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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发现那原来是只隐藏很好的狼,这样的计划,就太过危险了。对待这样的敌人,最妥善的做法是扼杀于摇篮中。
然而就算是做的毫无痕迹……舒天心会伤心的吧?
景山青看着舒天心;终究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舒天心皱眉,“我知道他练得确实不是方家心法,他年少的时候出外游历有奇遇,得到了一个前辈的衣钵传承。具体的,当时我对武功没什么兴趣,没问太多,他似乎不方便,也没说。不过我曾经给他诊脉过,他的内力中正平和,没什么问题。”
“那么或许是我孤陋寡闻,中原武林正派或许也有速成心法。”景山青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速成心法,比维心宫的心法还要速成的心法,没有一点问题,可能么?
舒天心压下心里的不安,摆了摆手,尽量不在乎的说:“跟咱们没关系,反正他也打不过你。”
事到如今,她不可能在景山青面前表现出担心方子白。
她开始越来越顾及他的感受了呢。
“天心。”景山青牵着她的手,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你不必为了让我放心做出这样的姿态。也不必否定从前的感情。”
景山青知道舒天心之前说的那番话不像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他也看出她仍然迷茫。
方子白那一页,已经算是揭过去,她如果这样想,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更好。
但他比她年长,懂得的道理比她多,见识的也更多一些,有时候在两人之间也就背负了更多的责任。
有些事他宁愿自己告诉她,也不想她有一天自己幡然悔悟。
“每个时期的感情有每个时期的特点,如果如今我朝不保夕,一文不名,或许也做不到把你当成我的全部。”景山青笑了笑,开玩笑说:“我说这些也是为了告诉你,如果将来我对你更好,那一定不是因为我现在爱你不如将来深,而是这个阶段的我,这样的爱便是全部了。”
我只能给你这么多,是因为这已经是我的全部。
然而如此的深情表白,以及对她和方子白过去感情的大度剖析,舒天心却有些走神。
景山青居心叵测——方子白不是第一个跟她这样说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其症结,还是在景山青始终不肯带维心宫离开中原上。
商天久与乐天音成了亲,文谷主也算是放下一桩心事。神医谷如今重新走上正轨,她跟二师父都一把年纪了,跟舒天心商量了之后,文谷主终于把神医谷交到了舒天心手上,带着二师父一起出去云游了。
她这一辈子几乎都呆在神医谷中,连带二师父也只能守着神医谷。到晚年了终于可以四处走走,看看不同的风土人情。
商天久与乐天音都是呆不住的性子,在谷中住了一段时日之后,看没什么事情也离开了。
呼啦啦一群人离开,神医谷中只剩下景山青和舒天心,顿时冷清下来了。日子在平淡中一日一日的重复,江湖上也风平浪静,似乎可以一直这样过下去。
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人生至此,似乎也不会再有什么变故。
谷里有个小池塘,舒天心一般上午去给人看病,景山青就去钓鱼。下午两个人时常一起消磨,下棋喝茶聊天,闲适自得,两个人都十分适应这样的生活。
这一日舒天心看完了病人走过来,探头看了看景山青身边的桶,笑着调侃他,“天下第一高手钓了一上午鱼,一条都没钓到么?那我们吃什么?”
这池塘里的鱼不多,又有人经常喂,捉鱼还好说,用鱼竿的话非常不好钓。景山青一般也不忍心下手捉鱼,毕竟太少了,捉不了几次就没了。
“我们又不靠这吃饭。”景山青笑眯眯的放下鱼竿,“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本是风雅之事,不要那么俗嘛。今天怎么比平时晚了些,来求医的人多么?”
“今天来了个故人,以前走江湖的时候遇到的。衡阳雷家的人。估计你没听说过。”舒天心叽叽咕咕的把给衡阳少侠开方子集体补肾的事说了,“现在雷烈的老婆终于怀孕了,他巴巴的来讨安胎方子。听说他把妾室都遣散了。倒是一副洗心革面的样子。”
景山青含笑听的认真,末了评价,“你可真损啊。”
“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呢?”舒天心白了他一眼,有些感慨,“一晃都这么多年了,当年我还说帮雷老夫人找个传人把天绣坊的手艺传下去呢,现在雷老夫人都过世了,我却也没遇到合适的人。雷烈给我送了份天绣坊的刺绣笔录抄本,说雷老夫人生前交代给我的,让我如果遇到合适的人,就把这个送出去。”
也许真的是年纪渐渐大了,见到以前认识的人,就总是感慨岁月流逝,会想起从前的事。
“景山青,我是不是该赶快收几个徒弟?不然也许一眨眼我就老了。”舒天心托腮问。
景山青看了她一眼,伸手搭在她肩上微微用力,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微笑着说:“你也知道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啊?一年一年眨眼就过去了。与其考虑收徒弟的事,不如考虑什么时候嫁给我?”
他声音转低,带了丝暧昧,表情却一本正经,“我们赶快生一堆小孩。这样徒弟、孩子就都有了。”
他的怀抱宽阔而坚实,身上沾染了她药味,熟悉的让人心安。
“啊?”舒天心脸上有些热,心里又有些害怕犹豫。就这样,嫁给他么?
犹豫,或许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她犹豫了太久,景山青松开她,无所谓的笑了笑,眼里却掩不住的失望。他别过脸看向池塘,淡淡的说:“没关系,是我太急了。”
已经是秋天,落叶在秋风中打着旋落入池塘里。景山青捡起鱼竿,继续垂钓。
“生气啦?”舒天心小心的戳了戳他。
景山青巍然不动,“哪有那么小气?我耐心足的很,已经打算用一辈子跟你耗下去了。”
“景山青。”舒天心唤了他一声,想了想解释,“只是依然觉得有些突然。师父他们刚走没多久,又要叫他们来主持婚礼么?”
“知道了。”景山青看着鱼漂说。
“怎么越来越小气啦。”舒天心小声嘟囔着靠了过去,又戳了戳他。
景山青脸上紧绷的线条渐渐放松,却只是淡淡地说:“是你心虚,我哪里小气。”
“明年春天好么?”舒天心终于下定了决心,“天马上就要冷了,来回路上也不方便。”
太多的人对她说景山青居心叵测,连师父临走时也特意跟她交代,“都已经拖到了这把年纪,不妨再多看看。”
倒也不是不信任景山青,只是偶尔难免会想起这些,如鲠在喉有些不安。
可是堂堂天下第一高手,窝在这小小的池塘边,总是有些龙鱼浅滩的感觉。她有些心疼,他画地为牢,也只是为她,还有什么可想的呢?
鱼漂微微一动,有鱼儿上钩了。景山青微笑着收鱼线。
“随你。”景山青摸摸她的头,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眼底情绪却有些复杂。
舒天心侧头,也亲了亲他的脸颊,撒娇,“别不高兴了好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啊。除了嫁你,我还能嫁谁?”
虽然谷里如今没有长辈,但两人都很克制,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做什么太过逾矩的事。
景山青翘了翘嘴角。他能感觉到她的不安,对此也颇有些束手无策。在感情里人总是会贪心,既希望她尽早成为他的人,又希望她是心甘情愿的答应。
不过爱着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很容易被取悦,甚至不需要对方真的做什么,只要她真的想要取悦他便足矣。
“景山青,你会觉得呆在这谷里无聊吗?”舒天心讨好的靠在他怀里,伸手好奇的摸了摸他下巴上硬硬的胡茬。
“会。”景山青盯着水中一动不动的鱼漂回答,伸手扯下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她的手心。
舒天心被他的胡茬刺的手心痒痒,缩回了手,想笑,又因为他如此干净利落的回答有些惴惴不安,“那我……”
“你在这里,我也只能甘之如饴。”景山青终于笑了起来,一时间仿佛春暖花开,笑容了她心底的不安,“所以我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早点娶你,早点生孩子,收徒弟,然后就像师父和二师父一样,把神医谷交到下一代手里就解脱了啊。傻瓜。”
“哦。”舒天心看着他的笑容,畅想了一下,忽然觉得早点成亲也挺好的。拖下去,等到她可以把责任交出去的时候,怕是他们都成老头老太太了。
而舒天心靠在景山青怀里扳着手指算了下,明年春天结婚,就算动作快,生孩子也要第二年了。然后等孩子十四岁就赶出门去历练,就算争气,能接任神医谷也要十八了,若是遇上她这种不争气的孩子,都要二十岁以后了。
万一再耽搁几年,就更加没谱了。
到时候再游历江湖,会不会老了点呢?
舒天心算完了,诚恳的对景山青建议,“景山青,你比我大十一岁哎,就算再快,你到时候也成个老头子了。我觉得靠生孩子推卸责任有点不切实际,咱们还是赶快收个徒弟吧!”
景山青嘴角的笑容僵了僵,默默的继续钓鱼,明智的假装没听到。
作者有话要说:放一章甜蜜哒给大家甜甜嘴,接下来我可能要小虐怡情了……妹纸们稳住!
昨天有妹纸跟我讲了在JJ如此抽的情况下留评的艰辛,抱抱各位妹纸,都是真爱啊……(^o^)/~
64变故
那一年的冬天依然是下着很大的雪。天寒路滑;不是急病一般也不愿意赶在这个时候来神医谷求医。
于是舒天心与景山青整日悠闲围着火炉喝酒下棋聊天,一时间只觉得时光悠长,岁月静好。
景山青身上的内力外溢现象渐渐的少了;但是他的内力如舒天心最初所预料的那样,开始有衰弱迹象。
文谷主在的时候,舒天心与她研究了许久景山青的情况,总算是找到了一些办法。可是世上永远没有那么完美的事,在克制副作用的同时,也多少影响到了它有利的方面。好在不算严重。
那一日是个与平常毫无区别的日子,舒天心接了个急病病人,解决完问题;忽然收到商天久的小沙鼠传信。
舒天心漫不经心的打开,还以为又是些废话,没想到一看内容就惊了。她呆在神医谷,闭目塞听,竟是不知道江湖上如今都在盛传维心宫灭了龙溪秦家满门。
商天久信里说,他得到消息后亲自去龙溪查看了。从死者的死状来看,确实像是维心宫的人出手。
秦家一百余口,老弱妇孺皆无幸免,漏网之鱼不超过两位数。
舒天心看到信的时候手都是哆嗦的。商天久始终对景山青心存芥蒂,但她清楚自己的师兄,没有切实证据,她跟景山青都已经走到这样地步了,商天久绝不会乱说。
舒天心拿着信,去找景山青。
景山青站在梅树下,幽幽的吹着笛子。曲调开阔舒朗,让人只听着曲子就能感觉到吹笛的人胸怀坦荡。
舒天心止住脚步,站在那里看他,他身姿挺拔,如芝兰玉树一般。
他看到了她,曲调便转欢快,漆黑的眸带着笑意看她,诉不尽温柔如水。
舒天心抿了抿唇,别开了目光。
景山青看出了她脸色不对,停止吹笛,眉毛微挑,“怎么了?怎么不高兴?”
“我……”舒天心微微顿了顿,站了这一会儿,她的情绪渐渐不那么激动。她看着景山青,尽力使自己的语气不要是质问,“龙溪秦家被灭门,江湖上都说是维心宫做的。景山青,是你做的吗?”
虽然已经尽力缓和了语气,但问出口的话还是硬邦邦的。
“龙溪秦家?灭门?”景山青听到“灭门”两个字,瞳孔微缩,他很清楚这两个字的分量,虽然他跟着云无忧的时候做过这样的事,但他并不想这种事再发生。他思索片刻,凝重地说:“不是我做的,但……是不是维心宫做的,我需要调查。一定给你个交代。”
龙溪秦家本来是个不成气候的小家族,依附于蜀中唐门。
但因云无忧的缘故,蜀中一带的大世家大门派几乎被祸害的一干二净,也就给了小门派小世家出头的机会。
这几年,龙溪秦家发展的十分好,几乎成了蜀中一带的领头羊。
如今维心宫暗中扶持蜀中一些势力发展,这难免就冒犯了以秦家为首的一些门派的利益。
不过势力可以短时间内扩张,但门内高手实力却难以短时间内提升。这就是世家不如门派的地方,凝聚力虽然更强但不能引进新鲜血液,兼容并蓄。
龙溪秦家如今势力已经快跻身一流门派,论起实力却还是三流。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蜀中的新兴及重建的门派基本上都瞄准了秦家,想咬下一块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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