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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终于定在四月十九,十八这日他便让春香送来两串麝香珠儿串的手链给她玩耍,另又送来两匹缎子,还有只五彩斑斓的小鹦哥。
琉璃捧着这些给老太太看:“四叔倒是有趣,他纳了姨娘,反跟我送礼,我可不敢受。”
老太太倒不以为意:“他是你四叔,就当是买个小玩意儿给侄女玩也没什么大不了。横竖你不是快生日了么,拿去制两件衣裳穿穿也成。”
有了这话,琉璃就收得安心了。
琉璃生日是在四月廿五,虽是整十岁,但她不可能有寿宴,礼物什么的她也不期盼,不过一大早浣华却送来一把当摆设的小绣屏,一对儿描着她亲手绘的仕女图的瓷盅,还有个小包袱,里面是身做工精致的棉布衣服,知道琉璃惯穿棉布衣裳睡觉,故而浆洗得已十分柔软,材料不贵重,但是针脚细密,裁剪得也十分合身,甚合琉璃心意,却不知浣华又是怎么知道的。但是看她落落寡欢,仍为着前途操心的样子,又把话压回了肚里去。
再就是苏姨娘让蘅薇送来了几匹缎子,当着老太太面送的,说是这段日子琉璃侍候老太太尽了心,很该表示一下。琉璃为了面上客气,也曾问起苏姨娘的病。原来是多年的旧疾,那年冬天小产落下的病根,如今每日里总还服着药。琉璃为着蕊儿的事仍有心结,却想这也是个可怜人,便就暂且撂过去了。
余氏也来了一趟,赏了两枝金镯子,普通样儿,远不如那八宝镯贵重,但是却符合情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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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91 来挑刺的
齐氏与聂氏自不会有了。姑娘们里除了浣华,也只有素华居然送了两盘自做的点心,但是这也很让琉璃感到意外了,她与素华可不曾有什么交情。再有淑华,上回她没收琉璃礼物,但这次居然亲自送了两本诗集过来,琉璃没有推辞。到了午间梁氏也让人送了一篮子新摘的葡萄来给她尝鲜,虽不贵重,倒体现出了二夫人对待九姑娘的一番态度。
老太太许了她半日假,回小跨院里去让丫头给她贺一贺,双喜早来禀过,说是领着月桂海棠凑银子给她置了几样酒菜,一齐吃顿晚饭。而老太太这里则到她出门时忽然想起,拿了对珍珠攒就的珠花给她:“我看你每每郭先生来时,你总盯着她的发饰打量,想着这珠花儿也配你这清淡气质,便给你罢。”
是两朵小小百合花,全是米粒大珍珠攒成的,琉璃欢快地受了,簪在头顶小发髻上很是相衬。
双喜来接的琉璃,因着撞破她翻东西那一事,一路上琉璃也与她拉些家常,想寻些蛛丝马迹,不料这个人简直刀枪不入,不论问起什么都脸不红心不慌,完全跟没那回事似的。
琉璃心下不由愈发的提防。
因着小跨院里如今已没有外人了,今日丫鬟们乃是在小厨房亲自做的私房菜,另又出钱让大厨房蒸了螃蟹和鳜鱼,又备了一些桂花酒,将屋里弄得香气四溢。四个人围成一桌。吃喝一回又笑闹几句,倒是其乐融融。不过当着双喜在,月桂海棠不敢闹的太过,只每人给琉璃祝了寿,说了几个笑话应景。
双喜起身去添水的时候海棠叹气说:“要是蕊儿姐姐在就好了。”月桂扯了扯她的袖子,示意她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琉璃只当没看见。闷头啃鸭掌。啃完了倒想起一事:“对了。你们跟四房新纳的那个翠姨娘认不认识?”
月桂二人摇头,“我们只跟平日里去大厨房拿饭的丫鬟熟。”
琉璃便道:“翠姨娘房里去拿饭的丫鬟叫什么?”
海棠抢道:“这个我知道,是春香。”
琉璃点点头,把鸭掌骨丢了,擦干净了手,说道:“有个事交代你们。”说着让海棠去门外看看,海棠回来点头:“在那里厨房里盛汤呢。”琉璃便招手让二人近前。细细说起来。
日子进了五月,天气便日渐热起来,苏姨娘身子近来好了,时常地过来陪老太太谈天。想来这么多年她与老太太亲近着府里人也习惯了,碧云青裳见了她来,总会拿出特定的一个羊脂玉茶杯与她斟茶。这日下晌她尝着今年新出的碧螺春,便不由叹道:“这杯子还是那年我尚在闺中时老太太给的。不想一喝就这么多年了。”
老太太点点头。也道:“如今闵儿也出嫁了,来信说马姑爷待她甚好,你也该放宽心来才是,身子养好了,比什么都强。”细听之下倒带点言外之意。
苏姨娘点点头,微笑又为老太太添茶。
琉璃听得老太太提起闵华。便不由想起当日去送添妆礼之时蘅薇催促她办理程英娘之事,想来时间也过了许久。也该是想个法子把这个事了了的时候了。再拖下去,只怕越往后拖只怕越有变化,左右陈满家的已被她弄走,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把她顶上去。
便就开始琢磨着时机。
这日老太太口淡,忽然想吃冰糖莲子,琉璃安顿了她午睡后,便吩咐红梅去大厨房。正挨着榻上打盹儿,红梅拎着小食盒回来了,见了琉璃便嘟嘴道:“小炉灶上如今是轮流着做,刚都交代了少放糖,还是放了许多,也不知老太太呆会儿会不会怪罪。”
因着吴隐中一再嘱咐,老太太近来已不嗜甜,寻常汤羹里总要注意着。但何家祖籍原在南方,一向有着菜里放糖调味的习惯。琉璃便将温着的莲子汤端出来,用勺子舀着舌尖尝了尝,果然有点甜,但是沉吟了片刻,却又将它盖好了盖子,唤了红梅下去。
老太太午睡起来,琉璃端过莲子汤,老太太尝了口,顿时蹙了眉头:“怎么这么甜?”
琉璃应道:“是吗?都交代过红梅少放糖了,想是小炉灶上今日又换了人当值,不懂规矩。”
老太太便问起:“怎么还没定好人选么?”
琉璃拿出把团扇替她轻轻地扇着,随口道:“应是罢?红梅说如今都是日日轮流着做。”
老太太嗯了声,丢开不喝了。
翌日早上,夫人们过来侍候老太太用饭,婆子们将饭摆好,琉璃把老太太扶到桌旁,余氏便布起菜来。立夏后早饭都改成了粥食汤羹和小菜,琉璃看了眼那蒸羊乳羹,道:“老太太先浅浅尝一尝儿,我瞧着有些老,莫不是盐放多了。”
老太太皱眉尝了半口,果然撂了勺子,“这帮不长眼的,放这么多盐做什么?!”
齐氏另拿起勺子来尝了尝,忙回头与婆子道:“今儿是做的?!不知道老太太的饭食要另做么!”
那婆子垂了头道:“今儿是轮到刘善家的管小炉灶。她头一回轮值,想是不懂。”
齐氏知道这里面缘故,也是无法,一面挥了手让她退下去,一面朝老太太赔罪:“如今小炉灶上无人专管,故而下手有些轻重不匀,老太太恕罪。”
老太太道:“陈满家的被驳已有多日,如何还不曾替人上去?”
齐氏硬着头皮道:“正在酌选之中。”
老太太忍了脾气,让琉璃把枣泥粥递给她。
夫人们走后,琉璃端了茶进来。“老太太早饭未曾吃好,可要让大厨房再另做两份点心?”
老太太道:“罢了,那帮子浑虫,让她们再做也不定做的好。”
琉璃叹道:“老太太说的是,这都一连好多日了,老太太这已经是吃不好,还有老太爷,每日里那么忙,回到屋里连口称心的粥汤都喝不着,岂不让人恼火?”
老太太锁着眉不出声,不知在想什么。
晌午前老太太从佛堂出来,琉璃奉了茶给她,见着天色差不多,遂让绿荷上前替她捶腿,自己走出来,跟碧云道:“老太太这里烦姐姐照应一二,我去大厨房看看。”
碧云笑道:“九姑娘如何总这般客气,侍候老太太是奴婢份内事,这声姐姐不折煞奴婢了么?”
碧云原先没有自称奴婢的习惯,琉璃听着这话忽有些扎耳似的,但眼下赶着有事要做,便也没往心里去,只点了点头,便下台阶去了。
陈满家的被驳了差事后,因小炉灶上一再出事,齐氏如今也不敢大意,迟迟未有把管事人选给定下来。琉璃去到的时候,厨房里十来个人正在忙碌午饭,洗菜的洗菜,刷锅的刷锅,烧火的烧火,忙得热火朝天,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到来。
琉璃走到小炉灶旁,见着一灰衣婆子正在放十来个小灶上放炖锅,于是道:“哪个是老太太的?”灰衣婆子抬头看了眼她,忙赔笑道:“是九姑娘来了!今儿怎么您亲自来了?”遂忙不迭地指了当中一只告诉她:“老太太的是这个!”
琉璃看了眼,“这炖什么呢?”
婆子道:“今儿是炖雪梨蛤蚧,清凉滋补的!”
琉璃点了点头,“成,我在这等着,你忙。”
这婆子原该要好好献番殷勤,听她说竟要在这里等着,一时也不知她是个什么意思,不敢相问,却也不好怠慢,擦了擦手见她站在门下,竟是要看着她做的样子,心下便不由紧张了几分,要放炖锅里添水,竟险些把锅盖撞翻。
琉璃皱起眉来,虽不说话,但她这样子却很让人发怵,婆子心里愈发紧张,原本小炉灶上活儿精致,但不多,像炖汤这样的,平时很可以一边守着一边坐坐,只要顾着火候就成。但眼下她却坐不下去,垂手站着,脚尖都没处放似的。
平日只远远地见过这位九姑娘,并不曾与她打过交道,只觉得这小丫头长相甜美,待人也和气,不像那种爱挑刺儿的,如今看她这般,倒有些意外。
琉璃挑了张干净的小杌子坐下,看这婆子手足无措,眉眼仍紧拧着,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
须知她今日乃有备而来,哪里会同情你自在不自在?
如今她已探得程英娘在大灶上帮手,能上大灶也是了不得的差事,苏姨娘非把她调到来管小炉灶,不晓得为什么。今日她也在,但厨房里来往人多,她低头配菜并未注意。
上回蘅薇说大厨房将要易主,敢情是余氏又要有什么行动,这大厨房她是势在必得,那齐氏又会善罢甘休么?两房闹得这么凶,可有点不太如老太太的意。不过这个她可管不着,苏眉音就算把整个何府掀底烧了,她也不会皱半点眉头,只是如今如何把程英娘推出来,还得费点心思。一来她如今虽与老太太有了共识,但她也有言在先,不准她恃仗身份借机生事,老太太就是为了各房茅盾在撑着身子骨,怎么可能会听凭她甚至说帮她插手大厨房?二来她还不能以自己的名义把程英娘推出来,也就是说不能让别人把程英娘和她联想在一起,不然的话,余氏或齐氏但凡起个疑心把她撤了不就前功尽弃么?
第一卷 092 怀胎未迟
“九姑娘,这汤炖起来还得有一阵,不如您先回去,回头好了奴妇给老太太送过来可成?”
婆子在旁杵了半日,觉得还是得把这尊神轰走了才成,顿时笑得两眼眯成了缝。说来这小丫头也算本事,进府刚过半年,就从险些被签卖身契变作下人的私生女爬到了老太太身边做了贴身侍候,还引得老太太为她亲手责打了五姑娘,小炉灶上的事若是能凭这位九姑娘获得老太太的欢心,得她老人家一句示下,那自然是好,若是得不着,可也犯不着由她往老太太耳朵里灌浑水,还是请走了为好。
琉璃哪里不晓得她心里想什么,心下冷笑,面上却不动,说道:“老太太吃的东西,如今都是我一人负责到底,你也知道陈满家的是怎么退下去的,这种话你也敢说?若不是这几日你们小炉灶上出的东西不是糖多了就是盐多了,总也没个省心的时候,令得老太太都没吃上几顿安生饭,我又怎么会上这里讨这个罪受?”
婆子可不想她竟会翻脸,顿时吓得手脚无措,半日才又赔笑道:“姑娘教训的是!是奴妇愚笨无知!奴妇这就仔细看着喽!”一面赶忙地低头查看火候,一面又转身去备瓷盅,竟不敢与她搭话了。
旁边大灶上忙碌的人也就看了过来,当中正有在案板上掌案的程英娘。琉璃扫视了一圈四周,与程英娘对了对眼神。忽然站起来,不知趣地凑近炉灶去揭锅盖。锅盖上凝结的蒸汽水滴答掉下来,一个不留神正浇在那婆子脚背上,婆子挨烫顿时受惊跳起,手里一堆碗盅哗啦掉在地上,偏巧又砸中了琉璃脚尖!
“你!你干什么?!”
府里备的瓷盅都可是用料十足的瓷胎。这一个掉下来都难免受不了。何况接连几个?琉璃尖叫着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