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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样子,两位圣王可是会取笑你的。”半开玩笑似的说完之后,天帝就伸手抱起了她。
“好冷!”暮在天帝的怀里一脸难受地挣扎:“走开!”看到天帝满面笑容地把暮抱了出去,埃斯兰和雅希漠不由相互对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雅希漠,你不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吗?”埃斯兰拿起了桌上的手巾,擦试手腕和外衣上沾到的血迹:“例如说我们的天帝大人对待暮的态度,还真是不得不让人感到吃惊呢!”
“看来天帝大人应该是一早就知道暮受了伤。”雅希漠看着被染上大片猩红的椅子,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沉重是为了什么:“不过再怎么说,天帝大人对她的态度,都是不太寻常。”
“你确定这能叫做不太寻常?”埃斯兰草草擦完,把手巾丢了回去:“雅希漠,看来我们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谁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暮……暮……”
“雅希漠,你在想什么?”
“不!那是不可能的!”雅希漠摇了摇头:“他早就已经死了。”看到雅希漠这样奇怪的表现,埃斯兰扬了扬眉毛,怎么都没有办法掩饰自己心里的惊讶。
这究竟是怎么了?
那个暮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一向冷静的雅希漠都变得这么神不守舍?
难道是施了什么法术,用她那双黑色的眼睛……
暮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睛,先扶住头呻吟了一声。
“暮大人,您醒了吗?”身边有人关切地问她:“还会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嗯!”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她慢慢地张开眼睛,看清了眼前晃动的黑影原来是自己的贴身女官:“薇拉?”
“是啊!”薇拉看到她清醒过来,终于松了口气:“您的旧伤又复发了,流了很多血呢!”
“好热!”她都没仔细听薇拉在说什么,只觉得整个人又闷又热,仔细一看才发觉自己被埋在了成堆的被子下面:“这是做什么?”
“您一直喊冷,都把我吓死了。”薇拉一边帮她把被子搬走,一边白着脸告诉她:“我只有把能找到的被子都盖在了您身上,您才慢慢安静下来了。”
“是吗?”她伸手碰了碰并没有感觉异样的胸口:“是谁帮我……”
“您知道吗?是天帝大人呢!”薇拉很高兴地告诉她:“天帝大人已经亲自为您治疗过了,相信不会再复发了!”
“那还真是要好好感谢他。”她不明白薇拉是为了什么在大惊小怪:“薇拉,我的头很痛,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好吗?”
“大人,您要是见到了天帝大人,最好还是……”薇拉退出去之前,犹犹豫豫地告诉她:“天帝大人似乎不怎么高兴……”
“为什么会不高兴?”她过了一会才听进了薇拉的支吾其词,正想要问个明白的时候,却发现薇拉已经退出去了。
暮侧头看了看窗外碧蓝的天空,又觉得困倦了起来。
她闭起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可总睡得不太舒服,浑身上下热得难受。
直到有什么冷冷的东西碰了碰她的脸颊,她下意识地捉住然后靠了过去。
有一种淡淡的清爽的气味包围着她,她舒服地叹息起来,这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暮向来就不喜欢人多吵闹的地方,但是这天晚上,她却不得不离开安静的内城,去外城参加一场为欢迎三众圣王齐聚圣城而举办的宴会。
她讨厌这种场面,她总觉得自己和身边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但身为风族的圣王,她更明白自己的感觉必须被排在责任之后。
“看起来你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有人在她背后说。
她好不容易躲到了庭园里一处没人的角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这个接踵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雅希漠大人?”她看清了从重重帘幕之后走出来的人之后,倒是不怎么意外了:“谢谢您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这位向来以深沉睿智闻名的浩瀚之王,自从相见之后就对她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关注。
这当然是需要提防的,但是直觉却告诉她,雅希漠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暮大人,我总觉得我们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雅希漠的眼睛里映出了暮的身影,一并出现的,似乎还有其他的一些什么东西:“不知道暮大人对我有没有什么印象?”
“我在苍穹城出生长大,很少离开风族的领地,和您见过的机率应该不大。”暮婉转地否定了他的想法:“再说要见过雅希漠大人,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其实我也知道应该是这样,只是不问一问,我始终不能死心。”雅希漠歉然地笑道:“自从见到您以后,我就被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给缠住了。”
“不知道能让雅希漠大人这样念念不忘的,会是什么人呢?”暮并不是很感兴趣,不过她想知道雅希漠到底是不是别有用心。
“也许对您来说是种冒犯,那个人他……已经死了。”雅希漠深蓝色的眼眸黯淡了下去:“那也是有些时候的事情了,只是总感觉太过突然,从突然地开始到突然地结束,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地消失,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存在过……”
“您是说,您认识的那个人和我很像?”暮直觉地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但是隔着这个,您又是凭什么能够确定?”
“他非但只是个不值一提的无名小卒,甚至都不是女性。”眼中涌动着类似于急切的光芒,让雅希漠和平时充满冷静智慧的形象差得很远:“我并不是说你们外表相似,其实只是有一种模糊的感觉。您和他,完全不同却又感觉相似。要说和您唯一相近的地方,就是他也许有着部分风族的血统。我甚至猜想,你和他是不是……”
“我恐怕不能理解您的意思。”暮敢说要不是碍于身分,雅希漠早就伸手过来摘了自己脸上的面具:“不过您要是在怀疑那个人和我有着血缘上的联系,我倒是可以肯定告诉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您说得未免也太绝对了。”雅希漠不悦地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无礼,急忙向她道歉:“真是抱歉,我本来就不该和您说这些话的。”
“看雅希漠大人的样子,这个人的死应该是别有内情。”暮如愿地看到雅希漠变了脸色:“不会牵涉到内城之中的某些隐秘吧!”
“你怎么知道的?”雅希漠惊讶之下连尊称都忘了使用。
“您刚才不是看那里了吗?在说他已经死了的那个时候。”暮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高悬空中的雪白城池:“这不是很难猜到。”雅希漠正想要开口,他们不约而同地听到了异样的声音。两人都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见到不远处光影摇动,像是出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我过去看看。”雅希漠似乎想到了什么,丢下这一句就急匆匆地撩开帘幕要走出去。
“雅希漠大人。”暮忽然又喊住他:“除非那个人也是帕拉塞斯家的后裔,否则的话,我和他不可能有血缘的关系。”雅希漠一愣之后,脸色瞬间大变。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被一阵高过一阵的喧哗分去了注意力。
加上暮已经悠闲地转过身去了,他只能忍住满心的惊疑走了出去。听到身后雅希漠的脚步渐渐远去,暮抬头仰望高处那些通体发光的宫殿,看得有些入迷。
就算不会成为仇敌,她也没有天真到认为雅希漠会成为自己的盟友。
就像浩瀚之王这个称呼一样,雅希漠是个宛如无边深海般看不透彻的人。
只说天帝多年来有心削弱他的势力,但始终难以如愿这一点上,就能看得出来雅希漠有着高明的手腕和不输任何人的头脑。
而“帕拉塞斯”这个名字代表了她真正的出身,这是在风族中也没有多少人知道的秘密。
暮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时冲动,轻易地告诉了雅希漠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雅希漠说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是“可疑”,那她的表现就能用“失常”来形容了。
她长长地吁了口气,用力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时头昏,并不代表受的伤已经到了令她神智受损的地步。
背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雅希漠有可能折了回来。
“雅希漠大人。”她侧过头,对着身后的人说:“关于刚才我所说的……”忽然有一种危险的直觉,暮震了一下,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但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一件冰冷的利器就已经架在了她的颈边。
“不要乱动。”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接着不远处有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我好像看到往那里去了!”有人在说。
“谁在那里?”暮在他们冲过来之前,及时开口询问:“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吵?”
“是暮大人吗?”帘幕外面有人听出了她的声音,有些慌张地说:“真是抱歉,我们不是故意要打扰您的。”
“没什么,是宴会要结束了吗?”
“不是的,只是有不明来历的人闯进了这里。”那人有些尴尬地低咳了一声:“请问您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呢?”
“什么可疑的人啊?”暮刻意拖长了音调:“你们别晃来晃去的就好,我有点头晕,想要休息一会。”外面的人答应了,转眼脚步声远去,果然是远远地离开了。
“你是什么人?”那个用匕首架在暮脖子上的人,用一种很感兴趣的口气问着。
“这话该我来问吧!”暮垂下眼眸看了看好像很锋利的刀刃:“你又是什么人?这是打算做什么呢?”
“神族里倒尽是些有趣的家伙。”那人的手很稳,就连语气也是一样:“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只想麻烦你告诉我,我要怎么上去那里?”
“你要去那里?”暮开始觉得事情并不一般:“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圣城之内,不是吗?”
“对!就是天帝所居住的内城!”她今天穿了墨绿镶金的圣王服饰,可这个人依旧不知道她是谁,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一个人类能够来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至于进去内城这种愚蠢的想法,还是及早忘记的好。”
“你知道我是人类?”暮点点头,似乎那把随时可能割断她喉咙的匕首并不存在,甚至语气里还带着些玩笑的意味:“圣城果然是个非常精采的地方,什么奇怪的事情都能遇得到。不论接下去还有什么,我想我也不会太吃惊的了。”先是雅希漠身边,只能从本族选择的侍女中混进了一个精灵,现在,又多出了一个闯进神界的人类……看起来这表面安宁的圣城,暗地里倒是热闹非凡啊!
“从刚才就能看得出来,你的身分一定不低。”那人的脑子转得不慢:“你应该有办法让我进去内城吧!”
“不行!我可不想招惹这种麻烦!”她很干脆就拒绝了:“你只要稍微有点脑子,就应该知道那是行不通的。”
“也许很蠢,但未必行不通。”那个人并不是在威胁,而是用一种很轻柔的语调说:“有人在那里等着我,我一定要去。”暮呆住了,不是因为话的内容,而是因为这个声音。就着紧贴在脖子上的匕首,她突兀地转过了身。
那人虽然立刻缩手,但锋利的刀刃依旧毫不留情地划开了暮的皮肤,鲜血争先恐后地从长长的伤口里涌了出来。
暮却并不在意,她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身后的那人身上。那个人有着丝毫不比神族逊色的外表,还有乌黑的长发,那双绿色的眼睛……
“你怎么了?”那人显然也被她弄糊涂了,看到她站立不稳就一把扶住了她的手臂:“难道我的长相让你想要晕倒吗?”
“你说‘我会永远陪着你的’这句话让我听听。”暮已经完全没有了悠哉的心情,反手抓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腕。
“我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你最好照我说的话去做!”她的眼眸一瞬之间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暗黑:“否则的话,我立刻就杀了你。”
“听起来真是可怕。”那人半真半假地回答。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的话。”暮嘴角挂着笑容,眼神却比冰还要冷:“你大可以和我个打赌。”
“要是为了这种事丢掉性命,似乎不太值得。”那个人扬了扬眉毛,决定从善如流:“那好吧!”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他的声音轻柔缱绻,那双眼睛就像苍穹城里的守护之石一样晶莹美丽。
“再说一遍!”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再说一遍!”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是……”暮的脑子里却又开始混乱:“或者不是……”
“是什么?不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暮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大声地喊着:“这该死的究竟是怎么了!”等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