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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还嫌不够,我还可以脱!”韩君梅没有看到他的感动,见他不动以为还嫌不够,咬着牙含着泪轻声地说着。
“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小娘子!”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随着这一声响所有人都开始议论起来。
“主辱臣死,我只求诸位壮士给我家官人留些尊重!”这下韩君梅明白了,立即想到趁热打铁,认真地酝酿了一下情绪,眼中饱含着热泪言语恳切地请求着众人!
“就依了这个小娘子吧!”
“没错!”
“难得见着这么一个忠义的小娘子!”
众人又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对韩君梅满是赞赏。韩君梅看着这一切,想着是不是可以更进一步,就算是搭上性命也全了自己的忠义。可是韩君梅又摸不清到底有几分把握,担心事得其反。
就在韩君梅矛盾的时候人群又稍动起来,原来探哨来报,说是有一骑兵马队正朝这边奔来!
韩君梅的计划一下子就被打乱了,流民很快躁动起来,他们三人被拖着往前奔走,路上满是荆棘和树叉,三个人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不一会儿全都挂上了彩,血滴滴嗒嗒地往下流。
这群流民对地形很是熟悉,无赖骑兵速度太快,再加上山路难行,又个个都是饥肠辘辘,且在刚才与韩君梅他们你逃我追的时候消耗掉了许多体力,再经骑兵这么一追,很快便体力难支了。
眼瞅着便要被官兵追上,便有人觉得韩君梅他们是累赘,反正钱财也得了,不如弄死他们,免得日后被认出来
这一提议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韩君梅这下子真的是急了,主辱臣死,皇帝这下都快没命了自己还岂能独活?她要护皇帝,皇帝却觉得自己乃一国之君,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要求流民将他的衣服还给他,让他穿戴整齐再杀他!到手的钱财岂能归还,皇帝见他们不给就上去抢。还真别说,刚才还穷凶极恶的流民让他这痴傻的行径给弄呆了,竟忘了解决问题的最简单的方法,真跟他玩起你争我夺来。
皇帝跟一群流民扭成一团,这可急坏了韩君梅,挡住了这个,拦不住那个,生生地替皇帝挨了好几下。正生疼得厉害韩君梅突然感觉脚下一空,紧接着便看到皇帝从自己的眼睛唰地掉了下去,同时自己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下落,不一会儿韩君梅便听见嘭地一声闷响,然后就失去了自觉!
流民们被官兵实在逼得急,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了他们,反倒觉得没了累赘跑得倒快了!
韩君梅悠悠地醒来,只觉得浑身发冷,周围一片漆黑,身下是一个毛茸茸的大东西,离自己两三尺远也有东西,她摸了摸,感觉好像是丝质的布料,她试着喊了两声,只得了轻轻地呼吸声。
“是皇上,还活着。”韩君梅得出结论,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4章 第 4 章:缘定
待到天明韩君梅才看清眼前的状况,原来他们是落进了猎人的陷井里,夜里自己抹着的那个毛茸茸的东西竟是一只老虎,只是它已经被陷井下的机关给杀死了。也正该韩君梅与皇帝能够活命,如若不然没有老虎在下面垫底,等韩君梅他们掉下来准被扎几个大窟窿。
太阳已经高高地升起,皇帝还没有一丝转醒的迹象,韩君梅急得转转团,试着自己爬出陷井,却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力尽,只得瘫在地上休息。
这一休息倒是让韩君梅想通了,心道既然是陷井必然有人来查看,到时候还愁自己与皇帝出不去吗?只是却不知道设这陷井的猎人什么时候会来。
陷井中无饮无食又无篝火取暖,昏迷中的皇帝气息渐渐地变弱,韩君梅心急如焚,一时事急也顾不得那些礼教,将自己身子献了出去以供皇帝取暖,又将自己手指咬破以供皇帝吸食。韩君梅本是娇养大的,哪里受得了这般的苦,再加上皇上吸了她大量的血,她也就只支撑了两天就撑不住了。
马车猛地一晃,韩君梅的脑袋被磕在了车壁上,这让她想起了当时与皇帝脱险的情景。
韩君梅记得,她是疼醒来的。印入眼帘的是皇帝那满脸焦急的神情,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皇帝告诉她,他们被一猎人所救,很安全。
韩君梅还来不及见一见自己这位救命恩人,接皇帝的人便已经到了。
回到皇宫,韩君梅见到了韩月妃,不过也就只见过一次便再也没有见过了。
又过了几天,皇帝将韩君梅叫到跟前,告诉她,他为她寻了一门亲,让韩君梅立即出嫁!韩君梅傻眼了,她是有婚约的人啊,而且那婚约还是皇帝的老子给指的!
对于这个理由皇帝不为所动,直接让她在死和嫁中间选一个!皇帝还告诉她,她要嫁了他便重用周俊,让周俊不受韩家兄妹干扰顺利地建功立业,重振周家的声望。
这下子韩君梅明白了,自己能活着已经是皇帝开恩了,谁叫自己是唯二之一看过皇帝受剥衣之辱的人呢!再联想一下自己回宫后只见过一面的韩月妃,韩君梅虽然不甘到底还是朝皇帝磕了头,谢了恩。
于是,韩君梅就以袁家使女身份下嫁给了李二憨,皇帝袁景以家主的身份为其主婚,给了韩君梅天大的面子。而韩家人看在皇帝的面上,派了大公子为家长出席婚礼。
婚礼简单得只有拜堂这一个程序,没有迎亲之礼,没有大宴宾客,就连吹奏的喇叭声都像在吹哀乐。
呜呜……”悲从心中来,韩君梅忍不住大哭出声。
新郎正要掀盖头,听见韩君梅的哭声好不悲人,连声追问,韩君梅道出实情,告诉他:“我本不该与你结为夫妻,只因与家中父兄不和,平时又与家中得宠的姐姐时有口角。前些日与家姐争吵时言语不甚,惹怒了家父、家兄,父兄不容,撺掇家主将我卖掉不成,又主出意让我替家主报你救命之恩。这叫我如何甘心嫁你!”
“既是如此,我就不该娶你。不知情由便罢了,今日既然知晓决不能将错就错。你且等着,我与你家主说去,定不让你那些恶父毒兄得逞!”李二憨一听是这么个情况,气得面色通红,就要起身去寻皇帝
韩君梅哪里敢让他去,连忙拉住他:“不要,千万不要!你要去了,我小命不保!”
李二憨好言安慰,说:“你莫怕,我直接找你主人说,不与你兄长理论。你家主人是一个明理的人,定会与你做主。”
“壮士你不知道!”韩君梅死死地拉着李二憨的袖子不放手,悲悲切切地说:“壮士你不知道,他们正等着我去呢!只等我去了,便安一个‘不遵主命’的罪名结果我性命,好绝了他们的后顾之忧,让我另一个得宠的妹妹好抢我未婚夫婿。”
李二憨一听“未婚夫婿”眉头就打起了结,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韩君梅哽咽着声音一一道来:“我本有婚,我那未婚夫周俊与我一样,原来也是这家中的家奴,是家主极为用得上的人。前几年,因得了家主恩宠,赴边关建立功业去业了。前些日子,我听人说,他在军已经营崭露头角,出人投就在眼前。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小从便爱慕于他,今又听闻他富贵在即,便唆使与我不和姐姐与我父兄说和,让她代替我嫁给周俊!我那个姐姐早些年嫁给家主做小,在那家里极为得宠,在我们家里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平日里我本就不受父兄的宠,妹妹本就比我受宠,父兄的心已经偏向于她,这会儿又有得势的姐姐与她说和,父兄哪里不依。妹妹势在必得,见我不从,必要唆使姐姐撺掇父兄给我厉害,给我安一个‘不尊家主命’的罪名,就是家主也不能说什么。到那时,岂有我命在?”
“那如何是好?”左右不是,李二憨有些着急了,来来去去地在屋子里打转转。
“我倒有一计,就怕委屈了壮士,我心有不甘!”看李二憨上道,韩君梅收住了眼泪,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哪一计?”李二憨正急得上火,一听有解哪里还管其它,连忙追问。
韩君梅心里忐忑,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定,与李二憨说道:“我那未婚夫曾与我言,他北去建功立业成功时便是迎娶过门时。如今家中不容我,我也不能回去,如若壮士仗义可否给我一个暂栖之所,待周俊来接我我便立即离开!”
“什么意思?”韩君梅说话得含蓄,李二憨是粗人,且在这个时候乱了心思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就是咱们做假夫妻!”韩君梅看碍口是羞地不成,索性直言。
一听这话李二憨便瞪大了眼,没了反应。
李二憨的长相本就粗,这一瞪眼,就把韩君梅给吓着了,以为他不愿意,立马掩面泣泪,嘤嘤哭了起来:“你不愿意?也对,我这也是在为难你!”说着就站了起和,将放在龙凤床上的白绫捧起,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吟:“罢了,我就舍了我这条性命,也好过让我那未婚夫受辱。……周俊哪,可怜哪!你一心要建立功名,风风光光地娶我过门,没曾想咱们今日就要阴阳相隔了!”
韩君梅这是要去寻死了,李二憨急了,连忙拉住她:“唉唉……,你别介啊,我又没有说不干!”
“你愿意?”韩君梅一时大喜,也顾不得那些礼教,直直地望着李二憨。
看着眼前的这张脸,李二憨竟感觉很熟悉,他想了好久,问道:“你是梅娘子?”
“嗯。”以前周俊在时她就以梅娘子自称与周俊出去游玩,这时李二憨问她就习惯性地应了。
“好,假夫妻就假夫妻,我答应你!”确定了眼前这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李二憨也不觉得假夫妻是让自己受辱了,干干脆脆地答应下来。
韩君梅无意关心李二憨的态度为何转变,只见他答应了就万分地欢喜,忙叫来崔娘将事情一一说了。崔娘告诉她,这件事要法不传六耳,不能让其他人知晓,韩君梅深以为然。
新婚三日回门后皇帝便委婉是表示想要韩君梅尽快与李二憨离京回乡,以更加委婉的语气告诉韩君梅:“这一辈子都别再回京城了!”
皇命难违,韩君梅只得带着韩家给她的两房人及嫁妆,随着李二憨踏上了回归西蜀的路途,这一路李二憨对韩君梅甚是礼遇。
第5章 第 5 章:称谓
到了清川县城清溪古镇的落脚点,曹山家的找到李二憨,跟他说:“姑爷,这都要歇了你还往哪里去?难怪姐儿要我来找你!”
抬头看了一眼那映在窗纸上的倩影,李二憨脸一下就红了,看在曹家的眼里直笑他的面皮子薄,闹得他越发地不好意思起来。
原来,韩君梅与李二憨假夫妻的事情只有他二人与崔娘知道,旁的人都不知晓。李二憨这人身高体壮,面色黝黑,黑草满面,脚大手宽,说的声音像来如寺的钟声,嗡嗡作响,简直是一在张飞。可就这么个活长飞,竟是面浅的人,老远看着韩君梅就会害差,怪不得曹山家的老是打趣他。
“曹山家的!”崔娘见李二憨平时少根筋,怕他被曹山家的打趣狠了露出端睨,出来便狠瞪了曹山家的一眼。
不管韩君梅在韩府的情况如何,在这里她就是绝对的主子,崔娘是她面前说得上话的人,曹山家的自然要给她些面子,所以虽然被批后有些暗恼,倒还是悻悻地笑着走了。
看着曹山家的走了,崔娘这才从台阶上下来,走到李二憨跟前福了福身,笑着说道:“姑爷,咱们姑奶奶请您进去呢!”
一听韩君梅找,李二憨的脸瞬间变成了一副猪肝,招得崔娘也忍不住地瞅见他笑个不停。
连着遭了取笑,再加上李二憨面皮就薄,一时间连守了许久的规矩都忘记了,股脑地就冲进了屋里,直到扑鼻的香风才将他熏醒。
李二憨进屋时韩君梅正在与自己对弈,只见她一身淞江细棉着身,神色淡然,发髻懒挽,真是说不出的韵味,惹得李二憨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进来了怎么不坐?”韩君梅将白子放下,再执黑子,依然不见李二憨动静她只得开腔了。
“啊!”李二憨惊了一下,连忙找了一个地儿坐下,急急地说:“我听曹婶子说您找我?”
“嗯。”韩君梅淡淡地应着,手上的黑子又换成了白子,不急不慢地轻言:“我是想请你帮我讲讲家里的事情!”说完又下了几子仍不见回答便抬起头来,只见李二憨痴笑着盯着自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啪地一声将白玉棋子扔到桌上,重重地哼了一声,“李壮莫不是忘了你我的约定?”
“啊?”李二憨被韩君梅突然加重地声音给吓得一个抖,睁大着眼睛想了许久方才忆起韩君梅说的是什么,连忙站起来连连地摆手,急急地分辨道:“没有,没有,我一直记得!”说罢见韩君梅面上依旧不愉一时情急说了大实话:“我只是小姐貌美,一时惊呆了!”
“你!”竟被当面调戏了,韩君梅气得面色铁青耳根发烫!一时口不择言,怒骂道:“无耻之人,我不与你多说,你且找阿娘吧!”说罢将崔娘唤到跟前,交代一二便逐李二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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