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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想求情,但老爷子只是淡淡看着她:“嗯?”
只那一眼,秦明兰就萎了。
“我……是。”军令如山,令行禁止,这是从小老爷子就灌输在她耳朵里的,上辈子当军人的爸爸和爷爷也是如此,她骨子里早养成了服从的天性,根本无法说出半个拒绝的字眼来。
扭过头,拖着俨然重了千斤的脚步回到自己的院子,她一头扎在床上,真恨不能一头撞死算了!
明明自己今天是做了好事啊,为什么回来还是受罚了?而且还是这么血腥这么残忍的惩罚!老爷子真是深谙杀人不见血的绝招,专拣她的弱点来。
这下,她可以肯定,直到出嫁前,自己是半步都不敢踏出秦家半步了。
不过,她不出门,不代表别人不来找她。其中来得最多的就是自家小弟秦明岳、军事田青、二叔家的两个小家伙,还有……二婶顾氏,她是特地来监督教导她绣嫁妆的,而且还是受老爷子的直接任命!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而就在她闭关和绣花针作斗争的时候,外头的流言蜚语也越传越广,越传越热烈。
京城上下的任命都知道,秦大将军骁勇善战,体恤将士,是天凤王朝难得一见的好将军。对你这些泛泛之谈一向仅止于大家口口相传,鲜少有人亲眼目睹。不过,就在前几天,秦将军当众击退了想要强抢平王世子的一伙贼人,当着出外踏青的人们的面上演了一出漂漂亮亮的英雄救美!
那帅气的鞭法,那凌厉的弓箭,还有那一匹膘肥体健的骏马,无一不令人交口称赞,回味无穷。
不出三天,秦将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勇无敌的形象便根植在所有人心中。甚至,还有人开始哀怨秦将军嫁低了,平王小世子根本就配不上她。
一时间,大将军府里来往拜访的人更多了。即便没有资格进门来拜访的人们,也都三三两两的在大门口晃悠着,希望能有幸目睹秦大将军骑马的英姿。
但是,他们都要失望了。因为秦明兰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当然不是绣嫁妆!
“就在小世子回家后第二天,平王府二公子身边的人便都被悉数打死,二公子被人抬着上了马车,一路快马加鞭的送回南边去了。那群行刺小世子的人,一伙人被全部抓了起来,连老巢都一锅端了,人被押入地牢,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应该是被处死了。但还有一伙——就是那些穿着青衣短打的,你猜怎么样了?”
秦明兰眉梢一挑:“少说废话。”
田青一脸无奈的笑:“你就不能配合一点吗?好歹互动一下活跃一下气氛不行吗?”
秦明兰白他一眼。
田青无奈:“算了算了,不指望你了!他们自称是看到官府的悬赏通知,所以才根据线索寻到城外去的。而且如果当时不是他们拦着那伙人,小世子只怕早就遭人毒手了。太子的人查验无误后,便将他们放了。不仅如此,还赏了他们一笔钱。”
闻听此言,秦明兰的眉头立即拧得紧紧的。
“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031 太子的人
“你也猜到了?”田青眼睛一亮。
秦明兰撇唇。“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当时她就觉得奇怪,那两队人马明显不是一伙的。那些流氓打扮的赫然便和那天绑架李潇然的人是一个窝里出来的,但那伙穿着青色短打的人无论是从编制上还是动作上看起来都更正规许多,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而且她更发现,这些人分明就是在有意无意的阻拦那伙王府二公子买通的人。但是,若说他们是来救李潇然的吧,那也不尽然。因为在后来拦截她和李潇然时,这两批人马却又同仇敌忾。
那是怎么一回事?
回来后她左思右想了许久,始终搞不清楚那伙人背后到底潜藏着个什么怪物。
“那伙人被放走后,就前后脚的回到了东边的一所大宅子里。我特地叫人跟过去看了,是望远侯府上。”田青慢条斯理的道。
“望远侯?”秦明兰微愣,没听说过!
田青对此深表理解。“你不知道是正常的。这人原本只是定州乡下杀猪的屠夫,私底下和皇后娘娘的娘家有着山路十八弯的关系。后来家里出了事,便来京城投靠国舅,也并不受重视,不过是偶尔上门打打秋风罢了。说来也是他运气好,十年前皇后生母盛国公夫人大寿,他趁机找了个差事去后院做事,阴错阳差之下救了落水的太子,并及时给他挤出肚子里的水,救了他一条命。后来太医都说,若不是抢救及时,太子只怕已经去了。为此,皇上皇后都感激不尽,便封了他一个侯爵,一时和盛国府上来往也甚为密切。”
说白了,就是个靠运气一步登天的太子党。
秦明兰淡淡一哂,突然脑袋里灵光一现——
太子党!
“不会吧!”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田青很没义气的拍拍她的肩:“节哀。”
节你妹!
秦明兰用力瞪他,心中愤愤难平。
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就惹上那一大家子了?那一家子人你斗我我斗他,爱斗就斗个痛快呗,怎么就偏偏把她给拖下水了?她只是想做个万事不管的纯臣啊!
看她一脸苦恼的模样,田青就笑得更欢了。“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不就是一屋子兄弟争家产吗?不过就是现在这份家产多了点罢了。”
何止是多了点?那简直就是多了成千上万倍啊!
寻常有点家资的人家里兄弟争产还闹得你死我活呢,就更别说现在这皇家的大片江山……
秦明兰真想抱头痛哭。早知如此,她真的应该当只傻傻的鹌鹑,缩头缩脑的随同大军一道回京,然后老老实实嫁到唐家去算了。
不管怎么说,唐家这一辈就唐天赐一个儿子,断没有兄弟纷争的可能存在。更别说自己这一身的本领和功勋,便是那家伙有多少小妾偏房庶子庶女,只要自己想收拾,谁敢拦她?
悔不当初啊!
正抑郁着,婶婶顾氏匆匆忙忙的赶来了:“阿兰阿兰,快点快点,太子殿下来了!”
太子?他来干什么?
心里正氤氲着一股气呢,秦明兰脸一沉:“就说我有事,不见!”
话音才落,便听到一个隐隐含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秦将军可是还在与孤置气?”
秦明兰一个激灵,赶紧起身望去,便见一个穿着藏青色常服、打扮得十分低调质朴但依然风姿翩翩气质出众的俊雅男子正朝这边走来。
这一身高雅出尘的气度,除了当今太子殿下还能有谁?
赶紧和田青一道行礼拜见,太子却笑道:“秦将军和田军师不必客气,孤今日乃微服出巡,旁人并不知道。”
可是现在我们知道了呀!秦明兰心中大叫。
不得已咧开一抹难看的笑:“不知太子殿下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没什么,听说秦将军前几日在城外大展雄风,又俘获不少少女心。近日却在家中绣嫁妆,孤特地来探望探望,顺便看看你嫁妆绣得怎么样了。”温文尔雅的太子即便出口的话也和他的人一样,轻声细语,笑容满面,宛如三月的春风迎面拂来,端的是清新怡人。
但是,这是在忽略掉文字所传递的具体信息的情况下。
而现在,秦明兰抑郁了。
嘴角抽抽,她皮笑肉不笑的道:“这是女儿家的事情,就不劳殿下您关心了。”
太子眨眨眼。“果真生孤的气了?你是在心里埋怨孤当时没有及时命人救下世子堂哥么?”
秦明兰低头翻个白眼。“太子殿下您多虑了。”
“哎!”太子幽幽长叹口气,“其实,当时孤是真打算救他来着。不过嘛,孤这个堂哥,自小就被皇奶奶给惯坏了,自打十二岁起就到处招猫逗狗惹是生非,做下的坏事何止百件。但这一次,他居然敢公然离家逃婚!事情传进宫里,父皇震怒,皇奶奶悲伤过度不能自已。孤心中恼恨,便故意让人拖延了一点时间,为的便是想让他多吃吃苦头,给他一个教训,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胡作非为!可谁知道……哎,苦头吃得差不多了,孤正打算将他从歹人手里救出来呢,谁知道秦将军你从天而降了!这么好的英雄救美的机会,孤哪里舍得夺了?便赠与你一个与他增进感情的好机会。你看,现下皇伯父不是对你更好了吗?”
这人好利的一张嘴!
明明是他故意戏耍于李潇然,最后差点收不了尾,结果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做了件大善事了!甚至还把她给牵扯进来……难不成还想让她对他感激涕零吗?
这太子做得真是不赖。
秦明兰深吸口气。“殿下,末将现在只有一句话想问你。”
“秦将军请讲。”太子笑眯眯的道。
“那天那个黑衣人,可也是你派去的?”
太子笑脸陡得一收:“如果孤说不是,你会信吗?”
“我信。”秦明兰点头。
“哦?”太子立马又笑得一团和气,“这是为何?”
“因为,我知道你绝对不是那种人。”
闻言,太子脸上的笑意又渐渐淡了下去。
“哎!”
一声悠然长叹,他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她:“秦将军,孤突然开始后悔了怎么办?”
☆、032 无欲无求
一句话,不出意外的引发了一道接着一道的抽气声。
后悔?他后悔什么?难不成是……
心中一动,大家伙便都将目光转向了秦明兰。
秦明兰眼角抽抽:“殿下,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
“哈哈哈!”
看着她一脸气愤的模样,太子放声大笑:“秦将军,孤就知道你不会上当!”
秦明兰无语别开头:“殿下,请恕末将现在家事繁忙,无暇接待您。”
面对一国储君,她这话可是说得很不客气了。但是太子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眯眯的点头:“孤知道你正忙着绣嫁妆,本不欲打扰的。可不是出了这事吗,孤唯恐你心里有疙瘩,连带绣坏了嫁妆,所有才想着找个机会好生同你解释一番。”
说罢,便潇洒的拱手:“既然你忙,那孤就不打搅了,你接着绣嫁妆吧!”
一口一个绣嫁妆,一口一个绣嫁妆,秦明兰差点按捺不住冲进屋子里抓一把绣花针给他来一场暴雨梨花针!
明知道她不善拿针,却还不停的往她心窝子上捅刀子,她这位曾经的酒肉朋友可真是好,真是好啊!
恶狠狠的目送太子离开,秦明兰便又听到一声忍俊不禁的低笑在背后响起。恨恨回转头:“很好笑吗?”
田青诚实点头。“的确。”
秦明兰轻哼一声,懒得理这只狡猾的狐狸,径自回到顾氏亲自为她准备的绣房。
田青尾随而至,盯着她笨手笨脚的拿绣花针在布上扎来扎去好半天,才终于忍笑道:“将军其实也不必如此大动肝火。大凡宗室子弟成婚,嫁衣被褥之类的物件都是由尚衣局代办的,你要做的不过是几条帕子几个荷包罢了。更何况,平王府在京城的人也不多,你只要亲手为平王平王妃以及世子下面几个弟弟准备几个也就行了。下面那些人的自有二夫人给你准备好。”
平王,平王妃,世子下面的弟弟妹妹们……难道这些人还少了吗?
她抖抖索索的能拼凑出来两三个就不错了,可偏偏钦天监又将婚期安排得紧,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就这么点时间,她能准备些什么?就算专业绣娘也就这么个水准吧?
秦明兰抬头瞟他一眼:“小青子,我记得你年纪也不小了。要不等我婚后就去向皇上求个恩典,给你许配一个公主?”
田青一脸欠扁的笑立马跟被天打雷劈了一般皲裂成一片片。
“这个……属下一向清心寡欲,对男女情事房门并无多少兴致。再说将军你现在已经够忙了,你还是先把自己手头的事情做完了再说吧!”
一行傻傻笑着,一行就要脚底抹油。
但两个人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秦明兰哪里不知道他什么德行?
他才一动,她立马上前一步,一把拦住他的退路:“咱们是兄弟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虽然忙,但为你的下半辈子考虑的时间还是有的。你说呢?”
“对对对,将军你说得对。”田青忙不迭点头,“不过——”
“没什么好不过的,既然你都承认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那么我的事当然也就是你的事。来吧,我的荷包绣不完,分你一半的任务,务必要在大婚之前给我准备好哟!”
下一秒,田青怀抱里便被塞满了各色碎布,还有一堆绣线。
看着这满眼花花绿绿的东西,田青欲哭无泪。“将军,我是个男人!”
秦明兰眉梢一挑,立马对外道:“春花,去准备一桌酒席!”又对内道,“秋月,赶紧去把李前锋还有范副将他们请过来,我和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