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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咱们只要在那个时候动手,一定会没事的。一团乱谁会注意到咱们啊!”红枣说的很是兴奋,脸都激动了红了起来。
悠心差点就被她感染的忘乎所以了,可她那难得的理智突然浇灭了她的热情,她道:“不对啊!红枣,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再说,如果这消息是真的,你也不该来告诉我啊?现在不是咱们中饱私囊的时候,是为皇上排忧解难啊!你怎么着,也该告诉孟子飞,只要他带人拦住了那笔黄金,不仅是立了功,说不定也能将那笔混在天星城的奸细一网打尽啊!”她越说越觉得自己简直太明智了,“我现在就去跟孟子飞说。”
“不行。”红枣一把拉住了她。
“为什么啊?”悠心回头不解的问。
“因,因为奴婢也是听说。谁知道是真是假啊?万一是空穴来风,咱们两个上当了没关系。也没多大损失。可是动了朝廷的军队,要是扑了个空。奴婢和你,还有将军不都得被皇上降罪吗?将军才因为你得罪了齐朱候,人家正找机会要抓将军的小辫子呢!你要他自个儿的送上门去?”
(今天更完)
☆、黑吃黑12
“可如果万一是真的呢?”悠心反问她。
可一看红枣正对她眨眨眼,又眨眨眼。很无辜的样子。她也明白了,“你能打听到的消息估计天星城所有人都知道了。十成九是空穴来风。那你还好意思来怂恿我?”
“奴婢以为小姐会有兴趣嘛!”红枣嘟嘟嘴,刚转身,悠心已经拉住了她。
“管他呢!反正也没什么损失。晚上去瞧瞧。”
“唉!那奴婢现在就去准备。”红枣的变化之快,立刻笑容满面的小跑着离开了。
“奇怪了。她这么高兴干什么?”悠心看着她的身影嘟囔了一句。
悠心和红枣像两只老鼠似的趴在草堆里一动也不敢动。
八月的天啊!似是有一场大雨即将来临,闷热的天,加上草丛中无数的蚊虫,悠心的耐性已经快要忍到了一个极限。
“红枣,我真的要为了你那个只有一成把握的可能,在这儿喂蚊子吗?你瞧瞧我的脸,都快成癞蛤蟆了。我们撤吧!”
“来都来了,咬也咬了。就这样回去岂不是太不划算了?”红枣说着,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别吵,来了。”
悠心寻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是朝廷的军队押送的粮草,并没什么特别的。高高的旗杆上,随风飘扬的白色旗子上大大的‘龙’字她还是认识的。
“红枣,我们两个真的要劫官。。。官响?”看着那些身穿厚厚铠甲的侍卫们,悠心发现自己的牙齿都开始打颤了。
“劫什么官响?我们是来浑水摸鱼的。等等,有好戏瞧的。”红枣安慰她,自己的手也在抖。
因为只需要将粮草送到旗云渡头,那里自然有人接管。还是天星城的范围之内。所以负责押运的侍卫并不是很多。这样将粮草送往灾区的事,这几年是经常要做。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差池。
看得出,这些夜里当差的侍卫的脸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倦怠。
“挺风平浪静。。。”悠心的静字音还没说完,突然一声闷雷在她们头顶炸开,吓的她差点惊叫出来。
豆大的雨点接着就落了下来,砸在脸上生疼。因为队伍已经走到了她们的眼皮之下,她只能用眼神再次向红枣表示□□。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她没事来这儿被雷劈被雨淋的算怎么一回事?而且,她这样的人,雷雨天都不会出门的,谁知道会不会好死不死的被雷给劈中。她点子一向都那么低。
队伍缓慢的从她们面前过去,对这雨他们也无可奈何,这里也找不到一个躲雨的地方,再说,差不多走半个时辰,就能到旗云渡头了。
当最后一匹马也离她们有一段距离之后,悠心表示要弃权。
“我要回家。”她吐了口混着泥草的雨水,恶狠狠的道。
她正要爬起来,红枣突然一把按住她的脑袋。
天上交错的闪电,映着不远处的情景。惊的她连嘴都忘记了闭上,任由雨水在她的脸上肆意的敲打着。
☆、黑吃黑13
红枣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她想她一定是太害怕了,不管自己咬的多重,却丝毫疼痛也感觉不到。
直到悠心幽幽的合上嘴,转脸向她看着。然后又慢慢的低下了头。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正好端端的抓着什么东,西。那她咬的是。。。
一道闪电划过。悠心的脸格外的狰狞。
要不是不远处的刀光剑影让她惊讶到忘记了喊疼,她一定会叫的比这雷声还要大。还嫌她受的刺激不够大是不是?竟然还抱着她的胳膊死命的咬。
她狰狞着一张脸,狠狠的指了红枣一下。记住了。
红枣为了转移她的怒气,无声的摇着她的胳膊,五官都挤到了一起。在问她该怎么办?
事情远远的出乎了她们的意料。
红枣开始说的那么轻松,他们会制造混乱,将装着黄金的箱子趁乱和粮草放在一起,一起运上船。她们就在那时候浑水摸鱼。
可现在,他们根本不是制造混乱。他们是杀人灭口。
埋伏的黑衣人甚至比运送粮草的侍卫还要多,她们知道自己武功不行,怕掐着时间来会被人发现,早在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找了个离秋坡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潜藏着。这些人不可能比她们来的早,否则她们两只苍蝇早被她们一剑就解决了。
可是这么多的人,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她们躲了一下午一点儿也没察觉到。
浑水摸鱼是根本没有机会了。
因为大雨之下已经倒下去了很多人。有黑衣人,更多的是侍卫。应该说所有押运粮草的侍卫被血洗了。
雨水已经在地上集成了细流。
将那边的杀戮的战果带到了悠心她们的眼皮之下。
那鲜红的血水在她们眼前流淌而过,又似永远都不会结束一样。
可这一切好像还不算完,悠心看着黑衣人将他们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的剑收了起来。扯下了身上的黑衣。里面是和侍卫们一模一样的盔甲。
她瞬间便懂了。
没有什么制造混乱,因为即使是那样,他们也无法将他们要运的黄金和粮草放在一起。侍卫们一定会清点的。
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代替。
杀了所有押送粮草的侍卫,由他们来代替。
他甚至惊恐的看见,有一个人转身对身后的人说话时,他的脸和运送粮草的头一模一样。她记得不会错,她沈悠心看过的东,西只要她还想记起,就绝对不会有忘记的。
红枣的消息,竟然是真的。没有万一的庆幸,竟然是十成十的准确。
她逼着自己将目光从地上的尸体中收了回来。幸亏现在下着大雨,她不担心自己的声音会被他们听见。
“红枣,不能让他们把东西运上船。你现在回去搬救兵。去找孟子飞。我一定要在他们到达旗云渡头之前给他们制造混乱。你一定要让他们赶来救我。我不想死。”她紧紧的抓着红枣的手,全身都不听她使唤的颤抖着。
☆、黑吃黑14
“小,小姐。是奴婢害了你。你小心。。。奴婢一定拼命拼命的来救你。你一定不能死。”红枣肠子都要悔青了,她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只是。。。只是。。。
她咬咬牙,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时间再给她去后悔的了。
她原本的打算就是这样。只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乎她的预料罢了。
可是也唯有这样,才能让每一个人都安然无事。
她们等了一会儿。直到黑衣人动作迅速的将现场清理干净,又从容不迫的赶着车队离开了之后。红枣才撒腿朝回跑去。
暴雨没有一点儿要停下来的意思。
悠心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咬咬牙,狠狠心。
豁出去了。
她一个人不敢走大路,在林子里狂奔,可也会比那些人快。他们押着粮草,追不上她一个人的脚步。
她知道再往前走半个时辰,得穿过一片林子,她只有那一次的机会可以让他们的速度停下来。
“下次就是有十成的把握,这样的事我也不掺合了。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她一边跑,一边骂着。她这一身的夜行衣,虽然是做贼的打扮,可好歹也是红枣才给她做了新衣服。淋湿了就算了,还被林中的荆棘划的乱七八糟。
过不了多久,她就该衣不蔽体的出现在那帮杀手面前了。
当她终于在他们之前赶到了那片林子之后,她很惊喜的发现,刚刚的一场大雨竟没有波及到此。
夏季的暴雨就是好,屋前落雨,屋后可能还是晴天。
她本来还不知道怎么要怎么做。
她连气都还没喘顺,便四处的寻找干草木柴。她一边往唯一的林中小道周围堆干草,一边想,不知道她私自烧了这片林子,皇上会不会怪罪与她。
好像,私自纵火也是一条大罪来着。
偏祸不单行,她的火石也淋湿了。她都能隐隐的看见远处的有火光向这边走来了。看来雨是已经停了。她逼着自己静下心来,没有退路了。如果她赶到旗云渡头,告诉那些接洽的官兵,先不说他们会不会信自己说的话,就是信了,到时候肯定又是一场厮杀。她一晚上不想再见到刚才的那些场面。
再说,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保不准会被先当成疯子给关押起来。而且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她不想忙活了一晚上,功亏一篑。
她不放弃的擦着火石,终于看到了一丁点的火星子。
可这一点足够让这些已经暴晒了一天的干草燃烧起来。看着火舌向四周疯狂的蔓延开来,她浑身的力气在这一刻被掏了个干净,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笑着笑着差点儿哭了起来。
直到浓烟呛的她猛的咳嗽起来,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做了天底下最蠢了一件事。
就是想放火烧死自己。
押送粮草的队伍已经到了跟前。是她料想中的。
他们即使可以飞檐走壁,也不能带着那么的粮草从空中飞过去。
可是她自己,也变得进退两难。
☆、黑吃黑15
她想将自己藏起来,可是她四周都已经是火海。她站在中间,被浓烟呛着,已经是进退无路。
唯一的小路尽头,那帮杀手已经看见了她。他们好像并不急着去杀这个挡了他们路的人,发出一声冷笑,静静的看着她。
悠心想,估计他们更想的是捂着肚子大笑才对。
换做是她,她也不会对一个快被自己烧死的人再去补上一刀子。多浪费体力啊!
“看着干什么?还不救火?你们是想在这里等着火自己灭了再过去吗?”不知是从哪传来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悠心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已经被浓烟呛的辛辣。她想做一件最没有出息的事,她想对着外面的那帮人喊救命。
可是她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一张嘴,灼热的浓烟永远比她的声音先钻进她的喉咙里。
她眼泪鼻涕的糊了一脸,身上也渐渐的没有了力气。
“孟子飞。。。救命啊。。。”她嘶哑着声音,‘喊’完了她的遗言,咚的一声栽倒在地。她第一次很希望自己赶紧死了算了,这样她就能忘了这把火是自己放的。
就在她倒地的时候,她看见有人从树上落了下来。心里哀嚎了一声,不是吧!她都这样了,还需要他们动手的吗?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黑衣人的手向自己伸过来。
就在同时,又有一人比他更凶悍,是直接穿过了环绕着她的火墙。
是孟子飞。
她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安心的闭上眼了,死不掉了。
可是在她晕过去的最后一刹那儿,她的心猛然的一阵凉。因为什么,她已经来不及去想了。
“将军,夫人只是吸入了一些浓烟。没有大碍。身上也没有什么烧伤。”
悠心一睁眼,就听到大夫的话。
自从嫁给孟子飞,她见大夫的机会可比从前多了太多次。
她撑着坐起来,一抬头正看见孟子飞转身,这人真好笑,衣服被烧了好几个洞,脸也是漆黑的,跟煤炭似的。
“相公。。。”她一开口,发现声音嘶哑的厉害。嗓子也疼的很。
不过,疼,就是她还没死。
她有些奇怪,一般这个时候,红枣不该在一边大呼小叫,顺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千篇一律的‘小姐,你终于醒了’这样的话吗?
孟子飞听见声响,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别说话,大夫说你嗓子被烟熏的厉害,过几天就会没事的。”
悠心张了一下嘴,想了想还是闭上了。
“你有话要说?”
她点了一下头。
孟子飞转身去桌案前拿了纸笔,其实他现在很想骂她,可是看她一脸憔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