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琉璃沉脸道:“再被人容不下;你也是二房正正经经的姨娘!你是有名份的!你只要好生安份地侍侯好了二爷;有了孩子照顾好了孩子;谁还敢动你?只要二爷不动你;王爷夫人不动你;谁要是敢再卖你撵你那走的人就会是她!”
“奴婢知道了。”如意双眼又泛亮了;“奴婢定会遵照奶奶的吩咐;尽快帮奶奶斗倒二奶奶。”
“这话又错了!”琉璃又沉脸了;“你不是帮我斗二奶奶;你是在帮你自己以及将来的孩子挣前程!”
如意一凛;又垂头下去:“奶奶教训的是;奴婢知道了。”
琉璃站起来;说道:“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时间争取进府;否则;我就要往二爷屋里塞人了。”
如意连忙道:“奶奶放心;奴婢就是拼了命也要做到!”
琉璃出得门来;叶同已经把马车唤回来了。上了车;琉璃脸上阴云还未散去。月桂道:“这如意见着似有些不知好歹;方才那话竟是逼着奶奶承诺护她周全的意思。得亏奶奶没答应她;不然往后还不得什么事儿都扔到奶奶这里来;让您给她操心?
琉璃吐了口气;说道:“这的确不是个省心的;无奈的是眼下我又只能借着她这级台阶伸手到二房里去;不过她眼下与我目标还是一致的;等把何毓华除了;我再来好好敲打敲打她。”
如意小聪明是有的;大聪明还缺了点;不然的话也不会任凭何毓华被卖到妓院去。换句话说;她只想到了她现如今对琉璃来说有可用之处;却没想到琉璃没她也能找别的人;只不过就是要转多几道弯而已。而难道琉璃不去对付何毓华的话;何毓华就永远也不知道她藏身在哪儿吗?
凭她想反过来拿捏琉璃给她保证;那是不现实了点。这样的人到时若不狠加敲打;必有后患。
琉璃前脚回到王府祈允灏后脚就回来了;琉璃正在换衣他就闯进来了;“你半路去哪儿了?我听说你轿辇回来了就立刻回来了;哪知道轿子里出来的是海棠。你去哪儿了?”
琉璃笑道:“女人家的事;先保密行不行?”
祈允灏无奈地:“保密可以;你总得让我知道你去哪儿是不是?我找了你一大圈;要不是李行半路见到了叶同留下的暗号;我都差点跑到忠勇侯府去了。”
琉璃睁大眼;指着他:“原来他们相互间都有暗号联络;哪就是说他们都是在监视我啦?”
祈允灏被指退了半步;握住她手指头:“哪里是监视?真不是监视。只不过有时候我找不着你的时候;会让李行放个信号出去;然后叶同刘威看到了就会回应。我不知道你在哪儿;只是知道你是否安全着。”
“真的?”琉璃跳到他身上。
他点头:“我要是骗你;就让我——”
话没说完;琉璃就已经捂住他嘴了;“不要说这些;我又没说不信你。”说着放开手;退到榻上坐下;说道:“只要你安全着;能永远这么着对我;就算被你骗两回;也没什么。”
祈允灏站在榻前定了片刻;忽然走到她面前将她抱住。
下晌时定北王回来了;琉璃进正院跟他汇报了今日经过;定北王嗯了声;没说什么就让她退下了。走出荣熙堂大门时正好何毓华也来了;见了琉璃她仍是目带恨怒瞪了她两眼;琉璃倒是什么都没说;没有理会。对于一个即将就要面临着结局的人;她已经连口舌之争的兴趣都没有了。
回房整理了下今儿收集到的讯息;首先永安侯夫人那条线也是需要紧密保持联系的;不过对方既然一再表示会递帖子来;那就只需要静心等待就是了。再则段文蕙去了海沧庵清修的事需要摸摸虚实;到时才好随机应变。
趁祈允灏还在府里的时候;她问他:“段文蕙去海沧庵清修了;据说至少要呆三个月。”
祈允灏一面理着衣襟;一面皱了眉:“关我什么事。”
琉璃垂眼一顿;抚着他腰间的微褶;又道:“要去就早去;你不觉得她这会子突然去清修;有些蹊跷吗?”祈允灏看向她;她接着道:“叶同探到;她是奉了皇后的懿旨去的;皇后怎么会这么关心忠勇侯府?”
祈允灏神色终于凝重了;略一沉吟;唤了李行进来;“让人去查查海沧庵。”
如果您觉得网不错就多多分享本站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第一卷 311 圣意难测
祈允灏能去查海沧庵;琉璃就放心了;虽然她也可以调叶同刘威去查;可是到底忠勇侯府是王府的亲戚;而且这种事要怎么样做的人不知鬼不觉;祈允灏比她精通得多。
王府这几日来客也挺多;作为朝中的宠臣;除了营里下属会来走动;老爷子与祈允灏的朝中同僚也来了不少;琉璃自然要与梅氏一道招待女客;而客人来了也没有两院吃饭的道理;所以但凡来了就都在正院里一道吃了;男客在外院;女客在内院。
有时候人客来的不止一拨;便连晚饭也是要留的;还有些地方琉璃也需要去送年礼;比如说裕亲王府;宁王府;宋府。这边都是琉璃的亲戚;祈允灏都陪她去了。还有马惟清府上;马惟清与闵华初五便来过一趟;因着苏氏临终的托付;琉璃也亲自去走了一回。
马府就是个三进的宅院;收拾得倒是精致;像是闵华的性情;只是这么小的宅子称作府就有些勉强。马惟清当初求娶闵华的时候;苏氏正得老太爷老太太的宠;老太爷原也不同意来着;是老太太见着马惟清脑子活泛点了头。苏氏怕是至死都没曾上马府来走动过;否则即使是庶女;却是出身二品大员府上的千金小姐;又怎么会舍得嫁给个寒门出身的末品小官?
闵华的婆婆听说琉璃来了;立马地就迎了出来。琉璃一瞧;一名精瘦妇人;与马惟清一般;是擅于察言观色的。见到琉璃来;便在旁亲自奉茶;一点身为主母该有的尊重也没有。堂下也还站着名左颊红肿的丫鬟;显见是才挨过打的。马老夫人见琉璃打量这被打的丫鬟;忙不迭地将她喝斥了下去。反过头又与琉璃笑道:“咱们家不比王府的规矩。让姨太太见笑了。”
她这里不称琉璃夫人;倒称起姨太太;活似有多亲近似的。琉璃因为马惟清曾经打过闵华的事;对这马家的人一直不以为然。趁机便就说道:“说起规矩来倒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府里没有断没有随便打人的毛病罢了。”说完笑了笑;去看马惟清。
马惟清面上僵住;连忙地起身请茶。
琉璃却转过头拉起闵华的手来;说道:“把孩子带来见见吧;许久未见到了。”闵华看着马老夫人;马老夫人立即转头便让人去带小哥儿。琉璃抱起来问了两句话;给了他一个纯金项圈带金锁。闵华笑了笑;让孩子唤姨母;也没有别的多话。
琉璃坐了阵。饭也没吃;便打道回府。
不是她瞧不起马惟清官级低;实在是她瞧不上这人;不过因着闵华总是亲戚;只要闵华还在。她就总少不了要去跑几趟的了。
过了初十;日子便又渐渐上了正轨;季小全在莲香楼当小二当得甚有心得;前两日夜里回来了一趟;跟琉璃汇报了一番。并且把一些所看所知记录了下来;给了琉璃过目。与此同时桂花胡同的工程也在进行中了;估计到月底整个院子的沟渠便会掘通;再过得一个月;就能修砌好了。
范云拿着院雅室修改的图纸来给琉璃看时;顺便也提醒道:“铺子里的桌椅板凳是沿用原先的;还是重新购置?”
琉璃倒是早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事儿多忘了交代;当下便就道:“重新布置。既然地方也不算小;大厨又是从西湖楼出来的;那就索性弄好些;慢慢把招牌打响出去。原先咱们建这王府的时候乃是工部里的人设计建造的;你再去找找人;请他们内行的人指点个门道出来;使咱们这酒楼往高档雅致的路子上走。”
范云听毕;说道:“如果这么着;那费用上必然又要增加。”
琉璃道:“这个不怕。顶铺子省下来的那九千五百两修个沟渠以及改个雅室绰绰有余;你先用着;不够再说。”原先她就备着几千两银子预备翻新;即使是这些所有费用加起来;也还是在预算内;所以钱不是问题;尽快把它正经操办起来才是要紧。
范云记下;又道:“那么酒楼该定什么名字还得请奶奶拟好;是木雕描金还是直接书写然后拓上去;也要有个主意。”
琉璃想了下;说道:“这几天我拟好给你。招牌的话还是木雕描金罢;到时钉在门楣上即可。对联就用漆写;你到时把木板裁好拿回来;我写上去便是。”
范云点头;问问没有别的话;便就下去办了不提。
下晌午睡起来;桔梗儿这里又来回话。
“奶奶;青雀胡同那里摸出门道来了;原来那铺子开了已经有六七年;每逢一四七日下晌;那太监都会上绣线铺子里来;似乎除了咱们府上;还有别的人往那里送消息。小的尾随过两个;其中一个是宋毗大人府上的;另一个则去了中书省如今的左丞相郭定的府上。”
“你确定吗?”
琉璃坐直身;那绣线铺子里的人居然不止是为含瑶务;居然同时还在为另外几位重臣传递消息;这铺子后头究竟藏身的是什么人?
桔梗儿道:“绝对能确定!小的不但跟踪他们;而且还半路买通了个小贼;偷了他们身上的纸条让街头代写信的书生看了;就是说的宋府与郭府内宅的事无疑。他们提到的也是宋大人与四姑爷的关系;而郭大人那里写的却是他与兵部侍郎郭敬的关系。郭定与郭敬乃是同祖父的叔伯兄弟。”
琉璃越听心里越沉了;分开看起来这都是各家私底下的事情;可是合到一起来看;宋府与郭府还有祈府都是朝中股肱重臣;宋子玉、郭敬、祈府这些子弟都在朝为官;各府里向绣线铺子递送的消息;看起来怎么都跟朝政相关。
太子心思狭隘;难免会在各府上安插人监视他们是没错。可是他有这个能耐吗?那铺子能够经营这么久不曾换人;显然是一早作为联络点为宫里递送消息的;太子七八年前虽然也是太子;可是那时候应该更加鲁莽无知;他真的能够做到设下一个点在京中;然后一直没让人发觉吗?
可是如果不是他;会是谁?皇后吗?
琉璃沉吟片刻;说道:“下回;你就去盯着那太监;查出他是哪宫里的人。”
桔梗儿哎了一声点头;下去了。
琉璃在榻上又坐了半日;最终叹了口气;起身进了屋。
时局定不下来;弄得内宅也不安宁。琉璃有时真不明白圣上是怎么想的;明明立了太子;却又纵容着骆贵妃与庆王;明明宠爱着骆贵妃多年;一众皇子中对陆诏又器重有加;却又偏不把太子之位给他。如果他糊途昏馈倒罢了;偏偏又是从当年的浴血争夺中稳住江山的;没有几分谋略;怎么会有眼下盛世?
可是既有谋略有眼光;为什么不快刀斩乱麻终止这一切纷争?
祈允灏回来时;琉璃就把这番不解跟他说了。他看着她道:“你不明白;其实我也不明白。但是有一点我知道;大局已定的那一天;就是我祈府交出兵权的那一天。我们又不是真正的皇亲;只不过是个得宠的臣子;没有一个皇帝不害怕臣子功高盖主;不害怕兵权旁落。忠勇侯当年也是在拥护圣上登基时立过大功的;可是圣上登基之后;他们的兵权就上交了。我们手上没了兵权;也就跟如今的忠勇侯府一样会落入只能任人操控的境地。”
琉璃怔怔无语;半日道:“那如果陆诏登基之后呢?也会这样对你?”
祈允灏搂着她;下巴抵在她头顶上;“也许会;也许不会。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就算会;我也不怨旁人。只是可能你会因此受朽。”
琉璃摇头;“跟着你往下走;这条路也是我选的;我也不怨谁。我只是奇怪圣上的想法;他不下旨处罚太子与陆诏其中任何一个;反而任凭他们去斗;去把朝政搅乱;这个时候除了定北王府手上的兵权可以保护朝廷社稷;还有谁有这个能力呢?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圣上有意在维护着定北王府在朝中的地位和威望似的?”
祈允灏顿了顿;说道:“圣上不阻止;是他自己也无暇顾及。另外;我也觉得他是有意在搅乱朝局;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在逼着这些人站队;等他们都站好了;知道谁保谁了;将来无论谁登基;用起人来的时候心里也有底。”
琉璃抬头看他;追问道:“你真的不觉得圣上是在保定北王府吗?”
祈允灏顿住;别开脸去;“不可能的。”
琉璃叹了口气;她也知道不可能。圣上是皇帝;他姓陆不姓祈;祈府如今摊上这么大个功劳;怎么可能不会防着他们趁乱生事呢?可是圣上偏没有这么做;反而还对定北王一府恩宠有加;怎么看都觉得不合理。
但是;圣意难测;她也与他没见过两回;很难真正揣测到什么的。不过说到忠勇侯府立过功——她坐起来;转身面对他道:“对了;忠勇侯府当年立过什么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