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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魂未定的将纸条撕的粉碎,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停止?周斌那边肯定也就是一两天的事了,这样的事,开始容易,叫停很难。
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焦急的在殿里走来走去。
“朱儿,你换好衣服没有?”,萧沐在殿外催促我。
“哦,好”,我将凤冠拿去,稍稍整了整发,就直接出去了,没时间了。
萧沐换下了一身黄袍,穿着一身月牙白的袍子,果然如月光般让人移不开眼。萧沐见我还是穿着刚才的白色衫裙,眼里好像有一丝失望,不过也许是我的错觉。
“今天穿这么好看,说,是不是准备出宫勾引女孩子去的?”我打趣的看着他。
“是啊”,萧沐居然敢肯定我的问题,摇开一把玉骨制成的纸扇,装模作样的扇了扇,“要是朱儿不理我,我就不得不勾引别的女人了”。
“去——”,我走上前夺走他的扇子,“这个本小姐没收了”。
萧沐笑的开心,“是,小姐请上马车”。
原来萧沐说的安排好了就是大摇大摆的驾着马车出宫去,我怀疑的看着他,“这样能行么?为什么你昨天不这样直接出去?”
“皇上的车,谁敢拦?昨天看你那样兴奋的换着小侍卫的衣服,就不忍心阻止你”,萧沐笑着解释。
我用玉扇敲了他的肩,“你知不知道就是由于你的‘不忍心’,让我们被困在宫里一天!”
“是,娘子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改”,萧沐居然给我装可怜。
“好了,先饶了你,今天起早了,我先补补觉”,我说着就闭上眼睛,歪向马车里的床榻,却歪到了一个有着草木清香的怀抱里,恩,虽说这个怀抱没有被子舒服,不过我勉
强接受了,我伸手回抱萧沐,在马车轻微的颠簸中睡了过去。
“朱儿,醒醒,我们到了!朱儿,朱儿——”
我从萧沐的怀里醒来,伸了个懒腰,“到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现在已经是午时了,我们先吃饭吧”,萧沐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小懒猫!”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睡了一上午?”
“恩”,萧沐倒一点都不意外,“我早就料到了”。
呃,我有些尴尬的在他身后下了马车,在走到饭馆的路上一路祭奠我失去的美好形象。不过到了饭馆之后我就不再祭奠了,因为我将它毁的更彻底了。
萧沐摇着头看着我跟几百年没吃过饭一样将嘴塞的满满的,“你不是在普莲庵里修行了三年么?怎么还是吃相还是这般难看?”
“修行了就不准吃饭难看了?那猪八戒在修行中吃相还难看呢!”,我的嘴鼓囊囊的,却不忘反驳萧沐。
萧沐笑了笑,手上乌木筷子在空气中画了个漂亮的圆弧,“问题是,你是猪八戒么?”
“你——咳咳”,我一生气,立即被满嘴的事物噎着了,萧沐有些紧张的帮我拍了拍背,我刚缓下去,他阴测测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就算我一不小心看清了你的本质,你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我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了,眼睛睁得跟玻璃球一样圆,耸动鼻子,发出了两个极不雅的字:“放屁——!”两腮挤得满满的米饭和鸡丝如同雪粒喷像萧沐那张如月如玉的脸。
萧沐抹下满脸的残渣,牙齿咬得蹦蹦响,“你——死——定——了!”
对此我只有一个字可奉告——溜。
可是,还没跑出饭馆萧沐就如鬼一般挡住了我的路,声音森冷阴险,“你——要去哪里!”
“我”,我的眼珠到处乱转,完了,闯祸了,老虎的胡须你也敢拔,萧沐是最最注意众人面前形象的,朱今夕你真是无法无天了
我的脑子里正大大的写着‘死无葬身之地’六个大字,萧沐却一手包起我的手,声音特别温柔,“怎么就走了?还没吃饱吧?我们回去吃吧。”
我被他拉着回到座位上,小心盯着他的脸色,看起来挺和风细雨的,不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便放下了心,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啪——”,一声破裂,我尴尬万分的坐在了地上,揉了揉屁股,用眼睛严正控诉:萧沐,你这个像女人一样小气的男人!
萧沐用余光回话,朱儿,你这个像男人一样粗鲁的女人!
然后我们各自转过头,鄙视对方,切——
☆、第二天(中)
一顿午饭就这样在冷气习习的气氛中度过。
到了街上,萧沐终于撑不住了,讨好的拉着我的手,“朱儿,我们讲和可好?”“不好!”,我干脆的拒绝,眼睛钉在了前方的小吃摊上,舔舔嘴唇,刚才没吃的很饱
萧沐的眼睛立刻笑的弯弯的,“我给你去买!”
看着他跑远的身影,我才笑出声来,“算你聪明!”
“这是——”,我看着买小吃买到走过来都及其困难的萧沐,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萧沐抱着大小不一包装各异的盒子费力的走到我面前堆着,开始在我面前数起来,“我买了你喜欢吃的绿豆酥、红豆饼、桂花片、枣糕、莲蓉饼”,他一口气报了十多个名字,然后停下来将手中的拿着的东西给我,“喏,还有小面人和糖葫芦”。
“这,这不是我第一天来朱城时——”,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一个都不少。
“恩,当时看你买着这些东西那么高兴的样子,就全部记下来了,怎么样,你夫君我很聪明吧?”
我的心里笑开了花,嘴上却不领情的瘪了瘪,“可是,现在我好像又觉得肚子很饱,什么小吃也不想吃了,怎么办?”
萧沐的脸黑了黑,“那我去退——”
“哎,别!”,我拉住他的袖子,“先叫人送回宫里,我回去了慢慢吃。”
我们这才对视着笑起来。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我们逛遍了朱城所有的店铺,不管是酒楼、旅店、成衣铺、书画阁,还是玉器店、首饰铺、杂货铺,甚至连棺材铺都脸含悲戚装模作样的进去走了一圈。唯独两个地方萧沐不准我涉足:赌坊和青楼。
我拉着萧沐往一座热闹的赌坊里死命钻,可是他的脚步却不曾移动半分,“这样的地方不适合我们进去,朱儿”,萧沐还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
“就进去看看而已,看一眼就出来,就一眼,可好?”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真的是很好奇啊。
“不行”,萧沐的下巴微扬,让我霎时恨得牙齿有些痒痒。
“那,不去这里了,我们去青楼看看?”,还是不进行正面交锋了,何况现在萧沐在,可以去看看那个冷冷的天下第一美人,也不错。
唔,看着萧沐在听到我这句话后眼睛睁大的程度,我发觉这个貌似也被立即否决了。
“那,我说了两个地方,总不能两个都不去吧?这样,我选一个去?”,我笑的很甜,不过萧沐应该感受到我散发出的越来越强烈的戾气了,你小子要是再不同意,小心姑奶奶我翻脸!
“呃”,萧沐摸了一下太阳穴,“好吧”。
“嘿嘿”,我笑的灿烂,“那我们现在去玉满楼吧!”。
我在前边跑的很欢快,将萧沐惊讶的抽气声甩在后边,你以为我会选择去赌坊?嘿,我偏偏
就要去玉满楼。
正是黄昏与月牙交替的时分,满城已有些灯火。玉满楼也早早的挂起了明亮的灯笼,雕栏画栋,粉墙黛瓦,缀以妙龄女子高低不同的欢笑声,我满意的点点头,这回总算是得以见其‘风姿’了,果然是个妙极的地方。
只是萧皇上半透明白的脸色有些泛黑。
一走进来就看见了玉满大姐熟悉的面孔,“两位公子”
等到她走进看清萧沐的面容,竟是愣住了,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萧沐的脸色更黑了。
我挤到玉满大姐的面前,咳了一声,“我们要见玉珠姑娘”。
“玉珠?”,毕竟是识人无数,玉满大姐听到这个名字便回过神来,张口要说什么,却在看到我后又愣住了,不确定的问,“三年前的那个小姑娘?”
我有种扶额的冲动,敢情您现在才看到我?不过我表面只是很淡定的点头,“是”。
玉满大姐的眼光又飘到了萧沐身上,“你们这是——”
“我们只是要见什么玉珠”,萧沐的眉间隐隐透着不耐,将一沓银票递给玉满大姐,声音如玉珏相碰。
“快带我们去,他脾气不好”,我凑过去偷偷在玉满大姐的耳边小声提醒。
玉满大姐看到一沓银票笑的妩媚,“哎,是,是,来人啊,带这两位公呃,客人去玉珠房里,吩咐她好生招待”,接着她附到我耳边,笑了一句,“这是你夫君?这通身的气派啧啧,我什么人没见过,可就连我初时都被吓住了呢。”
有么?我当时遇到他的时候怎么只觉得萧沐过分俊秀,美的像个女子。
跟着萧沐走去的路上,走了一路静了一路,那些无意间看见我和萧沐的人都像被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直到走进了顶楼最东边的房间,那些人才又恢复过来。对于这种情况我倒觉得没什么,只是萧沐紧紧的将我拉着,眼光一直跟刀子似的。
“哎,两位贵客,到了”,小二笑盈盈的领我们进屋,这是一栋华美精致的房间,黑色檀木的桌椅,大气流动的纹饰,镂空的壁橱里摆放着几个造型古朴的青花瓷和几本古书,临窗的小桌上放着焚着暗香的香炉。
走进里屋,在桌前坐定,眼前是自顶而下的纱帘,一直拖到地上,小二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好像对着里边说了什么,接着又走回我们跟前笑道,“玉珠姑娘需要梳洗一番,准备好了马上就来。”
萧沐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那小二见我们不喜打扰便倒了茶水,自己关上门出去了。
我们坐了半刻才听到窸窣的衣摆擦地声,一个窈窕的身影在白纱后显现,清冷如梅的声音似乎透着幽香,“玉珠本是不愿见客,怎奈两位贵客驾到,不知——”
说罢就要掀开隔着的白纱,我的心情也在这一刻激动起来了
,莲花仙子啊,没想到真的又见面了!
☆、第二天(下)
谁知就在此刻萧沐如冰的声音凉凉地插了进来,“你不愿见便不见罢了,正好我对你也没有一丝兴趣”。
‘莲花仙子’的手随着萧沐的声音僵在了原处,清冷的声音里有着讥讽,“难道玉珠竟理解错了?这位公子你一掷千金来见玉珠,只是为了听玉珠抚琴不成?”
“抚琴?你会这个?那听听也未尝不可”,萧沐的声音里是与生俱来的傲慢,听何夕说,三年间大臣们经常极力赞美某些‘国色天香’的贵女佳人,甚至将她们带到萧沐跟前,可是萧沐总是一个字都不说,连眼光也不斜一下。
可是一直被捧在手心的玉珠姑娘显然受不了这种傲慢,因为我看见她本是掀帘的手渐渐握成了拳,我正打算给萧沐使个眼色,萧沐又凉飕飕的加了句,“你放心,听完曲子我们立即走,一刻也不多留”。
这下完了,见不到‘莲花仙子’了,我恹恹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然,玉珠姑娘将手收到身侧,一声不吭的走了回去,然后就见一个抱着古琴的倩影在白纱不远处的桌前坐定,“即是如此,还望公子言而有信”。
一来就被下了‘预备’逐客令,我这趟青楼逛得还真是‘惬意’。
琴声响起,声音清越,指法细腻,幽幽然有一股缠绵之意氤氲而生,霎时间恍若屋内落下了片片纯白色的梅花,这是,《梅花三弄》!
我竖起耳边聆听,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人美,琴声也美。比起萧沐的琴声里对天下黎明的忧思,玉珠的琴声虽然有一丝疏离,却有掩藏不住的柔婉。
一曲终了,我似乎感觉还有余音缭绕在耳,萧沐初时也并不在意,后来琴声响起时才凝了心神,细细听起来。
“好,真好!”,我简直想鼓掌了,“不知玉珠姐姐芳龄几何?学琴几年?可否让掀开帘子让我——”,我的话还未说完,萧沐的大手已经伸了过来,拉着我就要起身,“我们走”。
“不是吧——”,我被萧沐拽到房门口,“你还真要走?!什么都没看到,哎,这样,我们回去说几句好话,玉珠姐姐会见我们的”,我扒这房门,朝萧沐哀求的眨眨眼。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萧沐面无表情的吐出这八个字,便不顾我的反对抵抗挣扎,硬生生的将我拖出了玉满楼。
“你狠!”,我恶狠狠的看着他。
“多谢夸赞”,萧沐也凶凶的扫了我一眼,接着看着身后灯火辉煌的玉满楼,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玉珠?——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不喜欢这个名字?人家起名字碍到你什么事了,“我觉得
玉珠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呀,玉珠,珠玉,像珠玉一般冰清玉洁的女子,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