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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可以。
“韦落,你相信我,我是你的妻子,从没有害过你,也不会害你。”反握韦落的双手,很怕这份真实凭空消失。
“所以呢?”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昨夜根本没想到今天自己会说出这样的一席话。白宛儿一走,自己所受的煎熬,那种感觉并不只是愤怒,还有浓浓的想念,有的时候也想轻轻松松活一场,如果她点头,哪怕以后后悔,他也会坚守自己的诺言。
“巫医下毒的事情你不要管,好吗?”白宛儿的眼中带着乞求,好多事情不能说,即使这样,还是奢求对方多给自己一分信任。
“白宛儿,你到底还知道什么?不要跟我装楚楚可怜,你害的我们韦家还不够吗?还有什么手段没使出来?”韦落的母亲就是岘巫族人,白宛儿的话无疑触了他的逆鳞。
“不是的,你就信我一回,我不会害你,真的不会害你。”
“哼,你就是这样那我的话讨价还价?我收回我说过的话,你就在这呆着吧。”
韦落甩袖离去,手中还留有韦落的气息,双手掩面,真的不想,可是时机未到,你要我怎么告诉你。
☆、51。风起云涌
冬去春来,初春时节,却依旧寒风刺骨,一场迟来的大雪为京城披上了银装,一个干净透彻的世界,夜也被映成了白色。韦府中的白家小院冷冷清清,白宛儿缩在屋里裹着被子,前日的大雪突如其来,好久没见这种场景,一时高兴在外面看了一夜的雪,结果早上就发现受了风寒,去讨了一碗药也不见得好,也就不想动了,在屋里窝了一天。
头有些烫,什么也吃不下,那一夜后韦落再也没有来过,这小院更不会有什么人来,怕是自己躺上几天几夜也不会有人知道。慢慢地起身,身子骨越来越弱了,只不过受了点凉就变成了这副模样。真是想念沐惜啊,哪怕有张随便在也会有碗热热的汤药,可是怕他们沉不住气,硬是把他们留在了蛮部,蛮部的事情告一段落,大哥却还没有回来,说是去各地招兵,不知又是什么秘密任务,希望没有危险。唉,想那些干什么,还不如想想现在去哪讨碗管用的药来得实在。晃晃悠悠地爬起来,牙齿一打颤又缩了回去,大雪给这小屋平添了一室的冷意,炭火早就灭了吧,屋子里哈口气都能看见白霜。
缩着肩膀想着一会就起、一会就起,木门吱吱呀呀地被推开,一袭紫色的衣衫映入眼帘,冷艳的面容,总是让人心疼。来人手中是一只白瓷的碎花碗,上空飘荡着热气。
“紫月?”好久没有说话,自己的声音也多了分陌生,喉咙有些疼,嗓音低哑掩住了心中的诧异。
“嗯。”紫月将白瓷碗放在桌子上,能看见里面褐色的汤药。
“你回来啦。”说完白宛儿就想抽自己的嘴巴,回来?从何说起。从紫月被派来服侍外加监视自己开始,从自己不在背着紫月开始,从紫月找出自己藏着的药物开始,还是从自己偷走害紫月受罚开始?信任这种东西一旦有些裂痕,就像一个碧玉,再多的修补也掩盖不了玉上的瑕疵。
“吃药吧。”
药入口已经不烫,紫月静立在桌旁,像以前一样,却又有些不同,那些装傻撒娇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缓缓地一碗褐色的汁水咽下,身上也不那么冷了。
“谢谢。”
“嗯。”紫月答应了一声收起药碗,走到门口顿了顿,冰冷的声音掺了些杂质:“注意身子。”
仰面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真是可笑,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别人,韦落还是没有放弃对她的监视,没想到还是紫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可怜她。
蹉跎几日,风寒好了,春天也融了进来,独住在小院中,不知岁月,只是数着门前那棵桃树杂乱的枝桠上又多出了几点的淡粉,皇娘娘入宫的邀请也被自己婉拒了,不想多生是非。
“白宛儿,你做的好事。”
“哦?”反射性地回头,看着吴嫣气冲冲地走来。
吴嫣穿着红色的夹袄,脖子上围着整张的狐狸皮毛,不知是天气尚冷,还是刚从暖屋中出来,脸色微微发红,像花苞一样,真的是个美人。白宛儿放下手中的活计,问道:“嫣儿妹妹,有什么事吗?” “谁是你的妹妹?不知廉耻,师哥对你这么宽宏,你居然还诋毁师兄的名誉。”
“诋毁?是怎么回事?我一直在这里,足不出户,怎么会做有毁元帅声名的事情?”这些日子缠绵病榻,也懒得理会府中的闲言碎语,不知道吴嫣说的是什么事情,能把她气成这样,看来对于韦落来说也不是小事。
“哼,装的到挺像回事,谁知道你会不会再勾搭个什么人的。武林盟主、天云山庄少庄主,我看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被你手到擒来?”
“韦落到底怎么了?”不理吴嫣的冷嘲热讽,韦落的事情让她挂心,反正这些话也听得习惯了,师兄妹两人说话的语气都一个样子。
“你又想使什么坏,别在这里装不知道,装可怜,我还冤枉了你不成?”
“我就是再怎样装模作样,也不及嫣儿妹妹的万分之一,嫣儿这样的美人,抹起泪来才娇滴滴的呢。”看着吴嫣一直废话连连,白宛儿忍不住回了她一句。
“你……好!我就看看,师兄还能容你多久。”吴嫣涨红了脸扬长而去。
“唉,又何苦招惹她。”白宛儿暗自叹息,不过转念一想,不回嘴吴嫣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该找谁套套话了。
在院子里转了几圈,白宛儿神神叨叨念着,突然蹦了起来,大喊:“有了,有了。”
火烧屁股似的奔回里屋,咣的一脚把门踹上,翻箱倒柜找出一件精简衣服,套在身上,在铜镜前晃一晃。
“嗯嗯,这样好,这样好。”
光天化日之下,白宛儿一身白衣,从自己的房顶跃到旁边的那座,在韦府里蹦了几圈却也没见过个人,有些丧气,心一横,索性一纵身站在府墙上。
“夫人。”
白宛儿把狡黠的笑收敛收敛,慢悠悠地回头,眯着眼睛套交情:“哈,是青月啊,怎么,你也来这看风景?”
眼角抽了几抽,不理白宛儿的胡言乱语,青月摆出请的姿势。
“夫人,这里危险,还是下去吧。”
“哦,虽然这里风景好,不过既然你说了,那就听你的,不会让侍卫统领难做的。”白宛儿乖巧地跳了下来,仰视着还在墙上站着的青月。
青月拳头握紧了又松开,不会让他难做?那在府中屋顶跑上的那几趟算什么,暗卫要出来拦截,都被他遣走了,直到看到白宛儿要出府他才站出来,若不是元帅吩咐过了,他会陪着白宛儿在这废话。
“夫人,青月送您回去?”
暗暗撇嘴,还真当她是疯子不成?于是乎……面带娇羞,偷眼看看墙外,绞着衣角小声地说:“我想在这等夫君回来。”
看着青月越来越黑的脸,白宛儿心情舒畅了许多,再接再厉:“好久没见到了,不知道相公是胖了,还是瘦了……”
“是我这做妻子的不是,什么都不会做,只会让他担心,也幸亏嫣儿妹妹的提醒,才不至于一错再错。”
“夫人。”忍无可忍,青月出言打断:“元帅就在府中,不如我引您去见元帅。”
“啊,这样啊,甚好甚好,那就有劳青月啦。”
本来想引出个侍卫问问的,谁知出来的竟是青月,这样更好,直接去问问韦落,有青月引路顺理成章,也不怕韦落、吴嫣再说出来什么风凉话。
“青月。”走了几步突然觉得不妥,若是韦落正和吴嫣亲亲我我,自己去了不是扫兴。
“夫人?”
“我还是不去了吧。”
“夫人!”青月语气加重,显然耐心也快用尽。
“刚才真是多有得罪,我只是想知道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可以跟我说说吗?”
白宛儿难得正色请求,青月倒有些不适应,以前是紫月跟着白宛儿,自己也有了解,真不知道这个女人一直在想些什么。
“嗯?”没得到答案,白宛儿再次询问,求青月怎么也比求吴嫣好的多。
“江湖传闻,为害一方的邪毒是岘巫族巫医的拿手好戏,而元帅也有岘巫族血脉。”狐疑地瞟了一眼白宛儿,“有自称元帅最亲密的人称,元帅制毒的手段已经无人能敌,再加上元帅的功夫,那邪毒八成就是元帅的手笔。现在,明面上还算平静,暗地里都说元帅在扫荡江湖以扩大势力。”
“啊,那元帅怎么说?”
“青月没得到元帅指示。”
“哦……”也怪不得吴嫣怒气冲天,这元帅最亲密的人,还不就是自己,说不定还有什么信物流在外面,事情也真是棘手,韦落刚借柳柳露了一把功夫,反而弄巧成拙。
“夫人?”
“啊?啊。那个,青月月啊,你事情也蛮多的,就不用陪着我了,我认识路,这就回屋去。”
不管青月,白宛儿旋风一样转回自己的小院。真没想到这个事情会扯到韦落身上,到底是谁放出这个消息?自家人应该不会做这等糊涂的事,让韦落与武林为难,也就等于将朝廷与江湖放在了对立面,对我天楚大大的不利,白家人一家忠肝义胆,谁会做这种事情。
若是武林真把这笔账算到韦落头上,谁获益最大?朝廷与武林两败俱伤,岘巫族自然高兴,可是他们没有理由把韦落拖到这浑水之中,韦落的母亲是岘巫族族长之女,地位显赫,又怎会做出这种勾当。
可是这个事情韦落自己不能出面……啊,是啦,若是臧青木能够为韦落澄清,武林盟主的身份再加上苍木派的作风,怎么也不会向朝廷妥协,再找到些证据也就能堵住悠悠众口了。
而且,那人,知道自己的心意,会做到的吧。
☆、52。再上苍木崖
胡思乱想了一夜,还是觉得不够放心,第二天天亮没多久白宛儿就起床梳洗。水是昨夜就打好的,还不算凉,帕子盖在脸上,感觉到额头粘上了什么东西,有一个小小的凸起,用力擦擦,却怎么也洗不掉,心说可别是被什么毒物咬了,慌忙拾起旁边的铜镜。
“呵……”一个小红包不偏不倚长在了眉心正中,“好大的包。呼,死韦落,就想着你的事,害我破相……不知道揉揉白水煮蛋会不会好。”
半个时辰后,白宛儿想了各种办法又颓然坐了下来,头发梳下去又梳上来,想把红包挡住,却连眼睛也挡住了,黑森森的一排头发,七月十五出来一定很有气氛。最后只能叹一口气,反正也不见人,吃点清凉去火的东西,等它慢慢消下去吧。
正在哀怨之中,听到木门一点点打开,白宛儿一点点地扭着脖子,只见白色的衣角贴着门的外侧缓缓移动。
“你……”白宛儿当机立断以手遮住前额。
“啊。”环视一周,再看看白宛儿,韦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间两人都成僵滞状态,只听到木门打开的沉闷声响。
“进来吧。”
“好。”
几个字后又是大眼瞪小眼的静坐,坐了一会倒是白宛儿先笑了出来,按理说昨天自己的一闹,韦落应该是来找茬的,可是这样倒不像了。
“咳咳……”韦落清清嗓子,白宛儿一件红色的布兜挂在床头迎风招展,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不过以往她换下的衣服都收好放妥,乍一看见,难免想起她的诱人,尴尬地移开目光,说道:“昨日找我,什么事?”
兴师问罪的心思都被搅光了,不自觉又看了几眼,布兜上绣着一只小巧的麻雀,一定是这鬼丫头自己的作品……小小的嘴还是勾起来的,还真是可爱呢。
“元帅……”手还捂着头上的包,琢磨着怎么天衣无缝、即使有缝也要见缝插针地回答,发现韦落的心思根本不在她的身上,顺着他的目光移动。
“啊!”一声惨叫,白宛儿三窜无窜地把祸首摘下来塞进被里,想来韦落推门开始就一直若有若无地扫视这里,一向引以为傲的脸皮腾地红了。
“哈哈哈哈……”
白宛儿呆住了,很少看见韦落笑的这样肆无忌惮,不就在布兜上绣个老鹰嘛,虽然小了点也不至于笑成这个德性,手一拍额头,这人没救了。突兀的手感,一个小小的凸起,糟糕,忘记了还有这回事。
“笑笑笑,有什么可笑的,小心咬到舌头。”
“平原一点红啊……哈哈。”其实一个红点倒没什么,只是白宛儿皱着眉头,两眉之间形成的沟壑刚刚好将那枚红豆夹在其中,眯缝的眼睛,揪起的嘴,五官缩成了一个大大的“丁”字。
“是啊,是啊,怎比得上元帅大人万红丛中一点绿。”白宛儿没好气地回完,就觉得不对,“绿”不是个好词,尤其是妻子说自己的夫君,连忙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