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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啊呜一口将近在眼前的美食吞入腹中,但又因为长久的被压迫被欺骗不敢轻易交付出信心。
这副模样看得秦明兰满心里都在发疼。
“当然是真的了!我们是夫妻啊,你忘了吗?”她道,声音前所未有的轻柔。
李潇然终于信了,眨眨眼,一把握住她的手。“媳妇你真好!”
废话,她不对他好,谁还能对他好?秦明兰摇头笑笑,正想再说几句感性的话来安抚安抚他可怜的深受伤害的幼小心灵,却绝望的发现——她找不着词了!这就是武将的悲哀,平日里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荤段子张口就来。但现在遇到这种需要诗情画意一点的局面,她竟然发现搜肠刮肚了半天,也就挤出来刚才那么一句。然后,就没了!
什么花前月下,柔情缱绻,这种文艺范果真不适合她。
而就在她懊恼的同时,李潇然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眼中的小心翼翼渐渐退去,那一抹激动也被隐藏起来。他主动握紧了她的手,小声引诱的问:“刚才你说的那些话,再说一遍给我听好不好?我刚才听着好开心呢,我想再听一遍的话我的心情肯定会更好!”
“哪些话?”
“就是你说你喜欢我的话呀!如果能把喜欢两个字变一变,换成一个字,那就更好了!”
换一个字?换成什么?
对着他笑嘻嘻的小脸儿,秦明兰心头的疼惜瞬间就像是被捏住了喉咙似的,张牙舞爪的突然就变得滑稽起来。
“你想要我换成什么字?”她是真心实意的求问,虽然在听到他的提议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李潇然脸上浮现一抹羞涩,低低的垂下脑袋:“你说呢,还能有哪个字?”
她不知道啊!
秦明兰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想出来。她很无奈的看着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不爱读书,肚子里墨水也没多少。你想听我说什么,直接告诉我吧,我再对你说就是了。”
“那多没意思!”李潇然扁扁嘴,但还是凑到她耳边吐出一个字。
秦明兰立马石化了。
“这个字?”
李潇然点点头,目光闪闪的看着她。“你快说呀!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了!”
去你的!
一瞬间,秦明兰心头的怜惜全数烟消云散。甚至,她的双眼中也带上了审视的味道:“不要告诉我,你刚才跟我装了半天的可怜,就是为了哄我说出这个字!”
以她对这家伙的了解,他很有可能这么做!
李潇然咧嘴傻笑。“怎么可能!我只是顺势而为罢了。刚才那些话不都是你自己说的吗,我可没有故意哄你!”
是,他说得没错。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有一种误上贼船的错觉?
秦明兰瞪大眼睛看着他。李潇然被她愤怒的眼光看得哈哈大笑,连忙从她怀抱里挣脱出来。“就是逗逗你嘛,你何至于反应这么大?咱们夫妻之间小小的开个玩笑也没什么的啦!”一行说着,一行一溜烟跑开了。
只是开个玩笑吗?
秦明兰心里想着,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
只怕,他刚才说的那些话,还有那落寞的身边,根本就不是玩笑。
平王爷和李潇然,这对父子到底怎么一回事?
不过,在短时间内,这个问题还找不到答案。
接下来三天时间过得极快。李潇然当天就又恢复了他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德行,依然吃喝玩乐兀自玩的开心。平王爷闭门思过,偶尔和平王妃携手逛逛后花园,关起门来说说话,夫妻感情越来越好了,看得李潇然这个当儿子都吃味了。
但是这三天,他们肩上的任务却并没有再获得更深一步的进展。
虽然当天晚上太子就命人去那几家铺子搜索了一通,也抓住了几个人,却全都是一问三不知,只能对自己这一级的事情说上几句,却也都是他们早就知道的。在京城世家内院的查找倒是有了不少线索,不过那伙人的手脚也够快,等到太子的人寻摸上门的时候,那些人要么已经死在家中,要么就消失无踪。竟是半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给他们捞着!
反而还又给京城上空蒙上了一层阴影。这两天,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道是十一年前皇帝登基时那群前来刺杀皇帝后被侍卫截杀的罗刹人都化作了厉鬼,现在知道自己的族人来了,便有恃无恐,出来找天凤王朝的子民寻仇了!
这等无稽之谈对融贯古今的上位者来说或许只是一派胡言。但对目不识丁,愚昧保守的平民百姓以及那些内宅妇人来说,却是再能顺利接受不过的事情。再加上自从罗刹国使团到来后,京城里的确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不少事情。先是大街上出事,后又有不少深宅内院内出了人命案子,虽然死的大都不是家中看重的儿子,但在平民百姓看来,死者的身份也已经够高了!
再有有心人一宣传……京城上下顿起波澜。
如此一来,罗刹国使团的存在便有些尴尬了。
到了第十天,秦明兰和李潇然被传入宫奏报事情进展。
皇帝这些日子过得也不太平。无尽的烦心事缠绕在他周身,他的头发又白了不少。“如何?世子,秦将军,你们可有什么新发现?”
李潇然摇摇头,秦明兰也低下头。“微臣等无能,没有再查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皇帝满脸的希冀都化作了失望。颓然瘫倒在龙椅上,他再度看向太子那边:“太子,你呢?”
太子恭敬回应:“儿臣这些日子叫人排查了我天凤王朝境内的大富商家中的大笔银钱往来。只是因为时间紧迫,到现在也才查到京城以及京城周边,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如果再多给儿臣一个月的时间,或许能查出一点蛛丝马迹。”
也就是说,他那边也没有任何进展!
皇帝顿时颓败的垂下头。“这可怎生是好?今天就是最后期限了,偏偏你们查了这许久也才查出了点凤毛麟角。便是朕能等,这使团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等下去啊!”
他们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这么庞大的一个组织,他们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到所有重要信息?
太子当即跪地:“儿臣无能,请父皇责罚!”
秦明兰和李潇然也连忙跪下了。“微臣无能,请皇上息怒!”
“罢了。你们也都已经尽力了。”皇帝摇摇头,疲惫的长叹口气,“这些天你们的努力朕都看在眼里。不是你们无能,而是对手太过强大。”
“多谢父皇理解!”太子连忙叩首。秦明兰和李潇然也拜地。
这之后,只听外头太监进来传话:“皇上,罗刹国的新国王求见。”
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皇帝再叹口气。“既然来了,那就请他们进来吧!”
“是。”太监出去将人领了进来,新国王恭敬的拜见过后,便直奔主题而去,“十天时间已经到了,不知太子殿下将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皇帝抿唇不语,太子施施然站出来道:“回禀皇帝陛下,那件事经过孤和平王世子的多方查访,现在已经有了定论:那便是,陈家三老爷为求一己私利,同罗刹国老国王余党勾结,意图破坏我两国和谈,从中牟利。不过还好他们的阴谋诡计被及早识破,所幸两国和谈还尚未遭受损害。如今既然真凶已经抓到,我们便将人交付给你们了。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他说得委婉,面容也是真诚恳切得过分。又是那样的谦逊温和,叫人不由自主的便想要信了他的话。
但是新国王毕竟不是寻常人。听得他这么说,他眉梢一挑:“竟是如此?”
“正是如此!”太子定定点头,言辞恳切,毫不犹豫。
新国王唇角微勾:“既然太子殿下这么说了,那本王便信了你。”说完便看向皇帝,“皇帝陛下,如今两国和谈已然都进行得差不多了。我们离开母国的时间也够久了,本王想现在也该是我们离开的时候了。”
“这就要走了吗?真还没来得及让你们遍赏我天凤王朝的大好河山呢!”皇帝依恋不舍的道。只是这不舍和太子诚挚的面孔摆在一起,看起来就显得不那么真实了。
新国王也一样笑得虚伪。“以后机会还多得是,等下次本王再来的时候再看不迟。不然,再在这里待下去,只怕我们就要没有容身之处了!”
分明是在说最近京城里流传的那些风言风语。这些天京城百姓对罗刹人的态度是越来越恶劣了,甚至还有人提了烂菜叶子还有臭鸡蛋跑到驿馆门口去扔。虽然皇帝也派了侍卫过去把手,但有一句话说得好:法不责众。他们总不能把一条街的百姓都抓出来打了给罗刹国的人泄愤吧?
提及此事,皇帝也有几分心虚,便陪笑道:“公道自在人心,谣言止于智者,国王陛下你又何必太将这些风言风语放在心上?只要你一天在我天凤王朝,朕便一天当你是我天凤王朝的贵客!”
新国王闻言一笑:“多谢皇帝陛下盛情款待。只不过,我们都是些粗人,性子也野,最是受不得委屈。这勉强叫他们忍耐两天还好,可是日子久了,他们必定会按捺不住发作出来。到时候,一旦和贵国的百姓发生了冲突,那可真就坐实了外头的说法了,我们的和谈也就功亏一篑了!”
原来他竟是这么考虑的!
皇帝眼中浮上一抹震惊,连忙拱手谢道:“国王陛下所言甚是,是朕考虑得不周全。如今既然和谈已毕,你们也是该收拾行装回家去了。这样吧,三日后,朕在皇宫设宴为你们送行,顺便也昭告天下,我两国的和谈已正式定下,无论那些跳梁小丑如何挣扎,也改变不了你我心意!”
“皇上此言甚得吾心。既如此,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新国王爽快应了。
送走新国王,皇帝也松了口气,对太子点点头:“方才亏得是你反应及时。不然,朕还真不知道如何向罗刹国王交代了!”
太子微微一笑:“父皇过誉了,儿臣愧不敢当。儿臣只是以为,此事原本就是我天凤王朝自己的事情,就不必再让别人来插手了。现在只要给他们一个交代,让他们满意了。回头咱们再来细细的查,才是最好。”
“太子所言极是,朕也是这么想的。”皇帝连忙点头,看着太子的眼神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太子不骄不躁,从容的接受了皇帝的赞誉,才回头冲李潇然夫妇微笑:“三日后的饯别宴,还望三堂兄和三堂嫂准时参加。对了,还有伯父伯母,他们也是我天凤王朝顶顶尊贵的人,现在这么大一件事落成,其中少不了伯父的功劳,可千万不能落下他们!”
“太子请尽管放心,微臣一定将话带到。”李潇然凉凉道。
主意,只是带到而已。至于来不来,那就是那两位的事情了。
太子自然听出了个中意思,却并不多言,只点点头:“既如此,那就辛苦三堂兄了。”
和李潇然打完交道,他照例又多看了秦明兰一眼,眼神越发的柔和,声音也越发的轻柔好听:“三堂嫂虽然身怀六甲行动不便。不过你并非寻常女子,再加上这些年打退罗刹国的军队你功劳最大,这庆功宴上断断不能少了你的身影。所以,还请到时候三堂嫂你务必要赏光才是。”
刚才他不是已经请过他们夫妻俩了吗?结果现在还又单独来请一遍她,而且搞得这么亲密暧昧的模样,太子到底想干什么?
秦明兰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冷冷点头:“微臣明白。”
明明只是例行公事的一句回复,却令太子笑逐颜开,脸上公式化的微笑都柔和并真实了不少。
“孤就知道,秦将军你是不会拒绝孤的。”
我的天!
秦明兰真想抱头大叫。
太子,我们真的不是很熟很熟啊!请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黏糊不清行吗?我身边可还有一个移动的醋坛子呢!
而现在,醋坛子又开始晃荡了。
“她不拒绝你,那是因为你是太子,她是下属,她拒绝不了!”李潇然气呼呼的道,闪身拦在她身前。
太子含笑点头。“三堂兄说得对。”
这谦恭的德行,简直欠揍到了极点!
李潇然恨得直咬牙,但在皇帝跟前,也不得不收敛。
紧紧握住秦明兰的手,示威似的在他跟前晃了又晃,醋坛子世子故意拔高了音调大声喊道:“媳妇,事情都办完了,咱们赶紧回去吧!你再过两三个月就要临盆了,可是劳累不得了!”
秦明兰简直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一个太子,一个李潇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们要斗,那就拿出真本事互相斗去啊,拿她一个大肚子的孕妇作筏子是几个意思?
还有皇帝!这位天凤王朝的最高统治者看起来病怏怏和蔼可亲,但藏在那张和蔼的面孔后面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脸色!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