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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查此事!”皇帝冷声道。
“是,奴才遵旨!”来保应恭声道,而跪在地上的何奎早已晕了过去。
回到延禧宫,魏凝儿此时却没了和皇帝周旋的心思。
原本在内务府时,小易子碰碎了第一个瓷瓶后,陆云惜便告诉魏凝儿,那是赝品,因此两人才合计将那架子推倒,想以此引来皇帝。
没有皇帝的恩宠,魏凝儿的日子的确不好过,可……她并不想因此而复宠,但……就在那一刹那,魏凝儿却想起皇后曾告诉她,因她昏迷之时喊了傅恒的名字,现如今傅恒在朝野之上如履薄冰,魏凝儿心中便自责不已。
她可以不在意自个,却要顾及身边的人,这个机会,她不得不抓住。
“皇上,臣妾不碍事了,皇上您……。”
“又想赶朕走!”皇帝却打断了她的话,伸出双臂,紧紧将她抱在了怀里,柔声道:“朕今日不走了,陪着你!”
第二百零一章 圣眷正隆
魏凝儿深吸一口气,心中竟然微微抽痛起来,打从那一夜,皇帝质问她起,她便想明白了很多,皇帝根本就是在骗她,一直都是,加之那夜的粗暴与伤害,更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她早就告诫自个,不要再对皇帝抱有一丝的幻想,可……此时因他的柔情,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感动。
眼前这个男人,不仅仅是九五之尊,还是她的夫君,是她此生所要依靠的人,尽管她并不是心甘情愿与他在一起,尽管他还有许多的女人,但……魏凝儿不得不承认,曾几何时,她的心中也留有他的身影,只是现在……早已散去了。
皇帝便是皇帝,不管他对她的情意是真是假,若要在这后宫生存下去,守护自己所要守护的人,那么……这一丝的情意,她也得牢牢的拽住,一旦她真的被弃之如敝履,到时候皇帝自然会想起她与傅恒的往事,到时候傅恒、皇后、额娘、魏家与她身边的奴才们都免不得受到牵连,她不能坐以待毙。
“皇上,臣妾还以为皇上再也不要臣妾了!”魏凝儿靠在他怀中,泪水夺眶而出。
“傻丫头,朕怎么会不要你!”皇帝闻言,心中猛地一颤,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那日,他之所以会离去,只因魏凝儿醒来后竟然那般的抗拒他,让他的心中又是自责,又是生气,这些日子才未曾来延禧宫,未曾瞧她一眼,却并未料到因此会给魏凝儿带来麻烦,竟然连奴才也敢欺负她。
“皇上岂能不知人走茶凉的道理,您这些日子以来不理臣妾,宫里的人皆是趋炎附势之辈,免不得欺负臣妾,您也不闻不问……。”魏凝儿看着皇帝,语中竟有责怪之意。
“好,是朕不好,朕一听说你去了内务府,不也急急忙忙的赶去了么。”皇帝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道。
魏凝儿闻言,破涕为笑,娇嗔道:“那臣妾就原谅皇上一回!”
皇帝看着她如花般俏丽的容颜,心中一荡,随即在她耳边低声道:“凝儿,朕想你了!”
“皇上……。”魏凝儿的脸上顿时想煮沸的水一般滚烫起来。
皇帝见此,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进了寝殿。
“皇上,大白天的,不好……。”魏凝儿此时却并不愿与皇帝欢好,情急生智,随即娇声道。
皇帝却轻轻吻着她挺翘的小鼻子,笑道:“有朕在,别怕!”
魏凝儿心中升起一阵悲凉,张了张嘴,正欲说话,皇帝却乘机吻住了她的唇。
两人的衣衫渐渐滑落,在小衣被解开的一瞬间,魏凝儿却猛地想起了那一夜的疼痛与屈辱,心里骤然生出无限的抵抗和厌恶。
“皇上,我怕!”魏凝儿颤声道。
“别怕,朕会很小心,不会疼!”皇帝在她耳边柔声道。
即便皇帝很小心,可魏凝儿还是觉得疼,忍不住低声呼痛。皇帝却愈加兴奋起来,却并未放纵自己,只因怕伤到了她。
情欲,不过是人的一种欲望而已,一个坐拥天下的君王,他想得到的女人便没有得不到的,一响贪欢之后,被他抛诸脑后的女人……很多,诸如陈贵人,怡嫔……连陆云惜也是。
被他所记住的,兴许便是他心中稍稍在意的人吧,不管他是因为何种原因而稍稍在意她,她也要靠这份在意来守护她所在意的人。
一场欢爱过后,魏凝儿靠在皇帝怀里,嘤嘤低泣。
“是不是朕弄疼你了?”皇帝看着她,眼中满是焦急与无措。
魏凝儿一愣,随即便止住了哭声,靠在皇帝怀里,伸手环住了他,久久不语。
皇帝紧紧的抱住她,也不敢言语了,深怕又触到了她的痛处,直到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皇帝才发觉她竟然睡着了。
皇帝轻轻握住她细嫩的手,看着她熟睡的脸上露出的笑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轻轻被触动了。
“傻丫头!”皇帝轻叹出声。
她竟然会以为他不要她了,她却不知,这些日子以来,他每每想到她的时候都很心痛,很自责,无论她曾经与傅恒之间有过什么,可现在她却是属于他的,她的一颦一笑都会在无形之中牵动着他的心神。
平心而论,若是知道自个的嫔妃曾与别的男人之间有过任何的过往,等待她们的便是于张常在一般无二的下场,可当那人是魏凝儿后,他无论如何狠不下心去。
得知魏凝儿在富察家住了一年,与傅恒情投意合时,是在木兰围场。
傅恒此人皇帝甚为了解,向来是很淡漠的,见他因魏凝儿与嘉妃有难时那般的拼命去救她们,皇帝便知其中有隐情,事后从娴贵妃那里得知实情后,他暴怒不已,本欲就此冷落魏凝儿,但因她有伤在身,他狠不下心来。
慢慢的,皇帝似乎淡忘此事了,没曾想那夜见到张穗儿与梁靖后,怒气也一瞬间爆发了。
这些日子以来,皇帝也明白了,伤害了她,心疼的倒是他自个,皇帝甚至有些怕见到她,怕她还在怪他。
可今日得知她闯祸后,皇帝便急不可耐的赶了过去,只因怕有人捷足先登问她的罪。
后宫中针对她的人不少,皇帝心中跟明镜似地,特别是娴贵妃,若是再让娴贵妃惊动了太后,此事便不好收拾了。
幸好他去的快才不至于酿成大错。
魏凝儿醒来时,已是傍晚了,皇帝已没有在身边,魏凝儿松了一口气,穿上寝衣到了窗前,推开了窗户。
“下雪了!”魏凝儿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脸上露出了笑容。
“小主,天冷,您可得当心!”冰若一进来便见魏凝儿站在窗前发呆,漆黑如墨的青丝上布满了点点雪花,顿时焦急起来。
“皇上什么时候走的?”魏凝儿回过头问道。
“启禀小主,一刻钟之前,皇上原本不走的,已经吩咐奴婢准备传膳等小主醒来,可……太后娘娘却派人来请皇上,皇上临行前吩咐奴婢们好好伺候小主,皇上说,今夜仍旧来延禧宫陪小主!”冰若脸上满是喜气。
魏凝儿闻言,微微颔首,半响,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随即对冰若道:“前几日托胡公公买的东西,他买到了吗?”
“启禀小主,前日便送来了,奴婢倒是给忘记了!”冰若猛的记起来,随即去一旁的柜子里将一个半尺见方的木盒拿了过来。
“小主,这便是胡公公送来的!”冰若笑道。
“嗯!”魏凝儿闻言,将木盒打开,看着里面这些花生般大小的药丸,脸色微微发白,伸出手去拿起一粒,却因手抖动的太过厉害又掉回了木盒之中。
“小主,这是什么?”冰若似乎从魏凝儿脸上猜测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魏凝儿却不答话,深吸一口气,拿起一粒便要吞入腹中。
“小主不可!”冰若却一把夺了过来,颤声道:“小主,不能吃,麝香丸吃多了小主日后便不能生养了!”
冰若从老宫女那儿听说过,前朝有位娘娘为了不让她所厌恶的妃子受孕,便逼迫其长期服用麝香丸,以致其不能生养。
魏凝儿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苦笑道:“不是麝香丸,这里面只有少许的藏红花、浣花草与留行子罢了,冰若,我只是不想这么早便生养孩子,往后的日子还长……皇上的心飘忽不定,我摸不透,不能冒险,更何况……有些苦楚自个承受也就罢了,何必让孩子往后也跟着受罪,没了额娘的孩子,在这后宫才是最为可悲、可怜的!”
“小主您这是何苦,小主如今圣眷正隆,您生的皇子、公主必然受宠,也无人敢加害。”冰若急声道。
“恩宠,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罢了,指不定哪日这恩宠便成了送本宫上黄泉路的引子,我心意已决,冰若,我信任你才没有隐瞒,此事一旦说出去,后果……。”魏凝儿脸上满是凝重。
“小主放心,奴婢知道了!”冰若见她心意已决,也不敢多言了。
夜里,皇帝仍旧宿在了延禧宫。
宫中之事本就瞬息万变,就在众人以为她失宠时,皇帝却比往常更加宠爱她,一月中有大半的日子都在延禧宫,赏赐更是不断,让六宫侧目,后宫众人羡慕的同时,恨意也疯狂的滋生起来。
天越发的冷,皇后因身子重,下旨除了初一十五,后宫众人不必去长春宫请安了。
虽是如此,但魏凝儿几乎每日都会去延禧宫看皇后。
这一日正是十二月初一,魏凝儿一早便到了长春宫,见皇后还未起身便在大殿等候,片刻后,娴贵妃也到了。
“娘娘万福金安!”魏凝儿行了个万福。
“免礼!”娴贵妃笑了笑,坐到了椅子上,她才回过头看着魏凝儿道:“妹妹昨夜还忙着伺候皇上,竟然能这么早起身,当真不容易!”
魏凝儿微微一笑:“嫔妾还要谢谢娘娘,若不是娘娘嫔妾只怕如今还被那些奴才们给欺压着呢!”
“妹妹此话怎讲?”娴贵妃脸色一变。
“娘娘真是手眼通天,宫里各处的奴才们,谁不给娘娘几分薄面,不过……就不知那内务府总管太监何奎所言是否属实了,嫔妾倒是不信娘娘您会将贡品用赝品替换了私自卖出宫!”魏凝儿笑道。
第二百零二章 纯贵妃难产
娴贵妃怔了怔,脸上的笑意刹那间转为怒气,喝道:“那该死的奴才自个犯了灭九族的大罪,还想污蔑本宫,真是该死。”
魏凝儿可不信一个新上任的总管太监有这样的胆子,有这样的手段可以将宫里的贡品用赝品换了,而那些真品又是去了哪里?
何奎只不过是做了替死鬼,而娴贵妃定然也与此事脱不开关系,否则宫中也不会传的沸沸扬扬了。
“大清早的,是谁惹姐姐生气了?”
魏凝儿与娴贵妃回过头去,看着来人,两人脸上都溢满了诧异。
“纯贵妃万福金安!”魏凝儿微微福身道。
“令嫔免礼,多日不见,令嫔倒是愈发的光彩照人,怪不得近日来最为受宠!”纯贵妃笑道。
魏凝儿闻言,脸上露出了一抹绯红,随即往后退了一步,在不知纯贵妃是何意时,她不能随意开口,毕竟纯贵妃都快临盆了,此时竟然来了长春宫,倒是让人捉摸不透。
“姐姐方才为何发怒?”纯贵妃坐下后,才看着娴贵妃笑道。
“不过是被几个奴才气急了罢了,倒是纯贵妃,你如今与本宫同为贵妃,你又比本宫年长几岁,这一声姐姐本宫可当不起!”娴贵妃说到此脸上多出了一抹淡漠之色。
魏凝儿不禁有些诧异了,这娴贵妃与纯贵妃这些年来不是一伙的吗?这是怎么了?
“这么多年也习惯了,若不是你提及,本宫倒是忘了,本宫虚长你几岁了,娴妹妹!”纯贵妃脸上溢满了笑意,那娴妹妹三个字咬得极为重。
娴贵妃闻言,脸色猛的变了,却也没有言语,近日来因贡品一事,她本就在风口浪尖上,如今不想再与纯贵妃计较。
“今儿个天冷地滑,纯姐姐怎么来了?”就在此时,嘉妃略显诧异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纯贵妃回过头笑道:“本宫多日不曾出来走动了,也不曾见众位妹妹,倒是想念的紧,如今本宫就快临盆了,太医说多走动,不易难产!”
“多日不见,纯姐姐倒是愈发的精神了,想必定然能生个皇子!”嘉妃笑道。
纯妃闻言,抿嘴一笑:“本宫倒希望生个公主,皇上如今可只有皇后娘娘生的固伦和静公主以及从和亲王府收养的和硕和婉公主,阿哥倒是有好几位了!”
“兴许纯姐姐过几日便能如愿以偿!”愉妃走上前来笑道。
纯贵妃看着愉妃,再看看脸色不太好看的娴贵妃笑道:“其实啊,皇子也好,公主也罢,本宫都喜欢,只要能养在自个身边就是最大的福气,总好过骨肉分离还得给他人做嫁衣裳!”
愉妃只觉得浑身一震,牙关紧咬,跌跌撞撞的坐到了自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