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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语随风而散,却容易吹进人最柔软的心底。安诀浅浅的呼吸,她是失去了亲人的人,但还是留存那么多的怜爱。她明明不够坚强,却总是用平淡去封锁她的内心,又仅是因为别人,就如此难过了,而她自己呢?这七年的日夜,她一个人是如何熬过来的?此刻,安诀的心再次疼了。
倾霏见安诀久久的望着自己没有说话,兰眸如渊,便启唇道:“你又是在想什么呢?”
安诀闻音,敛了敛思绪,挽着薄唇道:“你想知道?”
倾霏直觉这是一个言语的陷阱,毕竟她在他那中过太多的埋伏,所以她很是从容的摇了摇头。安诀见状只得无趣的转身,继而前行。又走了一段路,倾霏才开口问道,却是另一个问题。
“你今日为何那么异常。”
“不知倾霏姑娘所指的是···?”
“你对人不是一向邪扬不羁的吗?今日怎么对蓝月国王这般的彬彬有礼?”
“这异常?”
“额。”
“难道这不能说是一个晚辈对长辈该有的敬重?!”
倾霏闻言浅蹙着眉,安诀似有感知般却没有回眸,只是扬唇道。
“那是一个垂垂老去之人···”
这句话让倾霏望了他的背影许久、许久······
回到行宫不久,福恩便来了。
“主子。”
“如何?”
“一切按计划顺利进行。”
“玄隐十六人可都有受伤?”
“轻伤,并无大碍。”
“很好。”
“月空王子那边作何反应?”
“发布的消息说是沙壤边境的刺客潜入蓝月国境内刺杀睿王以破坏两国友好。”
“呵呵,这个···确实扣得好,只是他月空王子却如此维护玉?塞外可真是不简单啊!”
“主子今日前去老国王的寝宫可有收获?”
“额,收获还不错!”安诀愉悦的说着。
“那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
“是时候收杆了,有几成把握拿下沙壤?”
“七成!”
“那便够了,去准备吧!”
“是。”
沙壤边境其实在七十年前就是安天朝的一小块疆土,近年被一个蛮横的奇图部落滋扰,他们本栖居在离沙壤数百里外的地方,因近年不断侵占土地而势力大增,其中还吞并了几个边缘种族,嚣张跋扈之势令他们不断往好的领域攻占迁移,终来到安天朝沙壤边境,而沙壤的百姓也因他们霸道彪悍的作风倍受欺凌。对此,安天朝是不会放任不管的,弘历帝应诺安诀此次前去考察探究言下之意就是为战前作准备,若安诀能凭一己之力收复,想必弘历帝是乐见其成的。
次日,安诀启程回安天朝。月空依旧礼送,同样是一番富丽堂皇的场面话。
“四皇子只有五人回去会不会危险了点,要不在下派军送你们入境?”
“倒也不用!人少反而不容易惹人瞩目。”
“呵呵,那还请四皇子途中小心了,睿王殿下可是在边境处遭伏击了。”
这是一句试探,月空等着看安诀的反应,他果然怀疑人是他派的,可却没有确切的证据,于是他只能试探着。安诀闻言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尔后才道。
“是么?那皇兄可有碍?”
“有惊无险。”
“呵呵,如此便好,待在下回去后再去问候。”
“也请四皇子代在下问候睿王和皇妹。”
“行,那在下便告辞了。”
“不误四皇子吉时,祝四皇子回程顺利。”
数日后,安诀一行到达安朝边境,入住仙鹤客栈,福恩趁夜赶往沙壤,安诀选了一间与倾霏相邻的房间。待微荨和霜儿睡下他便悄悄潜了过去。倾霏发现有人,骤然张开了眼睛。安诀刹那移近,轻语道:“是我!”
第四十一章 奇胜,颖王
窗外的云层厚重,天色很沉,屋内没有点灯所以伸手不见五指,倾霏努力张着星眸以适应黑暗,安诀就床而坐,完全不避忌现在他们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待安诀调整好坐姿,倾霏才轻声问道。
“何事?”
“福恩走了。”
“额,他去干嘛?”
“打仗。”
安诀说得云淡风轻,倾霏无语,也是!上战场的又不是他!半响她似思索着什么,尔后轻语。
“月空王子知道后怕是会为今日这般容易放你走而后悔死的。”
“呵呵,你怎么知道?”
倾霏知道安诀问的是别的,他说话向来如此,于是她淡答着。
“今日月空不是说了吗?你派人刺杀睿王,然后人却去了沙壤。”
“呵呵,月空有这样说吗?不过还有一点你不知道的。”
“什么?”倾霏疑惑问道。
“就是我派出的人是去了玉?,月空却说他们去了沙壤。”
倾霏思索良久才缓唇道:“他在维护玉?塞外?”
虽是猜测,但安诀还是兰眸一亮。
“你是这样想的?”
“你呢?”
“额,也是。”
“等你查出与他接头的撒偌部落便可真相大白。”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
安诀很直接的夸耀,这是第一次,之前他都是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所以这让倾霏有点不适,最近他是不是变了?他们怎么变得那么好说话了?敛了敛眸,倾霏才道。
“谢四皇子夸赞。”
安诀自黑暗就挽唇一笑,他喜欢他们现在这样的相处方式,很是轻松!
“最近会下雨,你的易容人皮不宜久带。”
“你有何对策?”
“霏霏走,倾霏出现。”
“什么时候?”
“就明日,看这天色不宜久拖。”
“嗯”
次日,霏霏在用早膳的时候与安诀道别。
“四皇子,霏霏有一事相求。”
霜儿与微荨皆望向她。
“何事呢?”
“霏霏昨夜想来一宿,已是清明,霏霏很是想念已逝的亲人,所以想回去拜祭,还望四皇子恩准。”
“哎,难得你的一片孝心,如若不准倒显得本皇子无情了。这样吧,你拜祭过亲人后直接去三哥府上,别让他久等了。”
“是。”
“如此便让福恩送你回去吧,今早我吩咐他去办些事情,他也快回来了,由他护送,我也算对三哥有个交代了。”
“谢谢四皇子。”
半月后,安诀抵达诀然府,霜儿微荨被安排进了西厢房,在安诀闲暇之时弹琴吹曲。
是夜,兰居的画室内。
“霜儿参见四皇子。”
“起来吧。”
“谢四皇子。”
“她怎么样了?”
“微荨用飞鸽传过两次密信,都在午夜趁霜儿入睡之时。”
“继续盯着。”
“是。”
······
又过了半月,福恩功成回朝。
金銮殿上,弘历帝神清气爽!
“四皇儿,你可有什么喜事要向大家宣布啊?朕昨日就听闻你的属下已率兵回朝了。”
其实众臣也都略有耳闻,早在上朝前已经议论纷纷了。安诀也还真是能忍,立了大功还等别人问起才说。这份沉稳,当真有修为!
“当真什么事都瞒不过父皇,儿臣本还想给父皇一个惊喜呢。”
“哈哈哈,好!那赶快与众爱卿一同分享分享!”
“儿臣遵旨。”
······
弘历二十五年,四皇子安诀运筹帷幄,联沙壤百姓善用当地地貌,巧攻奇图部落,沙壤一带重归太平。这是史书的记载,也是实情,因为安诀当时在朝堂之上言说时只是轻描淡写,任弘历帝如何追问他都是笑而薄语,只说这是兵法上的一支奇招,要保密。弘历帝对他向来宠爱,所以依旧龙心大悦。朝臣皆叹四皇子安诀聪颖无双,胆识谋略皆过人,一扫他之前只会寻花问柳的放荡形象。弘历帝即日便昭告天下,封四皇子安诀为王,赐字“颖”,并应颖王所求,赐予他执管安朝南城一带的管辖权。一时间,朝野便呈现出安阳、安儒、安诀三方鼎力之势。安诀之势虽是这三方中最为稚嫩的,但新起之秀,无人敢小觑!
朝堂后的第二日,颖王府便来了不少恭贺送礼之人,虽不似睿王晋封时的多,可福恩还是忙活得连擦汗的时间都没有,霜儿恰巧路过,递上了一条白丝手绢,福恩顿觉意外,霜儿淡笑,他道谢后接过。
安沁刚到颖王府就见到了奴才们正来来往往的搬着礼品,他巧意的绕过诸位大臣,怀中还抱着一株开的正盛的墨兰,他快步的往兰居方向走去。半响,人未到声已响。
“四哥···”
安诀放下笔,刚抬眸,安沁便推门而入了。
“你小子老这样,就不怕我房里有美人?”
言下之意安沁懂,他扯唇一笑,朗声道。
“怎会!倾霏回来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安诀的兰居向来不许人随便出入,除非是他亲信之人,至于女子也都只是到过前厅和偏厢。但安沁知道,唯有一个人可以随意出入他四哥的诀然府现在的颖王府,而那个人就是倾霏。
被他这么一说安诀兰眸微转,尔后挽唇道。
“你怎知倾霏能就能入得了我兰居?”
“其实,那天傍晚我来过兰居,见到了你和倾霏在吵架,不过后来你们入了房我没有偷听哦,我说真的!”
安沁捧着他的那盆墨兰很是真诚的举起了三根手指头,作发誓状。
安诀倒也不在意他误会了没,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薄唇噙着一抹愉悦的笑,嘴角弯得恰到好处,很是雅魅。
“你怀中的墨兰是新培植的?”
半响,安诀问道,安沁低眸呵呵的笑了两声,是俊朗而带点憨的意味。
“是啊!最近忙着给六哥培植蔷薇,所以只有这一盆来送给四哥你贺封王之喜。”
“挺好看,收下了。”
安诀不客气的说着,安沁挥手,很是阔气的样子。
“六弟和六弟妹近来怎么样了?”
“举案齐眉,弹琴作画。”
一幅恩爱的画面顿从安诀的脑海中出现,他挽唇直笑。
“还真是神仙眷侣啊!”
“是啊。”
“六弟让你为他培植蔷薇?”
“对啊!这儿的气候不似蓝月国,而且他一开口就是一个园子那么多,可让我好忙啊!”
安诀挑眉,继而道:“如此还真是难为你了。”
“呵呵,好在培植鲜花是我的乐趣,我也当弄着玩。”
“六弟是今夜过来吗?”
“额,他猜到了你府上今日的景像说晚些到。”
“你可留下用午膳?我吩咐弄了你最爱吃的蹄子。”
“嘿嘿,真哒,那我就留下了,对了,倾霏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过段时日。”
“你让她去查东西了?”
“之前福恩带领了玄隐去了沙壤,她说江湖各派之事由她去较好,所以便随她了。”
“这样!那会不会有危险?”
“她的武功你还不知道?何况各地皆有玄隐。”
安沁想起了武林大会,倾霏的武功算是出类拔萃。
“呵呵,如此便好。”
安诀兰眸轻眯,望着他,缓缓道。
“我没见过你这般担心过你的妻妾吧?”
迎着安诀揶揄的眸光,安沁很是淡定的说道。
“她们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就是每天听听曲子逛逛街嘛,能出什么乱子!”
某人的目光依旧,安沁作从容状。
是夜,书房内。三人在商讨着最近朝中的一些事情。
“我不在的这两个月可有什么变动?”安诀启唇。
“太子多处挑刺,他与睿王一派的局势呈紧张之势。”安言道。
“太子还拿睿王在蓝月边境遇刺一事作文章,可睿王并没多与他计较,只是避重就轻。”安沁补充着。
“这么说睿王是猜测到了,他果然睿智,不然就是我们隔山观火了。”安诀笑语。
“父皇那边还是老样子,本是持平太子与睿王之势,现四哥你插一脚进来,看来他是要放任局势任你们三人各展所能了。”安言继而道。
“四哥,你去蓝月国那边可有什么收获?”安沁询问。
“收获颇丰。”
“蓝月国王身体还好吗?”说这话的当然是安言了。
“有一件我不得不说,老国王的身体看来是撑不过今年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安言闻言一惊,如此他真的要做好准备,月色那边,不知她能否承受。
“岳父他可有捎信给月色?”
“没有,但有几句话同一件东西,我明日亲自去你府上。”
“好。”
夜渐渐深了,安言与安沁出了颖王府后骑马往各自府邸而去。
次日清晨,凤潇潇携礼而来。她自朱色的马车出来后站在颖王府外打量了一会,想来她也好几个月没来了,原来的那个诀然府的门匾已换成了愈加紫气尊贵的颖王府。
凤潇潇在前厅等了许久安诀才出来,不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