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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现在终于知道,悠然为什么不理我了。就是养了像你这样的一家人,谁都不关心她。她心都冷了,才不肯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也不习惯谁去对她好。沈悠心,你太令我失望了。以后不准你去见悠然。”
面对孙启这莫名的一顿训斥,悠心竟找不到什么话去反驳他,等他走了之后,才委屈的撇着嘴道:“那是我姐姐,你说不准见就不准见?有病!”可是该死的,她为什么觉得他说的那么有道理呢?
孟子飞一进门,看见她有气无力的趴在桌案上,眼睛微微的红着,心里一惊,忙的放下手里的汤,走过去问:“怎么了?孙启他气你了?你别哭,我找他算账去。”
“不是。”悠心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脑袋还搭在桌子上,“我在思考人生。”
孟子飞闻言,闷笑了一声,“这么高深的事情,你那只装银子的脑袋能思考的过来?要不要为夫的帮帮你?”
悠心抬眼看了他一下。
上一次,他用‘为夫’的时候,是在宫宴上,他说‘为夫不怕别人笑’。
一句话,将她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什么都忘了,只想给他争一回面子。
他用‘为夫’,是已经没打算再把她扫地出门了吗?
她想起了那个没有答案的问题,直了身子看着他问:“相公,还记得我上次问你的问题吗?”
“你每天都有很多的问题。指哪一个?”见她没事了,孟子飞又转身将汤端了过来,很自然的舀了一勺子送到她嘴边。
“就是把你吓的落荒而逃的那一个。你应该不会忘的吧?”悠心喝下汤,含糊不清的道。
孟子飞手抖了一下,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还记得。而且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再说一次。
☆、相公,救命8
他好像想了很久。
想的并不是‘是’还是‘不是’。
他只是在想怎么说,才能让她满意,才能让她不要过分激动的伤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说谎吗?他不怎么擅长。
不说谎,欺骗她也不是什么好的做法。
直到他已经喂完悠心喝下整碗的汤,他还是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她。
可他无意的一抬眼,看见悠心的目光,才知道自己想的太多了。她的模样,好像只是在问自己今天会不会下雨一样。
他回答是与否都不会真的伤害到她,或是令她开心。
她只是要他回答一个答案。而她自己,怕是也根本不知道男女之间的纠缠真正的情感会是什么样的。
她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看,没有期待,更似一个孩子看着陌生人时打量的目光。
“心儿,我们是夫妻。我会一直照顾你。”他给了一个他自认为她会满意的回答。
悠心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问:“就像我爹是我爹,所以他会一直是我爹,然后照顾我一样?”
“是。”他点头。
他不会喜欢她,可他是孟子飞,他不会逃避责任。就算她现在没有他的孩子,只为她救过自己一次的份上,他也会照顾她。
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悠心又点了点头。“我想也该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心里觉得怪怪的,闷的很,好像还有失望。
不对,是感觉有点不公平。
她都打算将他当作自己‘心爱的人’里头的一份子,可他却没有这个打算。好在,这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还肯照顾自己,比起以前成天的对她吹胡子瞪眼已经好了很多。
她撑着脑袋突然想起了孙启刚刚拂袖离去的样子。
他应该很喜欢沈悠然才对,不然不会因为没人关心姐姐而生气,也不会那么在意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她兀自的笑了笑。也接受了她以为自己永远都无法接受的事,就是让孙启做她的姐夫。
那天夜里,她破天荒的失眠了。
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却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
她甚至竖起耳朵,看看孟子飞会不会又半夜里摸到她旁边来偷窥她。
不过这人说到做到,夜里没有来。第二天早上必送来的药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参汤。她出门,也再没十几个侍卫跟着她了。
不过她还是不太开心的将红枣带在身边,要不是跟侍卫比起来,她不起眼多了,她才不会带着她参观她在外头所做的一切事情。
“小姐,原来你瞒着奴婢做了这么多的事?你,你真的把这买下来了?”红枣自打进了国色天香坊,这个问题就问了不下十遍。她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悠心找了两个帕子塞进了耳朵里,腿翘在椅背上,不想对同一个问题上进行重复的回答。
“四爷。花蕊姑娘还有些事不能过来。这是您的茶。还有什么吩咐吗?”送茶的小丫头低着头道。
“你叫什么名字?”悠心问。她认出这是她第一次买回来的小丫头。
☆、相公,救命9
“奴婢叫随风。”
悠心笑了笑,“花蕊给你改的名?”她可不认为她那个只认银子的老爹会取这样的名给她。
“是。”
“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了吗?”
“谢四爷关心,奴婢已经习惯了。给四爷添的麻烦,还望四爷见谅。”随风始终低着头,悠心本就横躺在椅子上,歪着脑袋也能看清楚她现在的样子。
她脸上的胎记被脂粉给掩盖了,虽说她现在的年纪涂脂抹粉的有些不搭,但也比第一次见着的时候好看了很多。
“好了,没事了。你下去吧!”悠心挥了一下手。
她不得不佩服花蕊的能力,这才多久,她就能将当日那个野猫一样只会骂人和咬人的小丫头调,教的如此乖巧。这说话有板有眼的样子,她自己都学不来,更别说教别人了。
“小姐,这么小的丫头。你怎么能把她放在这里?你,你这不是害人的吗?”红枣义愤填膺的说道。
“又不是我拐来的。是她爹卖进来的。还特别便宜,十两银子而已。”悠心说着,眼一眯,“我记得当初你进府的时候,好像还不止十两。卖的这么贵也就算了,还这么多嘴。你一进来就小姐小姐的叫个不停。你没看见人家都叫我四爷来的吗?”
“你就使劲的作孽吧!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红枣哼了一声。
悠心吐着舌头做鬼脸。
笑话,她又没杀人放火的,好端端的遭什么报应?
“四爷,我能进来吗?”
悠心差点从椅子上滚落在地,幸亏红枣眼疾手快的忙的扶住了她。“谁啊?把你吓成这样?”她奇怪的问。
“竹,竹青。”悠心不是怕她,她。。。就是怕跟她说话。她自己也弄不明白是为什么。
“终于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的吧?”
那天悠心在书房外头白等了一夜之后,红枣就替她委屈的到处打听那晚将军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她知道是竹青玩的花样,可又不敢对悠心明说。现在一看,原来这国色天香坊都已经是她自己的了,那她早也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也不知道,这些天她怎么还能装作什么都发生的样子,该吃的时候吃,该睡的时候睡。丁点的难过都没看出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现在就特别怕见她。”悠心可怜兮兮的看着红枣说。
“别怕。有奴婢在呢!奴婢正想好好教训教训她。哪有这样明目张胆的勾,引别人相公的。”
“不是这件事。这事是我让她做的。哪有反过来怪她的道理?我就是不想见她。以前觉得看着她挺舒服的,现在我一看见她一跟她说话,心里就起毛。你说我怎么回事啊?”悠心抓着她的袖子晃了晃。
“那你说怎么办?”不让她教训,她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你,你告诉她,四爷不舒服。现在不见客。”悠心道。
“不对啊!我记得翠娘的国色天香坊的姑娘从来都是只卖艺不卖身的。你要看她不顺眼,这也是公事来着。教训一顿也没错啊!”红枣眼前一亮。
☆、相公,救命10
“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吗?”悠心甩开她的手,瞪着她道。
“奴婢不想知道。可只要一打听,天星城谁不知道孟将军为了一个歌舞坊的女子一掷千金的伟大事迹。小姐,不然你现在走到街上随便拉个人告诉她,你是孟将军的正牌夫人,看看人家看你的眼神。你就该知道,现在你已经是整个天星城最悲惨最令人同情的妇女典范了。”红枣长叹了一声,同情的看着悠心。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难怪。”悠心恍然大悟的拿拳头砸了一下桌案,“我就说他最近是怎么了,原来派人跟着我,不是为了保护我。是怕我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好赶紧的将我带离。他肯定是知道我打算敲诈他的事来着。先对我好,又用吃的来贿赂我。让我放松警惕,然后再来个措手不及。告诉我他要娶竹青过门。我要是没准备,一惊一乍之下,肯定会忘记跟他谈条件。差点就着了他的道了。好一个乱臣贼子。”
红枣泄气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算了,还是不要跟她继续说下去了。反正最后,她永远都是按照她自己想的,将任何事都和银子挂上钩就对了。
“四爷。我可以进来吗?”门外的竹青大约是等的时间太久了,又扬声问了一遍。
看悠心还是死命的摇头表示不见,红枣只好上前开了门。冷着声音道:“四爷身子有些不舒服。有什么事明个儿再来说吧!”
“你是?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竹青看屋里出来的是个陌生人,诧异的问道。
“我是谁关你什么事?天星城多的是人,你谁都见过吗?”红枣没好气的一冲,转身就砰的关上了门。
“你就这么把她打发了?”悠心带着崇拜的看着红枣。
“那还要怎么样?难不成奴婢还得叫她一声未来二夫人吗?”红枣想了想,凑到悠心身边小声的道:“小姐,要不然这样好了。反正她的卖身契现在在你的手上。不如随便找个地方把她给卖了。这样就永绝后患了。”
“你好缺德。”
“缺德怎么了?是相公重要,还是你的德行重要?再说,你从来也没什么德行可言的。”红枣小手一挥,满不在乎。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商量事。我没德行,我承认。可这么缺德的事我还是做不出来。是我自己巴巴找上门的。这不按照我预期的方向在前进吗?我干嘛要从中阻拦。孟子飞说了,他会照顾我一辈子。那我又不贤良淑德了,我又不会照顾他了。总不能让他这么吃亏只照顾别人,不被别人照顾吧?红枣,做人要有点良知的。不能只顾自己幸福,不为别人着想吧!成全他们。也算功德无量了。”悠心说的都快被自己给感动了。
“你要真这么伟大,那就算奴婢什么也没说。你功德无量,我缺德的很。这种事谁愿意干啊?不过那个叫随风的小丫头倒是挺不错的。茶都送完了,还在外头候着呢!奴婢跟了你这么多年,怎么没瞧见你有这么多事让人做啊?”
☆、相公,救命11
“人家那叫懂事。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悠心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得意洋洋的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申时了吧!是该回去了。”红枣看看天色道。
“回去做什么?我这几天被孟子飞当犯人似的关着,好不容易把侍卫们都摆脱了才能出来透透气。现在回去送死啊?我让人给咱们准备一个雅间,带你看看你小姐我的姑娘们曼妙的舞姿。以及那些白花花的银子从那些臭男人的手上转移到我荷包时的发出的动听的碰撞声。”悠心一脸的享受。
红枣真的很想让她多读一点书,她都没耳朵去听她嘴里说出的都是些什么话。
不过她也知道,在她家小姐开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心倾听银子之间会发出的‘碰撞声’时,就是十头牛也拉不走她。
在用珠帘隔开了雅间里,悠心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满意的看着楼下的歌舞升平。
她得承认一点,就是翠娘留给她的姑娘们有姿色的真的不多,就花蕊和香荷这样称得上是美人的,也因为年纪的关系,早就没有再上台表演过。只是周旋在各个桌子前,嬉笑的哄着客人喝酒以及打情骂俏。
剩下的姿色平庸的姑娘,容貌一般,舞却跳的很好。所以,国色天香坊的生意说不上是顶好,却也不错。
唯一一个美貌与才艺并存的姑娘,除了竹青,还有一个叫红绸的。
她比竹青还要难对付,永远都是冷冰冰的一张脸,悠心曾经怀疑,她是不是打从娘胎出来就不知道‘笑’是什么意思。永远都是别人欠她银子的臭脸。
不过男人也都奇怪的很,她越是臭脸,还越是有人就喜欢看她。
若是哪天她抱病没出来了,花蕊和香荷就得花上比平时多几倍的笑容就安抚那些客人,当然,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