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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风,你看,我们都在镜湖边遛好几圈了,说不定那边有好看的母马呢。”
黑风吐出气,向白宛儿呲牙。白宛儿讪讪地松开缰绳,眼睛一斜。
“什么宝马,连个树林都不敢去,还落日驹呢,怎么一胆小鬼?”
嗖的一声,黑风就窜出去了,白宛儿伏低身子,尽量贴近马背。好险,幸亏手里的缰绳没全放开,不然黑风这一跑,她飞被甩下来不可。进了树林,黑风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林中树木并不茂盛,黑风在空隙中钻来钻去,果然是宝马,就是聪明,走这种路也是娴熟。
没过多久,一条小径出现在眼前。小径上有人为的痕迹,拇指粗的小树被砍倒,断面还没有长出新芽,草被碾到泥土里,绿意没有完全褪去。白宛儿暗暗吃惊,分明是人近期踩出的道路。镜湖离军营有段距离,按位置来说算是白梧军队的后方,挨着前线,哪里的百姓会到这里来?这路也是隐蔽,在林子里藏得很深,若不是黑风钻进来,很长时间都不会被发现。
若是敌人故意为之,附近一定会有监视的人。白宛儿定定心神,搂住黑风的脖子。
“黑风,慢些走,我们回去,去找元帅。”
一阵恶风袭来,白宛儿猛地一蹬黑风。
“快跑。”
黑风撒蹄跑了出去,再好的马在林中也跑得不快,白宛儿提气起身,使劲拍了下马屁股,跃到旁边的树上。黑风顿了一下,长嘶一声,吐出粗气,跑远了。白宛儿略感欣慰,这马聪明,只有回去叫人,才有机会脱险。
回神留意四周,没有发现人的踪影。屏住呼吸,暗暗等待,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对方就沉不不住气,几道寒光闪来,白宛儿腾起身,躲过暗器,向相反的方向奔去。
仗着轻功,在树林中穿梭,幸好有这些树木挡着,变换方向就不怕背后放冷箭,可体力、内力不济。大约半个时辰,白宛儿就觉得脚上吃力,肩上一疼,被人打到树下。
☆、37。我是韦夫人
肩头中掌,被人打到树下,白宛儿摔在地上,一个黑色身影落下,衣服样式有些奇怪,脸上蒙着黑布,看不见面容。
“二哥?”白宛儿小心试探,没有回应。
“老二,你别跟我闹。”白宛儿嗔怒道。对方还是没有回答,白宛儿心中一紧,问道:“你是蛮部的?”
“宛星郡主果然不凡,怎么知道我是蛮部的?”
“哼。”这还用问吗?白宛儿没有回答,心中盘算着黑风能不能把人找来。一定要尽量拖延时间,这里的情况一定要让韦落和大哥知道。
“说,你怎么知道我是蛮部的?”黑衣服眉毛一挑,“原来你是故意提你那二哥,若是对付你们白家的人,提你二哥就一定会有反应。”
瞪了一眼那个洋洋得意的人,有能耐你早点想到啊,蒙个面连衣服都不换就出来。怕你是对头派来的,穿着蛮部服饰借以混淆视听,还真高估你了。
黑衣人双手环绕,饶有兴趣地问:“小郡主,找到法子逃走了吗?再不逃我可要抓你回去啦,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暗暗啐了一口,暗道:怎么会有比韦落还讨厌的人呢?黑风也是个不争气的,要是能赶上韦落的速度,再加上它那四条腿,说不定就来得及呢,她才不能去蛮部做人质的,韦落那家伙一定不会管她。
“不反抗跟我回去,我就不伤你,不然……”黑衣人蹲下来,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插到地上,刀刃全部没入土中。
最有威胁的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白宛儿心里一横,反抗没有好处,跟他回去也没什么好,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苦委屈自己。
“死混蛋,我就不跟你回去怎么了?”
突然被骂,黑衣人明显一愣,手扬起,威胁道:“我以为你是识时务的。”
脖子一挺,嘴硬道:“你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
“我是韦落夫人,我告诉你,你伤了我,韦落保证将你们蛮部连根□,一根毛都剩,让你们三年大旱,没粮看你们打什么仗。”白宛儿顺顺气,越说越来劲,“还有,让你们的女人全都生丫头,哈哈,尚勇?屁,女儿国吧……”
黑衣人眉毛跳了跳,这都是什么离谱的诅咒,伸手要点白宛儿的穴道。
“说得好……”声音由远及近,白宛儿惊喜地抬头——韦落,到了。
韦落几个跳跃就来到黑衣人面前,黑衣人拉起白宛儿挡在面前。看着韦落那副毫不在乎的表情,白宛儿腿有些抖,早知道就不骂了。
不顾白宛儿还在黑衣人手上,韦落出手。黑衣人也不想伤到白宛儿,一手制住白宛儿,另一只手对付韦落很是吃力。白宛儿腰间一紧,被推向了韦落,再回头时,那个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目瞪口呆,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戳戳韦落,示意他去追。
放开白宛儿,韦落往前走了几步,手往下一扣,地皮掀了起来,下面一个大洞。白宛儿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妖怪,是从地道走的。地道很宽敞,里面用木头支撑,看来不是一天两天挖出来的。
白宛儿暗自得意,这地道出现在后方,一定是蛮部用来偷袭的,她今天无意间的发现可是立了大功,果然嘛,自己就是福星。韦落了瞥一眼白宛儿,哭笑不得,刚才被人挟持口不择言,现在倒是兴高采烈的。看到黑风,
这地道确实是在他意料之外,在我军后方开了一个地道,这事情可大可小,不知只是蛮部的策略,还是朝中有人暗中操纵?这地道留不得,将内力灌于脚下。
白宛儿惊呼,韦落居然一脚把地道踩塌了,指着韦落的鼻梁:“你……你不去追啊。”
“追什么?”韦落拍拍身上的灰尘,毫不在意。
真的想哭了,地道总不可能有来无回,枉她在这拖了半天,这么好的追击蛮部的机会,韦落是不是成心的啊。赖在地上不走,黑风喘着粗气跑过来,咬白宛儿的衣服。白宛儿无力,黑风啊,你是宝马,现在才到,怎么还跑不过韦落。白宛儿搂着黑风,更不想走了。
那边,韦落已经就剩下一个背影,声音从四面八方飘来:“还不快走,地道不能用,我们不知道地下情况,那人逃走之后也必将炸毁以绝后患。”
撇嘴,不就是武功高点吗?还用内力传声。摸摸脑袋,爬上黑风:“乖,伏我一会。”
黑风甩甩脑袋,我还累呢。
白宛儿揪住黑风的耳朵,小声再小声:“我……腿软。”
黑风这才晃晃悠悠随着韦落离开。
骑在马上昏昏欲睡,白宛儿突然一个激灵,从黑风上跃起,去赶前面的韦落。黑风一蹄子踩在一朵野花上,不说你腿软吗?韦落一身白衣,在树林很好找,白宛儿凑近,问:“元帅,你怎么来的那么快啊?”
没理她,韦落兀自往前走。白宛儿一转身,绕到韦落前面,锲而不舍。
“韦大元帅,黑风是不是没回到军营,你是出来找我的半路遇到黑风的?”
躲开白宛儿,索性用上了轻功。白宛儿一把抓住韦落的胳膊,被韦落利目扫到,讪讪地收回手,改成拽着袖子,眯缝着眼,嘿嘿笑着:“借力,借力。”
这力一借就借了一路。
白梧总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自从那天和韦落一起回来,自家妹子就高兴得很,闲逛都哼着小曲,就连给他的茶都变成野菊花的了,淡淡的清香,真是有口福。那天的事情他就知道捣毁了蛮部的一个地道,派掘子军去,果然发现地道中途就被封死,找不到蛮部的痕迹,真不知道宛儿怎么会开心成那样。
完成任务返回继续保护白宛儿的紫月也一头雾水,头一次看到白宛儿看到元帅不躲,还会主动往前凑的,难道是自己被派出去那两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快乐有时候就是这样说不清楚,发自内心,明明知道是一个小小的缘由扰乱了那一池江水,细细品来,却偏偏说不出来滋味。坚硬的外壳就是因为那一点点的光芒而被软化,即使遍体鳞伤,却也抗拒不了温暖的诱惑。
地道事情过后,蛮部又没有了消息,免战牌挂出,一向认为勇士就该所向无敌的蛮部竟玩起来拖延的把戏。谁都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可是究竟什么?白梧的眉毛都快皱成平的了,白宛儿去试探韦落也没得到什么答案。一筹莫展,白梧下令士兵屯田,种些菜蔬已备长久征战,仗打完了,这些田地也可以帮助百姓生活。
日子过得飞快,十天快去了。白宛儿蹲在黑风的马厩里,刚去镜湖边扯草,这草长在刺藤下面,听军中养马的人多,马最喜欢吃。黑风吃的高兴,这种草只能人来采,长在地上时闭着眼睛吃,也会划伤。
黑风嘴里嚼着,长嘶一声——你还识货。
白宛儿又添了一把草——那是,咱俩患难与共嘛,跟我混好了,吃香喝辣。
黑风点点头——嗯,我勉为其难认你当半个主人。
白宛儿笑眯眯——你认我当主人啊,那太好了,哪天韦落不要我了,你就跟我吧。
黑风翻白眼——你只是半个,元帅那是一个!怎么可能不要元帅跟着你。
……
一人一马又是瞪又是叫,外面一片骚动。
“小姐,小姐……”
手中的草落到地上,白宛儿站起身,这是沐惜的声音。大哥说沐惜和张随便打探军情去了,这么久终于回来了。跑出马厩,沐惜就扑了上来,白宛儿刹住脚往回跑,沐惜不解,在后面追。张随便看着眼前的混乱,感觉怎么就像以前三个人在外面的时候,白梧迎出来疏散了士兵就又回去了。张随便无奈,抄起一块石子,打在沐惜肩上。
沐惜猛回头,盯着张随便,手就往背囊里伸,张随便向沐惜的后面努努嘴,沐惜回望,愣住了……后面,十多只蝎子雄赳赳地跟着。沐惜面色一红,把自己的追随者轰走,白宛儿这才停下来。
张随便去找白梧汇报探听来的军情,沐惜和白宛儿就坐在军营外面的一块大石头上。
沐惜搂住白宛儿,捏捏她的胳膊,心疼地说:“小姐,你瘦了。”
“哪有哪有,就是水土不服而已,能吃能喝。”嘴里搪塞着,心里暗骂:都怪韦落,这一路马车颠簸,不瘦那才奇怪呢。
两人坐着,互相打量,却没有言语。几个月没见,太多的话要问,反而不知从何说起。沐惜咬着嘴唇,吐出一口气。
“小姐,韦落对你可好?”
“夫妻,挺好的。”说着违心的话,心中却是一暖,原来这只认虫子不认人的丫头也有敏感的时候。
“唉……”沉默过后,沐惜也没有再问,拿起背囊,向白宛儿炫耀它在蛮部山中新找到的宝贝。白宛儿始终带着微笑,沐惜的表现有一些笨拙,可真是这种不属于本性的小心最让人动容。
原来人都会变啊,心中有了顾虑,人就会变得小心,京中她被掳走的事情果然传到了这里。张随便还没有回来,白宛儿看着帅帐的方向。
“沐惜,你们这回发现了什么?”
“小姐,没事。”沐惜紧咬着嘴唇,摇摇头。
“沐惜,若是你也瞒我,天下便没有我白宛儿可以相信的人了。”看出沐惜的迟疑,白宛儿难得的严肃。
“……小姐,这又是呢?白大哥、张随便都在,再不行,韦落也在这,小姐别操心了,好吗?”
“不要,我就是要知道。”白宛儿撅嘴,耍起小孩子脾气。
“那……好,我就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不许犯险。”
白宛儿咧着嘴笑,沐惜无奈地开始了她的讲述……
☆、38。有朋自远方回
蛮部此次作战多是挑衅,偶尔发兵,也只是虚晃一枪,就败走回营。白梧怕中了埋伏,不敢贸然攻打,早在半月之前便派张随便和沐惜查探蛮部情况。
白天休息,晚上赶路。几日之后,二人就绕过蛮部前方的营帐,摸到了后面。翻过几座山沐惜就觉得不对:山上的毒草都不见了。蛮地多雨,山上植物很多,沐惜细细查看,山上该有的药材都在,只是毒草都不见了。
“怪事了,好端端的一座山,就长药草,不长毒草?”
“是不是毒草在这片山中不易生长?”
沐惜摇头,弯腰找了一会,蹲下,指给韦落看。
“毒、药不分家。用的好,毒可以成药,药也可以成毒,一般的山中不会只长药、不长毒。而且你看,这草只剩下根部,上面有毒的部分都被折断了。这几座山,都是这种情况。”
张随便跟着沐惜看了几处,确实是这样。上好的的药草都弃之不顾,毒草则不分门类,全部被采走。
“随便,这样大规模采取毒草,恐怕是在练毒。”沐惜面露担忧,能炼制这种毒的人也不是寻常人物。
“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