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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憨媳妇 作者:山野荆棘(晋江原创网vip2012-06-30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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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头动武,王捕头扒扯两下他也就松手了。这让王捕头自认为自己武力强过李二憨,顿时气焰高涨,指着李二憨的鼻子骂:“爷我来你们家,是给你们家的面子,你别不识抬举!”

其实在王捕头的心里,多少还是对李二憨有些害怕的,所以故意将面子放到李家门楣上,没有再扯上韩君梅。

听见王捕头不再说让韩君梅出来见他,说韩君梅是小姐这样的话,李二憨也就不再计较,只是狠狠地瞪了王捕头一眼便很不给面子地走了。

“这,这……”王捕头被气得发颤,指着李二憨的背影喝问李二憨的老子:“你们是什么家教?一点礼数都不懂。”

“恕罪,恕罪,这小子确实有欠管教,回头我就打他!还请王捕头多多包涵!”达达李国柱一个劲儿地赔着小心,又给大憨、三憨使眼色,兄弟两个接受指示齐齐地上前拍王捕头的马屁。

“二爷不是在外面陪客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崔娘正小院里帮韩君梅晒书,一抬头便见李二憨一脸不快地站在门口很是诧异,笑着问。

李二憨没有理崔娘,一脸不爽地直直进了正房厅堂。

韩君梅和崔娘瞧着不对,忙将手上的活儿放下,跟了进来。

“书不晒了?”李二憨看着崔娘与韩君梅一道进来心里很是不痛快,将眼一瞪,语气不善地问崔娘。

这是在赶自己呢!崔娘明白,但是……,她看了看韩君梅,只见韩君梅没有反驳李二憨的意思,心里不由得低落,神情黯黯地退了下去。

“你说你的人是怎么回事?每次都像个狗似地守着你,跟你说个话都不自在!”崔娘都走了,李二憨还不爽,一个劲儿地抱怨。

李二憨若是骂别人韩君梅兴许不会计较,但是他今天骂的是崔娘,她不高兴了,将李二憨的话驳道:“你都说了,他们是我的人,跟在我前后不是应当应份的么?还有错?”

“……”李二憨被堵得半声吭不出来,气鼓鼓地冲韩君梅瞪眼。

看着李二憨气鼓鼓的模样韩君梅笑了,问他:“看看你的样子,就跟谁欠了你几斗金银不还似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惹得你这么不痛快?”

韩君梅说了软和话,李二憨心里顿时舒服不少,再不跟自己赌气,将王捕头的事说给了韩君梅听,罢了忿忿地恨道:“那人明显地是来打秋风的……,这我倒不气!你是没有看见,我达达和兄弟对那王捕头溜须拍马的嘴脸,真是恶心!……,这我也不气!我气的是他们恶心就算了,还要拉上我一起陪着他们恶心!”

“呵呵……”韩君梅一听是这事,不由得掩着嘴笑了起来,直到李二憨竖起了眉毛方才笑着宽慰道:“小小的一个捕头,确实不需要去巴结……,只是你父兄与你不同,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出过清川县,见着县官就如见了天,捕头虽在你我眼里算不得什么,但在他们的眼里就如同天兵天将,他们敬畏并不足为奇!”

“我知道。”李二憨语气有所缓和,可刚说了三个字又一脸的忿忿:“可他们敬畏自己的,干嘛要把我也拉扯上?”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韩君梅见李二憨转不过弯来,便正色指教道:“我跟你说,如若将这件事放在你未出走清川以前,你对王捕头的态度跟你达达兄弟一样。”

“才不会!”李二憨脖子一梗,眼睛一瞪,吼道:“我怕他个鸟!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从小到大怕过哪个?”

李二憨在韩君梅面前一向是憨厚耿直的表现,今日猛地露了暴烈的真相还真让韩君梅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她半是心有余悸,半是无奈地抚住了额头说道:“好吧,你行,以后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娘……,娘……”李二憨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只当韩君梅是被自己吓着了,一时情急竟连一声称呼都叫不全了。

“娘什么娘?我是你母亲子!”韩君梅没好气地吼着,回头一想又觉得不对,又补充道:“假的!假的母亲子!”

“母亲子?”李二憨对这个称呼感觉很陌生,实不明白里面的意思。

李二憨又现了傻傻愣愣的表情,韩君梅噗滋一声笑了:“就是假冒的娘子!”

“母亲子是假冒娘子的意思?”李二憨向来对自己目不识丁很自卑,自从经历上次离家出走的闹剧后,韩君梅与李二憨的关系随和了不少,李二憨就求着韩君梅教他识字讲书。

韩君梅觉得太逗了,哈哈大笑,笑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

李二憨知道,自己又被韩君梅笑话了,一时窘迫也顾不得满意自己“求知若渴”的心理,匆匆地逃了出来。身后传来韩君梅更为放肆的笑声,一向手脚灵便的他脚下突地不稳一个踉跄蹿出老远!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我现在在写韩君梅和李二憨的初次呢!好纠结……,么么样像初次啊?两个都是**……


第33章 第 33 章

李二憨出了小院,想了想又来到晒坝处摆酒席的地方,刚与自己熟识的人说了两句话就被他老子抓了过去,被披头盖脸地骂了一通:“你小子还真是能啊,连王捕头都敢得罪!”

“老二,不是哥哥我说你,王捕头不是我们惹得起的!”李大憨语重心肠地说。

“以后看见他你还是客气点!”李三憨略带指责的语气说。

“我怎么就得罪他了?我又怎么对他不客气了?你要我对他气,你们说你们说让我怎么客气?你们也不听听他说的那叫什么话!”李二憨没好气地叫着,一指头指着自己的两个兄弟,不客气地问道:“你们也是有老婆的人,你们说今天要是王捕头叫的是大嫂和弟妹,你们怎么办?”

“他敢,老子做了他!”三憨向来话不多,可一想到王捕头猥琐自己媳妇的样子立马变成了一只好斗的公鸡!

李二憨瞧着三憨直哼哼地冷笑,笑够了才甩了一句:“那今天你们也没有什么可以教训我的了!”说罢拧着酒壶大摇大摆地走向人群。

“嗨!”达达李国柱知道李二憨其实没错,可是只要想到王捕头离开时气冲冲的样子,以及他放的那狠话心就一阵不安:“这些差役就是棒老二,王捕头是棒老二头头,他跟他较什么劲!嗨!”

“达达别气了,咱们家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王捕头多少还是会有些顾及。”经得李二憨那一通反问,李大憨算是明白李二憨的心,见父亲哀声叹气,忙过来安慰。

“嗨!算了,也是我瞎操心,走一步算一步吧!”李国柱狠是叹了一阵气方才勉强说了这么一句话。

“车到山前必有路,达达用不着多担心。”李大憨扶着父亲再安慰道。

大儿子的体贴劝慰让李国柱心里好受了些,他拍着儿子的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见父亲宽下心李大憨也很宽慰,忙又说了一些别的事将李国柱的心思岔开,不再提王捕头的事。

事实证明,李国柱的担心并不见多余。

离李家大宴宾客还没三天,王捕头又来了。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与他一道前来的还有县衙管钱粮的赵师爷和三个衙役!

这行人的到来,立即让李家紧张起来,尤其以李国柱为甚。

“哟,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李家竟候来几位大老爷登门!真是荣幸,荣幸啊!”李国柱心里打着怵,恭维话出嘴都带着一些颤微微的余音。

见李国柱这样紧张,王捕头与赵师爷等对看了一眼,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来。王捕头与赵师爷对两个衙役各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双双起身将双手捧着茶碗的李国柱扶住,一个劲儿地说着:“别啊,李大老爷您是大老爷,我们就是跑腿儿的,您这样待我们,也太客气了!快快坐下,别再忙了!”

这些衙役平时耀武扬威惯了,猛地跟人客气一下,还真有些吓人!

李国柱被吓着了,啪地一下就将茶碗掉在地上。

这茶碗,是韩君梅让城里铺子的管事从赣州采买回来的,青一色的白底青花细瓷,再加上这次李家新宅都铺的是细绵泥烧的青砖。茶碗落地,应声而碎,发出啪嚓一声高响。

这一声惊响将众人吓了一跳,连同王捕道、李师爷一同被惊得一呆。

“李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香飘飘的热茶宁肯摔了也不愿意给我们喝?”愣了半晌,王捕头回过神来,摆出痞子样,开始挑刺了。

王捕头开了个头,那三个衙役立即叫嚣起来,说风凉话,骂李家人都长了一副狗眼,威胁李家以后小心点如何如何。

这下子李家人全明白了,这几人今天是来找事的!若是街坊四邻,李家人倒是能对付,只是面对官差……,腿肚子有些打颤!

“王捕头,王大爷!”李国柱被那些人逼得踏脚,好不容易脱身,挤到王捕头的面前又是拱又是作揖,一个劲儿地赔着不是。

“哼!”王捕头冷哼一声,背过身,装模作样地看着墙上挂的“三星”图,对李国柱赔的小心不是置之不理。

李国柱一阵手忙脚乱,换回来的是王捕头那倨傲的背影,心头更慌了,连忙转身,又朝赵师爷打着躬请求:“赵师爷,您瞧……,劳您给说说好话吧!”

“李大老爷,这不是老朽不替你说话,而是你们家也太失礼数了。”赵师爷是个落榜的童生,虽然一肚子坏水,但说出来的话却温文而雅。“上次王捕头听说你家乔迁新居,特地跑来恭贺,你们不领情倒罢了,反而还让你们二小子打了!今天,我们为公事而来,又被你当面摔了茶碗……。你说,这事儿要是放在你身上你会怎么想?”

“是是是,这都是我们的不对!”李国柱一个劲儿地俯低做小,希望事情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还真别说,赵师爷还真上道的,李国柱这边刚道完歉他还真马上起身去给王捕头说好话。“兄弟,李老爷说了前次这次都是他们的不是,已经赔了礼道了歉,你就看在兄弟的面上别生了!”

“哼!”王捕头冷哼着,甩了一下袖子。

李国柱连忙拉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上前又说一通好话,赵师爷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又开口:“咱们今天可是来办差的,你别光顾着置气耽搁了差事,县尊可不依。”

如此王捕头这才转过身来,李国柱等人又赔了好一通的小心这才摆正脸色,坐下。

王捕头重新坐下,脸色依旧不愉,板着脸,说:“以前的事揭过也不难,只是……”

一听这话大憨、三憨兄弟不等李国柱带头便点头哈腰地又是应承又是小心地追问:“这是捕头老爷大人有大量!捕头老爷您说,什么事?您只要不怪罪我们以前怠慢什么都成!”

“也没有什么!”王捕头漫不经心地瞟了赵师爷一眼,赵师爷一笑,从旁边的小木箱子拿出一本帐薄和笔墨来,笑着说:“要是老爷和少爷们赏脸,就让我们这趟差办得顺利些吧。”

赵师傅这套动作李国柱似曾相识,心里打起鼓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

“松潘起了战事,军饷、壮丁急需!”王捕头猛地插话。

这下子李家人真的被吓到了,一个个猛地抬头,齐齐地看向王捕头和赵师爷,只见二人不像在作假,一时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李国柱急得团团直转,连连地又朝王捕头和赵师爷打躬作揖:“二位,二位老爷,求你们高抬贵手吧!”

李爷爷年轻的时候就是被抓了壮丁,上过战场,虽捡了一条命回来,却瘸了一条腿。他深知疆场肆杀的残酷,向来教导子孙宁可舍财也不要当壮丁。李国柱虽是女婿,但关于疆场上的事从李爷爷那里听到的并不少,早被吓怕了。

“怎么着?刚说的话就不算数了?你们这样,我们兄弟的差怎么办?”王捕头腾地一下就跳了起来,吼得嗓门儿好大。

“不是,不是……”李国柱连连摆手,一个劲儿地解释:“我们绝没有为难几位的意思……”

“那就好。”不等李国柱将话说完王捕头就冷冷地接了过去。

李国柱一噎,后面的话生生地被堵在嘴里。

王捕头冷冷地扫了父子兄弟三人一眼,残酷地说:“这次每户出丁两名,说吧,爷们几个哪两个去?”

出丁两名?李家的男人虽多,可一下子出去两个……,就算不是去送死也舍不得啊!李家父子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没了主意。

就在这个时候,赵师傅轻咳了一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赵师爷,求求您老,给我们想想辙吧?”李国柱说自己年纪已大,孙子个个都还小,还有一个儿子刚娶了媳妇没生娃,谁去都不合适啊!说着说着李国柱就挂起了眼泪,是真的说到他的伤心处了。

看着李国柱眼泪汪汪,王捕头和赵师爷心里别提多欢喜,但面上却装着一脸公正与无可奈何来。直到李国柱真的哭起来,赵师爷这才装作不忍地将他扶住,无奈地叫着:“李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啊?哭得小的我都想起我埋在坟里已经二十几年的亲爹了!”说罢作势抹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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