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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受得住这份寂寞么?”
这话可让烈炎心口一滞,就连呼吸都有些发紧。
她爱的男人不是自己的专属,聂硕背后,可是有着千千万万的女人爱慕,就算现在不是,或许将来,他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美色,到时候,他还能如此信誓旦旦么?
她的不安,在体内涌动了。
聂硕的沉默,也给了本就没有安全感的她带来了一丝失望。他以为他会在郭太后面前反驳的,却没想到,他竟沉了脸,默不作声。难道就真如郭太后所言,他注定要让她受那份委屈?
郭氏又道“硕儿,早先母后就劝过你,别做皇帝,皇帝是护不住自己怀里心爱的女人的。”
有了前车之鉴,郭氏是深受其害的。聂硕的父皇当初那样爱她、宠她,她不过是他微服私访时在民间相遇的一个女子,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撞见的是天底下最威风的男人,所以,便爱了。
可一入宫门深似海,皇帝对她的宠爱遭来了皇后的嫉妒与众妃的刁难,在后宫,她一直都活的苟延残喘,最终,还是难逃一劫。
事实证明,对于皇帝来说,即便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也不一定能够让她幸福。因为女人要的就这么简单,一个一心一意陪着自己的男人,可皇帝,真的做不到。
是要江山,还是要女人?
“知道了。”他声音冷了少许,目光一沉,黑眸里那深不见底的暗流在涌动。
虽相隔多年,但毕竟还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不会听劝的。因为聂硕要的不仅仅是皇位,还有整个天下!
这话,可让烈炎心头一颤,她觉得自己根本融入不了他的世界。在他眼里,她是比不过江山的,不是么?
嘴角苦涩一笑,她不愿去看聂硕冷漠的脸,欠了欠身,道“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他高傲自负,她又何尝不是?
目送着她孤傲的背影,聂硕扬了扬那道似蹙非蹙的眉,高深莫测的黑眸满是复杂。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郭氏只是淡淡目送着烈炎离开,就转过脸来“母后希望你真的明白了才好。”
聂硕凤眸更沉,俊颜凛冽,浑厚的嗓音随即传来“这一世,能与我相携之人只能是她!”
从前,是他错认为她不会爱上他,可现在,既然明白了她的心意,他是断然不会松手的,即便毁天灭地,她也休想在逃出他的掌心。
郭氏从他眼底见到了决绝,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不会听劝的。
当年,他的父皇就是这样信誓旦旦对她起誓,可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罢了。爱有时候,也会有无能为力的一天。
她出去时,外边天空是一如既往的湛蓝,阳光温柔间,她却觉得指尖发冷。
第一次,她找不到方向,墨黑的瞳孔总想要锁住些什么,可是目光一抓,却总是扑了个空。
郭氏的话将聂硕问的哑口无言,这样是不是就代表,郭氏说中了他的心事?他给不了自己一生一世的独爱?她要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爱人么?
身后突然有了一阵脚步声,以为是他,回头时,却对上了慕容歌淡然的双瞳。仿若天边刮过的一阵清风,望一眼,心就能静下来。
“你哭了。”细细一听,他的声音竟带了份心疼。
她一怔,抬手擦拭着眼角,却发现眼部干涉,没有泪水。
“我听见了。”他肯定的说,因为他确实听见了,她的心在哭。
她别过脸去,漠然的看着远处,最近流过的眼泪太多,她都乏了,哭不出来了。
“怎么了?”
“我想走了。”她淡淡道,依然没有回头。
“去哪里?”
“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是想走,离开这里,离开聂硕。他找到了自己的母亲,身边又有个含烟陪伴,他不会寂寞的,可她就不同了,若是再继续下去,她会将所有的期望都依附在聂硕身上,正如郭太后所言,聂硕给不了她一切,既然给不了,那么到头来她只会受伤。
她真的不敢在承受那种窒息的痛,不敢了。
她宁可相信,他给的誓言都是假的,在聂硕身上,她完全找不到安全感,一点点都没有。
他就像一只无脚的小鸟,永远也不会为她停留。
有一双温柔的大手握住了她,烈炎回头,迎上慕容歌坚定的凤眸,那是个极为淡然的男子,淡然到如一阵风。
“我带你走。”
她稍愣,怔怔的看着他,他表情冷然里总是有一抹认真,慕容歌从不开玩笑。
“去哪里?”
“天涯海角。”他说:“只要你愿意,我陪你到天涯海角。”
“可你的江山呢?你的千秋大业呢?你的国仇家恨呢?”
“不要了,都不要了。”有她,就够了;有她,什么都好;有她,他别无他求了。
她皱了眉头,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万骨柔情的男人。为什么他可以为她放弃一切?为什么她会在他身上找到一丝安全感?这些,都是聂硕给不了的。
“好,带我走,带我去天涯海角。”她笑了,心却窒息的痛。是聂硕无情,还是她无情?
那一刻,慕容歌握紧了他的手,“还有留恋么?”
她摇了摇头,笑着“不留恋!”
“想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现在带我走。”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越快越好。
他轻恩一声,细细看着她,她明明是笑着,那笑意却怎么也达不到眼底。
两个人走的时候,烈炎频频回头,她多么希望聂硕能够追出来,她多么希望他能够在郭太后面前大声宣布他对她的心意,可那些都只是幻想,什么都是幻想……
她什么也没留下,什么也没带走。就连最不舍的小婉也有了聂城,都不在需要她了。
……
多日的调养,含烟自然也已经痊愈。
郡闲王妃表面对她恭恭敬敬,实则打心眼里不屑,这点,她也不是不清楚。
好些天了,四处派去崖底搜寻聂硕的人马都失望而归,郡闲王谋反之心日益昭显,只怕聂硕在找不回来,他真的要坐地为王了。
几个人在郡闲王府大堂坐着,郡闲王一大早就将含烟等人召集。
看着堂上悠闲喝着茶的男人,含烟娓娓道“不知郡闲王这么急着将本宫与楚将军召见来,有何要事相商?”
郡闲王懒得看她,懒懒道“已经十日了,皇上依然了无音信,嬉妃娘娘也该明白,国不可一日无君,万丈悬崖下,只怕皇上已是凶多吉少,不如……”
“放肆!”含烟一拍茶桌,截断郡闲王之口。她道“皇上还未找着,郡闲王就想着谋权篡位,王爷的心会不会太急了些?”
“谋权篡位?”郡闲王冷哼“嬉妃娘娘给的罪名可真是大发了。”
一旁的郡闲王妃道“嬉妃娘娘此言差矣,我夫君这不也是为着江山社稷着想么?天下百姓没了领头羔羊,还不乱作一团?”
“况且,皇上膝下无子,最有资格继承血统的只有城王和我夫君了,很明显,城王根本不能担当重任!”
“皇上还未找到,你们就想先做定论?”含烟沉住气,一声轻笑。
“若等皇上尸骨找到在另立储位,只怕皇上会尸骨未寒。”
听着郡闲王妃的话,含烟可笑的紧。看来皇上果然没有猜错,郡闲王谋权篡位的心已经在蠢蠢欲动,若不是聂硕早先给她打了预防针,她此时还不方寸大乱?
可她含烟也不是吃素的,她早已在私底下与楚修云商量了对策。
她转了脸,细细看着默不作声的楚修云,道“楚将军,郡闲王爷的提议,您怎么看?”
楚修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王爷说的也不无道理。”
“楚将军!你——”不知情的聂城以为是楚修云见风使舵,气得不轻“没想到楚将军竟是这般吃里扒外,现在是不是觉着我皇兄大势已去,你只好另寻他主?”
楚修云笑道“城王这话可就严重了,这天下是谁,本将自然就听了谁的。”
“你——”含烟星眸一瞪,面色如尘“楚将军可真是我代国的良将啊。”
一旁的郡闲王看着他们起内讧,唇角一勾,与郡闲王妃得意对望。只要拆散了他们这伙,皇位便指日可待了。
“嬉妃娘娘过誉,往后本将的前途,还望嬉妃娘娘多多提拔才是。”
“楚修云,你、你不是人!”聂城可是彻底被激怒了,他冲过来,领着从烈炎那里学来的功夫就给了楚修云一个左勾拳,他‘来不及’躲闪,被聂城凑得嘴角淌血。
“住手——”郡闲王妃一喝,“这里是郡闲王府,岂容你们放肆?”
女主人一喝,一旁的侍卫才敢上前,强行将聂城拉开。
能帮着楚修云说话,只怕是她觉得可以利用楚修云来对付含烟等人了。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楚将军,你真是太令本宫失望了。”含烟气急,凤眸一转,怒视着得意忘形的郡闲王,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郡闲王道“本王想如何嬉妃娘娘还不明白么?”
含烟冷哼,轻蔑的笑道“郡闲王想当皇帝的意愿会不会太强烈了些?”要知道,这可是死罪。看来,经过楚修云这一‘叛变’,更加笃定了他要当皇帝的野心。
若不是楚修云与含烟演得这出戏,郡闲王又怎么会这么快想要造反。连兵权在握的楚大将军都站在自己这边,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可他又怎么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含烟设的一个局,一个引蛇出洞的局!
郡闲王显然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以为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他道“本王这不也是为了代国着想么?”
打着为天下苍生着想的旗号,就可以肆意的夺权,可他却忘了,自己不是当年的聂王,没有那种呼风唤雨的本领。
“王爷可是确定了要做皇帝?”含烟凤眸一眯,散出的光危险了些。
“难不成嬉妃娘娘还想城王继承皇位?”
“呵呵,若皇上真有何不测,本宫正是这样打算的。”
“做梦!”郡闲王目光犀利,余音刚落,王府就来了侍卫将其包围。只见郡闲王妃得意的站起来,叫嚣着“嬉妃娘娘可真是莫怪,王爷继承大统,我可就代国的皇后,即是国母,嬉妃娘娘是不是该行了大礼才是?”
事已至此,含烟竟也不慌不忙的笑起来。她转过脸,细细看了楚修云两眼“楚将军,这谋权篡位算不算证据确凿?”
楚修云哈哈两笑,刚才阿谀奉承之颜一变,竟冲着含烟恭敬一拜,道“娘娘说的极是,郡闲王目中无人,野心勃勃,这可是死罪。”
郡闲王一愣,与郡闲王妃面面相觑,看这样子,难不成刚才楚修云是故意试探?
哼!就算试探又如何?到了他郡闲王的封地,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不怕。
“哈哈哈,既然楚将军无意与本王结盟,那本王也不勉强。”郡闲王音量一沉,喝道“来人——将这一干人等给朕抓起来。”
“王爷可别高兴的太早了。”含烟傲然笑着,话音刚落,四周杀气起伏,还未看清怎么回事儿,就见四十位身披铠甲的卫士从天而落,他们各个手握长剑,剑上还有血迹滴落。
这可是含烟飞鸽传书千里迢迢召来的侍卫,当初聂硕对她意有所指时,她就多了一手准备。
当然,金甲卫士除了聂硕之外从不受人指使,但含烟信中提到有人谋权篡位,这是关乎聂硕江山社稷,若不是今日她与楚修云演了这出戏,勾出郡闲王的野心,这些侍卫是断然不会出现的。
郡闲王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含烟竟还备了这一手。聂硕不在,她竟有本事调遣四十金卫,看来,这个女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郡闲王,你冒犯圣恩,谋权篡位,可知罪?”金甲之首寒月凌,冷冷的问。
四十金卫虽皇宫御用,可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杀手门派,见四十金卫如见圣上,只要他们一出手,就代表着郡闲王的死期到了。
郡闲王妃面色煞白,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完了,这下全完了。
当然,最高兴的当属含烟。她帮聂硕攻破了一个大案,趁着他不在铲除易患,当初他承诺的皇后之位,怕是指日可待。
只是眼下最该担心的还是聂硕的安危,她自然不会相信郡闲王派去的人会认真搜寻,还得她亲自派人去找才是。
“本王是不会这么轻易被打败的。”死到临头,他还不肯俯首。
聂城也算看明白了,原来他差些误会了楚修云。
“若是朕要你败呢?”雷霆的声音伴随着凛冽的霸气闯了进来,四十金卫闪开一条道,就见聂硕与郭氏荡起凌然的走进来。
一见来人,含烟双瞳炯亮,与四十金卫一同跪在他面前“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到聂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