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低悼囱鄱悦娴牧窒钪θ菡C嫔骄玻床怀鲇惺裁床欢跃ⅲǖ彼挥屑枪以谛纳虾昧恕
“秦姑娘,秦姑娘?”
“呃?什么?”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一直在盯着林项之发呆,连忙清嗓子以饰尴尬,“咳咳,林大哥这是要去哪儿?”
林项之展颜一笑,那笑容真是既清澈又磅礴,“去买一副新棋,秦姑娘可愿与在下同行?”
“有何不可?”她莞尔一笑,“带路吧,免费帮你参谋参谋。”
合齐颇有些江南风韵,小桥流水,白墙黑瓦,风景独好,也是流华的经济重镇之一。和林项之一前一后地走在街上,多少有些显眼。这种摇着折扇的翩翩公子,气质清俊内敛,再加上那副俊美的容颜,杀伤力的确够强。正在计算林项之的回头率,突然发现他放缓了脚步,她顿了一下,疾步赶上去和他并排走,心中却因他刻意等待自己而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
“秦姑娘可曾来过合齐?”他浅笑着问颜雪。
“嗯,曾经来过一次。”而且刚来那天晚上就遇上命案了,而且这命案还是哥哥策划陌初动手的。
“秦姑娘觉得此城镇如何?”
她想了想,回答道:“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实乃风水宝地。哪日若能与知音者同游此城,也未尝不是一件人生趣事。”
林项之摇扇而笑,转身面对另一个方向,唇瓣微微开启:“水面芙蓉秋已衰,繁条到是著花时。平明露滴垂红脸,似有朝愁暮落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前景致倒真是美不胜收,生翠碧绿和浑然天成的莲蓬,香雾袅绕的柳树和浓荫覆地、苍翠扑人的小亭,杏花烟雨的小桥流水小屋,是个让人心旷神怡的地方。只是随着入秋,荷花开始显出衰败之相,她凝望着那脉脉一方荷塘,不禁念道:“万顷湖天碧,一星飞鹭白。此时放怀望,不厌为浮客。”
身旁传来林项之清朗的笑声:“秦姑娘好胸襟,好才情!”
“林大哥过奖了。”如果不是被他的诗触动心怀,也想不到要吟诗作对。此时正告别晨曦,太阳破云而出,阳光催散雾气,她偶然转首,林项之浸染在阳光中的侧脸映入眼帘,浓淡适中的眉下,好看的眼眸反射出摄人的神采,忽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他蓦地看向颜雪,“此等良辰美景,不如奏一曲《菡萏秋虹》以映此景,且献佳人。”语罢取出腰间的玉箫,面向这亭台楼榭芙蓉鲜妍,持箫幽然而鸣。她闭起眼享受这箫音,遥想起那个雨天,朱红色窗棂,零落的檐前滴水声,窗外缃色银杏,一曲《平湖秋月》引来了琴箫合鸣,再唱几幅对联,房门外意外的玄青宽袍,一把白底折扇染几点红梅,男子面如冠玉器宇轩昂。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其实是充满了广藿香的味道的。
他全身心沉浸在乐音中,时而闭目,时而眼带兴味,时而看向她,那眼神如同三月春风,带几分愉悦,带几分温存,还有几分感伤与怀念。颜雪跳上石栏杆,面朝一塘芙蓉坐着,边晃着两条腿,边有节奏地拍着栏杆,身后林项之的气息若有若无地飘散过来,她向后探出身子,鼻尖凑近他的衣服,“你用什么熏香沐浴的?这味道挺特别的。”
“天竺葵。”林项之不着痕迹地笑着,“秦姑娘觉得刺鼻?”
她摇摇头,“没有,其实味道挺好闻的,只是没怎么闻过。”她拍拍他的肩:“小伙子品味不错!有前途!”
手突然被他牵到鼻下,温湿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林项之抬起眼轻声说:“那,秦姑娘又是用了何种香?在下亦不能分辨。”
她眨眨凤眼,“我没有用香的习惯。”
“哦?”他的瞳孔蓦然精光流动,唇角笑意流深,“那便是,女儿香了....”
这家伙有点反常,若有所思地走着神,忘了自己身子是悬空的,忽然重心不稳脚踩了个空,扑通一声,她掉进了荷塘。
对于一个不会游泳的旱鸭子来说,落水是一件很让人伤感的事情。她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就光荣地沉下去了,眼睁睁地看着阳光从水面穿射进来,还带来了一张熟悉的容颜。林项之把她抱入怀中带离荷塘,上岸后一阵风过,身上的水迅速蒸发,她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林项之一言不发地疾走到一棵树下,解开系在树上马的缰绳,抱她上马,然后策马狂奔起来。她边发抖边心想这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在马上颠了一会儿,就被抱进了一个府邸,林项之急匆匆地抱着她向前走,对周围下人的行礼视而不见,辗转进入一个房间,她挣扎着下来,对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声音颤抖着:“给我热水和干衣服,你别管我了,去处理一下你自己先。”说着,就开始颤巍巍地解衣带。看她要脱衣服了,林项之神色微变,低下眼道了声“告辞”,便退出了房间。没多久,一桶热水就被送进了她的房间,急不可耐地跳了进去,溅出一地水。呼~再不泡澡就要被冻僵了。泡在热气腾腾的水中,颜雪不停地打着喷嚏。她是一受凉就铁定感冒的体质,这下可好,呃,鼻塞了...门外响起侍女的声音:“小姐,衣物送来了。”
“嗯。放在屏风旁就好了。”
体温渐渐回升,思维也慢慢回归正轨。林项之没事吧?等会儿得去看看他,顺便道个谢。要是没有他,自己说不定真要死在荷塘里了。说起来这个府邸应该是他的,果然够大户够气派。在水中又泡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穿衣,嗯?窗外有人!哪个混蛋敢偷看老娘洗澡?把衣服往身上一裹,她已然置身于窗边,窗户开了一半,但窗外却没有人。跑了?视线无意间扫到窗台上,眉头便蹙了起来,这是......
作者有话要说:年底为虾米有这么多滴事情捏?怨念~~~
亲亲们留言别忘了打分哦~
坐看漫天火
晚饭时有些尴尬,颜雪落座后才发现这么大的饭桌上只有自己和林项之的两张座位,搞得她只要一抬头看见对面的林项之就会想起白天的事情,于是只好尽量闷着脑袋吃饭。
上午泡完澡,在府邸内四处闲逛,打算找到林项之,看看他有没有像自己一样也感冒了。结果找着找着,发现了一间屋子,从窗户口向外散发着白色的烟雾。一时间好奇心大作,便敲了敲门,房里没有回应,应该没有人吧。她在心里默念一句“失礼了”,然后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跨进去后又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转过身,一个大大的屏风映入眼帘。突然门口传来响动,她心中一惊,想也没想就闪到屏风后面去了。没想到屏风后遮住的竟是一个水池,而且紧邻着屏风,她急匆匆地绕到后面才发现根本没有落脚点,门外的脚步声却越来越清晰。于是,又是一个重心不稳,她再一次华丽地跌进了水池。
颜雪一边黑着脸抱怨“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失败”,一边在水里扑棱着站起来,还好这个水池不深。但她随即又生出了疑问:话说,这水怎么是热的....?抹掉脸上的水,她睁开双眼,眼前却是一片水汽朦胧,再努力看看,心中不好的感觉骤然放大,不远处一个修长的人影,而那张脸貌似正是...林项之。他的双眼微微睁大,似是惊讶地看着她这个不速之客,长发湿润,上半身□,下半身隐在水中。她脑中瞬间轰得炸出一声惊雷――――敢情这是浴池啊!这时脚步声正好到达门口,是下人恭敬的声音:“少爷,衣服给您送来了。”
糟了,要进来了,得找个藏身之处才行。她慌忙想爬出浴池,手却一把被抓住,回头一看,林项之近在咫尺。这家伙属鱼的么,怎么那么快就跑过来了!正想张口,嘴竟被他的手捂住,肩膀也被他的手臂顺势禁锢到胸口。“进来。放在屏风前就可以了。”他的声音在头顶平静地响起,波澜不惊坐怀不乱。透过屏风,她看见一个人影推门而入,放下什么东西后,又出去了。看到门重又合上,她才在心里舒了口气,但身体上湿热的触感提醒她,自己身后的那个男人是赤身□的。于是稍微挣扎起来,身后的人也一下子松了手,但问题紧跟着而来:“秦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颜雪僵硬地转过身,干笑道:“嗬嗬嗬,本来想找你的,看来找错地方了...”
林项之笑道:“此言差矣。秦姑娘找对了,在下不是正在你面前么?”
他沾染着水珠的睫毛轻颤,颜雪这才发现他有一双那般好看的眼睛,现在水汽微醺,蒸出一片朦胧,把他的双眸蒸得更加模糊、更加让人懵懂。下意识地躲闪他的目光,视线不禁下滑到精壮的胸膛和腹部,再往下...呃,视线猛然反弹回他脸上,心中不停地抱怨这水怎么就那么清澈呐?她安慰自己说没关系只是朦胧的只是一点点的...但不知是不是水温的缘故,脸颊却不自觉地泛出了桃红。定定神,提醒自己别忘了初衷:“你还好吧?没感冒吧?”
林项之摇摇头,“无碍。秦姑娘感觉如何?听声音似乎染上风寒了。”
“我?”她揉揉鼻子,“嗯,是有点。不过没关系,我就是这种体质,倒是你要病了,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他沉默地微笑,笑容有些许落寞,良久,才复又开口,声音轻盈却清晰:“对我一定要如此见外么...”
“啊...?”被他突然的消沉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秦姑娘,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认真。
“嗯,你说..”什么事那么认真?
“我可以叫你...筝儿吗?”
“筝儿,筝儿!”
被林项之的呼声唤回神来,低头一看,才发现碗里的米饭都要被自己用筷子捣烂了。随即碗被拿走,她抬起头,林项之正把她的碗交给下人,并吩咐着“重拿一碗来”。看着他亲自为自己夹菜、盛汤,然后又把装得满满的碗亲自送到自己面前,她张口正打算道谢,却看见对面的男子把食指放到唇边,微笑着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呵,不要自己道谢,她亦回了他一个微笑。迄今为止所有的接触,都彰显着他是一个何等细心、温柔、体贴的男子,且才华横溢知书达理。
夜凉如水,颜雪坐在长廊里遥望天际,身旁脚步声渐行渐近,蓦地停在她倚靠的柱子旁,带起一阵微凉的风。感到一件外衣披到了自己肩上,她暖暖地笑起来:“谢啦。不过,把外衣给我,你不冷么?”
林项之没有回头,依旧负手而立,仰首望向星空,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教育她道:“夜间寒气重,筝儿体质寒,理应多穿点再出来。”
就算不看他,也能想象出此时那张脸的表情,一定是轻蹙着眉头,好看的眼眸里有一丝担心,有一丝责怪。她把他的外衣往身上裹了裹,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斜倚上阑干,藏青色的天幕中,清冷的星子明明暗暗,于是不自觉出声念道:“红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牵牛织女星?”柱子另一侧传来疑惑的反问。
“呵呵,这是一个传说。”她盯着夜幕中闪闪发亮的星子,檀口微动,“天河之东,有织女,天帝之子也。年年织杼役,织成云锦天衣。天帝怜其独处,许嫁河西牵牛郎。嫁后遂废织纴。天帝怒,责令归河东。唯每年七月七日夜,渡河一会。”她顿了顿,“他们天天隔河相望啼泣,感动了王母娘娘,于是允许他们每年七月七日相会一次。相会时,由喜鹊为他们架桥。”
林项之沉寂了须臾,似在琢磨回味,“倒是个感人至深的故事,只是这个传说筝儿是从何处得知的?我从不曾听说过。”
“呃...小时候老人讲给我听的,估计只是在民间小范围内流传的吧。”
“民间流传....”他意味深长地重复着这四个字。颜雪心想得赶紧转移话题,于是忙打哈哈道:“那个啥,项之,给你猜个谜语好不?”
“筝儿说。”略带兴味的语调。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不到星星吗?”
给出的几个答案都被她得意洋洋地否定了,末的,林项之笑道:“我认输了,筝儿公布答案吧。”
她清了清嗓子,用公布奥斯卡获奖名单的口吻说道:“听好了―――因为星星会‘闪’。”
柱子另一侧突然爆发出一阵清朗的笑声。她纳闷地想:这在现代明明是个冷笑话来着,项之怎么笑得停不下来了。低垂着脸,一双锦靴出现在眼前,抬起头,是项之仍然残余着笑意的脸庞,他的瞳仁亮晶晶,泛着粼粼波光,一副发现了绝世珍宝的神情,看得她愈发纳闷。
“筝儿还没说过,来合齐的原因是什么。”他站在她面前温和地发问。
颜雪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