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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被看出了些端倪,身为国君依然只能一笑代过。
“陛下可信臣下?”
“还在考虑。”
低眉浅笑,“陛下坦城
仁君之为,请恕臣下妄言之罪。”起身整理一下衣襟 前。“臣下这些年天南地北地也走过些地方,然而一直都找不到一件能引起自己兴趣的事,眼看着世间的人生生死死,哭哭笑笑……人人都说我有圣人之心,其实不然,我不止不是个圣人。还是个十足的小人。”回脸笑望着案后的金云溪,“我在找一个能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可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希望这次不会让我失望。”
金云溪苦笑不已,这男人确实不该被扣上北圣之名,他为的并不是别人,正像他自己说得。他并不是什么圣人。他为的只是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件好玩的事,其他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希望朕不会让你失 望。”
“陛下现在能信我了?”
摇头。“这样的你不该被任何人信任。”玩世不恭地人怎么能让人信任?“不过——我想我会重用你。”
盛图莞尔,这女人吸引人的地方就在这,总是能让人刮目相看,不管在认识她前,还是之后,“好,那就开始谈正事吧。”撩袍子回到座位上。
盛图并没有提及他跟尉迟尊那晚的谈话内容,只是将自己的想法给金云溪说了一遍。他的提议是由他负责与魏国的合盟事宜,他将把一切高调处理,而另一方面,他希望她能在最快地时间内控制住 国的几条经济脉搏,而且这一切都要在魏国不知不觉地情况下进行,并且借与越国的友好关系,将一切罪责全推到它的头上,力争让人找不到南岳的把柄以躲避制裁,这男人够阴,也够聪明,这是金云溪的感觉,虽然 “阴”与“聪明”似乎有点重复,但意味却不同,她喜欢用这两个看似矛盾地词语来形容他。
岳北南并没有应昭回宫,不是他拒绝见生父,而是他有更重要地事要做——收缴沿边的土匪,他认为这事比见父亲重要,即便事实上这可能会让他那个父亲很难过,可这是他的选择,没人能找出理由来反驳。这就是尉迟尊所得到地结果,一个不承认是他妻子的女人与一个不想来见他的儿子,错误一当铸成,就不要试图去掩盖、不承认或者对其视而不见,要做得就是去面对,如果道歉和弥补都不可行,那就让这它成为对自己的悔恨,或者折磨,因为对方也曾这样,这就是正常人所说得报应,当然这也要论人而定。像武辟邪这样的人就不能用这种理论来套,除了第一次没有认出苏丛丛外,他什么错都没有,但却依然要承担一切的后果——苏丛丛对他视而不见。
年过而立却不成婚的男人在这种时代算是凤毛麟角,不过像他这样品性的人本来就少,哪有一个正常人会整天窝在烟花之地不回家的?或者正是因为如此才没人上门给他提亲吧?也有三两个不怕死的贵族千金为其倾心,但多半被他的名声给吓退了,又或者是女方的家人不同意,总之闹闹腾腾的十几年下来,他的亲也没结成,他照样还是在花丛里混着,如果没再碰见苏丛丛的话,或者他这一生也就这么过下去了。
临回朝的前一天,他通过各种渠道终于见到了她,这并不是说他对她有多么难以忘怀,要知道男人忘记女人的速度通常都是女人忘记男人速度的几倍不止,不要因为某些男人脸蛋长得可爱一点,就觉得他可能会好一点,男人的“就近逻辑”通常是个规律,这很现实,也很正确,深情的男人永远都只存在于女人的心里,而不是现实里,当然这只是个现象,而不是个定律。
对武辟邪来说,苏丛丛最难让他忘记的就是她的坚强,当年如此,现今也是如此,他得知了在她身上发生过得事,以魏国在南岳的奸细数量来推论,若是数不出她一夜上几次茅厕那可就是奸细们的失职了,或者就是因为得知了她这样的遭遇,他才更想见她,他的这种逻辑在其他男人看来有些怪诞,在很多女人看来或者有些爷们,但在苏丛丛的眼 里,他绝对是个混蛋,因为他会让她记起一些这辈子都不想记起的事。
如果说眼睛可以杀人的话,他现在已经死了不下十次了,“这里是南岳,想找茬另选个地方,让开。”被骗来已经够让人生气的了,偏偏还有人想找死,望了一眼骗她过来的 国商人,无奈又将一肚子怒气憋了回去,现在还不能得罪这些 国人。
男人强迫女人的手段数一数也就那么几样,总结起来也就一点——武力,但只这一点就够女人受得了,“总要说个清楚。”挡在门口,身形太高,把整个门都给堵住了。
说清楚?她有什么需要跟他说清楚的?“不讲理的人我见多了,但没见过你这样的,我们认识吗?”这就是关键,当年他们之间并没怎么样,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她自己的幻想,只可惜待到幻想成真时,她却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她了。
“我会一直等你,不管你信不信。”他这句话说得既莫名其妙又深情,苏丛丛用劲推开他的手臂,没答应也没反驳,大跨步走出房间,眼角的热烫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每隔十年我会问你一次。”直到你答应了为止,这是武辟邪的心里话。男人对于感情的记忆通常是淡忘的很快,但若这个男人痴情的 话,他会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你。如果你能找到这样的男人,那么你就有可能会成就一段神话。
测验一个男人痴情的方法很简单,只需要两个字——时间,前提是你必须要有同等的耐性。
感动的话如果放置到十年后、二十年后……多少年后依然能让人感动的话,那才值得你去永远记忆。
第三卷逐鹿 六十九 龙虎斗 四
迟尊受了些私人感情的影响,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背后还存着吞并 国的阴谋,总之,靠着之前对 国经济的渗透,加之苏丛丛故意大规模的入股 商,一场暗侵正在蔓延 国。与此同时,南岳频频向越国投出橄榄枝,大肆向越商提供各种优惠,使两国政、商交流进入了如胶似漆的阶段,苏丛丛巧妙地从帐面上抹去了南岳的字样,一切利益两国平分,一切风险却由越国单独承担,这样一来,南岳实际上就是在坐吃干股,形式一片大好。等尉迟尊反应过来时,一切都为时已晚,羊都跑光了,再去补牢又有何用,再说他根本还来不及去补。
盛图一招得逞之后,迅速提出向大金示好,恰好金云溪和钟离莲也有相同的意思,于是他再次高调出使大金,为金、岳两国的铜、铁金属市场带来了一片勃勃生机,而这却让魏国无话可说,只能干瞪眼忍住 气,毕竟南岳是个自由的国家,并不附属大魏,它想怎么做他干预不 了,即使让使者撂了不少狠话,可南岳坚持做茅坑里的石头,绝对不让步!魏国如果还想在南岳的金属矿藏那里分一杯羹,他们就要坚持一 条——即便闹也不能扯破脸皮,盛图赢就赢在这一点上,金属矿藏在冷兵器时代的作用有多大那是不容置疑的。
尉迟尊对盛图的芥蒂也由此产生,对于这次小败于他的手上,他没有用疏忽二字来形容,毕竟败就是败。疏忽也是败。他地选择就是加倍注意这个新任南岳外丞地一切动向,也许男人天生就是好斗的吧?对于赢过自己的同性,他们会毫不思考地选择继续斗下去,而对于异性则显然没有这么大的热情,纵使尉迟尊没少被金云溪摆过道,可明显有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迹象,这也许就是女权始终不能成为主流的原因,因为从一开始大家就根本没把她们当过一回事,发展到最后连自己也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于是男性世界毫不费力的完胜。所以说竞争其实是一个动力,是推动某些族群社会地位改变的动力,不容忽视。
当盛图再次见到尉迟尊时,两人之间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针锋相对的迹象,这当然是表象,男人的嫉妒比起女人地来没什么两样。3g华 夏网网友上传甚至更加极端,只是他们会将其隐藏在大局的后面。一到时机可能会百倍千倍的击向对方。
盛图作为使臣先出使金国,接下来才到魏国,这相对来说有点不注重魏国,比之当初努力攀交魏国时的行为可谓相差甚远,难免让人心里有点不舒坦。既然他们不舒坦自然也不会让盛图舒坦到哪里去。先是一帮接待大臣故意刁难。后尉迟尊又故意拖延不见,总之一切不太失颜面的泄愤之举算是都用上了。谁让他招人家了呢,索性盛图也早有心理准备。并没有多少气恼。
终于在半个月后的一个中午,尉迟尊昭见了盛图,而且地点并不是什么正殿,而是后宫地一处凉亭,场面比昭见一般臣子的都不如。
此时距离上次他们在凡州一面只相隔了半年,然而只这半年地时间就让尉迟尊认识到了这个男人的厉害之处,盛图说得没错,可以被别人小看,但绝对不能小看别人。
魏宫的一切尤如十七年前一样,变化得永远都只有人,其他一切依然照旧,就连杂草的位置亦是如旧,只可惜已经物是人非。但对于盛图来说一切都还是那么新鲜。
宫人领了他抵达凉亭时,尉迟尊正跟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对弈,其貌与尉迟尊有些神似,但又不全像,看起来相当贵气,可见应该是他众子嗣中地一个,而且还是相当受宠地一个,毕竟即便同为龙子,能真正体会父爱的也是凤毛麟角。
少年见盛图到了凉亭外,回脸望了望对面的尉迟尊,见他只顾着低眼看棋,并不急着跟来人说话,到也没有吱声,随着他一起埋头到棋局里。
“南岳来使盛图拜见魏主陛下。”声色依然儒雅地让人嫉妒。
尉迟尊低头看棋,根本没理睬他,直等他参拜了三、四次后才从棋局中抬首,“盛外丞一路辛苦了,来人,赐座。”下马威使完,下面自然就是正事了。
尉迟尊对面的少年并没有离开,依然安静地坐在那儿,此刻正好与盛图正对面,这么仔细一看,到跟岳北南有些神似。
“听闻盛外丞刚从金国过来,不知可否食过金国的
枣?”依然与少年对弈,并没有因盛图的到来停盘。
“金国国主曾赐了在下两筐,本欲携来与陛下试试鲜,但又深知魏国疆域辽阔,并不缺这等平常之物,后闻我太子殿下爱食,就由使官送回南岳去了。”
两人表面上像是在说金丝蜜枣之事,其间隐含的意义却是在指南岳与金国所达成的金属矿藏一事,政治、外交上的隐晦之言有时简直比谜语都难猜。
刚欲继续往下说,不想宫人却上来禀报,说是皇后娘娘求见,盛图听完不免好笑,看来尉迟尊这次是铁定不会正式接待他了,正思考着如何才能完成这次的出使人物,谁想眼前却晃出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孔,不对,即使长得很像,可眉眼间的那股子气质却是不同的,身段也差一些,想罢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怎么会在意这种无聊的事?像与不像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是南岳国主金云溪就是了。
盛图所看到的酷似金云溪的女子就是魏国的正宫皇后张氏,传说她与金云溪有六成相似,也因此她才会如此得宠,甚至不用争宠就能顺利入主昭阳宫,依照某些后妃们的说法,她这是在享受着属于别人的宠 爱,这一切本来根本就不属于她,这或许是众妃嫔的嫉妒之言,然而也是事实,除了张氏的家族有些势力之外,论才学、论聪慧,她甚至不足金云溪的一成,这是尤妃当着尉迟尊的面说得话,他当时什么也没反 驳,只是让她多注意身体。然而张氏并没有因此而自怨自哀,也没有因为得势而嚣张,从这一点上谁又能说她不聪明呢?
“陛下万安。”声音听起来很柔和,但欠缺了点底气,这是盛图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他对金云溪的印象太深刻,自然而然的就会将她们两人相比,其实两人除了长相有些相似外,实在毫无可比之处,完全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女子。
“母后,您怎么来了?不是身子不适吗?”少年起身相迎,同时也揭示了他的身份——魏国的东宫太子,岳北南同父异母的弟弟。
张氏看了一眼在座的盛图,觉得有些尴尬,毕竟是后宫院墙里的妃嫔,哪能随意见外面的人,不想今天莽撞地闯了进来到是失了礼仪,一时间也不好再说是为了何事。
“臣妾先告退。”很识大体的一个女人,即使有些奴性,盛图再次对这个酷似金云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