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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越来越相似。
我点点头吩咐他轻些,又吩咐下人去拿了饭例接童儿过来,三人在婆婆院中凑合着吃了一餐,晚上也是在这院里歇了的,好近身伺候婆婆。
傍晚,公公过来过一趟,看完婆婆,望相公一眼也没说什么,负手走了,那神情间似乎有很多话要对相公说。
我本以为相公与公公之间相处定是波滔汹涌的,没想到相公竟一改往日在和田之时的态度,十分谦和有礼,只是那样儿并不亲近,似乎完完全全是对上司的态度……这一家子人,越发让人看不明白了,如今最能看得懂的,倒是凌氏和那二房。
晚上服伺相公沐浴时,我将小莲对我说的事与他道了,相公听了沉默许久,最后道:“下回你使人看紧些母亲吧,她这般做我猜测她是想要摆脱桎梏这才弄出个错处来,你这媳妇果然与她有默契,这会那些个下人都换了,只怕那凌氏不甘心的,往后要更小心些才是。”
我嗯了一声,想起婆婆住这院中如此之久,公公也不过来看过她几回,想来那些破碎的东西是怎么补也不可能补齐的吧。
第二日,公公借着由头宿在婆婆房里。别人或许觉着公公如此有情不顾婆婆病体,不怕过了病气宿在她房里。
相公知道后,却是整张脸都绿了。我一叹气,不知要说些什么好,婆婆自然不可能从了公公,但这番到底为的什么?只是这长辈的事,我与相公又有何资格置喙呢?
失窃
第二日,婆婆好转之后便将我有了身子这个好消息告知她老人家。婆婆听了,脸上露出几许喜意,不停道好。
吩咐我平时多注意些身子,特别是吃食方面的,不可马虎大意,又使了近人去知会母亲还有爹爹。
不过片刻,我有身子的消息不胫而走,金秋院里迎来各房贺喜的。大家似约好了般送的礼相仿,都是些补身子的药品,让小多收了,又回了礼去,自然回的礼要好上些的。
不过收到的补品我并不打算吃,让小多收进柜底,又差小多去库房去我的嫁妆里找出娘亲送的燕窝还有人参给婆婆送去。
小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回来了,却是空着手回来的。
“小多,让你去领个东西怎地空着双手回来了,那燕窝还有人参呢?”这些东西我很少动,大部都放箱子里都快忘了,今儿个见各房送的贺礼这才想起来的。
小多嘟嘴,“大少奶奶,奴婢去领东西,那看库房的下人说定要长房凌奶奶开了条子才可以的1
微皱眉头,这库房是婆婆管着的,何时要长房凌奶奶开了条子才可以领取的了?
“走,与我一道去看看,是哪个刁奴。”
至婆婆处道了这事,又拿了库房钥匙。
走至库房,一个老奴正咂巴着嘴喝着老酒,见我进来,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我摸摸自己的面庞,好似我也没这么让人害怕吧!将钥匙给她命令她开门。
“开库门1
“大大大少奶奶,没凌大奶奶的条子,这库房门开不得啊1
“条没有,我今儿个只问你,这门开是不开?”
“不不不能开啊1
我斜睨一眼喝得红光满面的老婆子,对身后几个婆子道,“将她给我捆了扔出去1
那婆子吓得魂不附体,扑通跪下,“大大老奶奶饶命啊!老奴只是依命行事,不关老奴事啊1
定定看她半晌,直到看得她忍不住向后缩了缩,我这才慢悠悠道,“你谁给你的命令没条不开门的?难道你不知道如今这库房可是宋大奶奶掌着,怎么你连她的话也敢违逆,我看你这酒是喝进脑子里,喝得糊涂了1
“是是是……是老奴混蛋,请大少奶奶饶命1
懒得再看这些个趋炎附势的软骨头,我对她一喝道,“还不快开门1这些人不给些颜色总以为谁都好欺,来拿支参竟弄上这么一出,真是些不省事的!
那老婆子这才战战兢兢开了门,我让小多进去挑拣我要的,小多进出一会便出来,脸色有些发白,对我道,“大少奶奶,里面里面……”
“里面怎地了?”
“里面你的嫁妆少了许多,奴婢记得当初有五支参的,如今只剩两只了,还有一些布匹和药材,少上许多啊1
我一愣,跟着进去,果然一看便是少上许多的,布匹也被剪得七零八落。这些全是娘亲精给我备的,如今竟失了窃,是谁好此大胆进偷进这右相府里来了!我这心上说不出的难受,嫁妆饱含娘亲的殷殷期盼和良苦用心……竟不过几月生生少了一半嫁妆。
“来人,把这婆子给捆了1那婆子见东西少上许多,顿时瘫软倒地,出这桩事,就算不被赶出去,这玩忽职守之罪是逃不掉的。
让小多去拿我的嫁妆礼单,上面都列的清清楚楚有些什么东西入了库的。
捆了人去见婆婆。并未使人去知会凌氏。主要是这事,处理起来十分棘手。
一则钥匙己于月余前经由凌氏交给婆婆,这事算是在婆婆手上发生的,婆婆需要负责查清为何失窃的。二则,婆婆虽自月余前一直收着钥匙但两人却没有对过帐目,如今帐目都握在凌氏手中,没有清点过,便算没有移交完全,凌氏也有部分责任。
不查清楚,谁也不能妄下定论,我的嫁妆到底是何时丢失的,如何丢失的,为何那看库房的老婆子会不知道?不过进李府两月,便开始有人觊觎我的嫁妆,如果不是忽然唤小多去拿了东西,丢光了我都可能不知道。
带人到了金秋院。
原来早己惊动凌氏与各房,我到之时,各房也都巴巴地陆陆续续到了。看来身边人是时候清清了,否则各房不会这么快得了消息。
拿了礼单对帐册,一丝不差,这帐竟是不对的。
婆婆身子仍旧很虚,只能勉强坐起,小莲拿了垫子垫的腰后。
凌氏以往常挂着的有些假的笑也不见了。
那老婆子抖糠似的软倒地上,不敢抬头,今儿个这事,她不死也有可能脱层皮的。
凌氏使了近人去拿库案。
早有人备好。
凌氏先对婆婆道,“姐姐眼睛瞎了,点不了数便由妹妹来可好?”
听了这话,婆婆身子动了动,道,“你只管放手做便是,报个结果与我便好。”
凌氏接了册子,翻看几下,看着那婆子道:“长媳这进门不过月余,嫁妆倒丢了大半,看来你们这些贱蹄子的皮得崩紧了!欺负姐姐这眼瞎的,我可眼没瞎,这若大的府,没点规矩成不了事,你老老实实先去领上几大板子再来回话,可想清楚如何回话了,要是有半句不真实的,仔细你的皮1
我忍不住皱皱眉头,查便查就是了,为何左一句眼睛瞎了,右一句眼睛瞎了。婆婆面上看不出什么来,我倒是先听着不太舒服,如果不是她,婆婆的眼睛会瞎么?如今倒专拣人家的残处来戳。还未想完,有哀叫声传进来。
原来是那老婆子抹抹汗退下领板子去了。
“去,你按这册子,将这两个月进出库房的都唤了来,仔细询问清楚有什么可疑的,报了给我。这事快些办。”
全管家领命下去办了。
各房表情不一,其中最耐人寻味的是三房和四房,两人嘴角挂着笑,那悠闲样倒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八房是刚收的没过什么大场面,见着这样儿有些紧张,不停绞着手帕。
那全管家查了结果回来,禀道:“回奶奶们,除了八房的近人银月不在外,其她人都回了,小的没查出可疑的东西来。”
凌氏甩甩帕子,缓缓唤八房,“八姨娘,你可知银月那丫头去了哪?”这八房原本是凌氏身边的二丫头,长得水灵硬是让老爷子给收了,最近才有了身子,公公还真是个不服老的啊!
八房一向被凌氏使惯了的,如今银月有嫌疑她脱不了干系,一张俏脸吓得发白,结巴道:“婢妾,婢妾,婢妾不知道,今天早晨还看到过的。”
“带人去搜,定要搜出来1
全管家带着一群护院出了去,吵吵嚷嚷地。
不一会有人回了,“大奶奶,那银月婢子跳井里了,刚捞上来,己断气的。全管家刚看了,似乎是被人敲晕了扔进去的。”
众人倒抽口气,死人了!还是被人谋杀的!
凌氏抿紧的嘴角更紧了,二房插道:“姐姐,你看是否要知会官府来查查?依妹妹看,这事没这么简单,要是不查出凶手,只怕人心惶惶啊1
“就是,这事儿报了官府才好,否则不真睡不着觉。”三房轻松道,那样儿全无半分害怕。
四房见大家各抒己见,不落后道:“就是,可别吓着姑娘公子们才好1我与婆婆都没作声,静静坐一旁。
“只不过死了个婢子哪用得着惊动官府,这事如果传了出去,外头哪还有人敢进这府里的?不妥1大房想也没想便一口否决,又对那回话的人道,“你叫全管家着人埋了,给她家里捎些银两将这事打发了,这事儿谁也不许传出去!要让我知道谁在外面乱嚼舌根的,定不饶1
那人下去办了。
凌氏转头问婆婆与我,“这事,要不就这样算了?换个看库房的,那东西定是银月婢子趁着空档偷了的,如今人都死了,这查是没法查下去的。八房便罚个管仆不严,禁上两天,可好?”
婆婆没有正面没答,转头看我,“媳妇儿,依你看?”
我想了一下,这事要查只能从八房查起,但她有了身子,不便打扰,惊了胎更是不好,只能暂且放下。
“如此,此次便算了。”不算了又能如何?如此暗亏,我只能吃了,好在娘亲给的嫁妆在库房里的只是很少一部分,最值钱的还是庄子和田园,难道娘亲早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想起娘亲,我觉着怪了,照理说,婆婆送信去玉府如此之久,府上应有人会过来才对,至少也会问个喜的,但如今两日过了,竟无人问津。
相公回府后,我问可有将我有身子的事与爹爹道过。相公却道,己有两天在朝上不曾见过爹爹。
两人正扯着话儿,那头门房说有人找我,是从玉府来的。这,说曹操曹操到了。
赶紧请了,来的是娘亲身边的大丫头,
那丫头,显是赶得急,上气不接下气边喘边道,“姑娘,姑娘,快快些回府。”
“何事?”
“夫人她,夫人她快不行了1
轰,这,这,似道凭地起的炸雷生生砸在耳边,我全无防备,只觉振耳欲聋,娘亲前儿个几日不是还好好的么,怎地忽然。。。。。急火攻心,我一时慌神不理身后相公的叫唤,向府门外冲去,娘亲。。。。。不要是真的!
悲恸
急急赶至玉府,府内静极,就连那门房也不知去了何处。没人通报,便自己进了府。
一路行至爹爹娘亲的院子,里面也是静悄悄的,下人们都不知去了何处。
疾行至娘亲的厢房,正要抬手敲门,却是被里面的谈话惊得愣怔不止;只听娘亲道:“我的孩儿是否己经死了的?”没听见有人回答。
娘亲又咳了两声,“我的孩儿一定是己经死了的,你瞒了我这么多年,如今我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你能否告诉我,一点她的消息?”我觉着疑惑,自我知事,便知娘亲只有我一个女儿的,那她所指的是谁?里面仍旧很静,这静的让我有些发慌,犹豫着是否要推门进去,却又忍不住继续偷听。
原来是爹爹在里面,只听爹爹道:“什么入土不入土的,你怎么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这病只是小病,养些时候便好了,不要担心别的,弦儿是你的孩儿,你怎会不信我呢?”娘亲冷笑两声,“事到如今你还来骗我!玉志成!弦儿是否是我的孩子我心底有数!这些年来你养在外头的人,我哪会一点不知!我只求你告诉我,我的孩儿在哪里!”
爹爹叹口气,“春,你我夫妻四十载,如今都老了,难道你还没放下当年的事?”
“你让我如何放下?我的孩儿被掉了包,我养着的是别人的孩儿,我如何放得下,你说,你让我如何放下!本以为这些年来茹素礼佛我或许能忘了旧事,但骨肉连心,我如何能忘?!你快告诉我,我的孩儿到底在什么地方!”后面的话,娘亲的声音几乎是拔尖发出的。
娘亲尖锐的质问直刺脑海,我的脑中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