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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好像很有问题,看天帝大人的脸色这么难看,她聪明地选择不再重复。
“暮?”兰斯洛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甚至还要更坏。
“怎么了?”见兰斯洛死死地盯着自己,眼睛里充满了惊恐,暮不由皱了下眉:“有什么不对吗?”
诺帝斯低下头,对着她冷冷一笑。
“天帝大人?”这个笑容让暮心里的不安越发重了:“这是……”
诺帝斯举起手轻轻一挥,在他们两人的四周,就围绕起一道道银色的光芒。
“不!”兰斯洛冲上台阶,往他们这里冲了过来,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抓住她的样子:“暮……”
光芒彻底隔绝了声音,暮只看到兰斯洛的嘴巴在动,没有听到他后面说的什么。
不过她也顾不上兰斯洛说了些什么,愣了一下以后,她立刻抓住了诺帝斯的手。
“天帝大人!”她已经顾不上礼不礼貌的问题:“为什么要用法术?”
“你担心我把他杀了?”诺帝斯看着她:“你放心吧!上次我都放了他一条生路,现在就更不会杀他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暮瞪着他:“您不知道在这里使用法术,很可能会引发危险吗?”
“你……是在担心这个?”虽然只是一闪即逝,可诺帝斯依然流露出了惊讶:“而不是担心我要对他……不利吗?”
“您说什么呢?”暮不耐烦地呼了口气:“我有什么理由担心那些?”
“是没有理由,你有什么理由要担心他呢?”
诺帝斯又对她笑了一笑,不过这个笑容,倒是和刚才的那些在本质上大有区别,甚至完全可以用“心情很不错”来形容:“你放心,这里和梦域其他地方大有区别,这种程度的法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暮勉强扯动嘴角,用来回应天帝大人这种突如其来、原因不明的好心情。
她转过头,隔着闪动的光芒看向兰斯洛。
他就站在暮的面前,他们离得很近,她能清楚看到兰斯洛脸上的表情。
“他这是怎么了?”暮疑惑地问着身边的诺帝斯。
“惊喜?又或者是绝望?”诺帝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调回答:“谁会知道他现在的想法呢?”
“他在说什么?”暮看到兰斯洛朝自己说话,却听不到他说什么:“他好像想和我说什么。”
“你想知道吗?”诺帝斯眼睛也没有抬一下,而是一直盯着看暮的反应:“如果我不希望你知道呢?”
暮抬头看着他,他凝视着暮的眼睛。
“如果您不希望我知道的话。”虽然暮不清楚他这么说的原因,但觉得自己还是顺从他的意思比较好些:“我当然不需要知道。”
从诺帝斯脸上的笑容,暮能看得出,他对自己的回答非常满意。
“那好。”诺帝斯接着就把一样东西递给了她:“戴上吧!”
一个柔软的白色面具,两边还有一些银色的装饰……这件东西暮实在熟悉不过,她看到之后,反射性地把手放到了自己脸上。
“暮。”诺帝斯没有用命令的口气,因为他知道暮不可能拒绝这个要求:“你知道这是什么。”
“力量、地位、我的一切。”
暮把那个面具拿到手里,然后自嘲地笑了:“原来我所需要和能够拥有的,只是这看起来不怎么样的一件东西。”
“你不该这么说。”
诺帝斯看着她闭起眼睛,看着她把面具贴合在脸上,看着面具和她的脸融合成为一体之后,才非常缓慢地说:“只要你站在我这一边,我能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的东西?”暮笑着摇头:“说实话,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诺帝斯毫无预兆地伸出手,把她搂到了怀里。
“你不用知道。”诺帝斯轻柔优美的声音在她耳边,就像是在念着某种令人晕眩的咒语:“只要我知道就足够了。”
暮靠在诺帝斯胸前,四周被光芒环绕,似乎再没有什么能够伤害到她。
她长长地吸了口气,觉得心中还是隐约在痛……
光幕之外的兰斯洛已经不再激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是那么痛苦……那么地……
第三章
神界,圣城。
暮站立在那扇窗前,时而远望时而低头,脸上却是毫无表情,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她这样站在那里已经有些时候了,薇拉好几次想要开口喊她,可又怕她生气,最后只能默默地退到一旁。
“薇拉。”
“啊!”薇拉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您喊我?”
“去收拾收拾。”她语调平静地说:“我们要走了。”
“收拾?收拾什么?”薇拉往前走了几步:“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去西方边界。”暮低下头,看着自己飘荡在风里的长发:“通知所有人,就说我们明天一早离开。”
这乌黑的头发,好陌生……
“但是!”薇拉惊讶得叫了出来,随即又压低了声音:“可是……可是天帝大人的婚典就要开始了,您在这个时候忽然离开,那也太……”
“那又怎么样?”暮把凌乱的长发理到身后:“难道说我不在,天帝大人的婚典就无法进行了?”
“天帝大人不会同意的!”
这些时候以来,薇拉开始觉得自家族长大人,也许不像自己一直以为的那么好伺候。
“为什么他会不同意?他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暮转过了身:“他让我来我来了,他让我去找供品我也找了,折腾了这么多事情出来,我已经厌烦透了!”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天帝大人不会同意您在这个时候离开。”
被她咄咄逼人地这么一问,薇拉更加慌张了:“反正都待了这么长时间,也差不了这几天嘛!您又何必急着要走,万一要是天帝大人他生气了……”
“我做什么他都会觉得不顺眼,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什么别惹他生气,天知道我怎么惹他了!”
暮对这些话的反应是嗤之以鼻:“他只需要我们这些下属奉献忠诚、奉献力量,让他能安稳地坐在最高处,这样就可以了不是吗?
“如果说要撑场面的话,就算我走了,还有雅希漠和埃斯兰在,不是也足够了吗?反正他要娶的那个什么公主,不过就是个……”
“暮大人!”这毫无顾忌的话把薇拉吓得半死,甚至连嘴唇都发白了,结果她非但不收敛或者停下,还越发滔滔不绝、肆无忌惮起来,薇拉简直是尖叫着打断了她:“您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
暮冷笑了几声:“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
“大人!这里是圣城!天帝大人耳目无所不在的地方!”
薇拉扯着头发,感觉自己就快要疯了:“您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这些话万一要是被传到天帝大人那里,就算要您死一万次都够了!”
“薇拉。”
暮的声音忽然变冷:“你眼里还有我吗?”
“问题不在这里!”
“问题就在这里。”
暮扬起嘴角:“既然天帝大人决定要把我当作白痴,我也只能认了。问题是,能不把我看在眼里的,仅止于我们那位至高无上的天帝大人,并没有包括你,我忠心耿耿的贴身女官!”
“大人……”薇拉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恐惧。
“你怕什么?我什么都不想多说了。”
暮闭了一下眼睛:“现在,我只是让你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你去还是不去呢?”
“是。”薇拉缩了一下肩膀:“我这就去准备。”
要不是薇拉越来越不懂察言观色,她也不至于要说得这么露骨……
“我刚才忘记和您说了。”
薇拉走到门边小声地说:“您回来之后,埃斯兰大人和雅希漠大人都来过,说是想要和大人您见面,但我看您心情不好就没敢打扰。”
埃斯兰大概是来探听消息的,雅希漠他的目的么……
她吩咐薇拉:“你先帮我把雅希漠大人请过来吧!”
雅希漠走进了暮的房间,层叠垂落的纱帐让光线有些昏暗,隐约能看得到,有人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
“暮?”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薇拉,你下去吧!”暮举手,让跟随进来的薇拉退了出去:“我和雅希漠大人有事要谈,不希望被人打扰。”
“暮。”薇拉退出去之后,雅希漠慢慢朝坐着的暮走了过去:“我听说你在梦域受了点伤,没什么事吧?”
“为了取回重要的供品而受伤,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让我变成最大的功臣了!”暮轻声笑着说:“还真是让人不知所措的恩宠呢!”
“暮?”雅希漠疑惑地从背后打量着她:“你怎么了?”
“你说这个?”
暮仰起头,看着黑色的长发从自己肩头滑下:“是啊!这是怎么了呢?雅希漠大人你有没有合适的答案,来解释我所遇到的这一切?”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雅希漠走到她的面前:“从我来到圣城,就觉得这场突如其来的婚典,处处透着蹊跷。而你!暮,你在这中间,到底是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惊讶地往四周看去。
“你怎么做到的?”
他看到四块纯净透明的晶石,被放置在四周的地上,把他们所在的这一小块地方围在了中间:“这是……结界?”
“创始神殿的”思祷之间“之所以能够拒绝一切法术侵入,很大程度上必须归功于建造时所使用的材料。”
暮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吃惊,于是稍稍解释了一下:“当然这不可能和”思祷之间“相比,但毕竟是使用了同样的东西作为媒介,所以在小范围内想要防止意念被探知,多少还是有些作用的。”
“我早就听说帕拉塞斯家族的后裔,个个能力不凡,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雅希漠目光中满是赞赏:“在圣城之内居然能使用结界,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我能做的事,绝对没有你想到的那么多。”
暮扯了一下嘴角:“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夸奖,自从我继承了这个名字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称赞,更别说,是被你这样地位高贵的人物赞美了。”
“你真是这一代帕拉塞斯的继承者?”
三众圣王之中的苍穹之王,居然会是这一代的帕拉塞斯,如果不是听到她自己承认,又有谁会相信呢?
不过就算听到她亲口说出来,雅希漠还是觉得很难想像:“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很不可思议吗?”
暮抬头看着他,暗沉的眼睛里带着嘲笑:“就好像我既是苍穹之王也是帕拉塞斯,又或者,雅希漠大人你明明是浩瀚之王,却又和精灵族有着斩不断的复杂关联……有些事情总是很难说得清楚,你说是吗?”
雅希漠略微尴尬地一笑算作回答,看样子并不是很想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
“我也希望有人能告诉我,这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
暮也没有穷追猛打,她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示意雅希漠坐下:“也就是从接到天帝大人的邀约,一切才开始变得奇怪。
“一些原本陌生的人,一些原本和我无关的事情,突然地堆放到我的面前,争先恐后地要和我扯上关系。只怕不论我说给谁听,谁都会觉得这是荒谬的奇闻。”
“天帝大人的行为的确很令人费解。”
雅希漠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我们三个都明白天帝大人在顾忌什么,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从不私下往来。但是现在天帝大人显然要有所动作了,如果到了这个时候,我们还是一如既往互不关心,恐怕……”
“这一点,恐怕雅希漠大人你比我和埃斯兰,要体会得更加深刻。至于我们是否私下动作或者结为盟友,现在来说都还为时过早。”
暮打断了他:“我也不想拐弯抹角,总之,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但是我希望,雅希漠大人您也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是我失言了!”雅希漠像是完全没有听懂她的讽刺,只是微笑着问:“好吧!如果要相互坦诚,那么我们该从哪里开始呢?”
“的确有太多的话题可以谈论,反正时间还早,我们也不用着急。”
暮双手交叠着撑在下颚:“或者,就从你对我时时会有的奇怪态度说起,我们谈一谈你那个和我”很像“的朋友,又或者是你那位非常信任的部下,他到底是犯了什么严重的过错?为什么你也保不住他,最后连城主的位置都弄丢了呢?”
“我以为你会先问我菲娜的事情。”
雅希漠靠在椅背上,表情有些无奈:“毕竟您在天帝大人面前,只字未提关于她的事情,对我和对精灵族来说都是很大的帮助,我一直想找机会好好向您道个谢。”
“这你倒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