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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岂不就是防着他伤情外露;以防手上兵权旁落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对长房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对琉璃也用不着再客气。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无比振奋。
可是。这毕竟还是她的猜测;没有亲眼证实他伤重的情况下;她不能贸然采取行动。该想个什么法子证实一下呢?亲自闯进去么?那里她根本就进不去。劝定北王去看他么?老爷子这么倔;当然不会去的。她也不能跟他说出自己的猜测。不然他定会怀疑自己不贤淑不仁慈。
总得想个法子;能够证实这回事;然后又能把自己完全摘清楚才好……垂头想了片刻;她忽然抬起头来;——是了;她怎么忘了还有个段文蕙?段文蕙奉旨而来;她去求见他是完全合情理而且可以做到的!
想到这里;她立即唤了声香英:“去写封信;告诉段姑娘。就说我请她回来。”
段文蕙回侯府呆了几日;看忠勇侯因为嫣红而弄得府里乌烟瘴气;想暗地里把嫣红给弄走;偏忠勇侯又死护着;便已早想走人了。这日接到梅氏来信。当即就借着这个由子回了王府。
梅氏让人直接把她先迎了进正院;让人奉了茶;又让人下去预备午饭。
段文蕙自然还惦记着祈允灏;于是道:“舅母不必留饭了;蕙儿还得先去瞧瞧将军。”
梅氏叹道:“你吃了饭再去不迟。不瞒你说;将军在房里呆了这几日;如今连王爷都没曾见着他面;就别说咱们了。我猜你去了也必是这般无疑;索性吃了饭再去。”
段文蕙果然就起疑了;“见不着面?舅母这话什么意思?”
梅氏便将昨日祈木兰去送参引发的一系列事给她说了;然后道:“大奶奶这般作态;把我们这些人跟防贼似的;真不知是老大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段文蕙沉默片刻;看了她一眼;说道:“灏哥哥不是这种人。莫不是他压根没在房里?”
梅氏道:“那倒怪了;每日里替换的纱布又都丢出来了;太医也时不时地往屋里去。依我说;只怕有可能是伤势太严重;只是瞒着不报罢了。”
段文蕙想了想;说道:“究竟是不在还是隐瞒伤情;回头我去瞧瞧便知。”
梅氏听得这话欢喜起来;忙让人进来添茶。
段文蕙回府的消息也传到了朝庆堂;琉璃算了下日子这才第四日;这就回来了;接后这三日怎么办?
但是她回来也是迟早的事;嫣红也并不能绊住她一辈子;于是仍只得吩咐下去;让大伙都提高些警惕;再度防着她往正院里滋事。
晌午正要午歇;外头就说段文蕙来给将军请安了。琉璃没精神跟她搅和;让月桂去告诉;说已经歇了;要来回头再来。还当她不知道呢;段文蕙才回到府梅氏便把她请到了正院;都已经吃了饭才过来;这会子又来请的哪门子安?
总而言之;她要见;她就偏挡着不让她见便是。忌惮着祈允灏在屋里;她还能硬往她房里闯不成?总之只要拖到这几日过去;祈允灏顺利回来就成了。
六月里最是炎热;怀着身子的人又格外怕热些;日斜时分被汗醒;才沐浴梳妆完出来;李行进来道:“奶奶;庆王来了。”
陆诏到如今为止还没有来过;如今外人都知道他与祈允灏交好;再不来瞧瞧也不像话了;今儿来只怕就是做样子来的。
琉璃连忙起身;让人迎到楔厅。虽然按理说应该迎去前院;可是既然假装祈允灏如今在内间房里住着;那就没有迎去前面的理由。再怎么不便;也只能装作当着祈允灏的面在而不需顾忌这么多。
李行引着陆诏进来了。
琉璃要请安;陆诏伸手止住了;看了眼左右;说道:“将军还好吗?”琉璃笑着点头:“难为王爷惦记着;尚且安好。”于是让了他上坐;然后让人上茶点。陆诏大约也觉着这么样有些尴尬;遂咳嗽了声;说道:“我就是来看看就走;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他这么一说;琉璃倒不好意思了;但是真这么枯坐下去;又确实不自在;于是就道:“不如我去找本书给王爷看吧?”然后她再退去别处;等他走了再进来也可。
陆诏一想;说道:“看书也没意思;倒不如你拿副棋来;就当我与允灏下。”
琉璃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我技艺不佳;难免要在王爷面前献丑了。”
陆诏不以为意抖开折扇;说道:“这个我早知道了。我让你五子便是。”
琉璃深觉没脸儿;但自己棋臭是事实;也不能说人家什么;于是便让月桂去书房将棋盘棋子搬过来;放在桌上摆开。
一局棋才下了一半;冬梅却又匆匆跑进来道:“奶奶;段姑娘来了!”
琉璃一顿;连忙看向陆诏。陆诏也皱了眉。琉璃沉吟半刻;立即拖起他往里间去;不由分说把他推到里头:“你装着跟允灏说话的样子;千万不能让她进来!”然后拉上帘子;回到花厅来。
月桂海棠手忙脚乱的收拾棋盘棋子;一个不慎洒出几颗;海棠弯腰去捡;段文蕙已经进来了。
琉璃定下心神;打起精神应付:“段姑娘来了;请坐。”
说着当先往原先的地方坐下了;一只脚踩住地上一颗棋子。
段文理行了个礼坐下;说道:“大奶奶这几日还好罢?”
琉璃点头:“多谢姑娘记挂着;我这里好着呢。不知侯爷夫人身子可好?”
段文蕙道:“多谢大奶奶惦记;祖父祖母身子也还尚可。”说罢目光便往她里屋方向瞄去。
琉璃咳嗽了声。她回过头来;说道:“我去瞧瞧将军。”
琉璃道:“姑娘来的不巧;庆王也来了;正在里头与将军说话呢。”
段文蕙来前自然打听到陆诏来了的;这时便道:“那我便在此等着;什么时候王爷出来了;我再进去。”
琉璃倏地皱起眉来;看她这架势;倒跟有备而来似的;莫不是中午梅氏跟她说了什么;她已经疑心上了祈允灏不在府里?不管是不是;她若是当真不走;那陆诏也不能出来;否则的话他前脚出来她后便进去又如何是好?可她若只是不吵不闹留在这里不走;她却也不能把她赶出去。
怎么办?她看了眼一旁边的月桂和李行。
月桂出来道:“姑娘还是回去吧;将军与庆王爷说话;不定得说到什么时候呢。”
段文蕙瞪着她;沉了脸;回过头与琉璃道:“这是大奶奶的意思还是丫鬟的意思?”
琉璃撑着额尖;看手上指甲;“丫鬟的意思也没什么不妥。总之段姑娘都已经在王府住下了;还怕以后见不着将军么?”
“我当然不可能见不着他;可是你屡次挡着我见他;是什么意思?”段文蕙目光变得锐利了。
琉璃也不客气;放下手道:“那段姑娘二话不说执意要见我的丈夫;又是什么意思?将军是我的丈夫;这里是我的院子;我说不能见;你还真说不出我什么不是。”
段文蕙走到她面前;盯着她打量片刻;说道:“我不见也成;你让他跟我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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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44 贵妃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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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顿住;旁边月桂铃兰等人神色也紧张起来了。
段文蕙冷笑着;说道:“只要他亲口跟我说让我走;那我绝对乖乖地回房去;绝不在此逗留。”
琉璃咬了咬牙;别过头去。
到如此她总算能肯定她的来意了;她就是已经怀疑祈允灏不在府里了;她要怎么办呢?
“段姑娘;”里屋通向外间的帘子被一把折扇撩开了;陆诏走出来;似笑非笑打量了段文蕙两眼;扇柄挑起她下巴;说道:“本王命令你;从今日开始不许你来骚扰允灏和夫人;否则的话;”他盯着她;俯身下去;忽然一下咬住她的耳垂:“你这么缺男人;那本王也不介意收了你。”
琉璃别开脸去。
“你敢!”段文蕙一张脸涨成了血红;头一撇退开两步;“我有皇后娘娘的懿旨;你敢轻侮我;我就去告诉皇后娘娘!”
陆诏目光瞬间冷了;扇柄抵在她胸口上:“你觉得这样能吓着我吗?”
段文蕙捂住胸脯;涨红的脸又气得发了青。
“听话。不然;我明日就去忠勇侯府提亲。”陆诏拿扇柄拍拍她脸蛋;“庆王正妃之位虚待已久;我好不容易看中个女人;父皇定会毫不犹豫允准的。”
做到了庆王正妃的位子;便有一半可能坐上下任皇后的位子;眼下不知有多少人正眼红着呢。只要陆诏愿娶;忠勇侯府就算再想依附皇后和太子;在圣旨御批之下;也不能不点头。可陆诏向段府提亲明摆着就是对段文蕙的一种惩罚和报复;他这样轻薄她;她又怎么会傻到感到荣幸?
“王爷似乎很维护大奶奶。”她唇角一扬。略带讥诮地看着琉璃。“不知道将军知道王爷这么替他照顾着自己的妻子时;会不会感激王爷?”
陆诏目光骤冷;声音却越发地轻缓了:“滚。”
段文蕙被他的目光震得一退;咬牙再瞪了眼琉璃;回头退出去了。
琉璃回身坐下;神情却再也不见丝毫轻松。段文蕙不蠢;话说到刚刚那份上;必定是已经猜到祈允灏不在府里了;这要传出去可是欺君的大罪;虽然圣上亦可看在他是南下替他寻解药的份上轻饶他。可是却难防太子或皇后借机使坏。如果祈允灏被治罪。那兵权自会收去;这个时候怎么能失去手上兵权?
“我们;似乎闯祸了。”
她喃喃地说。
陆诏神色也十分凝重;琉璃想到的他更能想得到。可是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默了片刻;他说道:“允灏不会有事;如今她只是猜测而已;只要不让她亲眼见到你房里没人;就算她再猜也没有拿你没办法。”
“可是她要是告诉皇后;皇后挟旨来见呢?”段文蕙当然可以挡;可琉璃怕的就是皇后这层。
“不可能。”陆诏笃定地;“皇后要是治了允灏的罪。夺了他的兵权;只剩个空壳子;那她段文蕙又能落着什么好?她不会告诉皇后;也不会告诉太子;但是。她也许会趁允灏不在而针对你。把你挤挎;占有允灏;这才是她的目的。”
琉璃眉心纠结着;既觉得他推理得对;又觉得没有绝对把握。
陆诏看了她一眼;说道:“都已经这样了;索性我再呆会儿再走。他嘱托我照顾你;我能够多呆片刻就多呆片刻吧。”
琉璃想了想;点点头。
眼下不是她逞强的时候;虽然陆诏留下来容易致人诟病;但她实在也担心段文蕙此时耍出点什么花招来;自己要是身子方便倒罢了;如今怀着孩子不能不以安全为上。有陆诏在;起码没有人敢来骚扰;至于流言蜚语什么的;只要祈允灏相信她;那她就什么也不怕。
段文蕙回到后院;被陆诏咬过的耳垂还是火辣辣地难受。她虽然痴心于祈允灏;可是身为侯府贵女;到如今可是连半个男子都没有碰过她的;除了陆诏。陆诏!想起他轻薄她的样子她就禁不住心里冒火;祈允灏明明不在;他却跟琉璃装成他受伤在床的样子;合伙来给她难堪;让她脸面丢了个尽;这对狗男女!
她死掐着桌上瓶里插着的两枝兰花;狠狠地将之捻成了浆。
祈允灏肯定不在府里。他们这样死死瞒着;那就表示他肯定出去了至少有几日;她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也不想去打听;她只知道;他不在府里;那就是她向琉璃下手的最好时刻!她堂堂一个侯门的嫡长女;上次在宫里被她害得当众丢了脸面已是令她恨之入骨;今日陆诏又为了替琉璃解围;而仗势将她羞辱;她焉能白白任他们这样将她一再地欺负?
她咬牙在窗前站了片刻;忽而一转身;唤了从宫中带来的宫女来:“去送封信给太子殿下。”
陆诏留下来在正院吃晚饭;琉璃让李行和范云陪着;自己则避到了前院。
府里人知道庆王来朝庆堂了;所以行动皆小心翼翼。而梅氏那边没有听到段文蕙这里有动静传去;也有些忧急;生怕万一不是她想的那样;祈允灏好好地躺在屋里能吃能睡;那她的美梦就又要化成泡影了。
陆诏等到差不多侍卫们都吃完饭到位了;再也没有哪里有疏漏了;才又放心离去。
翌日早上;琉璃正算着祈允灏归来的日子;外头忽有人来;说宫里来人了。
琉璃暗道了声不好;满以为是段文蕙当真将事情捅给了皇后;心怀忐忑走出去一看;果然有个太监站在廊下;见了她便弯腰道:“启禀大将军夫人;骆贵妃娘娘有请。”说着递了广仁宫的腰牌过来。
骆贵妃的确是住在广仁宫没错。琉璃看过;她这心便又踏实下来。不过她眼下不能出府;于是问道:“不知娘娘传我何事?”
太监道:“娘娘昨儿听庆王说起王府这些事;十分担心夫人;故而请夫人进宫一叙。”
琉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