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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肚子疑问,简单沐浴更衣,来到前厅。
白宛儿正捧着肚子,大笑地摇着张随便的肩膀,张随便一脸菜色,沐惜在旁边帮腔。柳天雨微愣,然后也就释然了,还以为有什么事情,看来宛儿还是没变呢。
柳天雨轻轻一咳。白宛儿张着嘴,忘记了这是人家的地盘,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眼珠子转转,也没想出挽救的方法,笑嘻嘻的回头,“柳柳的声音还是这么好听啊。”
张随便抖掉自己肩膀上的爪子,翻了翻白眼,咳一声还有好听的,估计抓几只公鸡放在白宛儿面前,她也能排出个名次。
“宛儿来我这庄上,可是有事?”
白宛儿抛了一个媚眼,“就是想柳柳了嘛。”
沐惜捧着胸口,自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动不动就要玩上一玩,越熟悉的人就越放肆,看那柳庄主脸色不变、耳朵微红,张随便一张老脸什么变化都没有。
“宛儿,别闹。快说说有什么事情找我吧,坐着也是无趣,不如去我这庄中转转,边走边说。”
张随便和沐惜找借口退了出去。在庄中漫步,白宛儿也觉得无趣,刚认识的时候,自己开个玩笑,柳天雨脸红的都快赶上关公了。
两人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共同的回忆,白宛儿的眼睛也渐渐变得柔和,只是自己此行的目的有些说不出口。美好的东西,总是战战兢兢,怕有一丝改变,就不复存在。
从外面聊到了室内,昏黄的灯光下,安宁祥和,决定的过于仓促,白宛儿心中也有几分不确定,只是说明天再叙,便让柳天雨离开了。
沐惜愤愤然,对白宛儿吐吐舌头,小姐怎么这时候害起羞来,哪还有那么多明天。白宛儿也暗道自己的不争气,一夜未眠,准备了好几种说辞。
第二天一早,到前厅吃早饭,没看见柳天雨,白宛儿向人询问,得知柳天雨又在后山练剑。好在后山不大,白宛儿稀溜溜喝完粥,挥退了下人,自己去找。
太阳悬在山头,一道白衣在山间飞舞,黄色的光打在白衣之上,让棱角分明的白多了份刚毅的美。剑招凌厉,剑气逼人,白宛儿没有上去打扰,她喜欢这样的剑,为自己而舞的剑,没有杀气的剑。
柳天雨也算是根骨很好的,十岁时老庄主早逝,云天山庄没有了挑梁的人,宵小之辈虽不敢明面上挑衅,暗地里也没少操作,动作不大,云天山庄又高傲自恃,不肯求人,也就没有所谓的名门正派助阵。
柳天雨怎么挺过那几年,没人知道,人们眼中只有那个十四岁扫荡觊觎山庄匪寇、重振山庄声威的少庄主。研习云天山庄的剑法、武功,柳天雨现在不过十九岁,在江湖上也占有一席之地。
思绪微转,一年前路过大雪山山脚,看到一个如雪般的少年,白衣胜雪,已是极冷却还只是白色单衣,面容更是冷酷非常,有着不属于那个年龄的冰冷,却又让人想要亲近,那如雪般的纯白。
当时看到他,好奇的很,便上去搭讪。被人当成了登徒子,筷子打在手腕上,顿时就青了,不过好在有着张随便嘛,跟踪个人还是可以的,软磨硬泡,就跟那少年同游了半月,直到离开大雪山才各奔东西。
临行前,那少年拿出一个令牌,这才知道他就是天云山庄少庄主柳天雨。
白宛儿抿抿嘴,那时候天天逗那个冷皮面瘫失控,也是件愉悦的事。
抬头迎着日光,柳天雨一席剑法也快舞完了,他也确实是有骄傲的资本,只是不知自己与他是否有缘。
从白宛儿找来,柳天雨就发现了。
昨日,一年前结识的女子来访,欣喜之余有几分不解,心绪不稳,一大早便拿起一直陪伴自己的宝剑来到后山。守住山庄着实不易,自己的实力才是守住山庄的资本,练功、练剑,每天必不可少,杀人的宝剑却是陪着自己最久的。
近年来巴结自己的人不少,不喜看那些嘴脸,于是常常绷着脸,后来也就成了习惯,来人也多半被自己的冷脸吓跑。只是那女子却是不同,并不艳丽的脸盘透着清新,那双眼睛中有一个秘密,可是却毫不避讳。
派属下去查探那个女子,知道白宛儿的身份,有些吃惊,看着白宛儿和张随便、沐惜嬉笑打闹的情景,想象不到她是个郡主。
曾经的宛星郡主白宛儿,被逐出京城,还要应付知情者的追杀,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的快乐。杀手,同游的半月中就遇到两批。
那时候还真是狼狈,杀手剑不走空,八个人配合紧密,一人出手,后面必有接应。近距离攻击,沐惜的毒虫、毒粉作用不大,张随便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白宛儿轻功很好,也只能四处躲避。最后就变成了白宛儿在前面跑,杀手在后面追,张随便使劲往杀手中钻,沐惜找机会放几只虫子。白宛儿大喊让自己帮忙,自己也只能暗地里袭击杀手。最后杀手都倒下了,他们四个人也不见得好看,白宛儿身上衣服都刮成了一条条,不知是敌人的血还是她自己的,污了衣裳。就是这样,那个女孩还在指着自己的衣服哈哈大笑。
柳天雨不知道,那个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女孩是否也哭过,他知道父亲死的时候自己哭的很惨,练功时的磕磕碰碰,无助的寂寞、苦闷……十二岁后他就不会哭了,当你知道没有人在乎的时候,哭泣就失去了意义。那个女孩是否也是?
那样的女孩总是气自己,逗得周围人哈哈大笑,他想知道白宛儿心中会不会也有笑容照不到的地方。
还记第二次杀手来袭时,曾问过白宛儿为何会找自己说话,那丫头笑的没心没肺,因为随便说你武功不错,气的他随手又砍了两个人。
一直到杀手都倒下,白宛儿还是在笑,可是在他眼里却像是哭了一样,柳天雨不敢问她是否有过朋友因她而死,他最后只是告诉她,自己的剑法很好。那时,白宛儿笑了,仿佛雪山的一朵雪莲花,坚强美丽,却又逞强地让人怜惜。
心绪飞走,剑也舞的杂乱,慌忙收了剑招,下到山坡底。
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小人变成了大人,柳天雨已经来到面前,心中的话更是说不出来。
柳天雨让仆人拿来香茶和茶点,在凉亭中坐下,品着茶看白宛儿。
白宛儿被看的有些发慌,心一横,出口的声音却是小的可怜,“柳柳,你说我怎么样啊?”
习惯了白宛儿大碗喝酒、大碗吃肉,见谁都能称兄道弟,看到扭捏的样子,柳天雨心里一阵恶寒,一口茶憋在嘴里,喷出来不雅,吐下去恶心。
“你又想骗我陪你姐妹情深?”
白宛儿又在进行经典的每日装傻充愣,心里骂了一千遍啊一千遍,臭小子,以前像块冰块似的好欺负,现在还会损自己了,姐姐我这急成热锅上蚂蚁了,你还在那练武、喝茶、吃点心,小心喝茶噎死你,吃点心呛死你……
柳天雨只觉得点心被白宛儿瞪得无辜,早饭没吃就来练剑,可惜现在也没什么胃口,“白大小姐,您到底要说什么?”
白宛儿停止对点心的问候,开始想正经事,于是,扭捏不可避免地开始了,“那个,我想问一下你觉得你配得上我吗?”
柳天雨嘴中的茶喷了出来,顾不得翩翩公子的身份,他想抽人——骂人还需要这么扭捏。
看着柳天雨的洋相,白宛儿垮着张脸,不觉得自己失言,急着做最后的挣扎,“就是说,如果我想嫁给你,你会娶我吗?”
柳天雨真的觉得自己呼吸困难了,这难道就是鬼附身了,他知道白宛儿平时贪玩,偶尔会来点多愁善感,可是没见过这样的,难道是一年没见又出了新招数?
白宛儿看着柳天雨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明白了自己平时恶行的影响力,张张嘴,还是喊了出来,“柳柳哥,你到底会不会娶我?”
柳天雨含了口真气,定定神,“宛儿,你可是说真的,这种事情开不得玩笑。”
“是真的,你现在可以娶我吗?”
“宛儿,你还小呢。”
“不小了,都十六了。你也不小了,早该当爹了。”
“咳,宛儿说话还是这么大胆啊。”柳天雨喝下一口茶掩饰自己的尴尬。
“跟你们这种公子哥客气,八辈子也问不出来实话。说,你到底会不会娶我?”
柳天雨小心斟酌着用词。“宛儿,你可知道婚姻首先要喜欢对方的……”
白宛儿身子一晃,她懂了,柳天雨不会娶她的,她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这次却例外。
韦落向皇上请求赐婚,自己唯有赶紧嫁出去才能正当地拒绝,而这所嫁的人至少也得有抗住韦落的资本,云天山庄在武林中颇有影响,又向来与朝廷没有瓜葛,最重要的,那是自己唯一有些心动的人。
“柳柳,多日不见,你还是那么好逗啊。”一句话带过了自己的真心。
白宛儿知道自己喜欢那种出类拨萃的人,就像刚在山坡下面向上望去的感觉。柳天雨是那种高傲的存在,或许高傲的人多少都有些冷情,即使柳天雨对自己有一种不同,那也还是不够的,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嘿嘿,你该娶个媳妇了,看来你是不喜欢我这种的,那个梅楼的墨梅姑娘怎么样啊?”
柳天雨看看白宛儿,总觉得有些不妥,可是白宛儿的表情又没有什么异样。
“宛儿,真的没什么事?”
“当然没有啦,能有什么事,你都没事我有什么事。”
“相识一场,有什么难处你要说,我这云天山庄在江湖上也有几分薄面。”
白宛儿扑哧一声笑了。
“柳柳,你越来越像那些老家伙了。”
“呵呵,宛儿,是老前辈。”
“对,那些老前辈,天天仁义在口的,还不如小辈舒爽。”
柳天雨抿了一口茶,苦涩,在嘴边漫延。
☆、5。无可奈何花落去
回到房间,张随便和沐惜正在大眼瞪小眼,两人眉目传情了一会,最后沐惜被推了出来。
“小姐,那个,柳庄主怎么说。”沐惜眼睛中燃烧起熊熊烈火。
白宛儿撩撩眼皮,美滋滋的,“惜惜,你家小姐我嫁出去了。”
沐惜啪地一声拍在张随便的背上,“看,我说吧,我就看那柳天雨对咱家小姐有意思。”
张随便心里暗叹:这个白目,人说女儿家心思细腻,哪一点在沐惜身上得到印证了?就算小姐不拘小节,嫁人还是会带些娇羞的吧,谁见过新娘子大发喜帖的?
不理沐惜,张随便有些担心,“宛儿,到底如何?”
白宛儿打了个哈欠,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随便,要不你娶我吧,怎么样?”
沐惜呆住了,张随便眉头紧皱,半晌,点点头,其实这样也是个办法。
白宛儿心中阴霾一扫,看着张随便还当真了,不好玩。总有种欺负人了的感觉,就算张随便不狡诈,但也并不愚笨,怎么总把玩笑当真?
捅捅他,“随便,想什么呢。这个时候你应该马上拒绝的,没看到沐惜那背囊马上就要犯上了。”
沐惜背囊中蝎子爬了上来甩着尾巴,一条筷子长短的小蛇昂头吐着鲜红的信子,还有黑呼呼的虫子一个挨着一个,沐惜赶紧弹了一下背囊,里面的骚乱才停下。
张随便错愕,沐惜俏脸一红。
白宛儿哈哈大笑,真是无奈,沐惜涉世未深也就算了,张随便跟着自己时就已成名,现在也是年纪一把,怎么还像个愣头小子?
沐惜比自己大了一岁,一直想把沐惜塞给张随便,这几年里两人吵吵闹闹,但是关键时却又默契无限。两年前,张随便那次生命垂危时,沐惜哭的像个泪人。张随便昏迷了两个月,沐惜就一直守着,随便醒了,沐惜又倒下了。幸亏都活着,那时候真怕沐惜也跟着去了。是呆呢?还是根本就不开窍?明明暗生情愫,还一直磨磨蹭蹭,不知道这份喜酒什么时候能喝到呢。
“宛儿,莫要开这种玩笑,沐惜怎么也是一个女孩子家,这样有损人家清誉。”张随便一脸严肃。
拳头仿佛打在棉花上,白宛儿手指着张随便抖来抖去,“张随便,你和我说话一本正经,一和沐惜说话,就像两个小孩斗嘴似的,互不相让,你当我白宛儿是个缺心少肺的,看不出来?”
白宛儿气呼呼地扭头,看到沐惜一脸呆滞……呼,算了,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当事人都不急,自己急个什么。想看他俩甜甜蜜蜜,等着吧。托着下巴,还是想想自己的事情好了。
一夜休整,沐惜还在为白宛儿的话脸红,张随便不断地解释,最近把沐惜惹急了,两人又吵了起来,早上起来,顶了四个大大的黑眼圈。唯有白宛儿睡得很好。
早饭的时候,柳天雨已经等在桌前,早已想到,白宛儿笑脸迎了上去。
“柳柳,今天练完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