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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笑着敲白宛儿的头。白宛儿捧着碗撇嘴,不都说皇后雍容华贵、母仪天下嘛,怎么自己碰上这个?皇伯伯捡来的宝贝啊。
一声“皇上驾到”打断了白宛儿大不敬的腹诽。
皇伯伯来凤仪宫不需要通传。太监总管骰子奸细的声音传来,白宛儿就觉得大事不好。
果然,韦落的消息来了,热乎乎的,皇上亲自带到。
皇后白了皇帝一眼,皇帝也是讪讪的,拉着皇后的手解释。
早朝过后,韦落说是有军情请皇上定夺,下朝之后,就和几位大臣一起,跟着皇上到后面议事。本来以为是重要军情,不方便在朝堂上说明,可却只是谈论蛮部突然攻打我朝的意图。蛮部曾归顺天楚,突然冒犯边境,着实令人头疼,只是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将军白梧也被派往前线。
韦落又说了一些其他事情,皇上是真的没有看出这些有秘密商议的必要。临到中午,韦落向皇上请求,希望可以带宛星郡主到围场狩猎。
皇上也一直觉得韦落今天异常,直到这最后一句话,才恍然大悟——韦落今天做的所有都是最后一个请求的铺垫。
当时韦落力排众议,奏请宛星郡主回京,然后扔出消息,非白宛儿不娶,皇上没有办法,只有妥协,但是还留有余地,说是一切等郡主回京再议。可如今,韦落当着几位大臣的面,请求皇上允许他带宛星郡主狩猎,不答应的话便显得皇上的多方阻扰,让人不禁想象是否有什么阴谋。
无奈,只能答应了韦落。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妥,在宫里还算安全,外面,变数太大。
白宛儿吃过饭,托着下巴看着皇上和皇后一大把年纪,还在戚戚我我,旁若无人。皇伯伯小心地向皇后解释自己怎么被韦落设计,答应他可以带宛儿去狩猎,边说边讨好地偷看皇后的表情。
真好呢,想起以前母亲说过的话:皇上,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
皇上,或许不是最为贤明的,也并非前无古人的治世之才,但是那份本性的良善在皇家并不多见。
皇后被说动了,两对目光落在白宛儿的身上。唉,真是悲惨。
皇上那种大狐狸栽到小狐狸手中的表情,确实容易让人怜悯,白宛儿咬咬嘴唇,应了下来,不过一定要多几个人保护,被狼叼去自己也就认了,可起码要知道被哪只狼劫走的。
三日后。
白宛儿出宫前往围场,侍卫首领洛青亲自护送。
远离皇宫,洛青策马上前,微微躬身,“小姐。”
“洛青……”白宛儿略有些迟疑。
“属下,暗影。”
简短的回答,却让白宛儿心中欢喜,只是不能表现出来,“好吧,我也觉得叫你暗影舒服些。”
白宛儿看似漫不经心的摸了摸马首,“暗影,当年你说过会效忠于我,可是那枚家主令已经被我毁了,现在可还算数?”
“家主。”誓言不会随着一个物件消散,即使那是家主身份的象征。
白宛儿摇摇头,看向前方,“那,当年我给你的最后一个命令是什么,你不会忘记吧。”
暗影手紧紧握住了剑柄。“家主最后的命令:效忠于陛下;从此以后,暗影的命第一是自己的,第二是陛下的。”
白宛儿满意的点头,“那么今天,你有些逾越了,侍卫统领安排人手时,不应该亲自送我一个名不副实的郡主来围场。”空明的声音,正在把什么东西浸在一片冰冷之中。
“洛统领,今天能看到你,宛儿很高兴。”话已尽,白宛儿拍马前去。
暗影握紧的手泛着青紫,从此,自己只是洛青,世上再无暗影。
围场在京城西北方向,前面绵延的草地,接连着无边的山脉,京城附近早已没有大型动物,兔子之类的倒还常见。平时有百姓在此打猎,没有设围栏,周围也没有士兵守护,并不安全,皇族没有在这狩猎的,只是偶尔来些文官武将,也都有自带随从。
来到围场入口,韦落早已等候在那,一人一马,未带一个随从。
黑色的马像人一样桀骜,韦落牵着缰绳,来到白宛儿面前,“宛儿,好久未见,宫中住的还好?”韦落手摸着马背,漫不经心,“不习惯的话回家来住吧。”
那个“家”字听得好不习惯,自己原来的家,现在已经在韦大帅的院子里了,“多谢元帅好意,宫中很好。”
韦落对白宛儿言语中的冷意毫不在意,“宛儿,我这马名为黑风,你可识得此马?”
白宛儿眼睛一亮,只是觉得这马俊朗,近距离才发现,竟然是千金难求的落日驹。相传此马终身只有一主,清晨出发,纵然海角天涯也能落日前到达。传说总是有所夸大,不过,落日驹的野性、速度都是马中的佼佼者。
而这落日驹最神奇之处,就在于马的血统并不明显,宝马的子女并不一定也是宝马,真正的落日驹要在山川、草场上寻得,靠的是实力,更是运气。
父兄皆是将军,白宛儿自己对马也是喜爱,看到如此骏马也忍不住叫一声好。
“既然如此,宛儿,不如今天狩猎你骑它如何?”韦落递过手中的缰绳。
看骏马就如看美人,不携手同游一番,看多久都意犹未尽。白宛儿有些心动,可是又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略微推辞:“此马一生只侍一主,我怕驾驭不了。”眼睛却还在马身上。
“无妨,英雄都爱美女,这马公的,看到你都老实多了。”调笑的意味。
白宛儿面色一红,声音不小,看周围的护卫也有些憋笑的感觉,只得匆匆上马。洛青飞身上马,紧跟在白宛儿后面。
策马狂奔。
逃命的时候总这样做,现在做起来也是熟悉,不过那时候要是有这样的宝马,也能轻松许多。哈,一匹不够,起码三匹。在马上追逐风的影子,太过开心,白宛儿的脑袋又开始天马行空。
前行一段路程,放慢速度,时不时有小动物出没,只是这常遇到人的动物都精明的很,没有技巧和耐性,兔子撞都不会撞到你的马前。
好在旁边有两个高手协助。暗影的箭斜了一些,一只兔子就被逼到马前,黑风既快又稳,白宛儿臂力尚浅,也猎到了。
“宛儿,好身手。”韦落的赞美声飘来。
言不由衷,此时应该夸洛青的箭法才对,哪怕是说这只兔子多倒霉,也比这“好身手”强的多。
催着黑风,往前面跑些,追几只野物,没有再拉弓,自己的水准还是不要丢人现眼的好。
日快偏西,无惊无险,一天接近尾声。没有事情发生,又有良驹在陪,美哉,快哉。
白宛儿骑着黑风在前面慢慢行走,韦落在她后面两三匹马外的地方,和洛青谈天。
侧着耳朵听了一会,白宛儿暗自叹了口气,难道这韦落今天逼得自己出来,就是为了找暗影聊天?催马向前。
百无聊赖之际,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响。
仿佛得到了信号,黑风撒开四蹄,向前狂奔,众人始料未及,反应过来时,已经拉开了距离。
对付惊马,最需要冷静。白宛儿反应极快,迅速贴在黑风背上,紧紧抱住马的脖子。后背一身冷汗,定定心神,小心地望向后面。黑风速度太快,发狂又在大家意料之外,后面没有一人跟上。
警惕地感知四周,脚上不敢太过用力,只能尽力伏在黑风身上。颠簸不平,白宛儿使尽全力挂在马上,期望自己被甩下去之前,暗影能够赶到。
暗影跟在后面,懊恼万分,一时不查,白宛儿就被惊马带走,眼看自己的笨马和落日驹的距离越来越远。
一炷香的时间,白宛儿胃里阵阵不适,手也要抓不住了。前面就是草场边缘,草场连着是一座矮山,茂密的树木,不知通向何处。有点痛恨自己的乌鸦嘴,分明是有人设计,故意放松大家警惕。前面太危险,狠狠心,稳住身子,抓住时机,弃黑风,使轻功往回奔去。
白宛儿曾受高人指点,轻功很好,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内力低微,轻功即使快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而且这种保命的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真气运行,前行了一段时间,白宛儿脸上已经见汗,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幸好前面有人影摆动,白宛儿恨不得立刻飞过去。
突然,破空声传来,一只利箭笔直地射向白宛儿。
作者有话要说:宝~注意推进情节了,大家看看这样行吗?感觉有些粗糙呢
☆、12。原来只是一个游戏
利箭破空而来,白宛儿力气全都卸了下来,回头也变得吃力,逃过那么多的劫难,却命丧于此?还真是没有想到。
眼前一阵眩晕,看过太多的鲜血,却不知道自己的血是否也是那样,令人厌恶的红色。紧闭着双眼,有人对说过:人死的时候,眼前会回放自己的一生,好的、坏的,大多的人都会忏悔……可惜,太快的瞬间来不及感觉。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背后温暖的触感。睁开眼睛,拥着自己的是韦落。千钧一发之际韦落拉开了她,用手臂替她挡了一箭,箭划过手臂,力量不减,插在地上,铮的一声,入地三寸。
身体无法抑制地颤抖,箭正对着胸口射来,想象不到插到自己身上是什么样子。呆呆地看着韦落的黑衣更加沉重,浸染了血红的黑,不祥的颜色。
工于心计,步步为营,最后却还是要靠被人保护,张随便是这样,连韦落也是这样。她想活下去,可是不想用别人的命去换。什么仇怨?什么算计?都不想去管,人命比什么都大,她只是祈求,不要有事,不要……
韦落利目顺着射来箭的方向追寻,远处一棵大树之上,树枝晃了几晃,早已没了人影。手臂的伤并不严重,战场之上,这根本不算什么。白宛儿却还是弯在自己怀里,失了魂一般,最后一次见到她的神情,还是那次失手伤了张随便。真是好笑,白宛儿跟自己斗了一路的气,原来她也有害怕的日子,还是因为自己。一滴血渍粘在她的脸上,说不出的艳丽。
收回目光,韦落不想再看下去,他怕自己会心软,计划了这么久,怎么可以因为一个眼神就通通放弃。挥挥手,让暗卫搜寻埋伏之人,自己带着白宛儿回元帅府。
手,一直握在韦落没受伤的手中,那样冷清的人,手心竟是温热的,白宛儿木然地跟着韦落,直到元帅府的大门出现在眼前。朱红色的大门,元帅府三个大字,是一个居所,还是一个囚笼?
韦落受伤的消息传的很快,回到府上,大夫已经在里面等候。
处理伤口,包扎,韦落一声未吭,只是看着白宛儿。白宛儿有些混乱,军中人士自然不把伤病放在心上,可是这伤本来是应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停转的思维又运行起来,她怕血,怕血喷溅到自己身上的样子,总能让她想起自己的父母。
危险中将自己拥入怀里的人,当初威胁自己的样子,到底哪个是他?
明明知道自己于他,不过是个工具,有用时利用,没用时消遣。可是,伏在他怀中时,听到心跳的那样有力。心乱了,当初的坚持也不那么确定,不敢去赌,太过沉重的代价,负担不起。自己像个木偶一样,静静地等待下一个命令。
“元帅。”大夫处理完,正向韦落禀告,“伤口不深,只是被箭划伤,修养几日就好。”大夫开了药方,下去抓药。
白宛儿挪着脚步,向床边靠近,轻轻出声:“疼吗?”
韦落摇摇头,往里面移了移,指指外面的位置,示意白宛儿坐下。白宛儿抿着嘴,没有动,看出韦落脸上的不悦,心中有些忐忑。
“主上。”屋外有人求见,白宛儿长舒了一口气。
“进来。”不知是不是有些疲惫,韦落的声音带了几分慵懒。
一个青衣男子推门进来,只是扫了一下韦落缠着白布的手臂,就垂下眼眸,不再言语。
“青月,刺客可有消息?”青月?白宛儿知道青月这个人,是韦落的暗卫首领,只是身形、面容都变化太大,随韦落回京时没有发现。
“回主上,刺客并未抓到,属下已调齐人手排查。”青月淡淡地看了白宛儿一眼。
“好,下去吧,该怎么做你知道的。”青月的意思韦落自然懂得,事情交给青月,他自有分寸。
“是。”青月领命。
青月刚要离开,又被韦落叫住,韦落又吩咐了一句:“刺客擒获,你也不用带到这来了,你处理吧。”
“主上放心,属下明白。”
屋里只剩下白宛儿和韦落两个人,青月进来,白宛儿又退回了屋角,韦落招招手,白宛儿走上面前。
“宛儿,不用担心,刺客没有抓到,这府上还是安全的。”韦落放柔了语气。
摇摇头,白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