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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小段路我便感觉到累了,沉重的脚几乎迈不开步子。我挣脱开他的手,有些气馁的一屁股坐到街边杨柳下的一块大石上,不肯再走一步。
他浅笑的看着我,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小心翼翼的将我打横抱在怀中,向那还有些路程的洲长府走去。
到洲长府时,陈天诺已经焦急的迎在了门口,见我们都相安无事的回来,笑容又挂到了脸上。
回到房间,我懒在床上不愿意挪动分毫,皇宇硕却死活逗弄着不让我睡着,吩咐了丫环准备热水为我沐浴。
我极不情愿的掀开他不停挠我痒痒的手,嘟啷道:“祖宗,求求你了,让我睡觉吧!”
皇宇硕道:“祖宗,求求你了,起来沐浴吧,浑身一股臭豆腐味,你也不怕熏着我们的孩子。”
我不理他,继续往梦里钻,他也不再说话,一个劲在我身上使着坏。直到丫环声音怯怯的道:“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请夫人沐浴!”
“嗯,下去吧!”皇宇硕淡淡的道。
丫环退去后,皇宇硕扳过我侧睡的身子,在我半梦半醒的不满中一件一件脱下我的衣物。
感觉到身上一凉,我顿时清醒了几分,微眯起眼睛,才惊觉自己已经未着寸缕。
我本能的扯过锦被掩住羞,但皇宇硕的大掌却是一把掀开被子,打横抱起我,动作轻柔的将我放进温热的水中。
水温适中,轻盈缠绕,接触到皮肤很是舒服。而我的睡意也在这种舒适中被驱赶,神智渐渐清醒了过来。
我闭上双眼静静躺在水中,享受着这温暖的轻抚。皇宇硕似是见我不愿意动,竟亲自动手开始为我沐浴。
睁开眼,看着那个如神祗一般的男人微卷着袖子,左手捻起我的胳膊,右手拿着沐帕为我轻轻搓洗。我惶恐的一把抽回手,双手本能的护在光|裸的胸前。
因着怀孕的关系,我的一双小白兔越发的挺拔傲人了,尽管双臂很努力的去将它们护住,但仍旧是半遮半掩,春光乍现。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屈原要在端午节那天死了?因为他害怕第二天要高考。文综不会,理综不会,数学英语不会,唯一语文有点把握,但写作文又规定“文体不限,诗歌除外”。若隐若现的肉渣啊……
记忆重现
虽然已是与他同床共枕许多时日;但如此这般坦诚相见;还真真的是第一次;紧张不说,委实觉得羞涩难当。
我的一颗脑呆险些要缩到水里时,皇宇硕终于收回那两道火热的目光,转到我的身后,轻轻的在我肩颊处搓洗。
背对着皇宇硕;我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手有些颤颤的伸到后面想要夺过他手中的沐帕;惶恐不安的道:“还是我自己来吧;这样;太不妥了……你堂堂一国之帝居然给我一个女子洗澡;若是传了出去;有失陛下尊严。而且,一夫之词,千夫所指。以后,我恐怕都不敢出去见人了!”
因着看不见后面的神形,皇宇硕的手巧妙的射开了我的手。他放下沐帕,将我的头发束成一股,放到清澈的水中揉搓。
我羞涩半眯的目光落到他的手腕之处,一道长长的,看似极深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长出了粉红色的内芽。
我轻抬手臂,看到自己手腕处与他一致的伤疤,脑中疑惑却问不出口。
因为,我试着问过好几次,他都是一脸疼惜的道:天机不可泄露。
皇宇硕顺势握住我的手,牵到他的唇边轻吻着那道疤:“夫妻之间,何来如此多的讲究?退去帝王的这个身份,我只是一个丈夫,一个疼爱妻子的男人。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宝,我会将你捧上手里,护在心里,倾尽天下的去爱你。”
如此话语,比密更甜,我的一颗心在那一瞬化成一滩水,一滩一发不可收拾的春水。不可否认,任何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都喜欢被男人宠着,护着。
但,我嗤笑道:“可我们并不是夫妻,不是吗?名不正,言不顺!”
皇宇硕道:“那,我们明天就成亲,可好?”
“什么?明天?”我惊愕的瞪大一双眸子,不置可否。
“嗯,明天。”皇宇硕用干棉帕将我洗好的发丝擦干,放到沐桶后面,免得再次沾湿。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时,芙蓉便聒噪的来到我床前,说要早些侍候我起床,今天的她与往日很是不同,一脸的喜气洋洋,笑意不断。
我亦是在她欢快的情绪当中有了一份好心情,“芙蓉,这大清早的,何事把你乐成这样?”
芙蓉自顾自的笑着,拍了拍手掌之后,一群丫环手托银盘,鱼贯而入。我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她们手中的银盘之上,有凤冠,有霞帔,各种珠钗首饰,华光隐隐,奢华喜庆,诱人眼球。
我不解的看向芙蓉:“芙蓉,这是作何?”早已忘记了昨夜的一句玩笑话。
芙蓉双手接过盛着霞帔的银盘,转身向我走来,“姑娘还不知道吗?哦,不,以后该叫您娘娘了……昨个夜里,爷半夜发下命令,让洲长立即布置喜堂,购置一切成婚用品,他要在今天与您完婚!”
“什么?”我惊愕的瞪大一双瞪子,一颗心着被被吓得不轻,“昨夜,我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的!”
想起昨夜他说我们明日就成亲时,我只当作玩笑一般随口应承了,没想到他居然当了真,而且仅仅只用了一夜便布置好了一切?
我伸手拿起银盘中的喜服,抖开,初晨的阳光从窗户折射进来,瞬间华光四射,蓬荜生辉。好吧,我承认,我的一颗心被这华丽的礼服彻底的吸引,彻底的沦陷。
脑海中虽如万马奔腾,但我并没有拒绝,回想起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得夫如此,今生何求?
肚子里的孩子也似乎感觉到了这份喜悦,小脚丫轻轻在我的腹中嬉戏着。
脑子里顿时生出一股执念,抛却心中仍有的不甘,为了孩子,这亲也必须成。
在芙蓉及一干丫环好半天的捣腾下,我这个大腹新娘终是华丽丽的出炉了。
礼服很合身,尺寸极到位,刚好被我身量撑起来,却又不会太紧而束着我的肚子。由此可见,皇宇硕真的很用心,也可以想像赶制这件礼服的工匠势必一夜未眠。
凤冠设计得很精巧,许是体贴我身量重,怕我累着,凤冠精致大器却份量较轻,带在头上并没有觉得太过负傫。
心里有一丝甜蜜却也夹杂着苦楚划过,皇宇硕,当真是用心良苦了。
一切打理妥当,芙蓉遣走众多丫环,一双眸子瞪得晶亮的在我浑身上下流转,“天啦,娘娘,您真是太美了!爷所有的付出也都值了!”
我娇羞一笑,“这场婚礼指不定得被多少人话为笑柄呢,古往今来,向我这般挺着即将分娩的大肚子成亲的新娘,恐怕只我一人吧!”
芙蓉的笑意顿时定格在脸上,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娘娘,您想太多了,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爷说了,现在若是赶回北回隆重举行婚礼的话,您的肚子一定赶不急,但他又不想您挺着个未婚的肚子将孩子生下来,所以,您先委屈一下,等到日后回了北国,爷定会补您一个旷世婚礼的!”
我疑惑的看向芙蓉,“他这样说过?”
“嗯,”芙蓉点头,“眼看月底您就要临盆,今儿个已经是正月十四,赶回东陵国也是来不及的,赶回北国更是太过遥远。而且看爷那架势,好像一天不与您成亲,他的心就一天也安不下来似的。”
陈天诺进来时,芙蓉正与我说得开心,我礼貌的和他打过招呼之后,心里却是在疑惑,他来找我干什么?
芙蓉看陈天诺似有话要说,便知趣的退了下去。
陈天诺打量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有些怪异,我低头看看自己,并无不妥,便微微一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不仅在府上叨扰,还这般麻烦您准备这场婚礼,真是让您见笑了!”
陈天诺笑笑,眼中竟划过一丝痛色,“姑娘真是太过客气了,天诺能得天子这般抬爱,是我修来的莫大福气,只是……您真的决定和他成婚吗?”
我不解的看向他,“洲长这是何意?”莫名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哦,没什么,”陈天诺捂唇轻咳,像是在掩饰什么一般,“是天诺冒昧了,只是天诺曾与姑娘有过一面之缘,还将宝物龙言相赠。不知姑娘,可还记得?”
“我见过你?”我越发的惊异了,“你还送过宝贝给我?龙言又是什么?”
陈天诺思忖半响,语气似有些哀伤的道:“也罢,既然姑娘已经忘记,不提也罢……天诺祝姑娘与爷百年好合!”语毕,他抱拳躬身行礼。
“谢谢。”我礼貌的道谢,送走陈天诺之后,心中疑云顿起,刚才本想好好与他谈谈,若他之前认识我的话,必能找出一些失忆前的身世线索,但看看天色已然不早,我便隐下了这份心。
反正,来日方长,不急这时。
陈天诺前脚刚踏出房门,芙蓉便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说了声吉时将至以后,将那火红的盖头盖到了我的头上。
这一刻,内心才真正的紧张起来。想到过了今日,我便是皇宇硕明正言顺的妻,是幸福的,却也是恐慌的。
起初我会有疑虑,觉得我失忆前若是已经成亲的话,就太对不起夫君了。但一想起在倚红楼与皇宇硕缠绵时的那抹鲜红,内心便一片坦然了。
只是,心中很是惋惜,我的家人不能亲眼见到自家的女儿出嫁。
因为时间仓促的关系,这场婚礼并不隆重,但全城大小的官员却也都到齐献礼。皇宇硕吩咐各大官员不必暴露他的真实身份,只当一场普通的婚礼来参礼。
然而,各方官员却是不敢怠慢,珍奇珠宝摆满门庭,喧闹之声,礼炮之声不绝于耳。
我头上盖着盖头,看不见此番场景,但却可以感受到此时的热闹与喜庆。
当喜娘将我搀至大厅,将连理红花交给我时,我仍是觉得在做梦一般,一个真实而又热烈的梦。
连理红花的另一端,我知道皇宇硕会在,他略显粗糙的手会紧紧的握着它,就好似承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般。
我的目光只能落在脚尖,却能凭着直觉随皇宇硕共同迈步。
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似曾相似的一幕,似乎,在曾经的时候,我与他也做过同样的事。
但这可能吗?显然不可能,我在心里嗤笑一般,随着司仪官的声音拜了天地,因为皇宇硕贵为天子,且不在京中,所以高堂一拜作罢,多拜了一次天地。但随着司仪官的夫妻对拜之音落下,我的低还未来得及低下,腹中便传来一阵剧痛的疼痛。
我顿时疼得弯了腰,连理花从我的手中滑落,我本想去抓住它完成最后的礼仪,但那柔滑的缎子已经被风吹开好远,无力够着。
下一刻,我的盖头被皇宇硕一阵风似的掀开,我望着他幸福的一笑,忍着剧痛似开玩笑一般对他说:“看来,我们的孩子也想参加这场婚礼!啊……”说到后面,我痛苦的惨叫出声。
皇宇硕的脸上满是兴奋,紧张与焦躁,不停的传唤身边的人叫稳婆,叫大夫。从未见过如此手忙脚乱的他,心里突然觉得好甜好甜,痛并幸福着。
剧烈的疼痛一波一波的袭向我的四肢百胲,我甚至有了一种随时都会死去的感觉。原来,生孩子竟是这般的痛,比撕心裂肺,万箭穿心更甚,我抓着床褥哭天喊地,稳婆不停的安抚着我,告诉我,吸气,呼气,小腹用力。
可此时的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无法配合着她们的话。也不知是痛得太过还是我大脑濒临崩溃,脑海中竟涌现出一幕幕的幻觉。
这些幻觉并不陌生,出现得最多的便是皇宇硕,抓住我手中鞭的他,一剑刺向我心脏的他,逼死我父亲的他,灭了我大庆国的他,亲手给我灌下打胎药的他,将我贬为官妓的他,亲手喂我服下离心盅的他,让我的三个堂哥侮辱我的他,将我草席裹尸扔进乱葬岗的他……
太多太多的画面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在雷雨夜难产而死的母后,将我宠溺上天的父皇,被徐峰一剑砍掉首级的大哥,以及被终身囚禁在如来寺的太子哥哥,还有如今不知行踪,如人间蒸发了一般的二哥。
那一刻,我已经忘记了疼,目光死死的盯着华丽的天花板,稳婆们急了,不知所措的站在我的身侧一遍遍呼唤我的名字。
门外是皇宇硕焦虑的声音,他想要闯进来,却被陈天诺死死拦住。
我突然想起了拜堂前陈天诺的那般话,以及去年他亲手相赠的龙言。我蓦地一把抓住我身边稳婆的手,声音颤抖嘶哑的道:“去,把陈天诺给我叫进来。”
“这……这,恐怕不妥吧。”稳婆一脸为难。
“快去,否则我让你死无全尸。”我望着她,彻底发了狠,我看不见自己此时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