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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招,点绛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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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岩逍暗中一直在安排要出远门行商之事,以高昌于阗那边缺乏江南所产的丝绸瓷器等物,但所产玉石却极为名贵为理由,让一干商号主事尽快筹办货品安排好随行人员,趁快越好,只等着一切安排就绪后启程。这事安排了下去,紧赶慢赶也需得费大半个月才能一切安排落实。

  日日在笃思楼养病的贝凝嫣自是对此事一无所知。自她病倒醒转之后,她与傅岩逍见面时间却是极少的,前几日里是因为她病势沉重,傅岩逍吩咐下人们将她的膳食送到房中,自己却是和妍儿在楼下饭厅用膳。等用完饭后,过来看看她的病情起色,约略聊得几句,就会称事忙起身到楼下书房读书理事,与商号主事在书房议事。只是在沐浴后准备就寝前才再来探望一下。说些宽慰她安心的话。到得她病情转好可以下楼一起用膳时,也只是在饭桌上才说得上话,饭后傅岩逍只匆匆逗妍儿几句,就起身要到书房理事。

  贝凝嫣初时以为只是中秋将至,商号里事情多了些,但是看书房里的灯是夜夜亮至三更半夜,傅岩逍又是一副忙得不可开交的模样,心下便起了疑惑,觉出不对劲来。以前傅岩逍从不将商号的事情带回府来处理的,理直气壮地说要将公事与家事分开,在商号里处理公事就够了,回了家自然要放下公事放松放松,所以日日按时回府,不是逗着妍儿,便是与她说些闲话,讲一些奇闻轶事,如今却是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了。原先她还以为贝何两府又在生事,但后来听安伯说傅岩逍准备过完中秋便要去高昌于阗一带行商,晚膳时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听安伯说你打算过完中秋便到高昌于阗一事行商,贝府的生意如今已是够大了,应该不需要再犯险到那么远的地方行商了吧?”

  傅岩逍正在给妍儿喂饭,闻言抬头笑笑道,“我正打算跟你说这事呢。那边专出些奇石好玉,而且听说有些皮毛极是珍贵御寒,在这边却是极缺的,便打算走这一趟探探路子,若是成了,日后光这方面就能营利颇丰。”

  贝凝嫣轻轻放下筷子,眉头不自觉地锁紧,有些气闷道,“就算如此,也不需要你亲自跑这一趟吧,派些得力的人去就是了。”

  傅岩逍似乎早料得她有这么一问,抬头挑眉笑眯眯的毫不在意道,“你知道我性喜游山玩水,自然是想去看看那大漠风光的。再说了,这里面利润极是丰厚,又是初次做这一门生意,还是我去稳妥点。”

  贝凝嫣见她说得在情在理,心中虽有些烦闷,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打理着贝府家业,这些事情她来拿主意也是应当的,只是自己心里隐隐隐约约的是不愿这人长久地不在眼前。想说不愿意她离了杭州的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觉自己似是无理取闹,傅岩逍和她假成亲免了她被两府要胁之苦,平日里又总是想方设法地逗得她们母女俩开心,但却不是卖身与贝府了,她不能因着自己不舍得不愿意,便将傅岩逍拘在身边,不能畅游天下。再说了,她这一趟出去,只是满心里打算替贝府开拓一门生意,同时也能遂了自己去看大漠风光的愿。

  傅岩逍看她似是若有所思的,以为她是忧心到时两府上门生事。便温言劝道“你放心,我这边会交待下去,商号里的事有贺大可和那些主事们看着,也出不了什么乱子;至于两府那边就交给安伯,他自会处理的不会让他们有机会烦扰到你。”

  贝凝嫣看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也不搭话,只嗯一声应了。这一顿饭便吃得沉闷无比,两人都是心不在焉味同嚼蜡,只妍儿不晓世事离情的又有两人哄着喂着吃得开心。

  虽是定了决心要远离以免情根深种,傅岩逍还是兴致勃勃地安排着中秋要带着这母女俩好好玩一整日。她以前一直念着要在钱塘江观潮,但总是杂事缠身不得如愿。在杭州城中秋观潮是保留节目,又几乎算是一年中最为壮观的,所以她早早就和赵思尧约了那日要过去。

  待八月十四那日用过饭到了掌灯时分,就催着俩母女早早安歇,时辰到了再唤她们起床,备了马车被褥,要去观夜潮,在那边歇得一宿,再在清晨里看日潮。

  贝凝嫣只小时跟着贝父去过几次,记忆里很是清晰深刻,但也只是观得日潮,通常是一大早父亲把她唤起来,带着去转一圈,看那潮水汹涌澎湃极是惊心,却又极是激荡人心。夜潮却是从来未曾看过,父亲常说夜潮比日潮更是壮观难忘,只母亲总是不肯让父亲带她夜里出去也只得罢了。现在傅岩逍张罗着要去先观夜潮再看日潮,自然是心下向往,多年想着可一观夜潮的期待终有可成真了,这下心情兴奋之下哪里还睡得着。小妍儿听得可以夜间出游,小孩子心性,更是激动,一直都兴奋地窝在傅岩逍怀里动个不停,哪里又肯听话去早早睡觉。

  傅岩逍只觉得头痛,看这俩人的兴奋样,勉强逼着去睡也是睡不着的,只好想办法打法时间了。贝凝嫣提议对奕几局,待到时辰到了就可直接出门,不过傅岩逍心下自有计较,是铁了心要让她们在出门前先歇一觉,又哪里肯和她来玩这极费心神的围棋,就怕她越下越是精神,只肯给她们讲些商场上的事情来当故事打发时间。

  傅岩逍既是定了决心要常在外经商少回府,免得日夜相处日久生情到时情意太过深重反受其害,只想着若是两日离得远了,又长久不见,这情自然就会渐渐淡开去。也有心让贝凝嫣多接触生意上的事情,她出门在外时,贝凝嫣能够自个打理着生意,所以也是存了心思要趁机教导她一些生意场上的事情。

  偏她说起来这些事情来有声有色,用语极其诙谐有趣,贝凝嫣也听出了兴致,只不停追问,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也会仔细地一一问个清楚,当真是把她讲的商场事当成趣事来听。小妍儿毕竟是小孩子,硬撑着说要不睡等着出门,到得平日里睡觉时间,也打着哈欠睡了过去,两人交待奶娘带着妍儿去睡之后,又讲了片刻,贝凝嫣也撑不住了,困意浓厚却也还是想听傅岩逍再继续讲着商场典故。商场上的事情,之前贝府需要她支持着的时候,安伯也曾和她说得一些,但也只是很教条地说一些,平日里也指点着处理一些事务,当时只觉得枯燥无味偏生又琐碎得很,也就没什么兴趣。现在傅岩逍只把这些生意手段穿插在故事里讲,她自然是听得入心。

  傅岩逍看她满脸困意,又挣扎着嘟哝要继续听,时不时用小手揉着眼睛醒神,只觉得娇俏可爱得紧,也顺了她的意,把她按在榻上躺着,盖了薄被,自己另搬了张椅子坐在近旁继续讲着给她催眠。直到最后贝凝嫣揪着她的衣袖敌不过睡意睡了过去,嘴里还嘀咕着说“岩逍,我好困,以后还要听你讲这些趣事。”

  待得贝凝嫣沉沉睡去,间中因为榻上睡得不太舒服而稍动了动。傅岩逍只静静就着窗口透进来的月色看着嘴角犹噙着笑意的睡美人。童话里,睡美人是需要王子的吻才能够醒过来的,那么,谁又是你的王子呢?那舒缓的笑意,微翘的嘴角,红润的菱唇,都不住地引诱着傅岩逍一亲芳泽。

  试试吧,若是真吻醒了,说不定还真是有机会的呢!傅岩逍心中的小恶魔诱惑道。

  拉倒哪,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就算真吻醒了,也不过是人家睡得不太安稳或者刚好到时间自然醒了罢了!尚未丧失的理智非常冷静地提醒。

  傅岩逍很是纠结地看着睡在近侧魅惑人心的佳人。终究是敌不过心中翻腾的情意,轻轻地凑近,将唇轻轻地落在贝凝嫣的脸上。佳人肌肤细腻柔滑,触感好得让人叹息。傅岩逍又非常顺应心中的召唤,将唇缓缓下移,印在诱人的红唇上,还来不及回味,贝凝嫣忽然动了一动,把她吓得猛然抬头缩回来端正坐好。美人却依然安睡,只眼睫毛轻微颤动,没有要醒转的迹象。

  傅岩逍苦笑了下,又发了一会呆,在心中狠狠数落着自己的天真。看吧,睡美人没有醒转过来,自己果真不是她的王子,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护卫着公主殿下等着王子前来的骑士罢了。忽喜忽忧的发了一会呆,渐渐也觉出困来,顺势伏在桌上眯一会打个盹。

  直到将近二更,府里下人到得主楼报“姑爷,刺史公子到了,在府前候着呢。”两人顿时惊醒,忙不迭地唤了妍儿起来,匆忙赶到府门,马车早已备好停在门前,和赵思尧见了礼,只带了护卫随行,一行人便匆匆赶往九溪观夜潮。

  离情却爱踏上丝路

  这一行人赶在三更前到了九溪,招呼着从马车上下来,傅岩逍一手抱着妍儿,一手牵着贝凝嫣,护卫擎着火把在前后护着,赵思尧走在这一家三口前面,时不时回头调笑傅岩逍,“岩逍,看你现在妻儿俱全,一家子恩爱和睦的,连我都心生羡慕起了成亲之心。”

  傅岩逍怀里抱着一个小的,手中又牵了一个大的,正走得辛苦,听得此言,没好气地回道“只要你赵公子放出要成亲的讯息,不出三日,你家的门槛怕是会被各家媒人踏平了!包准刺史大人能快快喝上杯媳妇茶!”

  贝凝嫣看她有些吃力,试图从她手中抽出手来,傅岩逍只瞪了她一眼,她见傅岩逍不肯松手,只得微侧过头来,悄声道:“我自个可以的,这样你太累了。”傅岩逍眼里透出笑意来,手上却紧了紧,贝凝嫣见她如此,便也乖乖地任由她牵着,免得挣扎下来她会更加吃力,也容易发生危险。

  赵思尧刚被傅岩逍窒了一下,偏又回头见得这一幕,浑不怕死地道,“我这身子骨,还是别祸害了人家女子,我倒是盼着喝你们孩子的满月酒呢。”

  贝凝嫣被这么一取笑,虽然明知傅岩逍是女子,仍是禁不住的脸红,忍不住偷偷看了傅岩逍一眼。心里却是忍不住去想,若是她和傅岩逍的孩子,会是怎么的模样。这念头刚一转过,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来,心中暗啐自己,旁人不知,自己还不知道么,这两个女子,怎么可能有孩子,而且,自己怎么会在心中勾画自己和傅岩逍的孩子呢?

  幸好虽有月色如水,但还是天色昏暗替她作了遮掩,否则绝逃不过众人的眼。傅岩逍自然不晓得身边的美人在转些什么念头,若是贝凝嫣不在此地,她少不得就要打蛇随棍上,说些我们会多多努力的混话,只是顾及贝凝嫣,不能当着众人面前口头轻薄人家,只是撇撇嘴满不在意地道,“要喝满月酒自个讨媳妇生去,管保一年抱俩,子孙满堂。”

  赵思尧听她这么一说,淡淡一笑,“我说了,这身子骨,又怎敢误人家一生。只盼着你们孩子出世,认我作个义父,也就心满意足了。”

  傅岩逍心下腹诽,你不行,难道我就行了。但听赵思尧说到自己的病情时的淡淡忧伤,也心生伤感,只是敷衍地答着“好说,好说”打个哈哈混了过去。顿了下又安慰道,“宋大夫不是说,也是有人能治你这病的,不要太过担心,我此行去高昌于阗行商,也会留意打探,日后我在外经商的时候多着呢,只要留心,定能替你寻着名医国手的。”

  这话一说,听的人反应却不一。赵思尧自是感激知交好友的亲厚,贝凝嫣却是听她言下之意,竟是打算日后常奔走在外经商,想到这样一来,她留在杭州的时间自然极少,心中便有淡淡的不满。一时之间,却也不能深思为何听得她这么的打算,会心中顿生不满。只在心里隐约觉得不愿意,或许是难得有如此相投的同性好友,又是如此不同凡响的人物,所以才盼着能多些时间相处罢。

  说话间,一行人到了观潮处,自有人在地上铺了油毡布,将带来的月饼瓜果摆好,还带了酒,几人便盘腿坐着,喝着小酒,品着月饼,赏着月色,静等夜潮。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忽闻有奔马声从东方传来,越来越响,江面也突起黑色蛟龙,把满江的月色打成碎银,刚才还是平静如镜的江面顿时成了翻江倒海的波涛世界。众人均是首次观夜潮,登时觉得心神激荡,不约而同地想道,只道这潮白天汹涌澎湃,夜潮却更是惊险雄壮,正正是“十万军声半夜潮”,难怪凡是得观夜潮的人,都称日潮若为钱塘绝景,那夜潮却是上天赐予人间的杰作了。

  待得夜潮渐退,几人仍是一副心醉神迷的模样。赵思尧回过神来,叹道,“得见如此夜潮,日潮恐怕就相形见拙了。”

  傅岩逍却是笑道,“不见得,这日潮夜潮,恰似各色女子,均有其特色,要不然怎地会有人看了夜潮,却也照样喜爱观日潮。这个理,就如同是各花入各眼,但凡是美人,虽然容色上各有千秋,或有差别,大家都是爱看愿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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