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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何事气恼,他却偏歪头不回我兀自生气。
无法,我扶额思索片刻仍想不出所以然,只得将手上剪子递给小多拉了他进厢房里。
相公也不管这房里小多还在,一把抱了我,霸道道,”娘子!你是我的!以后不许折什么纸鸢,打什么络子,绣什么荷包!”
我一脸莫明其妙,转头去看小狗子,小狗子此时脸色绯红,眸光忽闪弱弱看我一眼,背过身去沿着墙角离去。
小多见状捂嘴,不停偷笑。
我瞪她一眼,方才识趣离去。
抚抚相公笔直脊背,微微一笑,问道,“何事让你这般气恼,说些莫明其妙的话?也不怕让小多与小狗子看笑话。”
相公却是闷闷答道无事,仍旧一脸黯然,那沮丧样儿。他。。。好似很久没这般生着闷气了。。这样倒底为的哪般?
相公生气,我自得哄着他。。。好似我哄他的方法与哄童儿差不多,最喜做的就是做些吃食哄人。。。哄了半天,相公总算脸色稍霁。
事后,我寻了小狗子问话,小狗子道相公那日应沈公子邀约,前去沈府做客,出府之后脸色便不大佳。
我微悟,原来。。。相公是见着我小时送给长天的那些东西,那些。。。只是小时对兄长的仰慕,并无他意,忌夫便是忌夫,这种事。。。劳得他如此醋意横飞。
童儿
白驹过隙,严冬来临,李府除了寒梅,四周俱是一片皑白。相公自从当了个四品少卿,变得越发忙碌,每日不至寅时,不得歇息。
四岁的童儿在我的教导下,渐渐迷上厨艺。不时喜欢做些糕点献给相公和她的怀佟哥哥。
这天,小多说,奶娘告诉她童儿今天下午看起来不是很开心。我微愣,难道是病了?
使人找她,果然又在厨房找着人,彼时,她正一身青绿绸缎袄子,像颗青菜似的栽在凳上,不时指挥着奶娘和面,调水。天寒地冻,窗外不时吹进一丝寒风,小脸庞被吹得现出几丝粉红。上面还沾了点面粉,可能够不着那桌,不小心这才蹭上的。
见我来了,圆溜溜的眼立时半弯,伸手要抱。
“童儿,你这是打算做何糕点?”指指擀上古怪面团,我问。
童儿细声细气答我,“童童想做元宵。。。元娣姑姑笑童童什么都不会。。。”元娣是二房家的三姑娘,再有两年便及笄。性子像及了大房,可能大房屋里没有姑娘,又喜爱元娣,近年来常带在身边的缘故。
摸摸她的小头,“可是要做了给爹爹吃?”
提起相公,童儿似受了什么委屈,撇撇嘴埋低头颅,快哭了,“娘娘。。。元娣和阿毅叔叔说童儿不是爹爹的童童,她们以为童儿听不懂,童儿与怀佟哥哥正做雪人。。童童听见了。。。呜呜。。。怀佟哥哥骗人,骗人。。。童童做了元宵给爹爹吃不给他吃。”说至后面,己是伤心哽咽,口齿不清,虽断续,但能明大概意思。
说罢,一边低低的哭,一边用手抹抹眼角,结果,脸上不知何时划得一团黑。见了那样,心中更是疼惜的紧。
摸着她的头的手微顿,赶紧将她从凳上抱下地来,蹲下身子,平视,我严肃认真问道,“童儿可喜欢爹爹?”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到她有一天会问,本想等她再大些再说,既然遇上了,便说清楚罢,童儿虽小,但己能辩是非。
问完又帮她将小脸上的泪渍擦干,使奶娘去端些温水过来,奶娘赶紧放下手中面杖,去了。
事后,奶娘偷偷来报,说那锅灰,是童儿故意弄手上的。当时我愣是没看出来,童儿小小年纪,竟也懂得示弱,果然,比我好上太多。女子示弱总比我这般要强来的好些。。。。
“喜欢!”仰头,待我擦完脸与手,这才答我。
答案早在意料之中,却仍让我止不住绽笑,“那爹爹有没有不喜欢童儿?”
童立即大声回我,“爹爹最喜欢童儿!爹爹说童儿是小心肝。”我扑哧一笑,才四岁大的孩子,还真明白小心肝是什么意思。
接着又道,“那童儿愿不愿爹爹作爹爹?”
童儿又点头。
“爹爹一定也是愿做童儿的爹爹的,是不是?”
童儿歪头,“娘娘,童童要做好元宵,再去找爹爹,爹爹吃了童童做的元宵一定就会愿做童童的爹爹。”赞许点个头,噙笑,亲两口,不吵不闹年幼早慧,这孩子总让人这般心疼,
童儿确实如相公所言是个懂事的孩子,这般小的年纪,在外面听了些不好的,也没有哭闹,而是想办法拢着相公,再去问,这般有主见的孩子,确实少见。也不知她这早慧的性子是从了谁。。
只是…背着童儿的时候,我看眼小多,元娣与李毅竟当着童儿的面说这种话,小孩子不知什么,这些定是从大人口中听得…二房!
小多气鼓鼓的,一脸忿然。见我看她,点头退下去。
不久,婆婆便主动对二房说,快至及笄,想将三姑娘带在身边一段时间立立规矩,学学如何伺候公婆长辈,与未来夫君相处之道。这种要求,很合理,二房自然推托不得。
这一养,竟是差不多出阁才让她至二房的耳房里转了一圈,宿上一宿话别娘家。
这件事后,童儿不是相公亲生的这件事,李府之内,很少有人敢再当着童儿的面说,只怕到头来,自家姑娘或者公子…也被婆婆留在身边教养。
与童儿一齐做了元宵,我问童儿为何要做元宵,而不是别的,童儿却是低低道,“怀佟哥哥说爹爹喜欢吃元宵。”
我抚额,小狗子是越来越不厚道了,这般哄骗童儿,相公明明不爱这甜食的,这些元宵怕到头来,要进了他的肚腹…我记得去年,他吃元宵吃得最多的。
果然,进了书房,相公见着那元宵,眼睛闪了闪,尓后不动声色笑眯眯的接了过去吃上一口,之后,将童儿抱进怀中,不时亲亲她有些冰准的小脸蛋…然后一直不停同童儿笑说着话儿,那样儿,分明是不想再吃一口的,作出的样儿,偏好似自己有多喜欢童儿做的元宵似的…相公是越来越老奸巨滑了。
“爹爹,爹爹…童童是爹爹的童童是不是?”童儿的忍耐己致极限,这会,见相公吃了元宵,忍不住急急问了。双眼闪着希翼极力想要知道答案。
相公疑惑看我,我微微一笑,没有回他。这些童儿自会与他说。
“自是爹爹的,童儿为何有此一问?”
童儿将头窝进相公怀里,奶声奶气抱怨,“元娣姑姑坏,说童童不是爹爹的童童。”
听了这话,相公与我之前一般,先是微愣,尓后安抚,“小丫头,自是爹爹的童童,玒玒是爹爹的,童童自然也是爹爹的…”
呃…这个…解释,很不合逻辑。
童儿不管如何早慧,毕竟年幼,相公这番不合逻辑的理论,那里头的弯弯道道,她的小脑瓜哪能理解,但却明白自己是爹爹的孩子,略暗的小脸总算喜笑颜开,缠着相公教她写字。
一大一小,坐在案前,一笔一划写得认真。
窗外,白白皑雪不知何时竟又下了起来,纷纷洒洒,不停飘来,有些沾在纱窗上。室内,通明炉火燃得正旺,一股碳火的温味儿散在每个角落,这个冬天,过得甚是温暖。
转眼之间,年关近了。街上,四处红绸飘扬,大红灯笼打破严冬的寂寥。
寒梅院里一干侍婢不停洒扫扬尘,除旧迎新,贴年画写对联。
各院落里,该修的修,该换的换…各房变得渐渐沉静。只偶尓使人来我院落看看有无要更换的东西。
这期间,我帮婆婆绣了一身春衫,想着来年便能穿上,却没想到。婆婆竟又病了…这一病直到来年开春也不大见好。管家的事也渐渐落在我这长媳身上。
相公着急,请了许多大夫来看,诊出结果俱是一般,婆婆早年精气蚀透,如今己是强弩之末。撑不得一两年了。
听了这话,我当场忍不住落下泪来,为何每个待我至亲之人,总要这般先离我而去。
进得内室,婆婆没问只望一眼我略红的眼眶,神情间,仿佛早己知晓结果,这般态度分明早己淡看生死。
玒儿和童儿要去看奶奶,都被她拦在了门外,说是不能过了病气。
只好待得她身子好转,才牵了两小去看她。
大年这天,婆婆的身子总算有些好转,面色看起来稍稍好些。
一大早吃罢早茶,便牵了两小与相公一起去前厅拜年…童儿与玒儿具着新衣,一身红,也不知相公从哪得的两块上好的佩,雕了祥云一人一块戴在颈间。我摸着有些惊讶,那玉却是暖玉。
看相公一眼,眸中带惑。
相公微笑,“这是岳父大人昨日使人送来的礼,给小家伙的。你的…也有。一会回去再给你。”
调高嘴角,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这大过年的,也不忘神神秘秘摆弄一番。
到了前厅,小婢子打了门帘,堂上,大房婆婆公公,还有一干偏房门正端坐等着后生们前来拜年。
几人见礼,说了些吉祥话,各自得了赏儿,依着礼找了凳子坐下。
抬眸扫了扫堂下。。。姑娘们陆续到了,虽未长成,倒都具盈盈之姿,就连最小的元英,也打扮一新,梳着辫儿一脸喜意。
倒是新妇,二公子家的。。瞧着有些勉强,一身拘谨坐在二公子旁,旁边立着的是二公子的侍妾。这新妇姓罗,罗氏初进,许是见二公子因着她愿出门,听说大房对她是很好的。只是后来,不知为何,那二公子反而变得越发轻浮不愿上进,对这罗氏便没好脸色了,管得也是甚严,请安之时每每一通训话。
渐渐地,罗氏备感艰辛,越发郁郁不乐;夫妻间隙愈发大了。
我听人道,二公子变得古怪,至于如何个古怪法,却又说法不一,有人道深夜之时,他房里总似发出喁喁细语。又有人道深更之时,迷糊中似见过二公子房里不止一人。
更有人道,曾经半夜见二公子走出来过。走出来本无什,但问题是二公子现在是一废人,那就让人惊奇了。但这些猜测有如空穴来风,说起笑过便忘了。
。。。。。。
一家人围着桌吃早膳,有几个年纪小的萝卜头在桌上不停说些童言童语,倒也热闹的很。
晚上,我早使人备了烟花酒席还有皮影戏。
吃罢晚宴,自然是先看皮影戏,后看烟花。婆婆最先熬不住,向公公告退下去。
我却没想,不一会儿,奶娘急急跑来,对我道,童儿落水了!小狗子跟着跳了下去。
一听这话,我又急又怒,这大冷天的,怎么会忽地落水了呢?!与相公急急赶至那处,果见一大群仆役围着池塘不停叫唤。
池塘旁的石灯照映下,两个小小身影时沉时浮,早有下人跳下去救。
我却不想。。旁边一道身影,不待我看清快速跳了下去。
而池塘旁的雪地上,清晰可见童儿捧在手里的暖炉落在那处,盖子早己陷进雪堆里,湮灭黑碳散了一地。
交权
四公子被禁足了,原因无它。是他推童儿下水。
与他一同禁足的还有二房。
原来,四公子每日里都听其母不停念叨说是自家爹爹十分疼爱童儿,昨儿个得了什么东西,今儿个又得了什么赏,就算是相同的一份食,也总觉着这寒梅院的要比她院里的多放些油的。四公子正是离经叛道的年纪,如此日夜熏陶之下,竟对童儿生出股子嫉妒来,趁人不备,不知分寸推了童儿下水,想要教训一下。
却不曾想,弄出这么个大乱子来,差点没出人命。
得知前因后果,我暂且无心理会。小狗子与童儿那天虽在水里不过浸泡小会,然天气寒冽,这小身骨哪受得了,双双病倒床榻,发着高烧。
使人照顾小狗子,又着人去信给阿福,让他过来一趟,这才转身去看药己是否煎好。
虽感动小狗子如此护着童儿,心中却仍免不得责他过于莽撞,自己不会泳,情急之下竟也跟着跳了下去。
他要出了什么叉子,岂不白白陪了去!
这番想法,我却是没有说出口,因他虽发着高烧仍不忘要救童妹妹,这般重情义的孩子,我怎好忍心责他。
倒是相公,毫不客气斥他一顿,让他下回要救人也得冷静些,不可如此莽撞,遇事不乱方为智者。
小狗子一向视相公为师,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