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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再看看皇帝的表情也是静待着回应,并未有异议。唐太尉便知道自己这次又掉进坑里了。
这几个月,他们家以及不知道以及多少次被人给推进坑里去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只能乖乖的蹲在坑里,老老实实接过那个推他进坑的人过来的荆棘条。
“既然是要历练的,那自然是要选一个军纪森严的地方。京郊的虎威营自然是好的,只是其中都是军中精锐,犬子能力有限,进去了恐给大家拖后腿,所以还是送他去镇西军吧!身为将门子弟,若是有生之年都不能往边关看看,斩杀几个罗刹人,这才是枉为我唐氏儿郎!”
这话说得真是好,只是从他嘴里出来的可信度就真是不高了。
唐太尉,似乎您老人家活了这么多年,也一次都没有上过战场?
不过,当着这许多人的面,皇帝自然是不会下了他的面子的。便颔首道:“唐太尉能有此想法甚好。既如此,就送他去镇西军吧!”
儿子的去处稀里糊涂的便定了。唐太尉深一脚浅一脚,都不知道怎么回到府上的。到家之后,迎面而来的就是唐夫人的九阴白骨爪。
夫妻俩好一通折腾闹腾之后,唐太尉好容易用男人且一家之主的威势将唐夫人给压了下去,并勒令她赶紧给儿子收拾东西,尽快将人给送走!
于是乎,唐天赐唐大公子身上旧伤带着新伤,伤都没好,便被打包送上了前往西边的马车。
既然是去军营历练,那么自然是要从最底层开始做起。虽然不是一文不名的小丙丁,但也肯定是不能带人侍奉的。也就是说,他那十来名娇妻美妾,一个都不能跟着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将人送出门之际,也不知后院的人是怎么阻拦的,十来个美妾一股脑的都冲了出来,将唐天赐给围了个密不透风,就连跟出来的蒋氏都被推到一旁。
一时间,唐府门口哭声震天,怨气四溢,不知不觉又吸引了不少人过来看。
偏偏这个时候,这一个多月时间里每隔两三天就会雷打不动过来看我唐天赐的静王是只又来了。
但是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哎呀,天赐兄弟,你现在就要走了吗?我还有一件好事没来得及和你说呢!”快步上前,静王世子也顾不上这里里外外的人了,走上前去便大声开口道。
听闻此言,唐太尉和唐夫人乃至趴在马车里要死不活的唐天赐都纷纷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期盼着他赶紧说出好事为何。
最好是皇上突然改变主意,让他留在京城!
在这一家三口殷切的目光注视下,静王世子满面堆笑,昂首大声道:“你还记得上次的那个烧火丫头吗?昨晚上我才知道,她有身孕了!”
轰!
一个晴天霹雳在头顶上炸响,唐家一群人脑子里都空了,四周围看热闹的人却不由哄笑起来。
虽然才一个多月过去,但是他们却都快忘记,事情的起因就是这个烧火丫头!只是闹腾出来之后,唐家却没有将人给接回去,反而是收下了静王世子送来的舞姬,然后又是太子的五名美人。
和腰细身软的舞姬以及太子钦赐的利于生养的美人相比,这等粗俗的烧火丫头自然是转眼就会被人遗忘的。
但是,遗忘,并不代表着就彻底抛诸脑后了。
更何况静王世子今天绝对是有备而来。丢下这个重磅炸弹之后,他转身便对身后招招手,便有一个打扮一新的小丫头畏畏缩缩的走上前来。
即便打扮一新,这丫头还是如过往一般粗苯漆黑,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眯成一条缝,绫罗绸缎裁制的衣裳穿在她身上,看不出多少富贵清雅的味道,反而像是不知道从哪偷来一件衣服裹在身上,滑稽得很。
静王世子笑眯眯的把人给推到唐太尉和唐夫人跟前:“就是这个丫头,不知唐太尉和天赐兄可还记得?原本这事过了也就过了,本世子是打算就此别过的,这丫头出身容貌才情都远远配不上天赐兄,事后本世子便给了她几个钱,让她赎身出去了。只是昨日,她突然又找回王府来,说怀了身孕。虽然这为人母的粗鄙了些,但好歹她腹中孕育的是唐家的骨血,唐太尉你们又是最最看重子嗣的,本世子也不得不小心谨慎,便将人给送了过来。”
话音刚落,那丫头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砰砰砰连磕了几个响头。声音之大,让人听着都觉得痛。但这丫头却仿若并未察觉,磕完之后抬起头来,泪眼迷蒙的道:“奴婢自知身份卑贱,配不上唐公子,只是这腹中骨血的确是唐家的,求唐大人唐夫人看在你们未出世的孙儿的面子上,将我们母子收容了吧!奴婢不求名分,只要能在府里有一个容身之地,能安然生下孩子,看着他平安长大,那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又开始砰砰砰拼命的磕头。
毒!
静王世子这一招真是太毒辣了!
这狠狠的一巴掌,差点把他们的脖子都给打断了。
饶是在官场厮混着许多年的唐太尉都不禁眼前一花,几欲昏死过去。
“老爷!”见状,唐夫人连忙一声尖叫,死死扶稳了他。
唐太尉欲昏不能,只能睁开眼,看着那个已经将头磕出血来的丫头,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你这是说的神马话?既然是我们唐家骨血,自然应该是回归唐家的。之前的确是我们疏忽了,现在既然你们母子归来,那唐家必定会有你们一席之地。”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这话,唐太尉生怕静王世子又惹出什么幺蛾子来,忙不迭就让人将这个烧火丫头给送进府内去,并大声吩咐道,“好生安置,可千万不能怠慢了!”
闹出这么一场,一家人依依惜别的心都没了,唐太尉忙不迭吩咐人赶紧把人给送走。越快离开京城越好,不然只怕接下来丢人现眼的会更厉害!
身为唐天赐的‘至交好友’,静王世子自然提出要亲自相送。唐太尉推辞不过,只得让他跟着一起去了。
秦明兰就是在城门口遇上的这群人。
送别的队伍异常安宁,只有静王世子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兴致勃勃的和趴在马车里出气比进气还多的唐天赐谈天说地,并一再嘱咐他到了边关大家还要互相通信,遇到什么好玩的一定不要忘了告诉他。
倒是后头跟随的一大群人热闹非凡,一个个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
尤其在看到秦明兰率众打马过来时,静王世子更是笑得尖牙不见眼:“哟,这是秦将军回来了!是从虎威营那边来吗?”
秦明兰颔首。
静王世子便又笑道:“秦将军也是来给天赐兄送行的?也是,你们两家好歹也是至交,他要去军营,你过来送送也是理所当然。”
听到这话,秦明兰立马明白了。再看看那门窗紧闭的马车,她抿抿唇,淡淡开口:“一路顺风。”
马车里一点声音也无,直到听到她的声音才发出一声怪叫。随即里头的唐天赐跟见鬼了似的开始狂叫:“快走快走,赶紧走啊!”
车夫都被吓了一跳,连忙一挥鞭子,马儿吃痛,抬起蹄子便超前冲锋而去。
马车里立马咚的一声响,也不知道那可怜的病患被撞到了哪里。
静王世子见状,也忙不迭对秦明兰拱拱手:“秦将军,就此别过了,本世子还要出城去送送天赐兄,你赶紧回王府去吧,三弟一直在等着你呢!”
说罢,还对她挤挤眼,笑得分外促狭。
秦明兰微一颔首,便扬鞭往城内去了。
等到她回到平王府时,下头的人已经将这些天来的事情都打听清楚并回报给了她。李潇然那边自然又是实况转播,精彩程度比之秦明兰的要高得多。
所以,当秦明兰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他正在床上笑得翻来滚去。
“很得意吗?”秦明兰沉声问。
那个颠来倒去的人猛地一怔,旋即便爬起来,眼中摆出防备的架势。“你怎么回来了?”
“这里是我家,我不回来这里那该去哪?”秦明兰淡声道。说话间青葱已经端上茶来,笑吟吟道,“世子妃别听世子这么说。这些天您不在,他天天都念叨着您呢!”
李潇然立马板起脸。“谁让你说话了?”
青葱赶紧低头。“是,奴婢知错。”
秦明兰听闻却只是挑了挑眉:“天天念叨我?该不会是念叨着叫我再晚点回来,好让你继续祸害京城吧?”
“是又怎么样?”李潇然气哼哼的道,水汪汪的眼中一抹怒意流转,更让他的眼睛明亮得动人。
秦明兰唇角微掀。“看来,离开前给你的那点教训还不够。”
李潇然当即小身板一僵!下意识的捞过一只大迎枕来抱进怀里。“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
看来那天晚上的事他还是记住了嘛!
秦明兰淡笑,信步走上前去,一把便将迎枕扯下来扔到一边,一手将他乱挥的双手攥住,另一手抬起他的下巴,继续用额头抵着他的额,目光森森的道:“我想干什么,你心里不是罪清楚的吗?”
李潇然冷不丁的一个哆嗦。
秦明兰简直,终于按捺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李潇然一怔,却见这个女人已然放开他,转身往净房里去。不一会,便听到哗哗的水声响起。
他被调戏了!
五个字跳跃着出现在眼前,他又是一愣,旋即怒上心头。
“秦,明,兰!”
恨恨吐出这三个字,他抓起迎枕就是一通乱捶乱打。
当秦明兰洗了个战斗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刚才还整整齐齐的床褥已经被他折腾得乱糟糟的,李潇然亦然。头发乱了,衣裳垮了,只那双眼更显得明亮得惊人。
顿时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开了。
李潇然又羞又怒,一把将迎枕给砸过去。“笑什么笑?”
“笑你呀!”这种暗器完全伤不着她,秦明兰随手便将迎枕给抓住了,又大步来到床前。
李潇然赶紧又摆出防备的姿势。
秦明兰眉梢一挑。“怕我?”
谁怕你了?我只是怕你兽性大发!
李潇然心里大喊。但是,这好像也是怕吧?
闷闷的抿唇。“秦明兰,你这个坏人。”
嘎?
秦明兰思绪又有点跟不上了。但这也并不妨碍她看到他这副惨遭伤害后软趴趴的小狗模样儿再次身心愉悦。
李潇然觉得他被深深的伤害到了。
“还笑!还笑!你再笑我就咬死你!”大叫着跳起来扑到她身上,他抡起拳头往他肩膀上揍。
秦明兰果然不笑了。她只睁大眼看着他。“咬我?”
李潇然恨恨点头。
“那好,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这鄙夷的玩笑的眼神实在是太让人受伤了!李潇然气不过,张口便往她脖子上咬了上去。
“嘶——”
不妨这家伙真下口了,秦明兰疼得低呼出声。
李潇然终于满意了,得意洋洋的睨着她。“我咬你了,怎么样?”
这傲娇的小模样哟,真是让人想把他一口吞下肚去!
心念一闪,她的眸色便阴沉下来。
李潇然敏锐的发现了,连忙要从她身边逃开。可是就他这点小本事,那敌得过训练有素的秦明兰?
不过一个翻身一个碾压,他就被她牢牢的给制住了。
一股不好的预感来袭。
李潇然用力瞪大眼。“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秦明兰笑道,一手扯开他的腰带,“我之前说过的话你都当没听到,那我必然要给你一点处罚才对。”
李潇然一个哆嗦。“现在还是白天!”
“无所谓,反正等完事的时候天就黑了。”
“你——呜!”
果然,等到天色渐黑,平王妃那边也没有等到前来请安的两个人。
阿容小表妹坐在饭桌前百无聊赖。“表哥真讨厌!表嫂才刚刚回来呢,他就缠着表嫂不放了!”
平王妃笑眼弯弯,目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柔和。亲手给侄女夹了一块鱼肉,她柔声道:“吃饭吧!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会这样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我还有好多话想和表嫂说呢!”阿容小表妹闷声道。
“乖,明天再说好了。”
“哦。”
第二天辰时,李潇然又没有按时起床。
一直挨到午时过了,他才软趴趴的从床前撑起身子,被青葱青竹两个哄着喝了半碗燕窝粥。
看着自家好容易才变得生龙活虎的小世子又跟只斗败了的公鸡似的一点生气也无,青葱青竹两个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更别说早上等世子妃起身去练剑之后,她们过来伺候,拉开帘子便见到李潇然光着膀子躺在床上,白嫩嫩的脸色又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脖子上还能清楚的看到一个咬痕,她们当时的震惊简直无以言表。
那一刹那,她们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秦明兰去军营那天早上的那一幕。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