
在诺帝斯看来,对方所犯最大的错误,就是把金晨辉当成了风暮音。
也许金晨辉在风暮音死了之后是有很大改变,甚至看起来沉着成熟得像另一个人,但她毕竟不是风暮音。
风暮音心思缜密,再完美的谎言被她看破也只是时间问题,更别说是相信这种幼稚到极点的傻话了;可直接单纯的金晨辉不同,那些复杂的劝说和迂回的理由已经超出她的接受范围,所以就算她表面动摇了,心里仍不会轻易放弃救人的念头。
因为太迫切地想寻找两全其美的办法,所以只要给她一个借口,不论那借口有多么荒谬,她也会让自己相信那是真的。
诺帝斯给她的理由是:没有什么能够难住风暮音,只要她能够醒过来,一切担心就会是多余的——这是金晨辉过去相信,现在相信,未来也不会怀疑的一个理由。她会忘记风暮音是为什么沉睡不醒,也会把那些使她动摇的理由彻底抛到脑后,不论那些理由是些什么。
风暮音醒过来之后,也许金晨辉所有的烦恼真的就会迎刃而解。不过很可惜,如果……真的能够醒过来……想到这里,诺帝斯闭上眼睛,嘴角浮起微笑:“如果你现在就醒过来,准备对她说些什么?嗯……想必不会是感谢的话吧!”
那些黑色的头发缠绕在他的指尖,丝丝缕缕,纠纠缠缠……
“那么我们说好了,今天晚上我想办法帮您潜入天帝大人的房间。”
叫薇拉的女官问她:“可是您究竟想做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她茫然地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应该去见暮音一面,等到了那个时候,也许我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这样啊……”听到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薇拉真想用力一脚踹过去。
可她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很温顺地说:“也许这是某种启示呢!”
英明神武的暮大人居然会有这样少根筋的妹妹,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
“薇拉!”晨辉拉着这个勇敢的女官:“加油!”
加个头啦!你这个没脑子的傻瓜……
“喔!”薇拉傻傻地点头。
“嗯!”晨辉也跟着点头,但她随即又愣了一下:“薇拉,你……”
“那我先走了,晚点再过来。”薇拉四处张望了一下:“你自己小心点,别太引人注意了。”
晨辉传染到了她的紧张,也不想想这是间一眼能看到头的房间,就跟着薇拉神经兮兮地东张西望。
“那个……”转身不见了那个女官,晨辉歪着头开始发呆。
“帅哥!下面的帅哥!下面黑衣服绣红花的帅哥!”她一边喊一边把拖鞋丢了过去,虽然没有打中目标,但成功吸引到了对方的注意力。
“就是你就是你!”看见对方指着自己,她忙不迭地点头。
那个男人先左右看了看,然后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小美人。”他走到窗户下面,笑咪咪地抬着头问:“叫我过来做什么?”
“我不叫小美人,我是晨辉。”虽然这个好像色狼的帅哥看起来不可靠,但她也没有其他选择了:“我说这位大叔,帮我个忙好吗?”
“大叔?你可真是位顽皮的小姐啊!”忽然从帅哥变成了大叔,在他听起来有点刺耳:“不过没关系!晨辉小美人,你叫我埃斯兰哥哥就可以了。”
“埃斯兰大……哥……”因为有求于人,晨辉只能忍住反胃:“你帮帮我好吗?”
“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