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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点头:“自然。将军每年不是也去上坟么?”
范云顿了顿;没有话了;点头下去办理不提。
年底琐碎事多;一天很快就过了。下晌季小全与赖五便就拉着四牛车的猪羊瓜菜上王府来了。琉璃因为知道定北王府除了初一以外都是各自小厨房开饭。想着正月里来客多;少不了要留饭的;于是便让赖五多拉了些肉食上来。东郊庄子上又有自己开挖的一口大鱼塘;于是鲜鱼河蚌什么的也弄来了几筐。
琉璃让季小全算了庄子里佃农们的工钱下去;然后给庄子上她自己的下人发了每人二十两银子份例的赏钱。赖五作为管事;份例是五十两。
算完之后自然又还要问问庄子里的情况及赖五个人的感受。赖五捧着五十两银子笑得合不拢嘴;拍胸脯保证下年一定努力提高庄子的收入。琉璃微笑打量他们;半年没见;赖五越见黑壮了。冯春儿也丰腴了些;打扮很是利落;已然摆脱当年花枝招展的模样了;成了地道的一个庄头娘子。
琉璃又让蕊儿赏了冯春儿几尺布头;让他们回去了。
季小全则被留了下来。
琉璃先问他:“田庄的事情有眉目了没有?”
季小全俯身道:“倒是打听到了两处;一处也是东郊;比奶奶现在的庄子略小个两三成;地头是好的;十分当阳;还有现成的几处房屋;价钱是九万两银子。还有一处是在南郊;地方只有东郊的一半大;朝向及地势比东郊还好;因为南郊临近官仓;历年来都是收粮的首选之地;所以价钱倒比东郊还要贵上一万两;得一共十万两银。”
“十万两?”
琉璃皱了眉头;要购当然就衙的地儿购;可别说十万两;她眼下是连五万两银都拿不出来啊。
“那像老庙胡同那样的铺子;盘一个下来得多少钱?”她问。
季小全想了想;说道:“如果光盘现成的店面的话;不带货三五千两就够了。每月租金也就是三百到四百两银子之间。不过依小的之见;盘铺子倒不如整个儿地买下来;虽然头笔资金砸的会比较多;但是类似于老庙胡同那样的地段;如果经营得善;砸个一两万两银子下去;估摸着顶多三年就能回本;而且产业还是自己的;便是尽租出去一年也有几千两银子;长期算下来总不会亏的。”
琉璃点点头;一两万的银子她倒是还勉强拿得出来。虽然盈利少些;好歹也是项进帐。沉吟了片刻;于是说道:“若是买间这样的铺子下来;经营却也有问题;究竟做什么合适?”
季小全说道:“老庙胡同距离京畿几处衙门很近;附近大宅子也挺多;做绸缎及茶叶买卖都行。如果是城北桂花胡同;也跟老庙胡同差不多;不过附近住的多是富商与高官;较适合经营酒肆茶馆一类。还有几处胡同位置都不错;也都需要因地制宜制督略。”
琉璃接过蕊儿递来的参茶;说道:“桂花胡同可以考虑。地处城北;距离王府也不过四条街;照应起来方便。你从今儿起;就不必回庄子里去了;就往桂花胡同去找找有没有合适的铺子门面;但凡是地头好的;卖价两万两以内的我都可以考虑。”
季小全颌首:“小的谨遵奶奶吩咐。”
琉璃看了眼蕊儿;又扬唇与他道:“这半年辛苦你了;除了管事的五十两银份例;等铺子的事落实下来;你便调过去做大掌柜。”
所谓大掌柜便是内外帐进出的一把手;许多商户柜上的大掌柜都是自己的家人;极少交派给外人去做。琉璃的决定;不可谓不让人吃惊。
季小全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垂头下去:“小的恐怕;难以胜任。”
琉璃放了碗;说道:“如今红袖那间铺子贾福的俸银是一年二百两;我这里给你加一百五十两。就按你说的;头三年回本。头三年里如果回不了本;就从你年俸里扣;以五年为限;如果五年还盈不了利;那你就还是回庄子上去当管事;而你做管事每年一百两的份例也要扣回来补上这份损失;直到补齐为止。如果三年回本;以后每年给你递加二十两银子。如果两年回本;我给你每年递加五十两。如果五年内利润可以匀速增长;我还会往上加。”
她这么一番话说出来;别说蕊儿吃惊;就连季小全也忍不住露出了惊异之色;年俸与铺子盈利挂钩;多赚多得;少赚少得或不得;这就是上赶着把人往这条路上走哇!一年三百五十两的俸银加上有可能遂年递增的几十两;算下来用不着几年;他们也能算是小有家财的人了!
季小全暗地盘算了一下桂花胡同那带的状况;然后看向蕊儿。蕊儿两手紧握着;冲他点了点头。收到蕊儿的意见;季小全遂跪地道:“小的;谨遵奶奶的吩咐。”
琉璃扬了扬唇;说道:“这样一来;该花多少心思在经营上;也就不必我说了。另外还有一条丑话要说在前头;我既给你这么高的年俸;是不希望出现王二麻与李富贵那种事的;你明白?”
季小全凛然说道:“小的明白!小的定当以王二麻子二人为鉴!”
琉璃笑了笑;把参茶喝了。
如此一来;铺子赚钱也就等于他赚钱;有了这份动力;也就不怕他不卯足劲儿地做了。
季小全走后;蕊儿又怀着万分感激向琉璃表达了忐忑以及兴奋之情。琉璃却笑着指着月桂与海棠:“瞧见了没?你们俩要是能找个季小全这样能干的人;来日也会有大大的好处给你们的。”
月桂海棠红了脸;不再像从前那样扭涅;倒是面面相觑起来。
她们这一互看;琉璃倒突然想起忽略了一件事;算起来月桂海棠过了年便是十八了;也该是许人家的时候;虽说陪嫁丫头大多最后都成了通房;祈允灏实际上除了她以外也确是没有什么房里人;真要是收了她们;她也真不好在规矩上说他什么;可是就算她有这份大度的心;做侍妾对她们来说也不见得是好事。
何况;她是真心的不希望她们走上侍妾这条路。见了何府那么多姨娘的下场;琉璃当了她们这么多年的主子;怎么忍心看她们步那些人的后尘?
但是;这也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儿;该问的还是得问。坐了半日;便就唤了月桂海棠过来;问道:“年一过你们俩就十八了;有什么打算?想不想跟着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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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91 漂亮丫鬟
两人显然没料到她这么突然就把话问了出来;先是睁圆眼愣了半晌;然后两颗脑袋立即跟拨浪鼓似的摇了起来:“我们不想;一点也不想!别说将军心里压根容不下别的人;就是容得下;咱们是看着奶奶一路路这么艰辛地过来的;奶奶好不容易跟将军好了;眼下日子终于顺畅起来;我们怎么可能反而给奶奶添起堵来?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琉璃看着她们猴急的样子;心里那丝不安倒是彻底地抹去了;嗔道:“不过就是问一句;哪里就弄得像要卖掉你们似的。”说完叹了声;又道:“你们不这么想;我也替你们高兴。你们都是好的;值得有个好男人全心全意地待你。”
月桂听着;脸颊红起来。海棠仰起下巴说道:“看见蕊儿姐这么幸福;我也想像她那样;一辈子随在奶奶身边;过着平凡的小日子。”
琉璃笑道:“那你看中谁了?”
海棠看了眼月桂;再看向琉璃:“奶奶先别问我;还是先问月桂吧。”
月桂脸上更红了。
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李行的声音:“月桂;将军要回来了!你快告诉奶奶。还有你答应给我做的鞋垫儿做好了不曾?这双又坏了!”
海棠捂嘴一笑;月桂脸上红霞飞着;瞪着走上廊下的李行;再看似笑非笑的琉璃;窘得快步冲出了大门。
李行正不知她这是怎么了;抬眼见着琉璃居然坐在正堂盯着己;也是愕了一愕。少不得进门去施礼:“小的给奶奶请安。”
琉璃带着两分笑意看着他;说道:“李行;月桂做的鞋垫穿着合不合脚?”
李行知道方才那话落进了她耳里;顿时也窘红了脸;说道:“合脚。月桂手很巧。”
琉璃道:“既然很合脚;那这么样手巧的姑娘怎么也没有人看上?蕊儿;你去打听打听哪里有合适的后生。只要能一心一意待月桂好的;顾家的。四体又勤快的;懂得体贴人疼惜人;便把他带过来;我作主把月桂嫁了他吧。”
蕊儿意会到琉璃的意思;顿时抿嘴笑道:“是;我这就打听去。左右不过三日;就带人来见奶奶。”
李行立时抬头。五大三粗一个汉子顿时愣在那里不会说话了。
琉璃瞥了他一眼;由海棠扶着含笑进了里屋。
蕊儿随后进来;笑道:“看来过不了多久;咱们这儿又要办喜事了。”
祈允灏掀帘子进来。说道:“李行刚才还兴冲冲的要先进来通报;这会子怎么呆呆地站在廊下?”
琉璃笑道:“他是得了失魂落魄症。铃兰去端碗汤来给将军。”
因着牵扯到通房丫头的事;琉璃便没把这事往下说;起身替他解了外裳;又把铃兰递来的汤给了他。
喝完汤。他说道:“今儿下晌;御史何苁笠立被圣上下旨削了官职了;方才我回府时大理寺就已经接手办理;眼下何妻余氏与何苁笠立一道已在解押进大牢的路上。大理寺卿因与何府有姻亲需要回避;所以此番乃由庆王与少卿董时绘一道主审。眼下就是检验那批罪证真伪的时候。顶多三日;大理寺便可结案。而太子因为曾经审理过此案;当时的结论是饷粮在运送途中发霉;如果罪证确凿;此番也逃不了干系。”
琉璃听得此案是陆诏主审;而聂氏的父亲回避;立时便知是祈允灏在圣上跟前做的一番工作了。原先饷粮发霉一案的主审便是太子与聂正卿;此番他二人一概不用;看上去是避嫌;实则却大有讲究。因为假若罪证被证实无误;那太子与正卿也至少会担上嫌疑;怎么着都是于太子不利的;而陆诏最终取得这个主审的资格;背后只怕也费了不少工夫。
没想到她这一报私仇;倒又还给陆诏提供了一回捉拿太子把柄的契机;有了这层;何苁笠立这案子是逃不掉了。这对于琉璃来说真是大大利好的消息;何府出了这样的大事;此刻恐怕早已人仰马翻;而明日一早;何毓华那头多半就会有动静了。
引颈长盼等待的这一天;终于来了!琉璃高兴;但高兴之余也涌出一丝悲哀;因为她处心积虑在对付的是亲生父亲;哪怕她不承认;这也是抹不去的事实。
才吃过晚饭;蕊儿就禀报说何府老太爷派人来了;说是府里出了大事;请两位姑奶奶即刻回去。琉璃看了眼祈允灏;然后道:“就说我身子不舒服;过几日再回。”
何毓华随后就回去了;并没有上朝庆堂来闹什么。看来何府尚且还不知道这些证据乃是琉璃呈上去的;否则的话;光何毓华这里就能翻天了。不过也隔不了多久;因为琉璃并没有刻意把这事隐瞒下来;而陆诏替下了太子重审此案;这里头的内情并不难猜。
平静过了一夜;翌日早上;琉璃仍然去荣熙堂请安。
梅氏看着她;说道:“看不出来;你倒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琉璃扬唇道:“是吗?我觉得挺容易看出来的。”
梅氏被噎得无语;一时撂了茶碗;又道:“姑太太正月初六做寿;你准备准备!”说着撂帘子进去了。
琉璃倒是顿住了。祈氏做寿;那不就是要去忠勇侯府吗?虽然经过了段文蕙那一事;忠勇侯府与王府面上很是尴尬了一阵;可是祈氏是王府正经的姑太太;却不能不理会。
回到房里;听说祈允灏在前院书房;便就绕去那里了。
“夫人方才说;姑太太正月初六做寿;将军知不知道?”
祈允灏嗯了声;“是有这么回事。”
琉璃又问:“那是散寿还是整寿?如果是散寿;那是每年都去;还是单单这一次去?”
祈允灏抬头看了眼她;“散寿。”
琉璃点点头;站起身来。
在她与段文蕙撕破脸;又算计了一回太子之后;皇后与东宫就一直平静着。这次梅氏说要去忠勇侯府贺寿;难兔让她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如果是整寿;那她作为近亲;自然是非去不可了。可既然是散寿;那她让人送份贺礼去;自己人不去就成了。皇后她们就是再出什么夭蛾子;她人不露面;也拿她没辙。
出了房门见得天色还早;便打算绕到小厨房去瞧瞧;迎面走来春香;到了跟前福身道:“禀奶奶;吴大总管带着人上院里来了。”
琉璃停步:“不是让他下晌来吗?”
春香道:“大总管说下晌还有夫人交代的事要办;既然奶奶这会子在屋里;便就先耽搁奶奶一会儿。”
原来让他领着人下晌来;就是为避着祈允灏。梅氏能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偏偏让吴忠这时候跑过来;多半是梅氏成心使的坏。
琉璃皱起眉来;“人在哪?”
“到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