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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的问道:“硕,你是真的爱我吗?”
皇宇硕温柔的笑了笑,似个无事人一般,抬臂轻捻上我脸颊一侧的碎发别至耳后,道:“这一世,我算是栽到你手里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说着将唇凑至我耳旁悄声道:“你知道么,我已经被你害得,除了你,对别的女子早已不能行那人事了。你说,我爱你么?宁儿,我真的想把你揉到我的骨子里,那样,我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了。任是天翻地覆也不会将我们分开。”
我大惊,怔怔的看着皇宇硕,心中有千言万语,但却不是合适的时机,只对他道:“若你真的爱我,三亩薄地,两间茅屋,牲畜围绕,孩子在旁,可好?”天方夜谭一般的话,我却是存了极大的期待。
说罢,看到皇宇硕那似笑非笑,不可置信的神情时,我的心顿时冰凉。是呵,堂堂一代帝王,我竟是向他说出此番浑话,不正是自取其辱么?
我挣脱开皇宇硕的怀抱,转身便要离开。如今只怕太子哥哥他们已是被包围于承乾殿,我自是要与他们同生死。虽然先前小林子的话或者是真,但我们终究是同根一脉,我更是不能苟且偷生。况且事情已经变成如今地步,皇宇硕也定是不会放过我的吧?
步子还未跨出御书房的大门,整个人却是猛的被纳入一个微凉的怀抱。我没有回头,自是知道那是皇宇硕,只淡淡的道:“皇上,放手吧,宁儿自是要和哥哥同生死的。”
身后皇宇硕将我搂得更紧了,声音亦是颤抖的道:“宁儿,先前你所说……可,可,是真的?”一字一顿,似是极为激动一般。
我自嘲的笑笑,道:“皇上,对不住,是宁儿唐突,自取其辱了。”
“不,不……”皇宇硕扳过我的身子,逼我面对着他,眼角晶莹的泪光闪烁,道:“宁儿,你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了吗?我真正想要的,便是那样的生活。还记得我们曾在庆陵洲那一日平凡的夫妻吗?我这一世,从未那样的快活过。只想抛下一切,与你平淡度日。”
我顿时心头一热,不可置信的望向他,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皇宇硕郑重点头。
我焦急道:“你真的愿意放下这一切随我一起田间地头,粗茶淡饭?”
“自然。”皇宇硕的神情越发的肯定了,我怔怔好半晌,终是嘲讽的笑了笑,扳开他的双臂,摇头绝望道:“皇上还是别逗我开心了!”
那旁,小安子却是急了,道:“皇上。”
殿外葛蓝文的语气亦是有了一丝焦急,“皇上,大军等着您的旨意!”
我看了看皇宇硕,见他面上一闪而过的森冷狠绝,终是一颗心跌入了谷底,转身飞快的向承乾殿跑去。
承乾殿距离御书房并不远,我一路狂奔,脑海中思绪混乱,这条熟悉的道路,这个生我养我的皇宫,原本应该是我最温暖的家,怎会变得如此的可怕?
一路下来,从儿时记事开始,所有的记忆一一闪过,仿若将那从前的路再走过一遍。太多的无知,太多的天真,太多的残酷,太多的自以为是。
远远的我便看见大军一片一片的散落在承乾殿前,但我却能认出,那绝大部份都是皇宇硕的军队。
看来,小林子说得并不假,太子哥哥如今怕是已经身后伏围。我不顾一切的冲进承乾殿,两军对垒,太子哥哥一方死伤惨重,太子哥哥亦是身负重伤,胸口处鲜血殷殷流淌。一年多时间不见,太子哥哥变化极大,早已不似先前那般的风流模样。整个人虽是受伤,却是浑身正气凛然,王者之气浑然天成一般。
我心底生疼,避开阻挡便要冲向太子哥哥。
“宁儿,不要,危险……”嘶声的呐喊自殿外传来,却是皇宇硕的声音,我根本置之不理,仍是向太子哥哥身边而去。
然而,步子未到,我却是整个人落入一个温暖馨香的怀抱之中,我一惊,回头一看,那眉心的一朵牡丹耀人眼眸,竟是醉月楼花魁水若月。
但最让我惊讶的不是水若月此时的出现,而是那架在我颈项处泛着寒光的利箭。
“不要……”焦燥的声音传来,我侧目一看,竟是皇宇硕。而他刚才让我不要过去,难道他竟是知道太子哥哥会对我不利?
我心头极痛,望向太子哥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本亦是奔死而来,何苦,何苦?还要在我死之前让心底的这份亲情破裂?
水若月看着皇宇硕进来,灿烂一笑,道:“皇上,我也不想绕圈子,天下与她,你自选一个吧!”作者有话要说:求评,求评,好几天米人出来冒个泡了,笑笑伤心哇,哭得满地打滚呢!!!
繁华落尽
呵呵;我心中冷笑;淡然道:“水若月;你不觉得自己此举太过天真么?这个选择,我刚才在御书房已是与他有过一番讨论,而我如今身在此处,你亦是知道他的选择了吧?”
水若月不怒反笑,道:“公主;您可是大庆的公主,怎么?此时竟是帮着这逆贼了吗?”
太子哥哥眉头微皱;附和着水若月不怒自威的道:“宁儿;你难道是忘了覆国家破之仇了吗?如今;真是让那孽障情缘迷了眼睛?”
“哈哈;”我狂笑道:“哥哥;家国与你自然重要。可我是你的妹妹,也是你家中的一员,不知,你为何总想置我于死地呢?”如此说,只为证实小安子那一番话,虽已是如今这般场景,但我仍是不愿相信我的太子哥哥会那般对我。
太子哥哥神色一暗,淡漠的道:“自古君王皆无情,宁儿,你自幼身在皇家,自该明白。”
此番话一说,便等于所有的言论被坐实,不知为何,心中虽是痛,但却是轻松了几分。我的哥哥虽是伤了我,但起码我现在知道,还有人曾经一直默默的保护着我。虽然,是让我生不如死的方法。
但起码,我活到了现在。
皇宇硕面色森冷,看向太子哥哥的目光透露出无限杀机,但最终目光转向了我,语气极不屑的道:“真真可笑,竟是拿她来要挟朕。水若月,聪明如你,竟会干出如此蠢举?”
“是吗?”水若月娇媚一笑,道:“皇上,月儿是女子,心思较细腻,很多事情是骗不了我的哦,特别是□!你心里有没有她,我自是看得清清楚楚,只是现在要与你较量的是你到底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这样啊?”皇宇硕冷笑,点头道:“那朕就选江山吧,至于她,我是爱她,但君王若是有了爱便是有了软肋,就如你现在这般,今后不知会有多少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若你能杀了她,我亦是省得自己动手痛心,请便吧!”说罢,右手面朝上摆了摆,一副你请算命的模样。
终究,这才是他的真正面目。心在这一刻已然不再凉,因为早已破碎。
两行泪自眼角滑落,灼伤了我的脸颊,水若月看着我,面上已有了一丝焦急。
我心中万念俱灰,眼瞅着那寒剑利刃便用力的将脖子抹了上去。细密的痛夹杂着冰凉从颈项处传来,水若月见状,眼疾手快的收回了剑。因着水若月极快的收回了剑,我并未伤得太重,但仍能感觉到温热的鲜血顺着脖子流进了衣裳之中。
皇宇硕狂怒的向我奔来,却被水若月更快一步再度将剑架在了我脖子之上。她看清了皇宇硕的举动与神情,笑道:“哟,看着美人心疼啦?既然皇上都说那一番话了,我也算是再帮你做一件事,就杀了她吧?”说着,剑上用力,沿着刚才划出的伤口又向内深了几分,已有鲜血喷射而出。
我极痛,却不作声,目光深深的望着皇宇硕。
“不要……”此刻,皇宇硕似焦急了起来,我不明白他作何又如何,难道是真的有那么点舍不得我死么?
水若月哈哈大笑道:“我的心狠水辣皇上自是知道的,刚才都答应了皇上要杀了她,怎么,此时又舍不得了?”
皇宇硕愤道:“放了她。”
水若月道:“我为何要放了她呢?”
皇宇硕道:“好,江山与她,我选她。”
“哈哈……”水若月越发的狂笑起来,承乾殿中一阵燥动,太子哥哥面上神色难辨。“可是皇上,我现在又多了一个附加条件。”
皇宇硕双拳紧握,却仍是极镇定的说:“如何?”
水若月道:“跪下,叫我一声姑奶奶,双手奉上传位诏书,我便放了你!”
“皇上,万不可如此啊……”
“贱人……”殿内又是一阵燥动,双方之人眼见便要交手,皇宇硕大喝制止了。
殿内顿时极静,皆是目光复杂的注视着中央的我们。
皇宇硕神色如冰,看着水若月森然一笑,水若月手上又是用力几分。皇宇硕肩头一动,既而双膝一弯,扑通一声跪拜在她跟前,铿锵有力的道:“姑奶奶!”叫罢,竟真的从怀里掏出一卷诏书来。
太子哥哥见状,大笑疾步走到皇宇硕面前,自他手中取过诏书急切的打开来看,既然笑道:“好,皇宇硕,想不到你竟是早就准备好了。”说着,又看了看自诏书中取出的兵符,道:“看来,你对我妹妹还真是用情至深,一山不容二虎,你自是知道自古败者的下场的。”
说完,太子哥哥取出腰间的佩剑,手一挥,掷到了皇宇硕的身边。
我顿时狂怒,嘶喊道:“皇宇硕,不要如此,不要,这辈子我不要再欠你什么了,我可以死,你自去做你的皇帝。”
皇宇硕看着我,温柔的笑了笑,道,“宁儿,天下于我,根本不及一个你,明白吗?”
“不要,硕,我不要你死。”心里极怕,慌乱得不知所以,只能不停的乞求,但所有的乞求却似落入了水中,毫无波澜。
皇宇硕捡起地上的剑,望着我决然一笑,有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句话:“宁儿,永别了,若下一世再遇见你,我定会用我的生命去疼你,爱你,再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语落,那剑自他手中划出一个弧度,极快的向那心脏之处插去。
我顿时呆住,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定格,我只能毫无动作的让在那里,看着那剑没入皇宇硕的胸腔,看着鲜血喷射而出,看着皇宇硕缓缓倒地,看着他向我露出最后一抹温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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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又是一年春,繁花似锦,万物复苏,一片生机盎然。而我与皇宇硕终是没能田间地头,我回到了那小小的宜家镇,开始了我的重振宜家镇昔日繁华之路。
距离北国宫变已近一年,那日皇宫之中,皇宇硕自尽,并颁下诏书,禅位于我太子哥哥后,第二日我那太子哥哥便登基为皇,重又启用大庆国名,整顿兵力半年后。
我又找了逍遥子,求他出兵,同大庆联手夺了那西凉国,俞林重获太子之位,在百官拥戴下登上皇位。
面对这些变故或说是圆满,我皆是一笑置之。灵境之人被重迎回西凉国,紫眸之人再度重见天日,成为尊贵的向征。据俞林说他后来又回过灵境,只是那里已变成一片火红的灰烬,酷热无比,无人再敢靠近。
我心中叹息,可惜那一片仙境之地。
如今的宜家镇已是渐渐走向繁华。昔日俞林为圆我的一个心愿,大力引进商业驻扎,如今已成为一个有了规模的小镇模样。
曾在京城之时,我让俞林去为我寻了那做臭豆腐的王伯,后又辗转将他带到了宜家镇,且教会了我他的那手做臭豆腐的绝活。
于是,我的第一家俞记臭豆腐正式在宜家镇开了起来,且第一日便生意火爆,由于店中太过忙碌,我便请了我曾认下的干爹陈伯来做了我的掌柜,店铺在他的打理下紧紧有条,无需我再操过多的心。
这日生意极好,臭豆腐极早的便卖完了,我和陈伯一起收拾了店铺便急着赶回家里,还在院外,我便扯着嗓子叫道:“硕,我回来了。今天生意特别好,提早收工!”
我的话虽说得响亮,但却是没有人回答我的。我也并不在乎,脱□上那一身带着油烟味的衣服便直奔房间而去。
果然,还是如昨日那般,皇宇硕安静的躲在床上,面容安详,似睡得极香甜一般。
我坐到床边,轻抚上他那张俊美无暇的脸庞,然美是美矣,却失了一份润泽与生机。我长叹一声,心中又是万般感激俞林。那日若不是他极时冲入承乾殿,力阻太子哥哥杀我之心,恐怕我亦早已是一堆白骨。也感激葛蓝文,若不是相助俞林将已然气绝的皇宇硕带出了皇宫,他也再无了活命的机会。
这一年来,逍遥子为他细心调理终算是生命无忧,但何时能够醒来,却是遥遥无期。
虽是如此,但我也万般感激上苍,最起码,他还活着。我每天都还可以看到他,都可以和他说说话。虽然,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