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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轻月走到庄红梅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没事吧,红梅?”
庄红梅摇了摇头,望着任嘉允含笑的双眸,也是划开一道嫣然巧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有关这任嘉允,家住青城,除了他那个徒弟庄红梅外,便没了旁的亲友了。再说其他的资料,也是无从查起的。
无从查起?段青衣暗自琢磨了一番,却听见喜上眉梢的段宁插了句话:“就这些?”
底下的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段宁当下便换了脸色,“那还查什么?就这些消息,还不如不去。”
说罢,甩手去寻了蓝沐风。
此时的蓝沐风正在段家院子里看书,远远地便听见段宁的脚步声,便放下了手里的书卷,瞪着她过来。未久,段宁笑岑岑的窜到他的跟前,甜的好似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沐风,你在做什么?”
“你这小丫头,必是有事找我了,是不是?”
“哪有!”段宁娇滴滴的捡起他桌子上的书卷,翻了几页,“诶,你说那个庄红梅漂亮不漂亮?”
蓝沐风面色一红,“好好地问这个做什么?”
段宁笑眯着一双杏花眼盯着他,道:“你是不是喜欢喜欢那位姑娘啊?”
“胡说!”
“我哪有胡说,你瞧你,脸都红了,还说不承认。”段宁眨巴着灵动的双眼,目不转睛的望着羞涩的蓝沐风,道:“既然喜欢那个姑娘,便是追啊!若是实在喜欢得紧,我也是可以叫爹爹为你上门提亲的。”
“胡闹!”蓝沐风恼羞成怒,对庄红梅的情谊可一直都放在心底的。缓了缓,神色恢复常往,“你来找我,莫不是就为了取笑我?”
“那自然不是了。你若同那姑娘成亲了,任嘉允自然就是我的了。”话说着,段宁又黏上了蓝沐风,“沐风哥哥,你就当是帮帮我,追了那姑娘,让我与嘉允也多些机会,好不好?”
“若是任嘉允喜欢你,便是庄红梅死盯着他也会喜欢你。若是不喜欢你,何必缠着他。”顿了顿,又道:“再则,你与任嘉允也就一面之缘,怎可轻易说欢喜。感情的事情也不是闹着玩儿的,宁宁,我不希望你乱来。”
段宁听之有些不乐意,嘟囔着双唇,“你不帮我便算了,怎么说这些话。”
“倒不是我不愿帮你……”
“那就是愿意了!”段宁接了个话音,愣是掐了蓝沐风的下半段话,欢喜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帮我的,说好了就不许反悔了。”
蓝沐风一声不愿就此咽下肚子里,未再提及。
这日同前些日子一样,在阳光明媚时坐在酒楼的包间里。一张桌子上多出的却不止楼轻月,还有陌振南。任嘉允自然是无所谓的,便是天塌下来,他也是能悠然自得的喝茶的。庄红梅时而偷眼任嘉允,嘴角不经意挂着淡淡的笑颜。
在这家酒楼可是坐了有四五日了,也不知他究竟在等些什么。
思索这些的空档,庄红梅倏地想起这些日子的经历。说是经历怕是不太妥当,她除了参加了一次以武会友和杀了个人也未曾历经别的事情。
说起以武会友倒叫庄红梅想起了一件事情。那日在台上与蓝沐风过招,忽如其来的一块玉石究竟是谁捣的鬼?若说是仇人所为,可她初出江湖,哪里有仇人。如若不是仇人,那便是有人想帮蓝沐风夺冠。那便是段青衣的人做得手脚了。
庄红梅猛地想起当日任嘉允护着她时说的那些话。他聪明,她向来都是知道的。可师父他竟当时就知晓是谁捣鬼,却从未与她说起过。如今算下来,师父瞒着她的事情也是不计其数,也不差这一件的。
可到底背负着仇恨的人是她,怎能让师父独自一人承担所有的事情。
庄红梅瞧着任嘉允出神,却是不曾注意自己那双琉璃眸含着多少情谊。觉出她的凝视,任嘉允回首望着她,待看清她眼里的情愫时,顿时生了几分薄怒。
那双冷如寒梅的眸子虽是含了许多温情,却也隐隐生出果决。
二人共处了这么些年,她忽然间生出这般果决的原因,他倒也能猜到一些。也正是因为猜到了她的想法,他才生出几分薄怒。竟想将报仇的事情都揽下来,这可是她能揽得住的?
任嘉允不轻不重的放下杯盏,落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庄红梅从怔愣中回神,正好撞上他的双眸,墨色的瞳孔正将怒火渐渐压下去。庄红梅又是一愣,师父生气了?迅速扫了眼周遭,并无异样,怎的好生生地生了气?
“今天晚上吃面吧。”
“嗯?吃面?”
庄红梅愣了又愣,不明所以。这话可不止庄红梅吃了惊,楼轻月与陌振南也是诧异无比的。这四人都好生安静的坐着,各自喝茶,他却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着实真叫人匪夷所思,怕也是仅有庄红梅能懂得他的意思了。
任嘉允只瞟了她一眼,平波无澜道:“好生反思反思。”
话音方落,街道上便传出哒哒的马蹄声。任嘉允换了副漫不经心的表情,起身瞧着新进城的这队人马。接着站起身的便是陌振南了。可这几日一直未曾收到关于金越与谢婉的情报,莫非派出去的人已被发现并灭了口?
来人陌振南并不认识,任嘉允却是知道的,这人是昆仑派掌门人钟向霖。此番前来临江,怕是因为这些日子流传甚快的绮玥吧。
刻了绝世武功秘籍的玉佩,果真这般吸引人,竟引得这么多人的垂涎。
“这人是谁?”
陌振南本能的摇首,却听任嘉允不急不缓道:“这人是谁倒不是主要的,你该问的是,这人怎会好好地来了临江。”
“莫不是他来临江与前些日子的案子有关?”
任嘉允笑了笑,对楼轻月的问题闻而不答,只道:“红梅,走了。”
庄红梅跟在任嘉允的身后走了段距离,脑子里还想着这些日子的事情,好找出一些她未曾注意到的细节。可除了段青衣有些不对头之外,也没有旁的了。而她的仇人,她也是不知道的,只有师父告诉她时,她才能晓得。
不对,在这个酒楼已坐等了五六日,每日都是夕阳西下才会去。今日却是早早的就回了,那这位突然来临江的人必然是任嘉允要等的人。
想了想,庄红梅忽道:“师父……”意识到不对,庄红梅又改口道:“嘉允,方才那个人是什么人?你这几日要等的便是他,是不是?”
叶眉微挑,任嘉允笑了笑,道:“你何时这般聪明了?”
“他可是参与当年夺玉事情的几人之一?”
任嘉允没了声息,修长的手指习惯性的摩挲着手里的东西。半晌,慢悠悠道:“红梅,你果真聪明了许多。不过,此人是否需要我们动手,还要再等些日子才知道。”
“为什么?”
任嘉允偏头递了眼庄红梅,眉眼含笑,“你既是这般聪明,便自己猜一猜吧。”
得了这话,庄红梅便没有再问下去。可想了一遭,又问道:“当日在武场上暗算我的,可是段青衣?”
“你今日的问题倒是挺多。”展开折扇摇了摇,“可想好了晚上吃什么面?”
庄红梅立时噤声,思绪终于绕到了这个问题上。思来想去,不论如何也是想不到今日何处做错了事情,可问也不太敢问。
“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便也问你一个问题。”喉间生出几丝调笑,道:“蓝沐风不过是想帮你戴好玉簪,你何故生那么大的脾气?”
“就是不想别的人碰。”
庄红梅未多思索,答得干脆,惹得任嘉允心花怒放。是以,他道:“今儿个想吃些什么?”
“不是吃面吗?”
“你想吃面?若是想吃的话,我倒也无所谓。”
这一来二往的,庄红梅已不知晓任嘉允心里头在想写什么了。唯一能确定的便是,此刻的任嘉允是极其开心的。她却不知道,他何故这般开心。
再说钟向霖,到了临江后因没有一个安稳的落脚处,便去寻了段青衣。自然,没个落脚处也不过是个借口罢了,目的也还是想与段青衣好说话,才直接就去了段家庄的。
月上枝头,烛火通明。
钟向霖扬了扬右手,示意身后的人将带来一些好东西送予段青衣,笑声朗朗,道:“段庄主,多年不见,今日突然前来多有打扰,还望段庄主不要责怪才是。”
“哪里的话,钟掌门驾临寒舍是我段某的荣幸,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的。”段青衣扫了眼他手下人手中端着的一对猫眼石,心下一阵欢喜,却是不露声色的拿起了一个玩儿在手中,“钟掌门如此破费,还叫段某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客气客气!”
一通寒暄,二人终是在膳桌上坐下。
“这几日一直流传着一则消息,说是双煞等人的死是因为绮玥。”钟向霖品着一杯浊酒,“可你我二人都是知晓的,这绮玥已碎于九年前,何来为了绮玥一说。除非……当年碎了的那枚玉石,并非绮玥。段庄主,你说是也不是?”
“我也因此事斟酌过,却也是猜不透这其中的原委。钟掌门若是对此事有兴趣,不妨查一查那几人的死因。或许,还有迹可循。只是段某听说,那几人的尸体已被销毁,怕是无从查起的。”
“段庄主说的是。只是不知段庄主对此事有何看法?若是当真因为绮玥之事,那当年屠杀三千多无辜性命的人可不止这几个人,不知段庄主日后有何打算?”
这话问得奇怪,段青衣忍不住大笑,道:“这话可说笑了,屠人性命的事情与我何干?难道,钟兄会与此事有关?”
“哈哈哈,段庄主说的是,说的是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一夜之间,阙天阁尽数被毁,上下五百多人全无活口,阁中一片血海汪洋。也不知是谁人下得如此歹毒的狠手,叫已有几十多年历史的阙天阁毁于一旦。可发生如此大的一件事,却没有发现一丝痕迹,叫苏铭无法下手。
比起乔先仁等人的死,此事才是真正惊动武林中人的大事件。
苏铭气得拍案而起,“究竟是何人如此放肆,竟将阙天阁灭门。便是有天大的过节,也不该如此目无章法。”
“从邢姜的死,直到乔先仁被杀,还算是有迹可循,到底都是当年参与夺玉惨案之人。可这阙天阁与此事并无联系,也从未听说得罪过何人,怎会被人无故灭门!”苏铭的一位手下卫廖如是说道。
左上首的杨建辉微微颔首,道:“听说阙天阁得到了绮玥,想称霸武林,这才被人屠杀。”
“街井流言,便是实情也是不可全信的。”苏铭静下心来,将一旁冷了的茶端起来,“况且那绮玥在九年前就已被毁,何来为了绮玥一说。但,正所谓无风不起浪。”
“不错。想必是阙天阁知晓了什么秘密,这才被人灭门。只是可惜了数十年的基业,就这样毁于一旦,着实可惜。”顿了顿,杨建辉问道:“不知盟主有何打算?”
“再有一段时日便是新的武林盟主产生之时,而这个时候阙天阁因为绮玥惨遭灭门,必是有人为了能够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才大开杀戒。”苏铭冷笑阵阵,“为了一把椅子,一个虚名,竟如此心狠手辣。他们却是不明白,高处不胜寒。”
在这把盟主的椅子上坐了十年,已经做了多少身不由己的事情自不必说。可每当夜深无人时便会生出一种寂寥之情,可叹的是,这种情感无人能理解。
苏铭深叹一口气,只盼着这些人不要再胡作非为了。
可苏铭到底是在临江,得到这消息时距离阙天阁被灭门已有大半日。那大半日的时间,足够居心叵测之人将证据销毁。
阙天阁位于青城,论起距离来,与任嘉允的府邸倒是近的很。可任嘉允此刻身在临江,自然是无法立刻前往一探究竟。事实上,便是任嘉允也是料想不到阙天阁会被灭门的。
当日夜里头,阙天阁上下一片灯火通明。这是阙天阁的规矩,就是夜里歇息,府里上下也要全点着灯。一则巡回的人看得见走路,二则也算是一道景秀。莫约子时,墙围外头飞来一群黑衣人不由分说的开始杀人。
兵器间的碰撞声和厮杀声响彻云霄。阙天阁的阁主被惊醒,立时提了把刀冲进厮杀的队伍,杀红了眼,杀倦了人,却是停不下手。杀到最后竟连知觉都消失了,他已忘了自己使得是什么招式,只知道要杀了这些黑衣人。
他问这些人为何无故来招惹阙天阁,这些人却是守口如瓶,只字不提。
眼见着对方一剑刺入胸膛,他却失了招架之力。单青崖见此也顾不得许多,一个转身被那人划了一刀在肩膀,好在将阁主救了下来。
“青崖,你快走。”
“不行,阁主。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