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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城反瞪着她,本想骂回去,可见她脸上那大大小小的伤他也就咽了回去,将脸瞥向一边,不屑冷哼。
“你……”小婉被他气得不轻,使劲拽着他的胳膊“你给我出去,这是我小姐的房间。”
“我偏不走。”聂城赌气道。
“聂城!”
“你敢直呼我的大名?我都没在你面前直呼‘本王’,你竟敢这么对我?”
“好啦……”烈炎出手制止,她怕是要在不开口,只怕他们会吵到天亮。
小婉嘟着唇就跑过去挽着烈炎的胳膊,瞪着聂城,道“小姐你看他,简直就是个无赖。”
“此事怨不得他。”她帮着聂城解围,道“我与他现在是夫妻,若不同睡一张床,只怕是会让人起疑心。”
这就是聂城为什么会出现的原因,而他其实老早就站在门外了,没进来是因为不想打扰了烈炎给小婉治伤。没有走是因为怕别人看见了他没跟她在一起起疑心,索性他就装个与烈炎回屋睡了。
原来是自己误会她了,看着聂城一脸怒气,小婉有些懊恼了,但面对他时,自尊心就强了起来,依然辩驳道“即便如此,那真就让他睡在这里?岂不是便宜了他?”
烈炎低低一笑,道“房门一关,谁能知道我们是如何睡的?”
“可是小姐……”“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
烈炎害怕他们又吵起来,只得下起了逐客令。既然主子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得走了,不过临去时还不忘叮嘱他“你要敢欺负我家小姐,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她转身走了,聂城冲着她的背影做鬼脸。
见他一副小孩子模样,烈炎笑了,转过身去整理了被褥,道“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不用不用。”他立刻摆手,道“我打地铺就好。”
烈炎可没有古人那种视为珍宝的贞洁观念,再说,她早就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还忌讳个什么?
她道“床大,一个人睡着太宽,你是王爷,可不能给委屈了。”
“不不不,这不行。”女子家的难免注重些,虽是夫妻,但从未同床共枕,他虽逛过烟花之地,但对她却是十分尊重。
烈炎皱眉,转过脸来瞪着他,当下翻脸,喝道“若再不从,小心我将你挂房梁上去。”
聂城可万万想不到烈炎会威胁,平日里她可不是这样的人。不过一想到当初她将海棠百合挂上房梁,今日又将含妃小莹打成重伤,心里难免有些得瑟,再不敢反抗,乖的很。
见他一下像个木偶娃娃般乖巧,烈炎在心头忍不住笑了,将床上两床被褥弄好,她转过身,就要去解腰间的素带。
聂城吓得一惊,摆好打架的手势,慌了“你要干什么?”
烈炎一愣,见他惶恐的模样,狐疑了“脱衣服睡觉啊,怎么了?”
“脱、脱、脱衣服?”他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目光落在她那双修长白皙的玉手上,吓得冒了冷汗。
平日里看着师父挺淡然的,骨子里竟是这般……
见他傻愣的表情,烈炎终于恍然大悟的笑起来。摇了摇头,她可没有理会他,脱掉外衫,穿着白色亵衣。
聂城一慌,背过身去,手指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大气也不敢出。
他的背影在烛光下有些哆嗦,烈炎想笑,还好她没有逗他的兴致,不然……
他手足无措时,门口就有人敲了房门。
聂城像是得到大赦,瞳孔灼灼生光“谁?”
“公子,主人唤您去陪他下棋。”是下人的声音,他口里所说的‘主人’自然指的便是聂硕。
聂城大喜,没敢回头,直接拉开房门就逃也似的跑了。
门关上时,一袭冷风灌了进来,吹得桌上的蜡烛忽明忽暗。
烈炎坐在床前,睫毛垂了三分,面容上的笑当即化了。
如果她没猜错,聂硕是故意将他从她房里支开,就算明知道她与聂城之间不会发生什么,他也不能够容忍别的男人跟她睡在一起。因为……聂城根本不会下棋!
……
006。瓮中捉鳖
在这小镇停留了数日,毕竟含烟伤势过重不便赶路。
经过大夫几日的细心诊治,她总算有所好转,也能下床走动,只不过额头还有些疼罢了。
而这些日子,聂硕每晚都故意将聂城从烈炎身边支开,出于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对自己在乎的东西的一种保护,他做的甚至滴水不漏。
奇怪的是,自那次两人在马车上交谈过后,聂硕再也没主动找她说过话,甚至就算面碰面也视而不见,那种刻意的疏远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又是一个月出绞兮的夜晚,小婉受命于烈炎乖乖站在她的房门口,屋内烛火通明,房门紧闭,她就半倚在门上小憩。
远处传来了脚步,纵使步伐轻盈,但还是将她从模糊中吵醒。睁眼一看,竟然是来势汹汹的含烟与小莹。
含烟视她为空气,想直接踏入烈炎的房门,却被小婉挡下,她低头道“我家小姐歇下了,夫人还是明儿再来吧。”
刚好了些,就准备找她家主子算账了,怕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含烟脸色还有些苍白,不过却是冲着小婉笑得温婉,她柔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虽然前些日子与城王妃有过误会,不过我也不是这般爱计较之人,今日特前来探望探望。”
小婉垂着睫,面容依旧淡然,道“夫人宽宏了,不过小姐真的睡下了。”
“灯都还亮着哪能睡的下?多大个狗奴才也敢挡了夫人的道?你以为你有几个脑袋?”小莹骂了起来,她可是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撒。
小婉也想骂回去,但主子叮嘱过她切莫生事,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有含烟在,她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然惊动了皇上,那可是给主子找麻烦。
小婉毕恭毕敬,道“夫人请回吧。”
她的口气明明那般淡然,话语里却又是一种不容忽视的决绝。
对于小婉的态度,含烟本还笑脸相迎,可当即就变了脸,目露凶光,严厉道“掌嘴!”
“是!”小莹点头,笑的得意,上前几步就往着小婉脸上狠狠的掴着耳光。
‘啪啪啪’的声音回旋在走廊里,那力气可不轻,她对小婉一向不满,如今逮着这个大好机会,可不能轻而易举的放过。
小婉咬着牙,默默忍受着,因为烈炎的房间选的较为幽静,离其余人的住所较远,也就引不来什么人,含烟就是借着这一点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
脸上火辣辣的疼,小婉垂着眼,咬着牙挺着,只感觉脸部很快肿了起来,不一会儿嘴角便有了一股腥红。
小莹一收手,含烟又嫣然笑了,看着小婉时那眼神,分明就是笑里藏刀。
她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推开,笔直的往着房里走,可还未将大门推开,小婉又不怕死的拦了过来,声音仍如刚才般平静淡然“夫人请回,我家小姐睡下了,请夫人明儿再来。”
“狗奴才!”含烟一喝,一个耳光又甩了过去。
这次她可没来得及反应,巴掌甩偏了,直接打在她耳朵上,刺骨的疼传来,左耳当即就嗡鸣了。
小婉捂着脸,忍住泪不敢哭,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淡淡道“夫人请回,小姐累了。”
“好忠心的狗啊!”含烟气得脸都绿了,无论她如何打骂,眼前之人就像木头似的守卫着那道门,她用小小的身子骨挡着,就好似一面铜墙铁壁。
但含烟也不是不懂分寸之人,小婉脸上写着倔强,若她在闹下去也不会有个结果,索性只能灰溜溜的走了,但她却是将柳如尘这个丫鬟狠狠记下了。
主仆一走远,小婉踉跄退了两步,扶住门喘气了良久,只觉得头一阵晕眩,脸上的疼似乎越来越清晰,她猛地就栽在地上,半跪着,左耳一直嗡嗡作响。
“你没事吧?”楚修云出现及时,一把将她扶住。
她侧过头,看到他时,微微笑了起来,虽然样子是难看了点儿“别声张,不然我家小姐就……”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她就软在他怀里,若不是楚修云焦急的唤着她,只怕她要晕过去了。
……
那一轮明月就如一个巨型的灯笼,不用什么照明,天下一片银白,脚下的路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一个空旷的地方,有一白一红两抹身影屹立在皎月之下,银辉洒下,将两人绝色的身姿衬显的淋漓尽致。
借着月色,烈炎将夜非离看的仔细。
他笑得真媚,似染过风尘的女子,依然是那身妖孽的红,就如同长在树梢那艳丽的玫瑰,美是美,埂上却全是刺。
她淡淡的上下打量他,陪着他一道笑了起来“偷偷跟了这么些天,你倒是愿意现身了?”
夜非离魅然一笑,妖孽道“引我出来,不会是只问些无聊的问题吧?”
他轻功了得,烈炎当然不会注意到他是否在某个角落,她只是猜的,她猜他一定会来。
“别忘了,不管你什么身份,你现在应该算是我的手下。”
“所以呢?”凤眉一挑,他笑得比那开艳的花还美。
“所以我当然不会让你白吃白住!”她自然明白夜非离是饿不死的,她甚至可以断定他应该富甲一方,只是他既然有心利用她做掩护,她也不会放着他不管,利用是相互的,不是么?
夜非离收了收笑,靠近她时,千姿曼曼,他不做女人,真是太过可惜。
纤手一抬,他暧昧的托住她的下巴,红唇里散着‘哼哼’的笑意,满目深澈“你想我怎么做?”
他吐气如兰,温柔的气息扑散在她脸上,有些醉人。
她依旧安然自若,轻轻的看着他,没有表情,道“我要你教我武功。”
“哦?”音调戏谑的往上,他斜唇一勾,剪瞳猫媚起来“原来想做我的爱徒?”
烈炎面不改色,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单凭她的体魄,她相信假以时日方能将这古代的功夫习之以近,身上的功夫还不够,不能够对付强大的敌人,她知道自己不强,但若想要变强,必须苦练武学,方能求得一世安康。
而眼下,夜非离是最适合的人选。
“我凭什么答应你呢?”他掩嘴笑了起来“要知道,我可是从来不受徒弟的哦。”
“当然,你可以说你的条件!”只有让对方觉得他占了便宜,你想要的自然会来。
夜非离凤眸一眯,眼神偏媚,那只不安分的手开始在她朱唇上摩擦,指腹贴着她如丝的唇,真是酥软“真的……什么都可以么?”
烈炎黑眸一澄,立刻就如受了威胁的小猫竖起毛发,紧剔的看着他。
见她脸色难看了些,他飘出一阵妖笑“你放心,我怎么舍得像聂硕那样对你呢?”
“你究竟想要什么?”她神色一转,话语寒凉了。
残风吹起他的素素沐发,飞卷在半空的红纱异常妖冶,他可真爱笑,笑起来真勾人。
少顷,夜非离才妖媚的开口“做我的爱徒可以,不过嘛,你得给我一个吻。”
“一个吻?”她一愣。
“嗯哼。”他点了点头,道“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学之前,每次都得给我一个吻。”
“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他好奇的重复了她的话,半眯左眸“难不成是我太仁慈了?”
烈炎脸色当即一沉,如此,夜非离就魅然的笑起来,妖孽的声音回旋在空旷的地方,反倒多了几丝诡异。
烈炎水眸淡淡,一脸平静的盯着他,等他笑够了,她不温不火的凑上自己的唇“那么就从今晚开始吧。”
一个吻就能换得她想要的绝世武功,这种只赚不赔的买卖,她当即乐不思蜀。
夜非离一怔,明晃晃的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她,却是越来越读不懂眼前这个女人,她到底有多与众不同?
一个吻,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吻?一个不值一提的吻?
他还在呆愣时,她已经合上了流盼的清眸,唇色朱樱一点,柔软的银光下,竟是那般灼灼其华,桃之娇娇。
夜非离眉目突然锁了起来,双瞳剪水,在她快要困惑的睁眼时,他已经吻上了她的缃唇。
两唇相覆,柔若止水,似两片蚕丝触碰,软的如嚼年糕。
不知为何,夜非离心底滕然窜起一袭暖意,纤手下意识揽过她的蛮腰,将二者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些,如信子般的舌头在她湿润的唇上舔舐,香味便占据了过来。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仿若自己浸泡在花瓣满满的浴桶里,周围有热气熏陶着,让他有些陶醉。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几乎忘我。
唇齿轻轻撕咬着她的唇瓣,似品尝着一种类似于年糕的甜点,心里荡起一圈圈酥麻。
浅风袭来,暧昧之气在空中翻转,他竟仿佛进入到另一种虚境,只见漫天花卉灿烂的开。
原来这就是接吻的感觉?
他果真太投入了,以至于她猛地推开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