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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寄生不依,昏黄的烛光照在他微微皱起的眉上:“不是说待林氏的事一了,你就给我么?我是必要娶你的。”说着还动了动胯,双腿间我极为熟悉的j□j硬的直让我的脚打颤儿。而后低头哄道:“可想煞了我,我日思夜想,还求你救我一命。好人儿,就依了我如何?”
我奋力将他推开,在桌边坐下,对柳寄生道:“你先坐下,我们说说话不好么?”
柳寄生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我奋力挤出一抹娇柔的笑,将声音放得软糯:“你可还记得我们初见时候的情景?我现在都不敢相信,你生来俊秀,又颇通文墨,怎会看上我一个商户女子?”
柳寄生伸出手来将我的手盖住,双眼灼灼,就如他初见我时的模样:“我自然是记得的。当初你来上香,我偶然见你便如见了天仙一般,相思难捱之下才叫妙观做媒人给你我牵线的。”
听见柳寄生这话,我大略也能将事情明白个大概。大抵是柳寄生当初趁着我在家织布时来尼姑庵混着,和这尼姑庵里的人都有了一手儿,攀上了交情,做了那免费的嫖客。一日偶见来上香的息夫雅便为色所动,生了要弄她一弄的心思,找和他相好的妙观撮合。妙观得他床第间奉承,心满意足下将息夫雅系哪家的女儿家中如何一一道来,要设计作成他们。然柳寄生却生了得她丰厚嫁妆的心思,并不急于求欢,而是先和其谈情说爱。后来水到渠成之时,息夫雅就说要将我解决了方才给他,到时不仅她是他的,就连省试她也会出银子周全。他为了美色功名和那一注钱财就。。。。。。
我摇头:“我自然知道你的真心,但是自古以来,婚姻之事当听从父母之命通媒妁之言,万不可私下就苟且做出不像意的事来。我有心嫁你,待你做成了举人前来提亲不是更好?”
柳寄生摇头,眉头松开,眼眉间是一片温柔:“只是远水解不得近渴。”
我故意正了正脸色:“我是好人家的儿女,你打量我是林氏那般淫奔无才的妇人私自就和男子做下没品行的事就错了。”我眼尖地看见他听见“林氏”两个字时手抖了一抖,一只手握成拳头,手背青筋暴起。这个情景和他以往要打我之前一模一样,只不知他是为我才生气还是怪这话连他的颜面名声一并扫了。
只是止有片刻功夫他的手就松开,脸上笑着,把手来将我脸侧的发拂在耳后,弯唇:“雅娘有这般志气这样气节实叫我可欣可叹。我中举后定然速请媒人来府上提亲,明年春试我必定得中好叫你做诰命夫人,坐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好叫世人看看我娘子的体面。”
这笑语温存的模样还和当初勾我时一样,然时过境迁,我现在看着只觉讽刺。我将脸脸上的笑变得柔和娴雅:“你莫要怪我。若是那林氏许我进门,她做大我做小我也甘愿。此前我和你闹也是想为着我们俩好地久天长的缘故。”
柳寄生闻言僵了片刻,才摇头道:“我并不曾怪责于你,雅娘莫要多想。”
我摇头,将脑袋垂下,低声作羞涩状:“我的心总是向着你的,睡里梦里都盼着你来提亲呢。我先回去安歇则个,你自己也要保重。明日我叫丫鬟将点银钱来把你花费使用。”
柳寄生摇头沉吟道:“乡试劳你打点也花费许多,我怎可再花你的银子?”
我故意皱眉:“什么你的我的?早晚我是要嫁把你的,我的还不就是你的?只管安心花用就是。委屈在你身上,却是疼在我心里呢。”往次见他用我的也没见他说什么,现下不过是假客气罢咧。
他起身送我时我见他腿间犹自一大包,想是未曾消火。我和苏叶妆做离开,等柳寄生进了房又原路返回,躲在一处浓密的花木后,晚间决计叫人看不出。苏叶很是疑惑,但知晓此时不是问话的时机,只静静地跟在我身后。
我行这些事带她们,并非是不曾留防手,而是叫她们自己看清楚,我是信任她们的。主仆之间相处,同样需要信任,相互回护,才不会坏事。她们虽然因我说我这里就是她们的家而对我忠心耿耿,我却不能表里不一,说是一出做是一出。
妙观返回之时敲响房门,柳寄生便猴急地将之抱进去,道:“可是来了!”透过灯影,依稀可见两人在门边站着办事的模样,哼哼唧唧的声音以及模糊的水声隐隐约约地传至我的耳间。
那妙观娇嗔道:“方才刚奉承了那息夫家的小姐,亏得你还能应付我。”
柳寄生一边大动一边粗喘道:“她非要等到大婚之夜才肯,没趣得很。”
妙观哼哼唧唧地轻笑:“嗯。。。。。。这也是她自己有造化。。。。。。啊。。。。。。先前她和她继母不和。。。。。。她继母便常送她来这里。。。。。。啊啊。。。。。。只要叫我们将她勾得淫奔无才。。。。。。嗯。。。。。。人人唾弃才好,奈何这息夫小姐当真的行得正坐得端。。。。。。嗯。。。。。。硬是到如今都不曾破身,倒是便宜你了。。。。。。啊。。。。。。”
柳寄生声音上扬:“现在不是在便宜你么?”
我心下大骇,我见息夫太太慈眉善目,对息夫雅也是颇为温柔慈爱,怎么就会如此。。。。。。?是我先入为主以为她是息夫雅亲娘才错看了她?如此看来,此前我欲将她当成家人的想法竟是可笑至极。
没过得许久,庵主带着一个小尼也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去和他们凑做一堆儿。
果不出我所料!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这章只有两千多字,所以今天加更一章
☆、初现端倪
我和苏叶悄悄儿地回到房里,青黛还在我房中等着,苏叶的手指绞着手帕,看看我又看看苏叶,欲言又止。
我坐下呷了口茶,方才垂眸敛了敛眸中神色,道:“有什么话只管说罢。”
苏叶点头,咬了咬唇,方才吐出一句话来:“小姐,这个书生,婢子以为不是良配,小姐怎会。。。。。。”
青黛在一旁不知所以然,我叫苏叶告诉她后,方才明白。我问苏叶:“何出此言?”
苏叶脸颊红彤彤的,口中讷讷不成语。青黛一边剪了灯花,又与我脱衣,一边道:“我们原是大家子的丫鬟,因之前的主人家获了罪才再次被卖将出来的。按说大家子里这般肮脏龌龊的事也不少,我和苏叶原来也是伺候的一位小姐,听到的这些话也多,也有少爷们要将我们收房的,却从不知道外边儿这样的事竟更甚。那些人都是只拿丫鬟小妾当玩物的,却也金银首饰锦衣玉食地伺候着,就是偶有烦躁也只是扇两个大耳刮子,倒没听说为了钱财就要杀害糟糠为了一个色字就要和尼姑们厮混的。婢子说句得罪小姐的话,今日他既能处置了林氏,小姐若是嫁把他,难保那林氏的今天就是小姐的明日哩!”
我点头道:“你们倒是个明白的。也是我之前想差了,见他人物生得好,又能通文墨,将来科考必能登科,是有大出息的,又对我小意殷勤,就答应嫁把他帮衬他。如今想脱身只得细细思量一番,做个局让他不来提亲才好。”
苏叶低头:“小姐适才何不直言告诉他?这般的人是不能长久相与的,只怕他将来坏小姐的名声哩。”
青黛笑道:“小姐若是这般直剌剌的说,事情反而不成了。到时那位中了举,身份地位大是不同,不好和他闹僵。若是他将林氏的事栽赃在小姐身上,只怕是要吃官司的。”
我笑而不语,任她们服侍我歇息。青黛说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以我对柳寄生的了解,若是由我拒了他,他必恼羞成怒,到时他若是买通了些什么人来坏我名节则防不胜防。若是他再利用举人之便,做出些什么事来陷害息夫家,那时官府必要趁机压榨息夫家的钱财,那时我要报仇也只能是空谈了。
第二日,妙观仍来和我说话,我一想起她和柳寄生曾经。。。。。。就心里膈应,就连她坐过的地方碰过的东西我都恨不得立马擦上几遍。我狠狠心压下要喊青黛送客喊苏叶拿帕子来擦桌子板凳的念头,微微嗔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早想你过来和我说话的。可见是我白拿你当了朋友,你心里是一点都没我的。”
妙观笑着,手里捏着一串念珠,僧帽下的脸蛋儿像是浸过蜜水一般的剔透粉嫩。那极具风情的眼弯弯的:“你这可是冤枉我。知道你想着我来说话,我做完早课吃过饭就过来了。怎么,昨日和你的情郎相会得怎么样了?”
我忍住恶心得想要呕吐的感觉,笑开:“他答应中举后就来我府上提亲呢。”
妙观笑道:“那你准备怎么谢我?”
我摇头笑道:“知道你出了大力气,我何时亏待过你?”而后我又把眉一皱,叹道:“能过成我这般和继母不睦弟弟厌弃的也是少见,我只愿快些离了那里。”
妙观低头想了想,才开始劝我:“按理说,你该对息夫太太和软些的。她并非是个铁石心肠的人,若是你对令弟好些,对她和软些,她又如何会和你过不去?”
我将头一撇,冷笑:“不是我不肯对她好,而是怕骨头都被啃没了。到时人人都幸福安乐,只有我一个凄风苦雨,这等事我能做么?”
妙观捻手,摇头:“等过些日子嫁到你家那位家里,就是自家过自家的日子了,到时谁管谁筋疼呢?”
我冷笑,遇到柳寄生和她们这些个人,只怕我要离了那里还有些日子呢。我也只能尽我所能,和他们好生相与,不叫他们在背后暗算我罢了。
我揣度着她所说过的话,息夫雅往日和息夫太太竟是不和的,若是我和息夫太太和息夫益真的好了也是逆她的意了。我叹息:“我也只能尽我所能不去招惹他们只对他们好了。”
且我并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只听见这妙观如此说话就怀疑了息夫太太。息夫太太眼眉中虽然有些精明却没有厉色寒光或者什么阴狠之色的,且息夫老爷能将生意做大成为苏州有名的富豪之一,也不是一个笨到任人欺侮的人。
世人常道人心难测,所听所见并非就是真相,诚不欺我也!
我和妙观有说了说他们在庵里的日常生活,她又看了一回我摆在岸上的笔墨纸砚,瞧着我的字说:“最近怎么想起抄起经来?还将字体都改换了?”
我笑:“难道不好么?这字体是卫夫人的簪花格,深得我心,练了许久只是不曾得其精髓,故而平常不敢写出来献丑。追根究底,若非我和寄生哥哥的情,林氏也不会自杀身亡,我理应抄写经书为烧把她为她祈福,愿她来时托生在一个好人家。”
正在我们说话时有一个小尼过来找妙观,妙观便跟着她去了。出去采桂花的苏叶回来看见青黛站在门口似笑非笑,便道:“你站在这里充什么耳报神?”
青黛努嘴儿,叫苏叶看穿着僧疱也遮不住的窈窕身段儿,说:“我这是在看洋相哩。这些尘根未断的人入了佛门真是要不得,不知要坑害多少人。”
苏叶摇头:“一个巴掌拍不响,便是那被坑害的人也有不是。若不是那起子被坑害的人心怀欲念,怎会叫这些人坑害了?”
我见她们两个说得起劲,失笑道:“照你们这样说,僧尼就没有好的了?还不快进来,站在那们当口现什么眼?”
青黛进屋将杯茶到了递把苏叶,说:“我并没说她们不好。那些得道的高僧师太也是有的,只不是这般看相。我也问过一两个小尼姑,多是家里吃不起饭或者无处可去或者被拐卖了来才不得已出了家。我们常去的那些香火鼎盛的寺庙或者庵堂却不是这样的,那里的规矩是尘根未断就不给剃度的。当真的都是好境界,咱们这起子俗人也只配去烧烧香拜拜佛罢了。”
苏叶将装着桂花的篮子放下,喝了茶听青黛说了这一大车话,便伸出手笑着点她的额头:“就你话最多,不过是些微小事,就能扯出这么些话来。”
我见她们两个说得起兴,不欲再多言,仍立在案前将墨尚未干的狼毫执起,仍旧抄这经书。苏叶便去了这庵里的厨下,说是要给我做些桂花糕。
青黛便将我带的银票子寻了三百两,又将十来个小金锞字包好,对我道:“小姐的银子拢共只有五千两,四位姐姐那儿每人五百两就去了两千两,在白云庵打点那些人用了二十两,景云庵三十两,现下再送三百两把那秀才,小姐所有的也就只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