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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凉。”继续咬弄着那根草,眼神也懒得转移一下。
“那为夫也要乘凉!娘子~快下来把为夫一并带上去吧!”
麻烦的男人!她一口吐掉草,用落墟飞身下树,落在那一抹红身旁。说起来妖孽还真是喜欢穿红色系的衣服,虽然都是红,但是每件的款型不一样,红得也不一样:绯红朱红银红桃红大红品红粉红石榴红樱桃红....简直一应俱全,不过以绯红为主就是了,问题是,这么多的红整天穿在他身上,不仅不显俗气腻味,反而给人一种美艳不可方物的感觉。那些红色衬脱着妖孽奶白色的皮肤,显得艳若桃李灿若明霞,再加上他的脸和那双媚死人不偿命的琥珀凤眼,难怪这小子能在沁湘楼混得那么好,当了头牌还是幕后老板,入幕之宾不分性别,这就是传说中的男女通杀啊....
还不等她说“抓紧我”,端木非庭就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住了她,她眼角抽筋:“喂,我说你别抱这么紧,我动不了了”,妖孽这才把夹着他的双腿放下来。她向上一跃,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原来的枝干上,“我说你也该松手了吧”,再抱!再抱我就把你的妖爪子给卸掉!
“怎么舍得离开你的那些宝贝书了?”
“娘子宫中的藏书真是太让为夫惊喜了!这几日只看了一部分,不过来日方长,为夫想娘子,就循着气味找来了”。
循着气味?这家伙莫非真的是只犬妖?
妖孽蹭啊蹭地挪坐到她身边,见她的视线始终直直望向前方而没有看他,似乎有些不满:“娘子,你看什么呢?”
她动动嘴,却是答非所问:“你离开了,沁湘楼怎么办?”
他咯咯地笑出声来:“还能怎么办?让兰妈妈照管着呗。沁湘楼离了我照样能开得红火。”
“这样啊”,她单手撑着下巴似是喃喃自语,“我倒觉得肯定要苦了你的那些老主顾了,就这样被抛弃了....”
妖孽从侧面抱住她的背,双手搭在她的两肩上:“从前无非是些逢场作戏的风花雪月罢了。”
“那现在呢?”漫不经心地问着紧挨着自己的人。
“现在?”他蓦地轻柔了语气,收紧了伏在她肩上的双手:
“现在为夫就在娘子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阿非又冒上来了!
踮脚张望亲亲们~~在哪呢?难不成都冷得冬眠去了吗~~^o^~~
书中冰如火
“现在为夫就在娘子身边....”
心中隐隐地泛起波纹,颜雪偏过脑袋:“什么时候发现我的?”那天晚上莫名其妙地出现,结果被他分了神,以至于中了一剑。
妖孽仍然挂在她身上:“呵呵,是灯会那天晚上哦。”
灯会?回忆立即倒带,嗯....是和陌初一起去的那次么。在灯会上登了含星塔,摘了绸花,遇见了哥哥。呃,难道是在自己登塔的时候被注意到的?说起来那天的确是太高调了,看见那条坠子,头脑一发热就什么也不顾地用落墟打擂了,难怪会被皇室盯上。呵,简直就像是一场猫鼠游戏,天罗地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向自己罩来,恐怕今后这样平静的日子会越来越少了。
黄昏在不知不觉中悄然降临,天空和云朵被泼了一盆水粉墨汁,自斜阳周遭开始,大肆渲染上奢华的金红色。傍晚的风是一种无声的暗示,暗示鲜妍休憩,暗示倦鸟归巢。颜雪偏过脑袋,看见端木非庭难得一见的专注侧脸,男子一动不动的凝望夕阳隐落下沉的虚无远方,从乌黑发丝到绯衣边角都被镀上一圈暖色的金黄,琥珀的瞳仁反射着若有若无的不知名光芒,整个人仿佛要与这个静谧的金红色黄昏融为一体。
她抿唇一笑,随手摘下耳畔一枚柔韧结实的树叶,轻拈着放到嘴边吹奏起来,感到身侧男子投射过来的视线,她闭起眼全身心沉入对这个黄昏的乐之礼赞中。
这是最好的时光。
那时的她这么想着,就不经意地握上了端木非庭近在咫尺的素手,指腹轻轻擦过那些伤痕,心中盛满久违了的脉脉温情。
疏影阵后是一个石门,过了石门穿越石窟就是九黎宫宫门。话说颜雪这几天继承了端木非庭的衣钵,天天躲在癯仙书阁里。癯仙书阁就是九黎宫里那个名动天下的巨大书库了,也是九黎宫“慧质天下”名号的强大来源。书阁里的藏书架能够高达三四十尺,颜雪记得她第一次看见这个壮观的景象时,差点被咽下去的桂花糕给噎死,脸都变成青紫色了,之后那个地方就变成了她的福地…既能躲避瑜嬷嬷的魔鬼式训练,又能汲取知识的养分茁壮成长~就像她现在正仰头数着书架上的标签寻找自己需要的资料,嗯....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哎这个!也不是....
呼~怎么这么难找的?呃!脖子...脖子收不回来了!她满脸痛苦的把脖子正过来,好像听见了卡拉卡拉的碜人声音,颈椎要断了...叹口气,一边扶着脖颈摇头晃脑地活动筋骨,一边在心里感叹这样找下去要找到猴年马月?但鉴于对真理孜孜不倦的追求精神,她继续不懈地穿梭在癯仙书阁的高大藏书架中,左顾右盼,眼睛像X光射线一般扫过每一排竹简书卷,爬上竹梯在高层逐个搜索筛选,最后找得头昏眼花脚步虚浮、找得眼前浮现出大大小小一堆星星、找得要原地打转转时,她终于眼前一亮,看到了那束象征着希望的光芒!哈哈哈,就是它了!魔掌一伸,就向那本书的方向奔去,右手刚碰到梦寐以求的东西,突然兜里的香囊有了反应。伸手掏出来一看,哎?是陌初。刚念了个“解”字,突然觉得很不对劲,这才发现自己的姿势十分乌龙而且十分...危险:两只脚蹬在竹梯上,右手按着离自己大约有一米开外的书,原本左手抓着书架,但现在...改成了抓着香囊来着,而自己现在是在离地面二三十尺的高处,这就意味着...两条黑线从脑门上挂下来,咔啦一声,脚下踩的竹梯猛然断裂。“啊~~~!”她在自由落体的“快感”中放声尖叫,手在空中抓不到任何物体,这个角度没有支点也用不了落墟,抬头还能看见大量书简被自己带落下来。很好,这次估计不仅会摔死,还会被砸成肉酱....正在心中默念大悲咒打算为自己超度,电光火石之间忽见一抹深青色向自己滑来,紧接着身体猛然有了着落感,惊讶地睁开眼:“梓寒....”只见他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挥动断虹将即将砸到他们头顶的书简奋力挡开,同时脚尖点过书架旁的柱身,借力稳稳地落到了地面上,刚站稳没多久,从天而降的书卷和竹简就纷纷坠落两人周围,却没有一样是砸到他们的。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如同一场梦境,她眨眨眼环视周遭的一片狼藉,再看看安然无恙的自己,赶忙长舒一口气安抚自己受惊的小心肝。再抬起眼看向怀抱自己的男子,呃....冰山开始释放冷气了,赶紧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梓寒,来得真是时候哈~刚才挥剑挡开书简的样子好有型哈~你说你怎么能帅得这么没天理呢?呃哈哈哈~”呃....冰山还在放冷气啊,脸上的笑容有点僵,她挥挥右手的书卷,揶揄地说道:“梓寒,其实我是为了找这本书的来着,俗话说高处不胜寒,人生总有点小意外的是不?就是因为有像我这样会出小意外的渺小人物的存在,才能衬托出像你这样救人于水火之中的伟大侠客的光辉形象是不?”可惜的是,冰山依旧没有解冻的迹象,她张张嘴,直接凑上去含住了他的嘴,以实际行动道歉可能比较有效。喏,在用舌头攻了几次城门后,这冰山总算愿意“开门迎客”了,啊喂,好像还没完没了了哎!
等等!她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刚刚陌初好像用香囊联系自己了!香囊呢香囊呢?她急忙上上下下地寻找起来,记得刚才就是因为拿了香囊才失去平衡从上面掉下来的,当时自己貌似是用左手取出来的,那么...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在心中升腾起来,她缓缓地打开左手,视线慢悠悠地移向手心,瞳孔骤然收缩―――呃啊!我的玉皇大帝啊我的王母娘娘啊哪路神仙来救救我啊!她眼角抽筋地盯着手心里一团碎布,方才掉下来时,在一团混乱中,她好像因为过于紧张而把香囊给....扯坏了...这样一来,施在香囊上的咒术也毫无疑问地失灵了。拜托!陌初好不容易给老娘来个“电话”,至少让老娘说上一句完整的话再断线好不好啊?!老娘现在抑郁得简直想要跳进无人路边坑把自个儿给埋起来啊!
话说两个已经用千里传音术建立起联系的香囊,实际上只是两个施咒物。一旦施咒物中的任何一方被破坏,施于其上的咒术也就跟着被破坏,要想重新建立起与未被破坏一方的联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暂时无法与陌初用千里传音术联系了。她轻蹙起眉头看着掌心里碎成一团的布,心下便决定得立即给他发封信件才行,不知陌初是有什么事要与自己说明,总之越早联系上他越好。好的!马上就去写封信向他道明事情的原委!免得他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刚打起精神兴冲冲地拉着梓寒向外冲,突然一抹黑白相间的身影飘然而至,花白的头发挽成一个整齐的髻:“主上。”
呃啊!是瑜嬷嬷!眼角下意识地向后瞟了瞟,这个情况貌似有点糟。看见老太太抬眼朝她身后扫了一眼,眸中精光一闪,之后笑得风轻云淡慈祥亲切:“主上,属下闻声而来,可以请主上解释一下眼前癯仙书阁内的情况么?”
“呃.....!”她睁大眼向后退了一步,伸手拼命挡回那股强烈的气势,直觉和以往的经验告诉她,如果不说清楚,那么结果很有可能是―――嬷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一把扯掉头上挂下来的黑线,视死如归地上前一步,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敢问主上所寻之书是?”
她扬了扬手中泛黄的书卷,笑得高深莫测:“喏,就是这本。”
瑜斐走近一看,脸上闪过讶异,随即看向她:“主上你....”见颜雪笑而不语,复又恢复了平静,幽幽说道:“主上没有受伤实乃万幸,如若往后需要在癯仙书阁寻书,直接交代给属下就可以了,属下会命人去完成任务,只希望主上千万不要再轻率行动以遭遇此等危险之事了。不过”她顿了顿,接着优雅的微笑起来:“主上身后地上的那些书简,都是九黎宫珍藏的宝贵资料。身为一宫之主,理应敢作敢当,属下希望主上能够主动收拾残局,将那些书简重新汇编并放回藏书阁。如何,主上?”
老太太脸上虽然是一副“一切听凭主上的自我意愿”的谦恭表情,但透过现象,她清楚地看到了“死丫头你最好给我把这里整理妥当”的深刻本质。瑜嬷嬷就像是学校里难缠的班主任和公司中严厉且深藏不露的上司,整人的手法一套接着一套。在与她相处了七年后,颜雪从身到心都经历了一次深刻的“革命”与“洗练”,身体堪称铜墙心灵可比铁壁,她自认为除了没将内裤穿到外面这点不同以外,基本上自己已经可以与超人相媲美了。所谓一物降一物,天定命数是也,所以她乖乖地答应了瑜斐的“请求”,老老实实地收拾起了一地鸡毛的残局。
捡了十几卷竹简,高高地捧着,抬头望向藏书阁上层,万水千山啊简直是!找好了落脚点,她深吸一口气,脚尖轻轻地点了点地面,就在要飞身上架时,双肩突然被人生生地按住了。一回头,看见对方也抱了一摞书简,便问道:“梓寒,有什么事么?”他沉默地将她怀中的书揽到自己的手上,然后不顾她的反对,一运功几步登上了书架的最高处,最后又稳稳地落到了她的身边,动作干净潇洒,没有一丝冗余拖沓。接下来的工作梓寒也根本没有给她插手的余地,充分发扬了他侠客的风范,在一炷香内就把残局一一收拾好了。她捏紧拳头幸福地快要仰天四十五度泪流满面,于是开足马力一跳挂到了梓寒身上,凑在他耳畔说了些什么,随后就看见梓寒小麦色的脸上噌得冒出两团红晕。她嘿嘿一笑吻住了他,不给他反击的机会,唇就缓缓下移到脖颈,在喉结处轻啄了几下,就感觉他的身体突然紧绷了起来。嗯?原来大冰山的敏感点在喉结啊....大发现!于是更加感兴趣地逗弄起他的敏感点来,多少有点乐此不疲地意思,呃...虽然这种行径的最终后果是玩火自焚来着。大冰山最后终于扛不住,直接把她压在墙上冲撞起来,外衣看上去都穿得好好的,但里面的关键部分却早已“除之而后快”了,鼻息里弥漫着浓浓的书香味和梓寒身上强烈的阳刚气息,激情中她昏头昏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