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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对拜”
一个黑色的纤柔身影穿过满堂宾客,脸上的表情很安静,安静得接近冷和空灵。她的脸很白,白得似雪明透,朱唇在那张绝美的脸上如猝过汁液般,红得有种触目惊心的美。她每走一步,便有更多宾客的目光如铁赴磁石般被吸引。
“倾霏”
“倾霏”
安沁和月色喊着,带着喜悦,倾霏朝他们淡淡一笑。这一声,把所以人的目光笼了过来。仿佛,这场婚礼,她才是主角。安儒看见倾霏先是欣喜不已,尔后,那身黑衣让他的目光纠缠着暗色。安诀自听见那个名字后便停止了拜堂的动作,只差最后一拜便是礼成。百合公主愤愤的看着缓缓走来的倾霏,她很好奇眼前的这个女子是谁,竟然拥有这样的吸引力。安诀自看见倾霏的第一眼,就没再动过,连睫毛都停止了轻颤。凤潇潇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闪烁的光芒,这也让她确定,他还爱着莫倾霏。
黑色的襦裙,似静冷而妖冶的莲花。此刻的她,淡静依旧,只是多了些许冷的意味。绝美的容颜有着让人看不穿的情绪。她为何而来,在场的宾客好奇着。只见她一步一步的往安诀走近,是亘古悠长的步伐。而安诀的眼中也只有她,兰眸波澜暗涌,情绪的火焰在抑制里点得更旺。安诀等着倾霏靠近,就像等着属于自己的新娘。两人由远而近,一直相视着,仿佛这场婚宴上只有他们二人般。安诀第一见倾霏穿这样的颜色。他猜,她是故意的。故意在他的婚宴上穿这么不吉利的颜色。这让安诀开心得挽起了唇角。他的魅雅与倾霏一同在这场婚宴里绽放。百合公主眸眼中的火焰越演越烈。碍于这是安天朝,而且在座的帝后都没有出声。所以,她只能隐忍。
凤潇潇看着目色盛怒的百合公主莫名暗爽。回眸,倾霏那副没有施过任何粉黛的面容,以及只着一件简约黑色长裙的绰约,在她的璀目里深深印刻。凤潇潇这才去承认,原来,她真的是那么美,可以这么美。
“我以为,你不会来。”
玉雅的声音流淌着暗暗的喜悦和情愫,即使是如此普通的语言,但还是透露着他深爱着眼前女子的事实。
“我也以为,我不会来。”
清婉之音依旧,淡淡的情绪,却牵扯着几个人的心。近处的弘历帝一直在观察着倾霏,只是短短的一幕,他却已经知道自己的这个四儿子为何深爱着这个女子。品貌如荷,馨香沁人,绝貌倾城,不卑不亢!这便是弘历帝对倾霏的第一印象,所以他给安诀与倾霏更多的时间。
“既然来了,还走吗?”
“有我留下的原因吗?”
“你猜得到原因吗?”
“古人参吗?”
这一句一句的疑问,连成了让旁人听不懂的对话,也让百合公主憋闷气急,却又不得不去顾及自己的公主之仪。
“知我者,莫若莫倾霏”
秋风袭来,黑衣女子的瀑发游刃漂染,如雪的面容由静冷转为淡笑。她的眸中,只有眼前的男子。安诀甚至还能从倾霏的星眸里看见自己的影子,他很喜欢这样子的感觉,奈何身旁有太多无关紧要的人。这是一场势在必行的婚礼。兰眸渐渐的又笼上痛苦。倾霏亦是,只是在一下秒,因肠胃不适而干呕着。安诀紧张过去轻扶。
宾客席上的安沁窃喜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淡静,安言也在淡淡的泛着眸色。
“倾霏,你怎么了?快,四哥,宣太医啊!”
“七弟,别胡闹,现在可是拜着堂呢。”
“六哥,你是不知道。倾霏的身子弱,身体还未痊愈。我相信在四哥心里,是什么都比不上倾霏的身体的。对吧?四哥?”
倾霏本就对自己突然干呕的事有所疑惑。现在,安沁又说了这么些莫名的话。这让她不得不去疑惑,于是抬眸看着不远处的安沁。她猜,今日的早膳,他是动了手脚啊!安诀在寻思了几秒后,焦急的对旁边的草儿道。
“快,宣太医!”
ps:
我喜欢莫倾霏这样的女子,淡淡的。。。。。。
第七十四章 将计就计
“倾霏,你怎么了?”
安诀关心的询问着,百合公主在一旁隐忍着醋意。
“夫君,不知这位姑娘是。”
这一声夫君让安诀听着很不习惯,蹙了蹙眉。倾霏依旧以手捂着胸腔,表情不太舒适。这让百合公主很是反感,以为她是装的。
“殿下,太医来了。”
“快!”
见安诀没有搭理自己,百合公主的面色有些难看,还好都只是掩盖在头纱下。
太医为倾霏搭了一把脉,神色反复,最后正经的对安诀道。
“颖王,这位姑娘之所以肠胃不适是因为有孕在身。”
闻音,倾霏诧异微微。而安诀却很快放射出了激动和喜悦,让安沁和安言不得不去轻叹他的领悟能力和演技。
“真的吗?那太好了。”安诀激动着。
这一声,无疑承认了倾霏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百合公主身子微颤,被身旁是侍女适时扶住。她这才嗅到了自己远嫁的坎坷婚途。即使,她貌美动人和出生高贵。如今,她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和不知该如何去说!百合公主突然间有点慌乱,连自信也拾不齐,目光在安诀与倾霏身上来回。
“四哥,哈哈,那真是恭喜你了。”
“是呀,四哥。如今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安沁与安言依旧卖力表演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弘历帝这才说话,语中带着威仪,压制着开始有点喧闹的场面。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安诀拉着倾霏跪着了弘历帝面前,语气诚然。
“有什么事,快说,你再不拜堂都耽搁吉时了。”
“儿臣恳请您准许儿臣娶倾霏为皇妃!”
倾霏怔了怔。明知这是一场安沁设的局,可她的内心还是喜悦不已,带着庆幸的意味。此刻,她凝眸看着身侧的安诀,这一刻,她只想看看他和安诀的命运将如何演变。
“荒唐!今天可是你和百合公主成婚的大日子。如今,堂还没有拜完,你却说还要再娶一个。你认为,这样合适?!”
威严的帝语让百合公主的心稍稍的安了下来,但安诀却依旧淡定异常。
“父皇。倾霏肚子里的孩子确是儿臣的。您不能让儿臣背负着‘不负责任’的骂名啊!况且,儿臣与倾霏两情相悦。父皇,难道您不愿意看见儿臣有情人终成眷属?儿臣求您”安诀兰眸泰然。他的武器,就是那一双像极了玉妃的眸子。
“儿臣也恳请父皇,成全四哥和倾霏姑娘。”
安言与安沁这时也出来了,齐跪着。月色随后款款而出,美丽的身影刺伤了百合公主的眼睛。
“月色给父皇、母后请安。月色也恳请父皇成全四哥和倾霏。倾霏姑娘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子。其聪颖才学全不在月色之下,对四哥也是一往情深?”
月色之音虽轻柔,可却传遍了整个明丝殿。眸色如玉,话语诚然,有着男子没有的说服力。她说了很多,仿佛早有措辞。倾霏淡淡泛眸。内心感动成片。原来这是一场早有策划的预谋。月色是蓝月公主,她说的话比安沁和安言更具说服力。而且,重点不是要说服弘历帝。而是要让群臣听见她的好。
良久,月色语毕。凤潇潇与安儒都怔了怔。此刻,她们竟然没有出去说话的资格。他们,在这里,无论是关于倾霏还是安诀。他们都成了边缘人。只能全神贯注和哀伤流连。
弘历帝眸思深敛,片刻。他问向倾霏。
“你可是叫莫倾霏?琼州大善之家之后?”
倾霏低着星眸,却是微微诧异。也对,天下之事又怎会不在帝皇的掌握之中。
“回皇上,民女正是。”
“唔你可知道当年你的父亲拒绝了朕封给他的三品护城公?”
“民女不知。”倾霏沉默片刻,依旧低眸答着。
“如果当年你的父亲接受了朕的册封。那么,如今的你也就与朕的四皇子相配。门第之说,你可知道?”
弘历帝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为的是看倾霏作何言语,也看看她是否是月色所说的出色。
“回皇上,臣女知道。只是,臣女相信家父没有接受名利的册封是有他的原因。家父从小就教育民女,为善莫为利。臣女以为,家父正是因为这个才没有接受皇上的一番好意。门第之说,民女无法改变。册封已过,民女也不能再求。只是,莫家确为大善之家,不管有没有封称,她都因为‘善’而得到了皇上您认可。”
“好!不愧是十岁就名誉一时的莫家之后。朕听闻‘风倾’未毁,就在你的手上。如果你能以一曲服众。那么,朕就赐你一个心愿。”弘历帝爽朗而语,让在场的人目色不一,安诀深挽唇角。因为,以倾霏的琴技,那是普天之下唯有月色可比。只是,连月色也都自叹不如。
“谢皇上!”倾霏语音很轻,即使她有完胜的把握。但,她却没有展露一丝傲气。这点,是百合公主比不过的。曾瑢儿和许媛儿在一众女眷中凝眸而视,带着深重的眼色。她们一直好奇这个名叫莫倾霏的女子究竟是怎么样的。她确有倾城之姿。比百合美,比凤潇潇美,与蓝月色不分上下。
“草儿,去雅居取风倾来。”安诀玉雅道,倾霏与他相视,庆幸没有把风倾带走。
风倾被两名奴才抬了上来,朝臣掀起了一小阵涛涌。传说中的莫家灭门和风倾被毁在今日被推翻。风倾的珍罕是所有人都听说过的。由莫家的后人演奏莫家的风倾,这一幕,众人激动的期许着。
倾霏落座,手轻抚风倾。不染一丝尘埃的琴身让她抬眸望了安诀一眼,兰眸对视含笑。修长的手指动作如诗入卷,这一曲,是《风舞轻纱》。安诀和月色他们第二次聆听,却还似第一次听见般震撼。稍懂音律的人都会被这绝美的旋律吸引至深。这曲乐,绝对是为风倾量身而作。这是弘历帝听到一半时候的想法。有人闭目赏析,有人目光怔怔看着指尖灵动而优美的倾霏。这样的琴技,这样的气质。让百合公主高傲的心跌宕到了谷底。而曾瑢儿也不愿再去看,因为女人间的无意比较,让她开始怀恨和嫉妒。
倾霏,你既如此,又怎让人放下淡忘?
安儒在心底暗语,儒雅俊朗的面表刻着深篆的苦痛和伤楚。
一曲尽,满堂沉默??
但,所有人的神色已表明了这曲琴音的震撼。
“莫倾霏,这曲曲子叫什么?为何朕从来没有听过?”
众人也都万分好奇着,重眸而待。如此绝世罕见的曲乐,令他们久久回味。
“回皇上,此曲名唤《风舞轻纱》,是莫家的家传之曲。也是家父为风倾量身而作,本不该在众人面前演奏。只是,皇上给出的许诺太过珍贵。”
“众位爱卿,你们觉得如何?”
弘历帝环视,询问众人。
“《风舞轻纱》,风倾,莫家之后,这必定是这世间最妙组合了。”
随着太傅项大人出来说话,很多朝臣便开始附和。
“项太傅,你素通音律。朕曾誉你为安朝第一知音人。难道,你也自叹不如了吗?”弘历讶异问道。
“是呀!确实如此。莫姑娘的琴技,如果换作别的琴别的曲,老夫也是自叹不如的。今日能闻《风舞轻纱》一曲,臣是此生无憾啊!”
“月色,你的琴技是被世人称颂的。你认为呢?”
“回父皇,儿臣亦是自叹不如。倾霏是天生的琴者,她的手为琴而生的。”
“许媛儿,你吗?”
“臣女,无话可说!”
连这三人都被倾霏的一曲折服,那么众人愈是不在话下。安朝天子向来都是文武皆能之人,弘历帝的音律造化也很高,他闻音频频点头。片刻,他转眸朝倾霏道,语音郑重。
“莫倾霏,你成功了。”
“谢皇上!”倾霏挽唇轻语。
“谢父皇!”安诀异常激动着。
“如此,你便说说你的心愿吧。”
“嫁予安诀做妻。”
语音清婉如水,流过每一个人的心间。让安诀激动不已,让安儒凉了唇意。原来,与安儒而言。之前的难受都只是轻浅的叮咬,而现在从倾霏口中说出的这一句才是啃噬。她竟然向父皇去求她的婚嫁。她真的那么爱安诀,爱到可以在众人面前说要嫁给他。他的心,此刻像是坠入了地狱,伴着十八层的煎熬。安儒转身离开了颖王府,目光呆滞。那些丰神俊雅在顷刻间全然不见。他爱她至深,心也被毁至深。如果这一刻从此心死不念该多好。然而,他却还是无法做到。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是疼痛。安儒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颖王府,目光由混沌变为清晰,含着让人不懂的光。如果有一天,他登上了皇位。那么,莫倾霏也必定是他的皇后。安儒在心底发誓。只因,爱至深,连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