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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继续看会书,只是,坐在桌边手拿着书却怎么也瞧不进去了。
瞧着床上已经睡着的人,最后还是把手里的书一放,飞快的脱了衣裳爬上了床,直接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许是感觉到她钻进来了,习惯性的抬了胳膊就搂住她一起睡了。
长夜,漫漫。
冬日,却也温暖。
次日,醒来时却发现南宫离竟然还老实的待在床上,正大睁着眼睛一眼不眨的瞧着她,只是,一双眼睛里却布满了灼热的红色。
在瞧见西洛终于由长梦中睁开了眼睛后他还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带着情浴的声音低语了句:“醒了。”
“嗯。”西洛忍不住想要伸懒腰,轻应一句。
“唔……”搞什么鬼啊,大清早的她才刚睡醒他就又发情,想踢他打他,却被他吻得直喘气。
“我想要。”气息撒在她的耳边,预告了他已经等不及了。
衣裳被他利索的剥得一件不剩,毫不客气的便进来了。
忙的时候这方面的事情总是有顾不上的时候,如今大早上的更是男人容易动情的时候,又岂会放过她。
让她由最初的不依不饶哼唧着又踢又踹到最后的温驯如猫,呜呜咽咽的嗯哼着享受着被他疼得死去活来,直到受不了他的精力旺盛,又是挣又是求,几天不碰后,再碰她时总会让他变得索求无度,以着他自己的方式摆弄得她疲惫不堪,狠狠的要过几场后湿了整个床单,方才算是罢了手。
等到终于清理干净由床上走下来时只觉得双腿都软了,西洛直恼得想要掐死他。
奴婢们进来侍候洗漱,西洛方才有功夫问他:“今天还要忙吗?”
南宫离想了想方才说:“想去哪吗?”意思也表明了,若她想他陪着出去,他也是可以的。
西洛听言哼笑道:“你要是有空的话……”
“王爷,王妃,东月丫头求见。”青霞这时由外面匆匆走进来禀报。
通常来说,自从王爷人住在西洛这里后,他基本上是不需要东月这个丫头侍候的,大部分时间东月也只是待在前院,既然东月在这个时候求见,定然是有要事的了。
等西洛与南宫离洗漱整装出去后东月已经被带到厅堂前候着了,见二个人一起走出来东月忙上前道:“奴婢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
“什么事?”南宫离开了口询问。
东月听言不由瞧了瞧王妃道:“启禀王爷,夏家的人来了,夏统领也在,正在王府门前候着,还带着被休弃的三夫人的遗体。”
三夫人的遗体?
这话一出西洛与南宫离都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他是有听西洛说过的,昨儿个三夫人来闹事,但被赶出去了,怎么现在会有遗体了?
西洛心里隐生不妙的感觉,南宫离说:“走吧,我们先去看看。”
西洛应声,忙跟着他一起去了。
昨儿个,不过是打了三夫人一顿就让人送回去了,怎么也不会被打死的。
西洛一路跟着南宫离朝王府门前去的时候一直都在想这事,究竟这中间又出了什么差池了,怎么就会死了呢!
她这一死,别人岂不是要赖上她了?
一路随着南宫离匆匆的来到王府门前,王府门前竟然已经围满了人。
夏统领果然也在,只不过,今天他是依夏轻鸿哥哥的身份来的,身边并无带一兵一卒。
夏轻鸿本是一个庶女,如今她忽然这样死了,她的母亲自然也是跟着一起来讨公道的,这会功夫正在王府门前哭得昏天暗地的。
好不容易栽培了这样一个女儿,嫁入了王府,可短短一年的光景就出了这等事情,夏家本是容她不下的,所以就把这个女儿赶出去了,但,再容她不下,她也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如今这般死了,作为她的母亲,不过身份是何等的低下,都是想要为自己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的。
至于夏统领,他们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但,这一次夏轻鸿出了事情,他必然是要为她讨回公道的,这不光是夏轻鸿的公道,还有他之前的,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怎能忍得下去。
在夏轻鸿遗体前哭泣的还有她的丫头凝香,这会功夫一见西洛出来后凝香就立刻指向西洛对一旁哭泣的夫人道:“夫人,就是她,就是她害死了小姐啊!”
这位夫人本来也只是夏家的一个姨娘,现在被抬为夫人不过是因为女儿嫁给了浩瀚王,浩瀚王的夫人的母亲若是一个姨娘这身份的确太低贱了,所以夏家才会给她抬高了身份,如今女儿不夏存在了,她就是当了夫人又如何?没有这个女儿为自己长脸,这一生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何况,这个女儿之前被休弃回家,在家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嘲笑她,就连夫君对她也冷淡起来,并言扬警告若她敢与这个败坏名声的女儿有任何联系,便赶她出家门。
所以说啊,没有女儿的她,人生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现在乍一听凝香叫着就是西洛害死了自己的女儿,这位夏夫人也就立刻由自己女儿的遗体前哭着站起来,手指着西洛道:“世人都道王妃是活菩善心肠,可为何连我这么一个被休弃的女儿也容不下?她已经被休出王妃了,再不可能与你争男人,为什么你要把她往绝路上逼?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逼她上绝路,是存心要我也活不成吗?”
对于这种毫无根据的指责西洛打心底觉得既反感又来气,若是个个都照她这般,被休的女儿死掉后都赖到她头上,她还要不要活了?
冷冷的瞧着这位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夏夫人,南宫离却已经开口了:“夏夫人,你的女儿要死要活,与本王的王妃何干?”
“还是说,本王休弃的女人它日若死了后,都要本王的王妃来负责不成?”
“王爷,此言差矣。”夏统领在一旁冷冷的接了话,又说:“若轻鸿是自寻短见自然也就与王府无关了,可她却是被人活活掐死的,据我所知,就在昨日轻鸿才来王府上闹过一场,结果被王妃下令痛打一顿送回娘家,但父亲容她不下,便又把她赶出去了,可就在当天的夜里,却有人派人到了她所住之地杀了她。”夏统领指向她白晳的脖子上,上面果然有被人用手掐着的指印。
南宫离冷冷的瞥了一眼,只道:“那又如何?这不过是代表了她是被她人所杀,但究竟是谁所杀,你自己细细的去查,有了证据再去抓人,这脏水,不要随便泼及她人身上,随便的诬告,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证据,当然有。”夏统领冷哼道,手一指凝香,又说:“这个丫头一直都是侍候轻鸿的,轻鸿被杀之时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凝香听言立刻道:“对,我有看见,就是王妃派人杀了小姐。”
“你看见了什么?细细说与本王来听。”南宫离冷冷眸子掠过她的身上,一字一句的问。
凝香虽然怕他,但这事关生死之大事,也就壮了壮胆子道:“昨天小姐被老爷赶出家门后我和小姐又一起回到我们住的地方,小姐回去后就哭了大半夜,不吃也不喝的又睡下了,我本来也是睡着了,但半夜醒来不放心小姐,就又跑过去准备去瞧她,哪知一进去就听有个人在说话,说小姐竟然敢在王妃门前辱骂王妃,坏王妃名声,王妃已经容她不下,现在就要了小姐的性命,我当时吓傻了,根本就来不及呼救,就见她掐着小姐的脖子,等到我回过神来冲过去之时,她却一掌打向了我,我一下子就晕了过去,醒来之时已经是天亮了,小姐的身子冰凉冰凉的,早就已经死去了多时,那人怕也以为我是死的了,可我活了过来,不然小姐这岂不是要被杀死也不得洗冤了。”
西洛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知道南宫离是要为她处理这事的,便也没有发言。
南宫离听完冷冷一哼,道:“听起来倒是天衣无缝,但,你是侍候了你家小姐十多年的丫头,你的言词不足为证,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小姐被休被打而故意想要报复本王的爱妃。”
“再则,那人若真的想要杀人,又岂会留下你这么一个活口,还是你以为,真有人蠢得以为一掌打昏你,你便是死了。”
夏统领听言冷道:“照你这么说,你是不肯认了?”
“可笑,本王身边的亲信若死了一个,随便找一个自己的亲信来指证你夏统领,你是认还是不认?”南宫离冷嘲的又补了一句:“真是不明白,你这种脑袋的人,皇上为何还能用你到今天。”意思自然是说他有头无脑,这点事情也不会分析,想拿自己人作证,这样的证据当然不能采纳。
最主要的是,他了解自己的洛儿,她不会背着他做这等事情的。
西洛自然是没有做过这事,所以她的神情也是坦荡荡的。
瞧夏统领气得黑了的脸她也冷冷一笑,道:“凝香,本王妃倒是还有一事想要问你,昨日那前去的人,说话究竟是男音还是女音,高矮胖瘦你且说出个所以然来。”
凝香自然是记得那人的,想她都在暗处傻傻的偷看了半天,听她一说便忙回忆起来,半天却不由道:“我,我一时没听出来是男音女音,不过,她身材瞧起来偏瘦,个子也不高。”现在经王妃这般一提醒,怎么就觉得那人像个女人呢?心里思及此处便立刻指着王妃道:“昨晚那人一定是你伪装的,我瞧她的身形倒是和你差不多。”
“一派胡言,昨晚王妃一直在床上陪本王睡觉到天亮。”南宫离冷喝一声,真想把这满口谎言的奴婢给踹飞了。
说到天亮西洛不由得脸红了红,旁人也皆是一愣,南宫离当然不会觉得这样说有丝毫不妥。
伸手把西洛往怀里一揽,警告的道:“在说话之间,最好用脑袋想清楚了,再不然,你们就去宗人府写个状子,过个堂去上告。”对这种随便的栽赃嫁祸,南宫离很想踹飞她们。
可说到过堂,谁愿意!谁又敢。
状告王妃可不是状告普通的百姓,递个状子就行了,王妃是一品的诰命又是洛神,还是浩瀚王的爱妃,想要告她,自然是要先过堂的,滚得了宗人的府的钉子,受得了宗人府的夹子,那都是酷刑,以此证明你状告的决心,只要你下得了这个狠心,宗人府就会受理你这样的案子,当然,受理归受理,能不能告得倒还是另一回事,人家可是王妃,想要告倒人家你就得有足够的证据,想要搜取王妃杀人的证据,能这么容易让你找得到么!
最最重要的是,这人是浩瀚王的王妃,谁又敢授理这样的案子。
就算是宗人府,没有皇上的同意,他们也不敢随便授理。
这案子,明摆着就是一桩无头案,夏家的人认为是西洛,可西洛心里清楚,另有其人。
夏家的人在门前闹着不肯离开,这事没有个说法她们自然是不肯轻易走的。
恰在这时,大房那一家子出来了,奴婢们抬着大箱小箱的东西出来了,自然是为搬家而准备的。
本来是让她们走偏门的,但早上的时候吴氏听说这里的门前闹开了,自然是不肯走偏门的,偏大摇大摆的从这里走出来,也让奴婢们抬着箱子由这里出来,马车也被由偏门那里拉了过来放在这正门前。
瞧着这门前一乱团,大房吴氏刻意重重的哼了一声道:“我瞧我们也的确是应该走的,不然,没准哪天晚上一觉醒来也没气了,到时你们就得为我收尸了。”
这就是故意来填乱的,南宫明假装听不见,反正马上就要走了,母亲要发泄,他也拦不着啊!
明月走过来朝西洛作了福道:“王妃,奴婢改日再来看您。”
西洛点点头,明月离去。
外面自然有马车在这个时候驾了过来,这些人就开始把行礼往马车上装。
这王府之外本来就够热闹的了,如今再加上大房这一家子,这热闹的程度就更别说了。
那些看热闹的又岂能不趁机朝人打听这边的事情,大房是惟恐天下人不知道自己是被王妃赶出来的,立刻扯着嗓子和人说:“别提了,我这没有夫君的女人就是命苦……”
“婆婆,您这么说就不对了,王妃待您也不薄了,只怪爷自己不好,在王府里不好好过日子,竟然背着王爷……”
“你给我闭嘴。”本来想把王妃好好数落一顿的吴氏立刻住口,低声训斥明月。
简直是气死她了,她的媳妇,还是一个姨娘,竟然敢把她儿子的丑事抖出来,在她心里王妃竟然比她儿子还重要,等离开王府后看怎么收拾她,吴氏在心里愤愤的骂。
明月自然是闭了嘴,她不过是不愿意这个疯婆子在王府门前到处说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