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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荷说:“玉霖想孩子,小罴又不愿意找他,老埋怨我孩子跟他不亲,玉霖说了,这个孩子生下来再不敢用敏瑜看着了,他要自个看着。”
“哎呦,玉林是在吃敏瑜的醋吧,他还真是好笑。也难怪小罴跟敏瑜亲”四丫眼神迷蒙:“小罴是跟着敏瑜长大地,那时候没人看孩子,不都是敏瑜和敏菊看着,可不就是跟敏瑜亲呗。”
敏荷说今晚就住家里了,等躺下就回不来了。
玉霖听说这回媳妇也住娘家了,更加郁闷,儿子不回来也就是了,咋媳妇也不回来了呢。
他也去了齐家,跟敏瑜住一个屋,他的理由现成,担心敏荷半夜生孩子,消毒的东西他都带来了。敏瑜觉得他姐夫可以去当个算命的啥的了,说话很准。
敏荷跟四丫说话到半夜,下地回来就肚子疼,,四丫把草铺预备好了,敏荷这胎下来的快,鸡叫头遍孩子就下来了,玉霖给接的生,生了一千金。
孩子下来后玉霖说:“我都变妇科大夫了,幸亏回来在妇科好好的问问,又带回来这些东西,要不然我可抓瞎了。”
孩子没折腾,敏何看着精神还挺好,把孩子抱过来好好的瞧了瞧。
敏瑜一直呆在门口,听见孩子哭就进去了,他知道玉霖那点小心思,故意的气他:“姐夫,恭喜你喜的千金啊。”
玉霖一看是敏瑜:“你采的生?”
敏瑜笑眯眯的看着那个皱皱巴巴的小丫头:“嗯。。。”敏瑜拉长声的嗯还没完,一个小脑袋就钻了出来:“爸,我是第一进来地,我舅说第一进来有鸡蛋吃。”
玉林瞪了敏瑜一眼:“小罴想吃鸡蛋啦?一会儿就有了啊,看看你妹妹好看不?”
小罴看了一眼躺在她妈边上的孩子:“嗯,好看。”
西屋炕上,小罴在被窝里吃着鸡蛋嘴里还叨咕:“小舅,起这么早就为了吃个鸡蛋啊,真是的,困死我了,不起来也有鸡蛋吃啊。”
敏瑜摸摸他脑袋:“吃吧,吃完了睡觉,我是让你看你妹妹。”
小罴打个哈欠:“难看,你看长海长的多好看,长海是我妹妹就好了。”
小罴喜欢长海,老想着领到家里来,敏华媳妇怕长海跟小罴打架,在眼前玩行,她不在不让长海出去,那孩子太爱打架。
作者有话要说:
☆、喜报频传齐家沟三子登科
敏荷躺下三天,敏荃的肚子也开始疼了,敏荃是个很坚韧的人,早晨开始疼得时候没吱声,只是比平时少吃了点饭,然后慢慢的在地下溜达,二憨看着敏荃没啥事就出去了。
敏荃持续的疼到了下午,吃晚饭的时候疼的直抽气,大伙才觉得不对劲,一问才知道疼了快一天了。
二憨的脸色不大好看,这要是早知道,请个接生婆来,这村没有接生婆。他只埋怨自个不精心,没好好看着敏荃,
敏荃的疼痛发作的频繁了,四丫在西屋都准备好了,敏荃躺在草铺上痛苦的□,二憨在地下来回走遛,四丫说:“不行就我接吧,我养了他们五个,知道咋回事,你别来回走了。”
二憨说:“那行,那行,娘受累吧。”他也想着要不也让玉霖给接,可是心里又接受不了,只是来回的走。
敏荃的胎位不正,孩子立着下来先下来一条腿,四丫一看就急了,听人说这样的得把腿送回去,四丫狠狠心,把孩子的腿送了回去,一会露出一对小脚丫,又一阵阵痛传来,孩子的屁股已经出来了,慢慢看见孩子的半个脸,四丫咬着嘴唇捣了敏荃肚子两下,敏荃吃痛,一使劲孩子就下来了,听见孩子的哭声,声音洪亮。
四丫断了脐带包好放炕上孩子还在哭,四丫说:“这孩子嗓门可真豁亮。”
二憨一直在半抱着敏荃,孩子下来他看了一眼,就可看见孩子细腿中间的小肉蛋说:“是立着下来地,是个小子、就叫立生吧”
敏荃慢慢的躺下,过一会而听四丫说:“出来了,抱过去吧,”
二憨把敏荃抱着放到铺好了褥子上,敏荃觉着上下卡卡响,闭着眼说:“铺的啥。”
二憨说:“是纸,过几天就拿走了。”
敏荃觉的很困:“我困了,要睡觉,孩子我看看。”
四丫把孩子抱过来放她枕头边上,敏荃爬起来看了一眼:“不像我”。躺下就睡着了。
四丫把胎盘找纸包了递给二憨:“埋外屋门口,小子要顶门立户地。”
敏菊煮了小米粥送过来,招呼敏荃喝了一碗,又让她吃个鸡蛋。
敏菊最近很忙,她要帮着伺候大姐月子,这回二姐又躺下了,她一块做两个人的饭,东屋送完送西屋,还得管着敏瑜和小罴的饭,一天做七八顿饭,累的她生气都没了力气。四丫帮着看看小孩子,敏荷那屋玉霖在,又是二胎,倒不用她操那个心,就是敏荃这边她得管着。
俩姐姐都躺下了,敏瑜的假也要结束了,玉霖也该走了,可敏荷不能没人伺候,玉霖决定多呆几天,让敏瑜给他请假。小罴眼看着敏瑜要走,嘟着嘴也不吃饭,后来敏瑜看不下去了:“带上,不行上课我带着他。”
敏荷说:“你自个都不会做饭,还要带个孩子,我不放心。”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想出个好办法。
还是敏菊说:“让敏萱去吧,她啥都干了。”
敏荷觉得行:“我看行,要不你们三个都吃不上饭,敏萱去白天能看小罴,还能给你们做饭。”
敏菊去找淑惠说了她的意思,淑惠一口答应。
东西收拾利索了,敏瑜带着小罴和敏璋几个就下街了,今年敏瑜要高考了,他的功课一直很好,他想考个好的学校。
季兰香的日子并不好过,斗完了齐老大之后,他爹找过他几回,无非是要钱。没钱也行,你养着我。
季兰香烦不胜烦,躲着不见,他爹也能耐,天天的在他家大门口蹲着,也不走。
她老娘吓得不敢出屋,齐老大天天的出门能看见他,也不理他。时间长了人们都知道这人是季兰香的滥赌鬼爹。
那时候张同志还没走,他批评齐老大不赡养老人,齐老大说:“我老人骨头渣子都烂净了,他是我哪门子老人。”
张同志没办法领着季常有去了阴阳家,和阴阳住一个屋,俩人一个疯子,一个癫子凑成一对。
住了一段时间,阴阳和季常有都失踪了,没人知道去哪了,有人说看见他俩往山上去了,最终不了了之了。
季兰香见季常有走了才长出了一口气,卖她的钱她可没都给季常有,只给了五块。
齐老大不肯听季常有说话,要是听了也许就知道了。其实季常有的话有的倒是真的,只是变了味道。
他说齐老大直接把季兰香带走了,这是真的。
季兰香截了齐老大的驮子,她认为齐老大有钱,至少也过的比一般种地的要强,她跟季长有说她要把齐老大带家里来,然后把自个卖给他,钱给季常有,季常有答应了。
然后季兰香真的带来了齐老大,也真的做了那事,季常有也适时的出来捉奸,只是季兰香说齐老大没钱,只给了他五块,说到了齐家后季常有再去要,于是季兰香如愿以偿的跟齐老大走了。
季常有却没能如愿的在齐家要出钱来,面对这齐家哥五哥,他的气势就没了,他没能见到季兰香,更没有人相信他的话,他也没要到钱,灰溜溜的逃出齐家沟。
其实季兰香的担心是多余的,齐老大现在根本不在乎当年到底给季常有几个钱,他一心希望自个能得到清白。
齐桦林执着于自己的清白,季兰香执着于往日。他家的日子已是不同以往,季兰香的老娘经常的有病,家里已见窘态。
季兰香也不得不开始下地干活,她从未干过地里活,年纪又大了,一天下来累的都起不来。
齐桦林每天早晨挑着粪桶在村里穿梭,他尽量的避开人群,尽管他不在意,可是这东西确实是太臭了。
他依然腰板挺直,走路带风,好像他挑的不是臭不可闻的大粪,而是他一贯收来的山货。
季兰香的老娘病了,看在齐老大的面子,倒是有人看了一回,老太太自齐老大被抓就吓着了,后来又被批斗,然后季常有又来找她们娘们,几下加到一块,就病了,虽然齐老大不吝给看病,可毕竟年事已高,病了一个多月就死了。
季兰香找人打了一副棺材,草草的埋了。
秀英常说齐家男人性子耿直,要不也不会被下放,齐老四天天的在地里劳动,对此毫无怨言,他并不是不留恋城市,他只是觉得农村最适合自己,对他来说以前的种种只是过程,他的结果还是农村。
老五的身体不太好,他的体格跟老三是一样的只是淑惠调理的好,尽管这样,还是经常的小病不断,淑惠对此很忧心。
四丫劝她:“你不能这样,要是你也病了,家里谁支撑?你好好的就是他的福气。”
柳玉莲最近也是很忧心,敏禄和敏贵都要当兵,她舍不得敏禄去,可是看看家里这么多的孩子,敏富也紧该说媳妇了,房子还没有。人都相看还几个了,就是没房子,姑娘说咋的也得有住的地方吧。
四丫说:“要不就住我那间厢房,以后你们再慢慢盖。”柳玉莲觉得行,敏富倒是没说啥。她忙着给儿子打听会过日子的姑娘,敏富自个慢慢的打家具,他的木匠活学的也有七八成了,自个用不成问题。
敏禄和敏贵都走了,敏贵的年纪大了点,领兵的看他长得壮实,也就答应了,哥俩装着绿军装带着大红花一起离开了家。
敏瑜他们在街里还跑去火车站看来着,只是没看到,都很沮丧。敏瑜说:“去了也好,总归能吃饱饭,穿的比家里也好。”
敏禄去当兵的那年夏天,敏瑜考上了一所军医大学,受玉霖的影响,他也喜欢医生这个职业,还有玉霖常说的一句话:无论什么时候医生总是不可或缺的,谁都敢得罪就是不敢得罪大夫,说不定啥时候就下药药死你,前一句玉霖说的一本正经,后头的就是看着敏瑜开玩笑说的。
高考结束,敏瑜回到了齐家沟。等待着最后的审判,政审。对此敏瑜很忐忑,他的成分是地主,就是大队可以出具证明他没有过激的言行,可是省里和学校的复审,他也是没底的。
惴惴不安的等待,让敏瑜瘦了下去,不住的暗暗祈祷。四丫也每天的求着老天爷的保佑,也许老天爷真的听到了这可怜的女人的哀求,敏瑜的政审过了,敏璋的也一起通过。
翟远的出身本身就是贫农,大队并没有人难为这三个孩子,毕竟出一个大学生不容易,三个孩子都有惊无险的通过了政审,拿到了期待已久的通知书。
敏瑜的选择就是敏璋的选择,敏璋就喜欢跟在敏瑜的身边。翟远去了省会,敏瑜和敏璋则进了京城。
翟远一直都是崇尚武力,他选了军事院校,也如愿的走了。
三个人一起考了出去,让齐家沟地震了。
四丫知道儿子考上大学了,在老三坟前大哭了一场,还要放一挂小鞭,敏瑜没让,最后还是在上学走的那天,二憨放了一挂。
敏瑜回到家,就想着攒学费,他的学费还是问题,他要攒齐以后的费用。整个假期他都在刨药,带着敏璋和翟远跑遍了齐家沟附近的山,他们的付出带来了丰厚的回报,每个人都有百十元的分帐。
四丫把家里的布票都拿了出来,给敏瑜置办了两套全新的中山装,做了四双千层地的布鞋。
敏荃把自个的装新被褥给了他一套,又多添了个褥子。
老四给他一个行李包,拍着他的肩膀直说好,秀英塞给他二十块钱,不容他拒绝。
齐老大洗的干干净净的过来,给他拿来二十块钱,季兰香有现大洋,可是花不了,也没地方去换,他没给他。
齐老大说:“家里就这些钱,你也别说别的,当年我送你们三个上学,就是为了能出人头地,你考上了是老齐家的大事,你大爷现在就这么大的能耐,你们仨一人二十谁都不偏袒,拿着吧,好好学。”
柳玉莲也是一样的二十块,她又拿来两双布鞋,一双里添着十块钱“这是你大哥和你二哥给的,鞋是你俩嫂子做地,你别嫌弃,留着穿。我也没能耐,就这点心意,你是好孩子,别不要二娘的东西。”
敏瑜的两个姑姑也送来了东西和钱,春华秋华都是一套衣裳和二十块钱,四丫看着红了眼睛:“唉,敏瑜上学让你们破费了,这些年都是你们帮衬着才过成今个这样,这些东西我就收着了,等敏瑜出息了让他孝敬大伙儿。”这些恐怕都是家里的存项了,为了敏瑜都拿了出来。
李二媳妇送来了二十块钱,又给了一斗小米,她说:“我都不知道该送点啥,净高兴了,老三地下有知也该保佑敏瑜好好的上完大学,当个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