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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背后。”云劭突然对着迎面袭来的耶律夙开口,并对他袭来的一掌不予理会。
耶律夙听云劭一喊,又见他未出手还击,心一惊,手一收,硬生生将拍出的掌立刻收回,不料……
“碰!”耶律夙收回一半的掌势中途被击上,一股强大的内力,让他连退三大步。
“承让了。”云劭含笑拱手。
“你?!”耶律夙脸上闪过一抹怒意。“你耍诈!”
这么严重的罪名,云劭可承担不起。“非也,我既不使毒,也不用暗器,何诈之有?这一招叫声东击西。”
“喂,契丹人,愿赌服输,难不成你输不起?”
“对呀,比输了就快走吧,别耽误人家的良宵。”有人也跟着起哄了。
抿抿唇,耶律夙邪魅地笑了,笑声恣意张狂。今晚他又见识了不少,也学会了不少。“你的名字?”
“云劭。”云劭不怕他找上门。
“云劭,我会记得你,所以你也最好记住我,因为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男子含笑却危险的眼,直盯着云劭不放。“我,耶律夙。”
绿草如茵、繁花似锦的花园里,特别放置了一个有着美丽花朵装饰的秋千。此时的秋千正缓缓随风摆荡,透着花香的清风,卷起秋千上的雪纱罗裙,彷佛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在每一次的起落之间,迎向广阔的蓝天白云。
云芸将螓首靠在支撑秋千的绳索上,轻盈纤细的身躯,随着秋千的摆荡而忽高忽低。她黛眉轻舒、神情闲适自得,闭合的眼眸让长翘的睫毛在嫩透白皙的肌肤上更显灵动,如樱花绽放般的粉唇微微扬起,勾勒出一抹安详恬静的笑。
她,美的令人惊艳,美的令人动心。彷佛失足落入凡间的精灵,灵气逼人。
“小姐?小姐?”奴婢东茵放轻音量唤着。小姐最爱这么坐在秋千上乘凉了,所以她不敢唤的太大声,万一吓着小姐,可承担不起。
“东茵,有事?”软软的嗓音柔柔响起,云芸睁开如水的秋眸,含笑地望着东茵。
“小姐,您尚未用早膳便到这儿来吹风,总镖头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大哥不会知道的,他昨晚出去,一夜未归呢。”云芸朝东茵眨眨眼,要她放心。
“小姐怎么知道?”
“我有杜总管当我的眼线。”云芸食指比在唇上,要东茵保守秘密。
东茵好奇地问:“小姐,还有多少人是您的眼线?”
“你喔。”云芸的纤指点上东茵的额心。“少胡说了。”
“唉唷,小姐,透露一下嘛,再说一个就好了嘛。”东茵撒娇地扯扯云芸的衣袖。“说嘛!”
“还有。”云芸吊一下东茵的胃口。“你罗。”
“我?”东茵比着自己。“我不算啦,再说一个嘛。”
“你不算?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心腹,原来你不是?”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姐误会了。”东茵急的忙摇手。“小姐,您别冤枉我!”
“好了,逗逗你而已。”云芸言归正传。“我大哥尚未回来吗?”
“东茵来找小姐时,仍未见着总镖头。”
“怪了?”云芸眉心微蹙,大哥若出门不归,一定会告诉她的,这回却没有。难道是去办什么重要的事吗?
“小姐,杜总管有说总镖头上哪去吗?”
云芸摇摇头。“杜总管欲言又止,我也没多问,不过有提到‘醉宾楼’……”云芸抬眼望向东茵。“那是什么地方?”
“醉宾楼?”东茵脸蛋一红。“小姐,您没听错?”
“应该不会错才是。你知道那个地方?”
“那个……那里……嗯……”东茵支吾着,脸蛋低垂。
“嗯?”云芸皱起眉头。
“那是……青楼女子卖身卖笑的地方。”
“青楼。”云芸美丽的眼眸大睁。“我大哥真的去那种地方?”
“小姐您别担心,听说许多生意人都会到那里去谈生意。”东茵安慰着。
“为什么谈生意要到那种地方?”
“这……”东茵耸耸肩。“奴婢也不知道。”
云芸嫣红的嘴唇抿着。“都是大哥不好,这也不许我去,那也不许我去,出门都派人跟着我!”
东茵掩唇窃笑。“小姐,这可不能怪总镖头,因为您长的太美了,任谁都不会放心的。”
“唉。”云芸低声一叹。又是因为她的外貌,但她并不觉得自己比别人有美多少。“那是什么?”云芸低垂的眼眸恰巧望见东茵手上的东西。
“喔,我差点忘了。”东茵将书柬递给云芸。“早上有人送这个来给小姐。”
“给我?”云芸接过书柬,抽出里头红底烫银边的帖子。“花名帖?”
东茵凑过头来。“小姐,里头写什么?”
云芸双眸盯着花名帖瞧,越瞧眉头皱的越紧。“我是采花名单之一?近期内将有人到府采花?”什么意思?她真是越看越迷糊了!
“小姐,您要采什么花啊?”
“不是我,是帖子上写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云芸真的不明白,只知道自己似乎是被采花的对象。
但是,怎么会牵扯上她呢?
“小姐,知道要来采花的人是谁?”至少有个名字吧。
云芸盯着花名帖上仔细看过后才道。“不知道。”上头可没署名。
“大哥。”娇甜的叫唤声让云劭停下脚步。
云芸快步来到云劭身边,小巧的鼻子因难闻的酒味与混合的脂粉味皱起。“大哥,你昨晚在醉宾楼过夜吧?”
云劭剑眉一拢,是哪个下人乱嚼舌根?“谁告诉你的?”
“是谁说的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大哥不想让我知道?”云芸微笑的脸庞上有着不易察觉的精明。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担心?”云芸噗哧一笑。“谁不知道大哥的武艺好、才智高,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只是想知道……”云芸附耳对云劭道。“醉宾楼的姑娘美不美?”
他白了云芸一眼,没想到她竟然只关心姑娘美不美?
“美是美,却不及你。”云劭说的是实话。
“大哥,你又来了。卖瓜的夸自己的瓜甜,你把我说的这么好,当心我嫁不出去。”
“想嫁人了?”云劭望着云芸动人的脸庞,原来不知不觉云芸已经十七岁了,长大了。
“不想。”云芸搂抱着云劭的手臂。“我要一辈子让大哥养,让大哥照顾。”
“那我岂不是亏大了?这生意可是稳赔不赚的。”
云芸眼眸一转。“吃亏就是占便宜,这道理大哥比我还懂,不是吗?”
“亏你说的出口。”云劭疼惜地捏捏云芸的俏鼻。“大哥一定会替你选一个最好的、配得上你的夫婿。”
“只要像大哥一样好就可以了。”
“那可难了。”云劭扬起自信的笑容,他可是万中选一的好男人。
“大哥!”面对云劭的自夸,云芸无法反驳却也感到骄傲。“大哥,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大哥也该成亲了,我也想要有个嫂子来照顾大哥。”以云劭的条件要成家一点都不难。
云劭微愣了一下。“成亲的事我没想过,也没有喜欢的人。”
“那……”云芸晶亮的瞳眸中闪过一道光。“昨晚陪伴大哥的姑娘如何?”
“巧娘?”云劭哈哈一笑。“青楼女子怎能当我的妻子?”
“只要是清白的姑娘为什么不可以?”云芸不明白,大哥不是没有门户之见的吗?
“既是青楼女子如何能清白?”
“我不懂。”云芸有些迷惑。
“这……”云劭顿下口。“以后你便明白了。”云芸的心思单纯,现在当然不会明白这种事。
“是吗?”云芸敛起了一向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大哥,你太保护我了,除了府里的人,我几乎不认识其他人。即使出门,后头也总有人跟着,想多看看、多听听也不方便。万一哪天我离开了云府,什么都不懂的我,会让人欺负的。”
“不会的。有大哥在,谁敢欺负你。”
“大哥……”
“总镖头,城东的方员外托媒婆来见您,现在人在大厅上候着。”杜总管躬身禀报,面无表情。
上门提亲的媒婆,他早已司空见惯,甚至连媒婆会说哪些话,他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方员外?”云劭凝眉细思。他听说过方员外有一独子,相貌堂堂、学识渊博却体弱多病。“我去见见媒婆。”
“大哥,咱们的话还未说完呢!”云芸上前追了几步。
“有空大哥再找你,你先回房吧。”
看着云劭的背影,云芸只得乖乖回房。
第二章
一匹浑身黝黑健壮的高大马儿,正不疾不徐地踩着稳健的步伐,在碧绿的草地上行走。
“夕阳,真美。”
耶律夙边喝着酒边观赏着落日余晖。
能像现在这样毫无阻碍地欣赏日阳下沉与光彩变化的地方,非他辽国的广大草原莫属了。
辽国的壮阔豪气与江南的丽致典雅,在他的眼中是各有千秋,各有迷人之处。尤其是女人。
这一趟江南游之后他才发觉,原来大漠女子与江南女子,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典型。
大漠女子,热情主动、个性直爽、直来直往。
江南女子,温柔婉约、柔情似水、楚楚动人。
两种完全不同的女子,两种完全不同的性子,若问他喜欢哪一种女人?他也答不上来,毕竟,只要是美人他都喜欢。
唯一遗憾的是,无法和醉宾楼的花魁共度良宵,这么美的美人竟然会从他的手掌心溜走,让他寻花问柳的战绩上记下一笔败仗。不过,这笔账总有一天他会讨回来的。
想着想着,他的脑中浮现一个人影。
既然在江南得不到花魁的伺候,回到大漠说什么也得让大漠之花好好服侍他一番才是。
“驾!”
原本徐徐慢步的马,突然拔足奔驰起来。似乎感觉到主人的急切,眨眼之间,已不见踪影。
红罗帐,暖玉床,暗香浮动,娇喘不绝。
赤男女,交相颈,翻云覆雨,欲火焚身。
茜姬涂得红艳的指甲轻轻刮过耶律夙黝黑健壮的胸膛,有一下没一下地挑逗着耶律夙的身躯。
“夙总是一声不响地闹失踪,让茜姬担心死、也想死您了。”茜姬语带埋怨。
耶律夙就像是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让人无法捉摸。
翻身一压,耶律夙将茜姬香汗淋漓的娇躯完全包覆。
“是想我的人?还是我的身体?”
“都……想。”茜姬的娇喘越来越烈。
耶律夙满意地笑了。“你很诚实,我喜欢诚实的女人。”
“夙。”茜姬扭动着胴体,主动迎向耶律夙,两人的动作像是一把燎原的火,再也浇不熄了。
茜姬的丁香舌,熟练且热情地纠缠着耶律夙的舌。她在取悦耶律夙,但最后却往往迷失在耶律夙的热情里,无法自拔。
“夙!”茜姬嗲着嗓音哀求着。
“小骚货。”耶律夙盯着茜姬泛红的脸颊,她的大胆与主动,是他选她当床伴的原因之一。
今晚,耶律夙是她的,是她茜姬一个人的,她会好好地伺侯,使出浑身解数来抚慰这精力旺盛的男人。
她要让他沉醉在她布下的温柔里,她要他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唯一能令他满意的女人!
任何人都休想夺走!
“夙皇子,葛楚大人求见。”通报的声音一早便在耶律夙的帐外响起。
揉揉有些发疼的额角,耶律夙掀起罗帐下榻,抓起床畔的酒壶,仰头灌入几口烈酒。酒,对他而言是治百病的良药。
“夙,空腹喝酒很伤身的。”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如蛇绕树般地,缠上耶律夙精瘦的腰杆上,身无寸缕的娇媚身躯也如影随形。
耶律夙邪邪一笑,回身在茜姬的额上印下一吻。“应付你才伤身呢。”与茜姬一夜缠绵,耗费了他不少精力。
“夙。”茜姬佯装害臊地娇嗲着,心里有几分得意。
“夙皇子,葛楚大人求见。”帐外的侍卫又通报了一声,等着耶律夙的指示。
“让他进来。”耶律夙起身披上貂裘外衣,露出精壮黝黑的胸膛。
“夙。”茜姬不悦一清早便被打扰,眷恋的眸光直绕着耶律夙。
“穿上衣裳,葛楚要进来了。”耶律夙淡淡一扯唇,来至主位坐定。
“葛楚见过夙皇子。”葛楚入帐恭敬行礼。
“任何事都瞒不过你葛楚是吗?”
“葛楚不明白皇子的意思。”葛楚故意装傻。
“哼。”耶律夙轻轻一哼。“我前脚才踏进大漠,你后脚就追来了,非得盯我这么紧吗?”
“葛楚不敢,葛楚等了一个晚上。”说什么他也不敢破坏皇子的“兴致”。
“哈哈哈!”耶律夙仰首大笑,葛楚的确有一套。靠在椅子上单手支额,紫蓝的眸透着浓浓兴味。“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