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她疼得唇色泛白,玄契悻悻然地放手。
“朕说的话就是圣旨,”他冷冷地道:“你别再犯了。”
“民女明白。”揉着被他弄疼的肘,净玥敛下的美眸里隐藏着情绪。
见她委曲求全的模样,玄契心中更恼。
他原本是要拿玉镯子给她的,没想到闹得如此不愉快。
净玥身上有种魅力,不断撩动他的心,和那些想当皇后想疯了的女人有如天壤之别。她无欲无求随遇而安,让他觉得有她在身边,心情就会变得好平静。
好像终于真正找到一个属于他的东西。
思及此,玄契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过净玥,狠狠地封住她的唇,把她吻得一阵天旋地转,手脚发软。
她是他的,谁也不许抢走,
“皇上……”直到净玥快喘不过气,他才放开她。
“朕不信神佛,”她的唇被他吻得红肿,嫣红诱人,“所以你别再惹朕生气,只要你乖乖的,你要什么赏赐朕都可以给你。”
“民女只要……”所有的话在迎上他的眸后吞了回去。
这个男人,前一分钟才怒不可遏,下一分钟又把她搂在怀里激情缠绵,可是刚刚在他眸底一闪而过的是脆弱,她不会错看。
玄契深深吸口气,重新绽开迷人的笑。
“这是朕要赏你的。”他从怀中取出一只玉镯,其色如血清澈透亮,他轻轻套入她的腕,“千万别弄丢了。”
净玥讶然地抬眸望他,心中一动。
“正好。”玄契龙心大悦地执起她的手,眼中透出难得的暖意,“这镯子很小,一直找不到主人,它现在是你的了。”
净玥顺着他的目光,凝视腕上的血红玉镯,玄契或许没自觉,他说到它时语调显得特别温柔。
“谢皇上思典。”她轻声道。
她蓦然发现,在面对玄契时,她的心会变得好酸好酸……
第四章
暗香浮动,清柔悦耳的丝竹声在原本该是静谧的夜里悠扬。
净玥被搂在宽大温暖的怀里,专属玄契的男性气息充斥在她鼻间,她半合着眼,感觉被眩惑了。
“喜欢吗?”挑起她的发丝轻闻,玄契漾起迷醉人心的笑颜。
“喜欢什么?”
“看你喜欢什么?”他笑,胸膛轻轻起伏。
浓密的睫掩住她的眼,净玥的心都要酸化了。
“朕许你一个愿望,你要什么,朕都赏给你。”他执起她的手,握在温热的掌心里。
“什么都可以?”
“嗯。”魔魅的眼隐含笑意。后宫三千佳丽,他只专宠她,这份殊荣她不会不知道。
他很好奇她会想要什么?
先要名分吗?至少住在宫里头不会身分尴尬,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就会想要独占后位了?
女人哪!再怎么变也是贪心这些东西吧!
他很有耐心,也十分期待她的回答。
“民女……”避开他会左右人心的目光,她扬起一抹笑,“想要师父们的自由。”
笑容敛起,玄契剑眉微拧。
所有的回答都好,就是这个答案会惹怒他。
“不是说好别提这件事,”俯身执起酒斛,他不悦地道:“怎么又提起?”
她让他捉摸不定,难道她对他不曾动心?不可能,自己无远弗届的魅力,他比谁都清楚。
净玥咬住唇,难解他变化莫测的脾气。是他要许她一个愿望的不是吗?怎么好端端地发起脾气来。
“朕说过,只要你乖乖地待在朕身旁,朕自会放她们自由,”见她神情落漠,他更加烦躁,“更何况她们待在宫里不愁吃穿,朕也没有亏待她们,只是让你们见不着面而已。”
“那么皇上又为何非要囚禁她们老人家不可?”
望入那双再澄净不过的眸,玄契微微眯眼。“那是朕唯一能锁住你的方法不是吗?”
一种奇异的感受紧紧包裹住她的心房,他很想要留下她吗?
“所以别再提起你师父们的事,”玄契将杯内的酒一饮而尽,在她面前提起那两个老尼姑,让他没来由的感到心里不舒服,“扫朕的兴。”
“民女知错。”净玥垂下螓首。
其实她心底有一个小小的声音,想留在这个拥有孩子脾气的男人身边,暂时忘却师父们的安危。
因为,他看起来是如此的寂寞又缺乏安全感。
这小小的贪心,她会好好地锁在内心深处,不泄漏半分。
“除了这件事朕不能允你,你就没有其他的愿望吗?”他不死心的再问。
玄契好听的嗓音拉回她飘远的思绪,她一怔,抬眼望入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
“没有了。”她摇头。
玄契薄怒地重重地吻住她的唇,将她紧紧地压向自己。
这个女人让他难以掌握,好像永远也无法将她锁在身边,彷佛她是天上的云,碰触她,是他亵渎了。
“净玥姑娘,您最喜欢什么颜色?”小喜抽出一卷又一卷的布匹,找得满头大汗,“水湖绿?嫩鹅黄?还是粉紫色?”
净玥抚着腕上温润的玉,眼儿不自觉地往宫门外瞧去,心中挂念的是俊俏挺拔的身影。曾几何时,她已经开始期待他的到来,可能是从他赠玉的那一天吧!她的心慢慢地陷落、再陷落……
小喜发现她并不是很专心,她菱唇微弯,浮上一抹笑。“净玥姑娘,您在等人吗?”
净玥猛地回头,双颊整个泛红。“我、我没有在等皇上……”
“奴婢没说您在等皇上。”小喜一笑,其他宫女也掩唇偷笑。
净玥的脸更红了,她不知所措地站起,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净玥姑娘,再过不久就是皇上的寿辰,每位姑娘都会打扮得花枝招展、明艳动人,如果您想得到皇上的心,可得好好的下工夫。”
“皇上的心?”净玥心头一震。
小喜的话重重地敲在她心版上。
她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念头了?
一想到他的笑,净玥的心跳又乱了。
“那一天所有的嫔妃都会去,所以您可不能寒酸,小唐子千交代万交代要把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保证皇上会被您迷得晕头转向。”小喜话说完,和其他宫女又笑了。
因为净玥不是妃子,又不会摆架子,所以小喜说起话来较没遮拦。
“我不是嫔妃。”净玥摇头,不愿和她们争宠。
“那有什么关系,皇上赏您的东西不会比她们少呢!瞧瞧这个--”小喜从中拿了件华美的锦织,“这布突狼王只献上三匹,皇上就赏了一匹给您,其他的都还锁在宫里头呢!”
小喜说完,旁边的宫女也点头附和。
“在皇宫里,谁是皇后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得宠,”小喜说得感慨,“如果皇上喜欢,就是小才人也会比皇后来得难伺候。”
“小喜,我说我不会是妃子。”净玥轻声提醒。
“这可难说,皇上现在那么疼你,说不定你明天一跃成了东宫娘娘,”小喜笑道,“皇后的位子现在也还空着呢!”
净玥也笑了,小喜的话说得她心头暖烘烘的。
她说皇上疼她……
“净玥姑娘、不如就用突狼王献上的布做衣服好了,这紫正合您的肤色,”小喜眼明手快,“腰带就用那个颜色,因为要大宴三天,一两件绝对不够,上回听伺候萧贵人的环儿说,她足足做了两大箱,看来她真是想当皇后想疯了。”
“你们似乎……”她斟酌言辞,“不是挺喜欢萧贵人?”
“不是每个主子都像您这么好的,”一旁的宫女小王忍不住说话了,“萧贵人架子大、心眼小,手段又残忍,动辄打骂,还逼死好多个宫女。”
听小玉这么一说,净玥突然想起娟儿。
不知她还好吗?
“小喜,小唐子公公在这儿吗?”另一头,没见过的小宫女匆匆跑来,她见到净玥先是一怔,旋即福身。
她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净玥,她没听说麒阳宫有其他娘娘。
“敏儿?你怎么来了,”小喜十分惊讶,“你怎么哭成这副德行,你家主子呢?”
“小喜,你知道小唐子公公在哪儿吗?”敏儿两眼又红又肿。
“应该在伺候皇上吧?怎么啦?找他有事?”
“娘娘……娘娘要被逼死了!”敏儿哭得肝肠寸断,“小喜,你帮我找小唐子公公好吗?请他求皇上救娘娘。”
净玥先一步扶起敏儿,拭干她的泪,语调轻柔地道:“敏儿,你先别哭,告诉我怎么回事?”
敏儿扬起泪眼看她,她的话有种魔力,可以镇定人心。
“娘娘她因为……皇上很久不曾临幸,精神已经到了崩溃边缘,”敏儿抽抽噎噎的,“今天好不容易心情好些,去莲园散心时又遇到了萧贵人。”
小喜柳眉一扬。“萧贵人又怎么啦?”
“她叫宫女们拿柳枝打娘娘,说她是狐狸精,要把她打出原形,”敏儿“咚”一声跪下,“求你们赶快请皇上救娘娘,娘娘生病了,身体原本就不好,会被她们打死的。”
“你家娘娘是……”
“绢儿,”小喜先一步回答她的疑惑,“您上次在九曲桥见过。”
“小喜,你去找皇上,”净玥想也不想的指示,“我先去莲园一趟。”
“这样不妥,您不是嫔妃,就算过去也会被欺负。”小喜连忙阻止。
“两个人被欺负总比一个人被欺负得好,”净玥当机立断的下决定,“敏儿,先别哭,带我去找你家娘娘。”
敏儿瞥了小喜一眼,见她点头,才放心的领着净玥快步离开。
不管她是谁,能住在皇上的麒阳宫里头,应该也算红人吧!
小喜匆匆地放下布卷,马上往另一头找皇上去。
“皇上?皇上?”听完小喜的话后,小唐子小心翼翼地轻喊,皇上正在午寐,等等起来心情不佳谁担待?可是偏偏又人命关天,他埋怨地瞄了小喜一眼,“皇上,奴才有急事禀报。”
“嗯。”玉屏风里面,玄契冷冷的应。
“绢儿娘娘出事了。”吞了口口水,他又恨恨地瞪了小喜一眼。
“……”里头没有声息。
“皇上?”小唐子不确定地再唤一声,冷汗滑过额际。
该不会又睡着了?他不会有胆再吵醒皇上一次。
“绢儿是谁?”玉屏风里终于传来问话。
小唐子嘴张了老半天。皇上忘记了?
“年前才册封为才人的绢儿,原本在萧贵人那儿伺候的婢女。”天哪!谁来救救他?他觉得再说下去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嗯。”
小唐子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嗯”一声是要他继续说还是要他闭嘴?
“你快告诉皇上,净玥姑娘也去了。”小喜重重的拧了他一把。
“净玥姑娘去做啥?”小唐子疼得龇牙咧嘴。
“救绢儿啊!笨蛋!”
小唐子被骂得一脸无辜。
“皇上,净玥姑娘也被卷进去了。”
“净玥?”里头总算有了回应。
“原本是萧贵人和绢儿娘娘的争执,没想到把净玥姑娘也扯进去了,”小唐子心巧,知道挑重点说,“萧贵人的脾气大,在她面前净玥姑娘一定会受委屈的。”
话还在舌尖打转,小唐子已经看到一双龙靴在自己跟前。
“皇上。”小唐子行礼。没想到拿出净玥姑娘还挺管用的。
玄契蹙眉,神情冷硬,看来被吵醒脾气欠佳。
“人呢?”那女人趟什么浑水?
“在莲园。”
冷冷地哼了声,玄契往莲园的方向走去。
女人善妒,后宫争宠在所难免,不懂她跟人家凑什么热闹?萧贵人心机重、手段多,到时受了欺负怨不得别人。
时正晌午,阳光正烈,刺得教人睁不开眼。
猛地,玄契脚步一顿,眯眼瞧着不远处挣扎的两人半晌,突然提气纵身向前飞掠。
“皇上?”小唐子惊喊。
来不及了,一名鹅黄色的身影投入池底,他只来得及搂住欲跟着跳下救人的净玥。
“你疯了?”他低喝,“你知不知道那有多深?”
“可是绢儿……绢儿她……”净玥回头,脸上挂着两行清泪,令他看得心都拧了,“我要救她。”
玄契把她纳入温暖的胸怀中,她的泪浸湿他的衣,“别哭了,朕会找人救她,她不会有事的。”
那只是安抚她的谎言,莲园从先太皇时就有了,撇开它水有多深不谈,底下的烂泥足足可以掩没一个人。
绢儿这一跳必死无疑。
“绢儿……”净玥紧抓住他的衣服,难过得不停啜泣,她从没见过人死,更没看过任何人发生不幸。
玄契双手紧紧抱住她,如果方才净玥跟着跳下,他可能会抓狂。
“萧贵人把珠钗丢进池底,所以绢儿才会跟着跳下去,我要拉她拉不住。”净玥的泪止不住,越流越多,“如果我早来一步阻止,或许就不会发生悲剧了。”
玄契眉心紧锁,她被吓坏了。
“皇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