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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开笑脸,道“你醒了?”
浅浅的应了声,慕容歌跳下来,呆呆注视她好一会儿,声音暗哑“他醒了……”
烈炎身子一震,眼底的惊讶还来不及掩饰,脚下的步伐已经不听使唤的跑出去了。
看着那异常惊喜的背影,慕容歌凤眸深处的暗流越来越沉,最终淹没在一片淡然中。
烈炎几乎是飞奔而来,喘着粗气屹立在门前,就看见郭氏正一口一口喂他喝粥。
她这么多天的提心吊胆终于沉静下来,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恨不得直接扑到他怀里痛哭,恨不得告诉他在他昏迷不醒的这些天她有多自责,多担心;恨不得告诉他,她有多想他;恨不得……好多好多的恨不得,可她通通不能做。
似乎感觉到异常,聂硕微微抬头,就看见烈炎站在门口。她咬着下唇,双手紧握着两边的唇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聂硕凤眸一沉,满脸绝情,转过脸直接无视她。
他可不忘她的无情,就算他死了,可能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咳咳咳——”
“慢些吃。”见他差点呛到自己,郭氏拍了拍他的背,聂硕却抬手,示意她不吃了。
“那可怎么行?这么些天没吃东西,怎能才吃这几口?”
聂硕固执的摇摇头“没胃口。”
话里有愤怒与冷漠,但听口气身体却还相当虚弱。
郭氏长叹一口,以为是聂硕还在为自己不见他而生气,她道“你也别怪我,母妃不能眼睁睁看着南岳被你毁了还无动于衷。”
聂硕道“当初父皇本就要将皇位传于儿臣,是母后你执意不肯,皇位才会拱手他人。若不是如此,儿臣现在应该是南岳的皇帝,也不会出现什么代国。”
郭氏蹙眉,放下碗急忙解释“硕儿啊,你小时候性情温和,平易近人,母后也一再认为你乃南岳最合适不过的君王,可是……你才五岁便将父皇送你的白兔杀死,不仅如此,还开膛破肚,白兔惨死,你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当时我仿佛看见一个凶残嗜血的皇帝,我不敢相信那是我生的儿子,我不敢相信平时乖巧听话的硕儿,骨子里竟隐藏着这样的性子。”
那个时候她就怕了,人家说三岁看大,十岁看老,虽只是一件极小的事,但也能看出一个人的将来。郭氏不敢拿国家去堵,她宁愿不当那个圣母皇太后,宁愿将这个头衔让给满腹心计的郑皇后。不然,她无颜去见南岳的先帝。
可她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更不知,聂硕的残忍日益加剧。到头来,她千小心万小心,自己的儿子还是酿成了今日的苦果。
“皇位本就是朕的,是母后从来就不相信儿臣!”他语言过激,引得胸腔一阵干咳。
烈炎看着揪心,想上前,可聂硕刚才的眼神冷的没有温度,再者,郭太后与皇上之间的事,她也着实不好插手。
“硕儿啊——”
“好了母后,儿臣累了,想休息。您也很久没合眼了,去休息休息吧,等儿臣好的差不多,还得领着母后回宫。”面对自己日思夜想的母亲,他孤傲的性格不容许自己拉下脸躲到她怀里痛哭,这一趟微服私访为的就是她,如今找到了,他却变得异常冷漠。
其实不是不爱,只是太爱,爱的无法用言语表达,只得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虽多年未见,但郭氏还是十分清楚儿子的性格,只能叹口气,转身走了。临出门时,她深深望了烈炎一眼,道“你带我好好照顾照顾他。”
烈炎点点头,郭氏这才放下心来。
郭氏一走,这屋里就只剩烈炎和聂硕两人。
他侧过脸去,冷冷道“你也走吧!”
“聂硕……”
“滚——”
倏地一喝,放在一旁的碗被他摔得粉碎,砸在地上时,声音异常的大。
大概是太过用力,撕裂了伤口,聂硕捂着身子一阵猛咳。烈炎不顾一切上前,检查着他的身体“快些告诉我哪里又不舒服了?”
聂硕皱眉,固执的推开她“少在这里假惺惺!”
“聂硕——”
“出去!朕不想看见你!”他的口气竟决绝的不带半分留恋。
可是他却咳的厉害,若他在这样过激,伤口一定会裂开的。但烈炎又不能走,聂硕现在受伤过重,必须要人寸步不离,若她走了,他有个什么事怎么办?
实在无奈,她只得扑过去,一把抱住他,将脸紧紧贴到他怀里“我不走,打死都不走!”
聂硕一声冷哼,嘲讽道“含烟不在,你又何须来这套?”“我——”她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对,她承认上次是为了气含烟利用了他的感情,可现在绝对不是。她知道他在气什么,他生病那段时间,她怎么没有去看他了?天天都去,回回都去,顿顿都送鸡汤去,可他不是觉得难喝么?他跟含烟在房里你侬我侬,她去了只是自取其辱。
“请离开,弟妹——”
那决绝的声音,声声入耳的‘弟妹’,深深扎入了烈炎的心。不知为何,最近的她变得特别脆弱,动不动就想哭,已经极力隐忍,可是眼泪就是不听话的涌出来。
她这是怎么了?
眼泪一滴一滴侵入到他胸膛里,聂硕一震,感受到那份滚烫,冷漠的瞳孔有过稍纵即逝的异常,却被他掩饰的太好。
“柳如尘,看来你的演技又高了一层。”
她百口莫辩,之前欺骗他不是一次两次,他对她的信任度怕是已经为零了吧?
抬起泪眼,她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剪瞳泪光点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聂硕立即撇开了眼,他怕自己多瞧一眼就要心软,他不想再被她嘲笑了。
“聂硕……”从喉咙发出的呜咽轻轻撕扯着他的心,原来在爱情面前,她也只不过是个小女人。她好想让他不要生气,她好想告诉他自己爱上了他,可她知道他不会信了,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再信了。
他的心在颤抖,那一声‘聂硕’可是喊到了他的心坎儿里。可是有前车之鉴,他不会被她骗了,“再说一遍,离朕远点,柳如尘。”
“聂硕……”
“滚啊——”他凶狠的推开她,烈炎一个踉跄,直接跌倒在地,青葱玉手撑在地上时,散碎的碗玻璃狠狠扎进了她的右手。
“啊……”她拧眉低吼,坐在地上,看着右手掌心流了血。
聂硕瞳光一冽,身子不听使唤想要起来,却在下一刻被他按捺住。黑瞳里迸裂出的担心被他强行压住,眼神恢复暗淡,他冷冷一喝“这是你自找的!”
她抿了双唇,任由自己的眼泪滚滚滑落,任由自己跌坐在地,任由自己血流不止。
她抬起颤抖的双瞳,怔怔的看着他,沙哑道“你气我不要紧,怪我不要紧,但现在答应我好好养伤好不好?等你伤好了,怎么打我骂我都成,你现在不能动怒。”
聂硕眉头当即变为倒八字,别过脸,似是极力在隐忍着什么。
看着他绝冷的侧脸,烈炎不相信他真的能够对自己这么残忍,为了自己,他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他不会这样对她的。
“聂硕,我的手好痛啊!”她压低声音,将右手摊在面前,用了几乎所有女人都会用的心计。
他依然无动于衷,烈炎又道“我的手真的好痛啊,你不管我了吗?你想看着它一直流血吗聂硕?”
她这是看准了他的弱点不放是么?
“不要生气嘛,我知道错了,聂硕……”
她的话不停荡漾在他的耳畔,深深牵扯着他的心,本来坚固的心墙却正被她一点点瓦解。或许,烈炎就是他这辈子都逃不过的劫!
罢了罢了,就算她真是骗他,那就被她再骗一次好了,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他认了。
终于肯转过头,聂硕冷漠的瞳孔在对上她哭红的双眼时,立刻放柔了。看着她血流不止的手,他眉心一蹙,有些薄怒“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吗?”
“你终于肯理我了。”她破涕为笑,不顾自己受伤的手,重新站起来。
他冷冷的瞪着她,命令道“去把药箱拿过来。”
自醒来后,郭氏就告诉他这是哪里,只是没想到,慕容歌还养了一个会医术的侍女。
烈炎嘟着唇,难得在他面前小女人一次,乖乖的将药箱递给他。
聂硕打开药箱,细心的为她清理伤口。这样的姿势,恰巧可以让她将他浓密的睫毛根根数清楚。很难看到聂硕如此认真的表情,她一时没忍住,夹着泪噗嗤笑了。
聂硕抬眼,狠狠的瞪视她,口气却缓和不少“痛么?”
她猛烈的摇头“不痛!”
还好伤口不算深,聂硕心头总算舒了口气,不过他还是包扎的很心细,就差没包成粽子了。
“好了,出去吧,没事了。”他淡淡道,没再看她。
烈炎皱了眉头,他为什么还是要赶她走?
“我都说了不走,我答应过太后要照顾你的,更何况,你是为我受伤的,我……”说到最后,她再也说不下去了。虽然她讨厌含烟,但她说的的确对,他总是为她受伤,跟她在一起,他总是会源源不断的受到伤害。
聂硕没有说话,别过脸,也没有看她。
烈炎委屈了,握住他的手,细细的看着他“你……你有没有,喜欢过含烟?”
好吧,她承认她开始担心这个了,这算是吃醋么?
这话,可让聂硕一愣,侧过头,脸上就有了莫名的怒气,“你居然就是这么看我的?”
这话从何说起?她被他问的一头雾水,她怎么看他了?
可他却真的生气了,他会为那个女人不要命么?他会对那个女人手足无措么?他会像个白痴似的一而再再而三心甘情愿被她骗么?
“也对!”见她不说话,他自嘲一笑“反正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有利用价值就利用,没有就甩的远远的,是死是活都是我自找的!”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这是曲解!”她急了。
“那是什么意思?我之前差点丢掉半条命你知不知道?你有来看过一眼吗?你有假装关心过一句么?”
“有!我怎么没有了?是你自己让含烟将我做的鸡汤倒掉的!”想到这里烈炎就觉得委屈了,明知道是她做的,他竟还说那样的话。
聂硕皱眉,双目一愣“我什么时候将你的鸡汤倒掉了?”
“是含烟告诉……”烈炎浑然一震,顿时恍然大悟,怔怔的看着聂硕。
原来一切都是她搞的鬼,是她有意挑拨离间,该死的,她早该猜到的!
聂硕也算幡然醒悟,难怪他那天喝的鸡汤味道与众不同,原来是她做的?没想到,含烟那个贱人竟敢欺骗他,真是好大的胆子!可眼下,他真心在意的并不是含烟,而是……
“为什么要给我熬汤?”凭他对她的了解,就算他死了,她也不看一眼,这才算正常。
烈炎道“希望你快些好起来。”她回答的老实,聂硕却不买账。
他薄怒“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烈炎侧过头,想起身,手腕却被聂硕一把抓住。她差异的回头,就对上他深不可测的黑眸。
“我——”
“你爱上我了?”这话从聂硕口里说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可他依然满心期待的等待她的答复,明知道结果,却还是想亲口听她说。
“我——”“回答我!”他一喝,声音提高八分。
对!她爱上他了,因为这个男人的无理取闹,她无药可救的爱上了。可爱上了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郭太后会希望自己小儿媳妇辗转变之为大儿媳?天底下会有这么滑稽这么可笑的母亲么?聂硕爱他的母后,他又怎么会违逆她的意思?
想了想,她摇了摇头,“不爱……”
“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明知道结果的,可他还是不愿相信。
烈炎几乎快要将嘴唇咬破了,被他这么一问,她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撒谎好难,在聂硕面前撒谎更难,她很想告诉他,他爱她。
“你爱上我了对不对?告诉我,你爱上我了。”他是那么迫切的将她拥入怀里,霸道的亲吻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暧昧的滑入她耳里,弄得她浑身酥麻。
如果不爱,她刚才的举动又是什么?她刚才的目的又是什么?
“聂、聂硕——”她想推开他,她想再一次理直气壮的告诉他,不爱,不爱!
可她被他吻得浑身无力,两只手搭在他胸膛之间却撑不起力量。聂硕的吻太过炙热,不给她半点反击之力。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一口含住她粉嫩的缃唇,温热的气息在两人嘴里流淌。
在他舌头滑入她口腔的时候,她听到了自己那颗砰砰直跳的心,自心里蔓延而出的甜如蝉般不停涌动,荡起了无数的涟漪。
渐渐的,她开始失去自我,受不住聂硕的勾引,竟回吻了他,惊的他浑身一震。
她搂住他的脖子,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