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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于他,无毒不丈夫。
忽然之间,十分恶劣地想要知道他如果知道我早知自己身世,会有何表情,于是贴耳道,“儿子早知骥王便是我亲生父亲,如此,你是否更想杀我?”
只见他气得脸色半青,高声斥道,“你。。。你。。竟有如此心机,瞒了我二十几年!”到最后,己是气不大顺,呛咳得厉害。
他笑,又贴进耳畔说了道,“准确说来,不过十三年。不知,等得众叛亲离之时,你是否还会觉着那权势地位诱人。”
说完,只觉一股悲凉孤寂,忍不住直起身子哈哈大笑,甩袖越过门槛出府而去。
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一句诗来,“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哈哈哈。。。。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那头,紫云正站在大街口含笑望我,似早猜着结局,一身宽大灰袍仍旧空空荡荡,有风吹来;微拂的道袍,愰惚中如要仙去。
相公的回忆三
娘子绣花的样子很好看,微低头颅,优雅捻线,专注地常常忘乎周遭一切。
有时静站在门廊后望着她那微微上翘的嘴角,一脸满足的样子。我真恨不得自己替了她手中那根丝线。娘子常常问我,她绣花的样子有何好看。
这个问题我答不上。
不知为何,就是觉着好看,感觉十分娴静,连带着,躁动的心底也变得极为宁静。或许我便是爱极了她安静的样子。
傍晚,看书时,便让她静坐一旁。
这个时候,她总会轻手轻脚做着自己的事。有时甚至怕扰了我,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见我似仍旧专心看书,方放下心去继做自己的事。每至此,不由得觉着十分满足,如此,说明娘子十分的在意我。
遇上她后,方知,原来我心中妻子正是如此模样。
心底并不喜活泼女子。像姿凤和绣娘那样的女子,没遇上她之前或许会觉着开朗有趣,而我也喜欢宠着她们,也因此,她们总喜欢仗着我的宠,得寸进尺。
但多了,就会忍不住想,是不是所有的女子都这样,以为得了宠,便变得娇蛮自私,时时想要掌控住我,束缚在她们身边,稍稍有点违逆便怀疑我是否不喜欢了?这样,疲于应对。
娘子,瞒了我许多事。
这我是知道的,但最近,总见她一个人闷在屋中,也不知绣着何种东西,初时,我以为她是要绣东西给我,想让我有个惊喜。
后来,心上挠得厉害。
一日忍不住,翻将出来,娘子藏东西就在那么几个地方,她总自认自己藏得很好,定不会让人发现,然却不知,要想找出某样东西,于我,实在简单。
东西翻出来,初时,看不明白,只见花花一团。但明显地,不是衫子,绢帕,荷包。
歪头看得许久,终于悟了。
原是一幅图,她竟如此大胆绣得那种图,好气又好笑。不过更多的还是想知道,她如果知道我其实知道她在忙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时,会有何模样。
择了一日,故作不经意将东西翻将出来,拿去问是何物。
当时娘子看了,张嘴睁大眼睛看愣愣我的样子,我恨不得上去狠狠亲上一口。娘子,果然可爱。
与我猜想得一般,稍后回神她呛咳两声,然后故作漫不经心答我,不过是张氏要的一些寻常之物,拿了来绣,手却是快速将那东西收了回去,背身团成一团。
好笑看着匆促转身的娘子,她以为我真看不明白。不过我心底却在盘算另个一件事,如此,睡榻上己经够久了,需得换个软一点宽一点的地方才行,最好是娘子那张床…
珩玖给我出了一个十分不好的馊主意,让我带上娘子去逛逛庙会,最好是能帮娘子买些女子喜爱的东西。
说不定娘子再一心软,我就可以名正言顺了。
喜欢与娘子静静走着,偶尔聊聊天的感觉,于是我骗娘子说没雇到马车,只得走路,本来是想着娘子如果走不动了,我便可以名正言顺抱得美人归,哪想,娘子虽然外表极为柔顺,内心却是刚强之极。
只中途歇息过片刻,硬是咬牙忍着疲累走了那么长一段路。
看着她额角汗星,心底暗骂自己愚蠢,就算是想抱得美人归,也不用能这种方法,欲速则不达,我这,分明是在折腾娘子。
几次提议要背了她去看那庙会,都被推拒。
这般的娘子,让我生出股愧疚的同时,又有点恼她,这样,是否其实并不喜我,只是同室而居相处久了,她才对我比别人亲近些。
我很嫉妒夏秋生,十分嫉妒!
只要想到或许娘子其实还是爱着他的才这般推拒我的亲近,心底忍不住抓狂。再一想到娘子绣的那张图,握着她的手,忍不住更紧了。
夏秋生,比我幸运,也比我不幸。
幸运的是,他比我早遇到她还拥有过她,不幸的是,我有的是机会磨软娘,而他却早己失去。
月老祠,这个天下眷侣常去的地方,我自不免俗,也带娘子去。
只不过,中途被人冲散。
寻不着人,只得向那月老祠去寻。
却没想到,遇上张姿凤,她扯了我的衣袖告诉我,恩师病了。
本能的想拉出袖子,但眼角斜光忽见娘子身影,我便忍住,想要看看,如果我与别的女子在一处,娘子会有何反应。
珩玖说,大醋伤身,小醋怡情。
娘子是否会吃醋?
近了,我有些失望,娘子只是很平静的隔着檀烟望着这处,似乎毫不为所动。
娘子毫无波澜的脸让我心底痛了痛,这般久了,娘子在看到我与别的女子拉扯之时竟还这般平静。心中懊丧又十分不甘,于是赌气故意亲近张姿凤,你不要我,总还有人要我。这般想着,却又是一痛。
然后,便是娘子的呼救声,转头,惊恐望见一个疯子持刀向娘子刺去。
情急下,脚底使力跃了过去,握住刀刃,还好来得及!
那头娘子惊魂未定,正欲安慰。
这头张姿凤忽然出声骂娘子贱人。
心底恼怒,就算娘子喜欢的不是我,我也绝不许别人辱她,高声质责让张姿凤道谦,我没想到她竟是红着眼眶辩解,说刚刚那人便是这般叫的。
冷着脸,不想理她。以往她这般娇俏撒娇的样子或许会觉着也是美得调皮,但如今在气度上与娘子一比,相形见拙。
当初我怎么会觉着张姿凤还算贤良呢?
回去的路上,我如愿以偿,背了娘子一路,心底却感到万分沉重。
娘子也是默不作声。
两人之间似乎经过刚刚一事,陷入一种沉寂尴尬。
我很后悔自己如此莽撞,也因此得了教训,不是什么都可以拿来试探。
这般,会让娘子觉得我其实与夏秋生没有区别,一样的轻浮,一样的朝秦暮楚。
回了屋,思索一番,讷讷向娘子解释刚刚的事情,娘子却是十分平淡道了句她己知晓,便又不作声,这一刻,我才发现,娘子其实并不单纯好懂,这般时候,我竟是一点都不明了她倒底是何心思。
然,我没想到。
张姿凤竟欲与我旧情复燃,不但求了恩师课业之时坐我身旁,竟还合着别人约我去后院。
那个地方,以前经常和她去,那时,家境尚好两人在那里相识谈笑,过得也很轻松自在,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她的疏离我也没有去追问究竟,心底或多或少明白,她,养尊处优惯了,其实是个不能劳累的女子,或许想到以后的日子,她便没了那份心思。
是如今见我过得好了,再加上考上秀才,样貌不差,也算得良婿一个,才这般做么?
如此正好借机对她道个清楚,我的心底只娘子一人,让她不要再故意坐在我的身边扰了我的清静。
目瞪口呆,娘子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还看见了刚刚那幕,我道张姿凤为何忽然扑了上来,原来是看见娘子来了。心底十分恼怒,这种手段,她一个女孩家家从哪学来的,如此挑拔我与娘子!恩师真应该好好管教她了!
急匆匆追了上去解释,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娘子十分讥诮的话语。
那话不尖酸也不刻薄,但却让我如坠深渊,娘子将我当成浮浪子弟,我的形象在她心中竟是这般差么?
然后,便见沈长天过来。
对了,还有他,这个时刻盯着娘子的人,对我道过,就算娘子嫁了我,他也是喜爱她的,让我小心别让他得了机会。
我很着急,担忧娘子是否从此便不理睬我了,如此,沈长天就会得了机会。我不能失去娘子,但却又别无他法。
恨恨地瞪一眼与娘子并排着离去的沈长天,我应该上去宣告,娘子是我的,让他自个儿去找个娘子,别总盯着别人的娘子看的。他手上那篮子也是娘子要给我的。。。。
但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娘子似乎正生我气。其实我也有些糊涂,娘子是否是在生我气,但她那平静的样子,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在生气。
相公的回忆四
一日,走在田埂上,书院刚下课,这个时候正是傍晚,路上许多农人荷犁回家。想着娘子己在家等我,步伐无意地加快。
然后顿住。远远地,便见小狗子蹲在地上拿根树枝在划着什么,见了我过来,扔了树枝,跑上前来欣喜唤我。
“东家老爷!”
疑惑,“小狗子,如此晚了,怎地还不归家?”迟了,娘子和佟嫂可是要担忧的。
小狗子睁大眼睛,“我跟娘亲说过了,东家老爷,我帮你提书可好?”
看他一眼,将书包递与他,今儿个倒是殷勤的紧,怕是有什么事吧,“可是有何事要说?”
笑一下,紧紧抱着书包的手,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一般,然后仰头问我,“老爷是怎么当上秀才的?”
微微一笑,“你也想考上秀才?”
小狗子重重点头。
看着他,“为何?”似乎想要读书,往往都有理由,有的人是为了学字,有的为了明理,有的则是为了出人头地,小狗子这般是为的什么?
见我问起,小狗子缓缓埋低头颅,似乎很不开心。踩踩地上败草,才回我道,“我想要保护娘亲,小青姨说,要保护娘亲得要像老爷这样识字才行。”
摸摸他沮丧的头,我叹口气望田地的那头,那里山脉蜒绵,山的那头,是宜安。在那里,年幼的我也曾如小狗子般对章叔道,“章叔,你教我武艺吧!将来我要将欺负娘亲的人一个个打倒,再也没人敢欺负娘亲了!”
彼时章叔刚练完拳,一脸汗水,“傻小子!没出息!要想保护娘亲,光有武艺不行,蛮横处理事情于事无补,以德服人方为上理。”
“可是,要如何以德服人?”
章叔摸摸我的头,笑了,“自然是多读书明理。”那时,我左右觉着就算是读了书一样打不倒别人,于是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边习武边读书呢?”
章叔又笑了,望着远处高山出神,没再作声。
很久之后,我方明白,章叔那时怕是心底叹息,他正是因为习武,魁梧威猛长得似不易亲近,不如那人玉树临风,才让娘亲投入他人怀抱。
凝着小狗子紧张期翼的脸,我笑了。
如此,正好。假娘子,终归会成为真娘子,而小狗子又是块璞玉,雕琢一番终能成大器,往后生个女儿不用愁嫁,女婿都是现成的。
想到娘子…。。她的气似仍未消,每日里虽看起来平和带笑,但看着我时,那眼底,却是有些冷淡。
张姿凤,没想到她竟会去求娘子让她进门,还与我道娘子是答应了的,如此两人便可以长相厮守。
今日在院门前听了这番话时,忍不住冷笑,长相厮守,她当我还是几年前那个愣小子,还傻傻地喜欢宠着她?是她不喜欢了就疏远,喜欢了再捡回来的孩童玩具?或许书院中别的弟子得了如此垂青会欢喜开颜。
许多人偷偷爱慕她的美貌,这点我自知晓,但此刻我见着的却是一个极为虚荣的女子,哪里还有半分美貌?
她就是一个被人宠坏的女孩,天生的优势让她忘了不是人人都喜欢围着她转!
只要想到她不知又与娘子胡说八道了什么,我便毫无心情与她多说一句话,直接从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