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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绽闪闪发光的银子,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怒气。
我承认我爱财,但我不是乞丐……
我一把抓起那锭银子,朝向已经在人群中淡去的蓝色身影追去。
我一路不停的叫嚷,不停的追,他始终没有回过头来。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这幕是何其的熟悉,仿佛我曾经也这样去追过一个人。
但那个人是谁,我却是死活也想不起来。
他的身影消失在一个漂亮奢华的门廊之中,我抬头一看,上面镶金的牌坊上写着:倚红楼!
我本想跟着进去,但走到门口时被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给拦住了。说什么这里只许男人进去,女人止步。
看了看那大厅之中莺莺燕燕的奢糜场景,顿时反应过来,这不是月芽那小书中写到的青楼吗?
我一脸不痛快的想要离开,却在转身的时候看到倚红楼门前的大柱子上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聘丫环一名。
我兴奋起来,撕下那张红纸又跑到了刚才赶我走的女子跟前,说我要应聘丫环。女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面无表情的领着我进了倚红楼。
穿过奢糜香艳的大厅,女子将我领到了后花园模样的地方,告诉我妈妈这会正忙着,让我在此等一等。
第一次来青楼,心中不免好奇,女子走后,我就在园中子转悠起来。花园虽不大,景致却是优美典雅,满园的海棠花在夜色中优雅绽放,清冷娇艳,香气迷人。
我弯腰摘下一朵海棠,自己摸索着发髻插了进去。可惜没有铜镜,看不到那花儿在我头上绽放是哪般风情。
“哎哟,这谁找来的丫头这么没眼色?前厅都忙得不可开交,你居然还在这里摘花自赏?”
略带薄怒的声音传来,我飞快的回头看去,一个打扮得比刚才门口那个女子更加妖艳的胖女人向我走来。
“我……我……”
“我什么我?这是银月姑娘房中的解酒汤,急着用,你快快的给我送过去!”胖女人说着将一个托盘塞到了我的手上,瞪了我一眼之后扭着大屁股走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一碗解酒汤,突然反应过来她是把我当着倚红楼的丫环了。
不过,自己不正是进来应聘丫环的吗?想想也就释然了,我端着托盘向大厅走去,心里盘算着上哪里去找刚才那个淡蓝色的身影。
走到大厅之后,我望着上下两层,有无数个房间的倚红楼转向了。刚才那胖女人让我将这解酒汤送到银月姑娘房中,但这银月姑娘的房间又在哪里呢?
我端着盘子绕到一个正在擦桌子的小丫头跟前,向她寻问了银月姑娘的房间后,我端着盘子向二楼走去。
刚走到丫头告诉我的那个房间门口时,门突然从外往里打开了,还传来女子低低的鄙夷声:“长得那么英俊潇洒,居然是个无能,真是可惜了那张惊为天人的面皮,还浪费我一支上等的伊兰香!”
天啦,无能还来逛窖子?这男人,可真够有勇气的,我在心中暗处腹诽,他就不怕明天他的美名会传遍帝都吗?
女子走出门口时有些诧异的瞪了我一眼,然后高高的昂着头离开了。我看着手中端着的解酒汤,进也不是,走出不是。
伸着脖子瞅了一眼房间里面,地上那淡蓝色的衣衫顿时吸引了我的目光。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清新的蓝色不就是刚才那个仍给我银子的人所穿着的吗?
我深吸一口气,端着盘子大步走了进去。将盘子放到茶桌上之后,好奇的向里间的大床望去。
床上露出健硕胸膛的男人似乎睡着了,有些粗糙的喘气声夹杂着浓浓的酒气弥散在整个房间之中。
缓步走近,我被他那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容所惊呆。散开的墨发渲染着浓密的黑色光泽,鬼斧神功般的英俊容颜如嫡仙临世,让人看上一眼便再也挪不开眼神。
他的睡颜带着浓浓的忧伤,给原本看起来清澈的他覆上了一层薄雾!
心脏有一瞬间的生疼,我抬起右手轻抚掉那最近总是缠绵我心肝的小蚂蚁,忍不住的想要将床上的男人抱在怀里,细细观赏,好好疼爱!
我以为这世间再也找不到比皇宇毅更美艳的男子,却没想到今日在这青楼之中遇见。
只是……我愣愣的注视着他那健硕有力的胸膛叹息,真可惜,美如画卷的男子居然,是个,无能……
我突然想起皇宇毅,那晚的绝命一踢,会不会也害得他像床上男子这般,中看,不中用了?
床上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睁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深深注视着我,“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天,我本以为自己会窘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我却完全忽视了那份窘迫,整个心脏被他那双眼睛深深的震撼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两双长得一模一样的眼睛吗?同样的轮廓,同样的幽黑深邃,同样的让人一眼望不到底。唯一不同的恐怕就只有那放射出来的光芒了。
皇宇毅的目光让人感觉春暖如春,舒适自在。而眼前的男子却是看得人寒彻入骨。
如此相似的两对眸子,他们会有关系么?
同样的,床上的男子亦是深深的注视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神中划过激动,划过喜悦,划过落寞,划过哀伤。复杂的神情一闪而过,再看时,什么都已经模糊了!
我羞怯的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但嘴上却是毫不示弱:“谁稀罕看你,只是觉得可惜罢了,白白长了张英俊的面皮,却是中看不中用。”
“哼……好个伶牙俐齿。”男子眼中瞬间覆上阴霾,我投射出的目光与他的阴霾在空气中相碰撞,让我的心里生出一种奇特的预感。
似乎,接下来,我与他会发生些什么。
疯狂一夜
一阵凛冽的寒风袭来,夹杂着淡淡的艾草气息和浓浓的酒气,眨眼间,男子伟岸健硕的身躯已经立于我的身前。
他的动作之快,让我甚至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做到此等神速的。
想来,他的武功定是不凡吧!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的一双眸子,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让人看不清,道不明。我的脸唰的一瞬红透到耳根,身体里竟升起一股莫名的燥动。
刚想要闪躲开他那令人迷糊的眼神时,忽的唇上一凉,只感觉自己一双唇落入了一片微凉的地带。
我被那突如其来的一吻惊得目瞪口呆,以至于连反抗都彻底忘记。魂魄早已不知在何时飘到了九霄云外,大脑变得一变空白。
而我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也随着那加深的吻被抽得一丝不剩,整个身体软绵绵的倚到了男子的怀里。
待我六神渐渐归位时,才模模糊糊的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被剥|光扔到了温香柔软的大床之上。
神智有一刹那的清醒,无奈嘴唇被紧紧的封住,只能发出伊伊唔唔的轻吟之声。
身上的男子因着这轻吟越发的狂野起来,而我尽管心里拼死挣扎,浑身上下却如一滩春水般没有一丝的力气去挣扎。
脑海里突然想起刚才那银月姑娘离去时的那句话:可惜了我一支上等的伊兰香。
难道,真的像月芽小书里写的那样,青楼的姑娘都用迷魂香?
裂帛声打断了我的遐想,下一瞬便感觉浑身一凉,燃去半截的红烛光照下,是我整个身子毫无遮掩的呈现在男子的注视之下。
我拉过锦被欲遮住那羞人的模样,但这却似乎更激发了身侧男子的兽性。他动作有些急燥的一把掀开锦被,扯到了自己身上最后的障碍物,那□的火热瞬间傲然立于我的眼前。
那一刻,我真的慌了,挣扎着想要逃离,但四肢已经被欺身压住的他牢牢禁锢。
像是积压多时的火山暴发,男子在我的身上疯狂啃咬,吮吸。他的动作并不熟捻,只是一味狂野的索取,这让我想到了山中的野兽!牙齿咬住的刺痛感让我想要沉沦却又被唤醒,我终是知道了什么叫欲罢不能!
他分开我的腿,将自己挤进了我的腿间,伴随着男子如野兽般的一声低吼,撕碎般的剧痛瞬间漫延至我的四肢百胲。
天,想不到竟会这样的痛。
像是感受到了某种阻碍,身上的男子瞬间僵直。
他停下原本狂野的动作,轻轻俯身,细密的吻落到了我浸出密密汗珠的额头上。
“放松一点,一会就好了!”诱|惑且沙哑的嗓音在我耳垂边酥酥麻麻的响起,我又羞又怒,想要挤掉那肿胀的酸慰,却引来他更加狂野。
还好,剧痛并没有持续多久,之后便如潮水般的波涛汹涌的快感,我的整个人,整颗心似被推到了云端,快意难明。
整整一个晚上,我不知道他要了我多少次,只感觉每次都如即将死去却又被生生拉回来了一般的疯狂。
天快亮时,男子终是躺到了我的身侧沉沉睡去。口中还在不断的呢喃着,像是在喊一个女子的名字,叫宁儿!
我心里莫名的泛起一股酸涩与惆怅,这老天爷可真是会捉弄我。安排一个莫明其妙的男人和我滚了床单,又让那男人叫着一个莫明其妙的女人的名字。
心脏有一瞬间的收紧,紧得有些生疼。不知为何,心里并没有为自己失贞而痛苦难过,反而有些嗔怨他念着别人的名字。
我扶着墙从床上爬了起来,撑着快被折断的腰肢恨恨了瞪了一眼床上的男子,嘴里忍不住的嘟嚷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无能吗?若是那皇宇毅也像他这般无能的话,那岂不是害苦了天下女子?”
我强撑着身子到外厅的的茶桌上倒了杯水喝,尽管浑身疲惫与疼痛如车轮辗过一般,但却是睡意全无。
连着喝了几大杯水之后,喉咙剧烈的干燥才得到缓解。我轻咳了一下,感觉到到喉咙有些嘶哑的疼,定是昨晚……昨晚……
想起昨夜那一幕幕的旖旎,我的脸顿时又如火碳烧烤一般的滚烫起来。抬眸望向床上的男子,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枚精致的荷包。
看着荷包上那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我的心有一刹那的沉重,更有了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我扶着腰肢,用怪异的姿势走到床边,用力的掰着他那紧紧握住荷包的手指。尽管他在睡梦中,但似乎仍有些不情愿,修长的手指将荷包握得更紧了,但还好,他没有醒过来!
不过这一拉一扯间,系着荷包的绳子被拉开了,露出了荷包之中的物品。我尖着手指将那物品轻捻出来,竟然是一摄发丝。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墨黑的发丝,突然觉得很眼熟。怎么,感觉那么像自己的头发呢?
床上的男子嘤咛着翻了个身,我吓得赶紧将那发丝又装回了荷包。刚想要离开时,目光落到静静躺在地白玉腰带之上。
那白玉晶莹剔透,华光闪现,中间镶嵌的一枚蓝宝石更是璀璨夺目,想必得值不少钱!我看看那睡得正香的男子,再揉揉酸痛的腰,一咬牙将那腰带拾起来揣到了怀中。
既然是在青楼失了身,我也没打算要他负责。而且,就算我真的哭着嚷着要他负责,也估计会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那么,这条腰带算我借他的吧。等我找到我的家人之后,我一定连本带利的还给他!
因着顺了人家的东西心里忐忑,即使浑身再痛再乏,我都硬是撑着身子扶着墙走出了房间。
当然,临出门时我还不忘很义气的留了一张借条,上书:今日借你腰带一条,他日发达之后定当双倍奉还。落款是王灵,还有日期:东陵八十八年三月二十八。
不知为何,在写到三月二十八时,我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以至于在八的下面滴下了几滴墨汗,不仔细看就觉得那八字正滴着血!
外面的天色还只透着莹白,倚红楼中静寂静一片。这里做的都是晚上的生意,姑娘们接了客,这会全都还在休息,整个大厅之中只有两个老婆子在收拾卫生。
我瘸着腿撑着腰向大门口走去,后面传来两个老婆子痴痴的笑声。顿时,我的脸又是唰红一片!
走出倚红楼,红日也渐渐挂上了天空。
寂静的大街再次变得鲜活生动起来;阿婆们提着菜蓝子在讨论着东家长,西家短,王家的婆婆不洗碗。
媳妇们端着木盆往龙言河边走去,嘴里还在抱怨孩子顽皮,一天衣服换三遍。
我在街上转悠了一大圈,终于在大街的转角处找见了一家当铺。正在开门的中年掌柜还打着哈欠,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笑着和那掌柜打了个招呼,他满眼疑惑的打量着我,像是在看我这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女子能拿什么东西来典当?
我没有理掌柜有些轻视的目光,径直走进了当铺,在他疑惑的当儿从怀里拿出了那条白玉腰带。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一对原本目光涣散的眸子瞬间变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