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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刚想离开,就立刻被禁止了,不是吗?”
暮摸了摸薇拉的头发,就像安慰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让薇拉你去告诉天帝大人我要收拾东西离开,他果然就相信了呢!”
事实上,薇拉也的确被她吓坏了。
“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不对?”暮知道她已经不能说话,就代替她问了出来。
“天帝大人一声令下,想必今天晚上整个圣城都会防备着我往外离开,大家都在各处城门严阵以待吧!还有谁会想到,我非但不往外走,而且相反,要往最不可能会去的地方去呢?”
不可能会去,还是和外面相反的地方……
“啊!”薇拉瞪大眼睛惊呼了一声。
“猜对了!”她告诉了再也站不住的薇拉:“我今天晚上,就准备偷偷溜进天帝大人的宫殿里去!”
暮脱了薇拉的外衣,把她抱到自己的床上,替她盖上被子,最后还放下了四周的纱帐。
这个过程里,薇拉用尽全力也只扯住了暮的袖子。
“你就别硬撑了,放心睡吧!”暮轻易把袖子从她手里拉了出来:“这次不能跑去告诉天帝大人也不是你的错,完全都是因为我的关系,他不会怪罪你的。”
薇拉费力地摇了摇头。
“你还是担心吗?”暮想了想:“不过以他的个性,要是迁怒到你身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薇眨动着眼睛,看起来像要哭了。
“傻瓜,你哭什么?我只是去那里弄清楚一些事情,不是要对你的天帝大人不利!”
暮拍了拍她的脸颊:“也用不着替我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如果不幸被抓到的话,最多是被天帝大人骂上几句而已。”
薇拉焦急地张着嘴,好像想要告诉她什么。
“你想跟我说什么?”暮刚问完,就发现薇拉已经张着嘴睡着了。
她把薇拉的手放到被子里面,接着又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像是一根银色的丝线,散发着一种华丽而冰冷的光芒。
房间里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接着又变得和原先一样安静。
站在门外的侍从们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冲进去。
毕竟大人回来的时候,是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连薇拉女官进去很久到现在都还没出来,恐怕她也没办法安抚大人的怒气,要是这个时候冲进去,后果实在很难预料。
这时门里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然后“砰”的一声,门终于被从里面打开了,一个血流满面的人从房里跑了出来。
“薇拉女官,出什么事了?”侍从们立刻围了过来,惊讶地问她:“您怎么会受伤了?”
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脸,鲜血还是从指缝不断流淌出来,看上去好像伤得很重。
“是大人她……”
侍从之一还没说出来,就被其他人踢了一脚止住了声音。
“您没事吧?”有人问她:“要不要我帮您看看,看伤得怎么样?”
“不用了!”薇拉低着头,声音很虚弱地回答:“只是划破了一点。”
大家都往那扇关着的门看了过去,不约而同地想起了稍早在宴会上发生的那件事。
“大人还在生气,你们自己注意一点。”她关照这些侍从。
“我要去找医官治疗,你们今晚好好地守在这里,最好不要让人进去打扰到大人。”
女性总是更爱惜容貌,侍从们很了解她紧张的原因。看她捂着脸匆匆忙忙跑出去之后,大家都感叹服侍大人物的不易。
而受了伤的“薇拉”走出风族暂居的宫殿之后,并没有跑去医官那里,而是一个转身,进了少有人往来的角落。
等她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样子……
第六章
暮站在那扇门前想了一会,最后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
“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访客。”门里传来一个动人的声音:“快请进来吧!”
房间奢华而舒适,非但不输给天帝大人的卧房,甚至犹有过之。
虽然那些富丽堂皇的装饰和布置,让暮的眼睛都痛了。
“这是用来讽刺我的,意味着我永远只是个被困在华丽宫殿中的废物。”
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有些歉意地对她说:“很抱歉这个监牢有些吓人,希望过一会你会慢慢适应。”
“这里很适合你。”原本是有些过分华丽,但是一看到坐在那里的他,暮立刻觉得这房间看起来顺眼多了:“可作为一个被囚禁的犯人来说,这样的优待倒是并不多见。”
他的头发和夜那罗一样是璀璨的金色,但却是长而笔直、一丝不乱地披散在身后,还有看人时那种锐利的目光。
这些让他轮廓分明的俊美外表,给人一种尖锐的感觉。
“因为这里的主人宽容而高尚,不论对待敌人或者朋友都是一样,也很乐于向所有人展示他的这个特点。”
那人朝暮微微一笑:“别站着,请过来坐吧!”
“这点我倒是很赞同。”暮觉得自己喜欢这个举止优雅,说话也很有趣的男人:“其实他只是个很小气,小气到不许别人说他小气的人。”
“我开始喜欢你了。”那人显然比她直接多了:“真抱歉我没办法站起来表示欢迎。”
当暮走到他的面前,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说“没办法站起来表示欢迎”了。
“看来他非常讨厌你。”暮看着他被巨大的锁链从中穿过,然后钉在地面上的两条腿:“你当着别人的面骂他小气了吗?”
“我不过说他是个不知道珍惜的蠢货,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看那人的样子,像是一点也不觉得骂天帝大人“蠢货”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真该看看他那个时候的表情!”
“可以想像。”暮看着看着,感觉自己的腿也有些隐隐作痛:“但代价似乎是大了一点。”
“这是我应得的惩罚。”那个人平静地说:“罚我这另一个不知珍惜的蠢货!”
暮撇了撇嘴,没有什么兴趣追问下去。
“不过……”他抬起头看着暮:“你到这里花费的时间也太长了一点,我差点以为你不会来了。”
“最近好像很多人都说在等我,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为什么。”暮的语气带着无奈:“可听起来,好像我是个很重要的人,所以这也不错!”
“这是什么意思?”他好像有些吃惊,但掩饰得很好:“他做了什么吗?”
“他是谁?”暮并不确定:“你是说天帝大人?”
“你喊他天帝大人?”
“那该怎么喊?或者……诺帝斯?”暮不太明白为什么会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起来:“有什么不同吗?”
“不!那没什么区别,只是我以为……”他忽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并不认识我,对吗?”
“我当然知道你,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见到本人。”暮把目光从他的腿上移开:“我该怎么称呼你?苍穹之王还是光明之王,或者其他的什么?”
“你叫我金就可以了。”他看着暮的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其他那些头衔,已经对我没有任何意义了。”
“很高兴见到你!”暮朝他点头,表现出符合自己身分的一面:“我是暮,这一任的苍穹之王。”
“苍穹之王?”金扬起了眉毛,再也不能维持镇定:“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暮环抱双臂,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看来果然是这样。”金闭上眼睛,像是很沉重地摇了摇头:“我始终还是低估了他。”
暮最近对没头没脑的话已经很麻木了,所以也不是很在意他说什么。
“我很抱歉没太多时间和你相互了解,虽然说我们应该更熟悉一些,你毕竟是我的前任。”
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进去,暮自顾自地说着:“可你知道,我对你不是很感兴趣,来这里更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所以还是省略这些,长话短说比较实际。”
“你说吧!”金目光犀利地看着她:“苍穹之王,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有一个对你来说,并不是很难做到的要求。”
暮开始有些不喜欢他了,特别是他的这种眼神:“把信物给我,然后承认我是苍穹之王就可以了。”
“就是为了这个?”显然金对这个要求很不以为然。
“既然你已经是苍穹之王了,一个形式会有多重要?难道说你根本没有实力,是投机取巧才得到了这个位子?”
“请注意你的措词!”
暮对于他的这种说法感到不满:“我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才成为苍穹之王的,没有人能怀疑这一点。”
“既然你这么想,又何必要来这里找我?”
“对我来说,不只是一个形式,而是一种认可。”她说了一半,忽然犹豫起来:“而且……这是必须的……”
“成为什么样的人,只需要你自己的肯定,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何况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金笑了出来:“你还真不坦白!直接说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道就那么困难吗?”
“怀疑?”暮问他:“你觉得我在怀疑吗?那我在怀疑什么?”
“怀疑你自己。”
金一直看着她的眼睛:“你会有一种不是自己,不属于自己的感觉。或者你会作梦,梦到一些非常奇怪的事。也许你会怀疑身边每一个人,觉得到处充满了虚伪的假相和欺骗的谎言,那让你觉得茫然无助……”
“如果是那样的话,一定有我所不知道的原因在里面。”暮的脸色变得非常凝重:“告诉我,原因是什么?”
“原因是个秘密。”
金的回答很狡猾:“不只是对你,也许对于整个神界来说,这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秘密!而知道这个秘密,又愿意告诉你的,目前只有我一个人!”
“我讨厌秘密。”
暮又想到了秘密等于麻烦,大秘密等于大麻烦的教训,现在她只要一想到这两个字,就会头皮发麻:“那意味着我接下去可能会倒大楣!我也许不该来这里的!”
“你来找我,不就是因为感到迷茫,而直觉告诉你,我能够对你有所帮助吗?”
“你能吗?”他的笑容在暮眼里看来越发讨厌,什么好感之类更是早就荡然无存了!
“我可以,但是……”金欲言又止。
“你有条件?”暮替他说了下去:“要我帮你离开这里吗?可是……”
“不是!”金否定了她的猜测:“我没想过要离开这里。”
“那是什么?”
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那个房间里……应该是精灵族的那位公主吧!”暮早就注意到,他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窗外的某一处。
“你是在看她吗?可惜,她现在好像……”
“我知道她现在情况很糟,也许撑不了太久的时间了。”
金把头转回来:“帮我去救她!只要你答应安全地带着她离开这里,把她交给我指定的人,我就告诉你那个秘密。”
“不行!那太危险了!”暮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他:“可能要陪上性命来换一个秘密,这根本是不等价的条件,我不能接受。”
“你应该接受,或者说你一定会接受的。”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这个秘密对你来说,或许比你的性命更加重要。”
“有什么能比我的命还重要?”暮笑他危言耸听:“没了命,我要秘密有什么用?”
“有些东西对你来说,不是比命还重要吗?”金笃定地说:“所以,你是不会拒绝我的。”
“为什么我觉得好像中了什么圈套?”
“在你走进来之前,或者说我们谈话之前,我并没有这个想法。”金直言不讳地告诉她:“直到我们开始交谈,我才有了这个主意。”
“脑筋转得真快,还尽是些不怎么样的主意。”什么优雅礼貌的美男子,完全就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
“我开始觉得你被这样对待,不一定是完全没有理由的。”
金朝她点头致意:“谢谢你的夸奖!”
“不过,如果你嘴里的”秘密“真有那么重要的话。”暮叹了口气:“冒一点险未必是不值得的。”
“不只是有一点危险,而是严重到连安全都无法保证的程度。”金表情严肃地提醒她:“我没有夸张,这是一件很冒险,也很危险的事!”
“你很奇怪!”暮不解地看着他:“照理说你不该说得这么严重,你就不怕我听了会后悔吗?”
“我不怕!因为你从来都不是轻易后悔的人。”金看着自己恐怖的双腿:“我只怕你和以前一样,低估了他的可怕和冷酷。”
“我会很小心。”暮顿了一下:“不过,为什么要说”从来“还有”和以前一样“?”
“我说了吗?”
“你说了!”暮很肯定地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