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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硕宠爱的抚弄着烈炎的长发,嘴角虽笑着,但烈炎还是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不安。
“朕就喜欢你这般温顺的样子,着实叫朕欲罢不能。”他突然道。
烈炎无笑,水眸淡淡。她不傻,若是像个疯妇一般执意反抗,对谁都没好处。她深知自己斗不过聂硕,眼下不管外头已经如何的风生水起,她也只能乖乖顺从。
只是自此心头就落下了心结,对聂城也有些埋怨。
这兄弟二人果然是一个鼻孔出气,连自己的老婆也可以一起共享,她真是不得不佩服。
他俯下身,又温柔的吻住了她。六天六夜侍宠不断,他却像是精力充沛,好像一见到她,就能像一个充气的皮球,双眸满是对她的渴望。
从她温软的嘴旁撤离,他黑瞳闪烁,深情的凝视着她的绝色容颜,嘶哑道“答应朕,永远陪在朕身边,朕发誓,只宠你一人,绝不再碰其他女子,嗯?”
烈炎闭口不言,垂下眼睫不去看他。聂硕的这个要求,她绝对办不到!
“你还要替朕生一堆儿女。”他大手一紧,她便趴在他胸膛上动弹不得。
“皇上何苦要执意将一个不爱你的女人留在身边?”烈炎忽然冷冷开口。
“不,你会爱上朕的。”他肯定的回答,双眸深了。这个世间爱上他的女人何其多?他相信,烈炎也不例外,只要他们在一起,她一定会爱上他的。
“无论如何,臣妾也要提醒皇上,臣妾现在是城王妃,以后也是,无论皇上使用何种卑劣的手段,臣妾与城王成亲是事实。臣妾不想被人千年唾骂为不知廉耻。”
说着,她心下一狠,一股液体沿着嘴角缓缓淌入聂硕胸膛。
他大惊,猛地起身,点住她嘴角的穴道,怒红双眸喝道“你为何如此傻?为了逃离朕,竟然咬舌自尽!”
鲜血沿着下巴滴到她雪白的身体上,酥胸上全是他留下的吻痕,细看周身,肌肤无一处没有留下他的印迹,看来这六日,他真是把她爱惨了。
“誓死不屈……”她的声音已经开始微弱起来,可是双瞳却是如此的倔强。
“朕不准你死,朕不准你死——”他猛地一喝,赶忙出手,为她运功疗伤!
……
“回禀皇上,城……城王妃经过皇上的紧急救治,现在已并无大碍,容老臣在开些药即可。”
合欢殿内,老太医跪到聂硕面前,仔细的说。
如此,聂硕总算松了口气,冲着老太医挥了挥手,他便退了下去。
合欢殿大门一关,聂硕深邃的目光又回到那张龙床上,看着安详躺在上面熟睡的女子,他上前,坐在她旁边,大手将她放在被子上的玉手一把握住,俊眉就蹙了起来,沙哑道“朕的炎儿……你怎么这么傻呀?难道呆在朕身边,真的让你这么生不如死吗?”
他深情的注视着她,瞳孔晦暗不明,一咬牙,周遭的寒气就冷彻肌骨,深不可测的剪瞳顿时腥红了。他咬牙切齿道“朕只是想将你留在身边,你竟以死威胁,天下女子对朕死心塌地的何其多,为何你偏偏要做朕生命里的意外?”
他是真的伤心了,这半年的折磨已经够了,没有她陪在身边,纵使身边万千粉黛,他一样觉得孤独。月下买醉已是常事,他就是不明白,他到底哪里不好?为何她就是不爱他!
他眉梢紧皱,满眼的惆怅,整个人一下就显得颓废很多。她刚才的举动真是吓坏他了,那一刻,他以为她会离他而去,那颗心似被人万箭穿心,痛得他快要窒息。
或许从错误的替寝开始,这个女人便注定会成为他聂硕一辈子也逃不过的劫!
手心被人握得太紧,烈炎的伤势也无什么大碍,很快就被聂硕惊醒,她缓缓睁开了那双浓密的睫毛,如镜的黑瞳清澈的凝视着他,眼底深处总是能见到一抹淡淡的哀伤。
“你醒了?”见她醒来,聂硕一喜,双瞳程亮,关切的问道“舌头还疼吗?”
她水眸清浅,大概是失血偏多,面色有些憔悴,摇了摇头,微微道“不疼了……”
“不疼就好,不疼就好。”他放心的笑起来,将她的手紧握在手里,看得出,聂硕是真的太担心她了。
烈炎虚弱道“皇上为何要救我?”
“没朕的允许,你不准死!”他决然道,她的生死应该掌握在他手里,岂容她这般胡作非为?
烈炎眉梢一蹙,偏过头去,不再看他,倔强的神色太过刺眼“皇上这般强求,跟要我死没什么区别!”
“炎儿……”
“皇上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淡淡道。
“炎儿……”
聂硕无奈的轻唤,谁料,烈炎却强撑着身体,掀开被子欲要下床,双眸异常坚定道“既然皇上不愿离开,那我走!”
“好、好、好,朕走,朕走便是,你快躺下,好好养身子。等养好了……”他双瞳颤抖,搭下眼睫,似是下了好大决心才说的“朕将你送回城王府便是。”
烈炎这才停止动作,被他扶着躺了下来,一躺下,她便侧过头,连正眼也不瞧他。
聂硕心里一刺,却牵强的笑起来,温柔道“朕就在不远处的御书房,你若有什么事,传召外面的宫女,她们自会来通知朕。你好好休息,朕晚上在过来看你。”
说着,聂硕最后深深的看她一眼,闭上双眸转过身,一步步艰难的朝着殿外走去。
“希望皇上以国事为重,以天下苍生为重,做个传世千秋的明君!”身后传来的那道声音让聂硕一愣,驻足着,并未回头,顷刻,才又迈开了步子,踏出合欢殿。
合欢殿的大门隔开了探头进来的阳光,烈炎这才渐渐侧过头,空旷的殿内顿时就清静了,安静的只能听见窗外枝头的鸟鸣。烈炎看着自己的手腕时,那冰冷的铁链还在。
她嘲讽的笑了起来,看来他还是对她不放心,怕她在没有他允许的情况下逃了出去。
……
“含妃娘娘多有得罪了,皇上有令,合欢殿任何人不得进入,娘娘请回吧。”门口守门的侍卫恭敬的给含烟敬礼,却没有半点要让开的意思。
“大胆奴才,连我们娘娘都敢拦,不想活命了是不是?”小莹瞪着侍卫,恐吓道。
侍卫却依然无动于衷,拱手道“皇上有口谕,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请娘娘恕罪。”
“你……”
“小莹!”含烟唤住她,转过身,冲着侍卫莞尔而笑,道“听闻城王妃有伤在身,本宫就特意命人做了些滋补的汤汁,还请侍卫行行好,本宫放下便走,皇上不会知道的。”
“这……”侍卫有些为难,抬眼看了看含烟,道“既然含妃娘娘如此有心,不如就将补汤端给宫女,让合欢殿的宫女给城王妃送进去便可。”
含烟嫣然一笑,道“本宫也很是关切城王妃的身体,想进去看看。”说着,她靠近侍卫,私下塞给他一些银两“还望侍卫通融通融。”
侍卫收好银子,想了想,这才点点头“好吧,娘娘快点儿,不然被皇上发现了,我们都会人头落地!”
“谢谢侍卫。”含烟冲着他点点头,见合欢殿大门打开,这才踏了进去,端着汤碗的小莹紧随其后。
一进门,满屋子的馨香便扑来,合欢殿的装潢也比其他地方要奢华,看来皇上真是花了很多心思在里面。
往里走,就看在龙床上躺着一个人,手腕还被铁链锁在了龙床上。
含烟一惊,皇上为了不让她离开,竟对她到如此地步?
容颜却依旧镇定,她微微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烈炎,笑了起来“没想到烈副将就是皇上口中日思夜想的炎儿,真是叫本宫好生惶恐。”
听到含烟的声音,烈炎这才缓缓睁开眼睛,面前就有一位笑意温婉的女子。
她皱眉,渐渐撑起身子,刚要坐起来,含烟却上前一把扶住她“城王妃别动,躺下歇息就好。”
“含妃娘娘大驾,臣妾未能远迎,还望恕罪。”烈炎客套道,当初在聂王府她也算是对她不薄。
含妃微微一笑,递过小莹端上来的汤药,道“城王妃身子不适,本宫不会怪你。本宫今日来就是特地来探望你的,叫奴才给你熬了些滋补的东西,瞧你脸色这般不好,本宫看着怪心疼的。”
说着,盛了一勺递到烈炎嘴旁。
补汤的气味一入鼻,她便知道了里面掺杂着害人之物,她的鼻子虽不及淑贵妃,但也是经过训练的,这碗里有微微的异味一闻便知。
看来含烟的嫉妒心已经开始作祟了,如此说来,想必外头的传言也是她放的。
“我自己来。”烈炎淡然一笑,接过含烟的碗和勺子。
“城王妃小心些,别烫着了。”含烟温柔的提醒,眸底却闪过了惊鸿之光。
烈炎轻笑不语,将勺子里的汤水舀起来吹了吹,正欲要喝之时,猛地一个‘不小心’将汤碗打翻在含烟的凤袍里。
她一惊,慌忙用袖子帮她擦拭着衣裳,赔罪道“臣妾该死,臣妾真是太不小心了,娘娘没烫着吧?”
即便烈炎有错,含烟也不能将她私下办了。合欢殿是聂硕下过口谕的禁地,她进来就本是死罪,如此,就算烈炎在这里犯了天大的错,受罚的永远是别人,不是她!
含烟皱眉站起来,小莹赶紧替她擦着衣裳,只是她绝色的容颜上一阵扭曲,汤药是刚刚煎好的,自然十分的烫。
“娘娘凤体如何?都是臣妾毛手毛脚,娘娘恕罪。”烈炎一脸焦急的看着她,诚恳得很。
含烟有气憋在心里撒不出,只能挑眉嫣然笑起来,温柔道“本宫无碍,倒是可惜了这一碗上好的补药,这可是本宫让人熬了三个时辰才做好的。”
烈炎一脸歉意,皱眉道“是臣妾不好,辜负了娘娘美意。娘娘如此贤良淑德,难怪皇上对娘娘宠爱有加。”
“城王妃说笑了,有城王妃一天在,宠妃之位,本宫怕是坐不久矣。”含烟看着她时,明明在笑,凤眸中却尽是凌厉之光。
烈炎心头冷笑,果然是个妒妇!
“娘娘抬举臣妾了,臣妾早已嫁给城王殿下,即便皇上再怎么强求,臣妾还是堂堂正正的城王妃,这代国后宫的天下,是娘娘的,就会一直在娘娘手中。”
也不知柳如尘这话究竟是挑衅还是真心,反正含烟听着心头大为不爽,可面子上还是要伪装得好,笑道“既然知晓城王妃安然无恙,本宫就放心了,后宫诸事繁多,本宫还要去一一处理,合欢殿本宫就不便久留,改日有空再来坐坐。”
“恭送含妃娘娘…”烈炎笑着颔首,态度倒是恭敬,只是垂下头时,那双凤眸为何那般阴狠?
含烟被小莹搀扶着转身,烈炎却在心头冷冷腹诽:哼!想加害我?真是不自量力。
想着,她剪瞳一沉,快速握起碎在鞋踏上的一块碎碗玻璃,单手一扔,玻璃准确无误的跑到含烟脚下。
“啊……”一声惨叫,含烟狼狈的跌倒在地。
烈炎瞪大双眸惊叫起来“含妃娘娘……含妃娘娘您怎么了?”
小莹回头,却是看见含烟脚上受了伤,绣花鞋被尖锐的碎片刺破了,鲜血顺势流了出来。
“本宫的脚好疼啊。”含烟拧紧眉梢,看样子疼得不轻。
烈炎一脸担忧,想下床,奈何自己的手腕被锁住,她只得趴在床上慌忙冲着合欢殿外大喊“来人——含妃娘娘受伤了,你们还不赶快进来将这些碎玻璃收拾干净,赶快呀——”
合欢殿一有动向,宫女便会在第一时间通知聂硕,经过这么大的闹腾,也自然惊动的圣驾。
聂硕急急忙忙赶来的时候,就看见宫女在打扫地面,含烟被人抬出了合欢殿。
“这是怎么回事?”他黑眸一沉,龙颜大怒,冲着一旁的奴才喝道“含妃怎么在合欢殿?是谁放她进来的?”
太监浑然一震,赶紧跪下,吓得浑身哆嗦“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也不知道。”
“皇上,含妃娘娘受了伤,皇上快去看看她吧。”烈炎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见到聂硕,就蹙眉焦急道“皇上别怪他们了,含妃娘娘也是好意,特意为臣妾送来了滋味身子的汤药,谁料臣妾手笨,不小心打翻了,才划伤了娘娘的脚,臣妾该死。”
即便有烈炎求情,聂硕脸上的怒意也丝毫未减弱,冲着门口的侍卫喝道“朕的话你们当做耳旁风吗?今日与之有牵连的人都给朕拖下去杖毙!”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众人赶紧跪下,连连叩首,聂硕却一脸决绝,丝毫不领情。他的残暴天下皆知,如此,还敢违逆了他的意思,真是胆大包天!
谁料,在聂硕看不到的地方,烈炎瞳孔攥狠,左唇妖媚一勾。
若不是汤药毁掉,她怎会让含烟如此好活?这次算是给她个警告,若是下次还敢陷害她,就不是这么容易苟活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定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