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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再纠结旁的几桩,也远不及自己的这一句力劝。只有将其捧在高处。才能顺势而为,解了自家之困,何乐而不为。何况至多再有四、五日的光景,待等去往乡间收妥了年节之用的老把式回转后,一行人便要启程往毅州去了。
已是顺利遣走了那两厨娘后,更是再无后顾之忧,即便真是全盘交托于他大房主理,也是全然无碍咯!
兄弟俩人又随意提及了,回程之前的几件小事后,才各自散了去。
才一入东厢。二奶奶便已是点头笑道:“这般倒是省事多了,咱们也做回甩手掌柜便好。只剩这最后几日了,由着那位爱怎么折腾都成。咱们刚好趁此难得之机。好生歇上两日也不错。”
身边之人却在附和着点了点头后,忙又摇头苦笑一声:“到底是被老爷精心教养着,准备接手府中大事之人!若说此前见面,也不过是简单寒暄两句罢了,今日这一对弈之下。已是深知其厉害之处!”
“莫要小瞧了旁人,也不可低估了自己。若论起应变之力来,相公你也不逊他几分!”
一提这句,身边的卢临渊更是忙不迭,摆手拦道:“岂敢,岂敢哦!刚才若不是你急智接上那一句要紧的来。只怕我这下一句,也不知敢如何应对咯!而且,比起我本欲借用的理由来。娘子所提的内宅女眷一桩,才是精彩至极!”
低声笑道:“任谁也不敢多言一句,更何况他这外男身份,更是避之不及才对。娘子高见啊!”
“高见倒是万不敢当,不过是想着前日大奶奶。迷眼打量蔺兰的那一桩来,颇为不安。才索性借了此事。让蔺兰就此脱身而出,回到内院才是道理。哪曾想却是歪打正着,刚好将另一桩头痛之事,也一并解了困。”说着也是轻拍了拍胸口,讪讪笑道。
且说此刻去而复返的小丫鬟麦冬,也已是门外候着了,只听得主子一声唤道,忙是点头应了推门而入。
“怎么样,那两个厨娘可是都安排妥了?”将书案旁的轩窗轻轻掩上,才转而向麦冬问道一句。
听得二奶奶这般问道,也是谨慎地压低了嗓子,回禀道:“蔺兰姐姐一见主子给的纸条,便知晓了。先是打发了浆洗的婆子,忙又寻了蔺竹兄弟一旁看守,这才掩了厨房门扇,劝说起那两个厨娘来。”
“果然一听,是给她们寻了处专司素斋的面食铺子落脚,那两个婶子,便已连声称是。何况主子还与她们每月一两银子的工钱,这等好去处摆在平日,哪里还轮得上她们……。”
静心听着对面这丫鬟的细诉,二人也是愈发安下心来。当初本就有意留她们在山庄,才极尽可能寻来了这两个孤儿寡母之家的。一来是这般的人家,失了顶梁柱生活势必困苦的很;二来也是为了保全山庄的秘密,才选了她们两家。
原本这等的人家过活定是异常的艰难,对眼前所获更会倍加珍惜才对。基于此点,于一直保持神秘之色的渌水山庄而言,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虽说如今并非直接去到山庄,但此去京畿只怕也会有人,前往打探消息。索性与那两人明言幕后的东家,却是这山庄主人才好!”联想到今日在正屋内,被自家兄长紧紧追问起的那一句来,不由已是脱口而出提醒道。
“是该早做防备才对。有了今日正屋里这一出惊魂记,更得万分小心才是。麦冬你且将这其中关键,悄悄说了与蔺管事知便好,想来他定会将此妥贴安排的。”
只见二爷,也是取了一封早已备下的书信,交与她道:“再寻个机会往梁掌柜家一趟。这几日间,怕是难以见上一面了,只需比照着信中所提,帮着将余下几桩办妥就成。至于银两一事上,我会让老余头家下回出城时,一并带了与他。”
那丫鬟应了一声后,又小心将物件藏入袖筒内,才仿若无事般的出了东厢,直奔外院而去。亏得前一刻,二奶奶已将院中一切事物脱手了出来,如今那头正屋里,正是一派忙碌景象。
旁的不提也罢,单是这厨房一空,若无人料理众人的饮食,又该如何是好?何况眼下那二房被遣的大丫鬟,也因被长老们赞道一句后,已然得了重回内院的特赦。
而今空无一人的厨房,原先的那位主子更不会独留下她,被大房之人狠命使唤。这最后的几日,除了再另寻他人接手外,也就只剩让丫鬟们自己动手了。
“你说这不是自个找罪受?我原还想着,能跟着主子来此歇息几日的,哪里知道却被遣了来灶上生火?”这小丫鬟才刚一出口,却被另一旁的丫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强拦了下来。
“嘘!你还想不想留在内院了?没瞧见前一阵,就连二房的大丫鬟也被遣了来厨房,领过这等粗重的差事不是?”这一提醒,顿时让一旁的小丫鬟熄了火,再没吭声半句。
原本那点小心思,也瞬间没了踪影。毕竟一家老小可都是这卢府的家生子,若是存心想要胡乱交差,到头来必会连累了全家人被打发了出府去,这无疑与一块巨石压得小丫鬟,再无半点挣扎之力。
厨房中没了偷懒耍滑之人,虽是不尽如人意,倒也勉强能应付得过去。再加之,二房这屋里的两个丫鬟,每每也是客气相待,并无刻意刁难之事发生。
最后的这五天时日,众人也都过得异常的平静。就连每日清晨走街串巷的货郎叫卖之声,也成了整个院子中唯一的响动。二房两人更是深居简出,除了与兄嫂并坐用饭外,便是难得见他们出入东厢的。
直到取道回转毅州时,二房夫妻俩仍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奇,倒是让大房两位暗道:此番祭祀之际,能寻来那等手艺之人的二爷,不过是假借了他人之手,才得以顺利办到的吧?
偏转了身子,还是略有迟疑的念叨了一句:“妾身是怎么瞧,二叔他也似那,能将旁人家得意的厨娘借来一用之人。虽说也是因为那家的主人,尚未回转此地,才叫咱们家占了先机。可到底都是些坊间难得一见的饮食,由此便可见那山庄的主家,是何等的身份。”
“莫说娘子你仍有怀疑,即便为夫我也是将信将疑。单论那最后一日,寺中高僧临行前,特意寻了我家二弟一叙,便已能十分肯定必是为了那份稀罕的食单而去!”
却被这旁的大奶奶魏氏,轻笑着直摇头道:“再稀罕那也是旁人家的好物件,与他卢家二爷什么相干?那大和尚也是病急乱投医,却是做得无用功,倒不如直接往厨房求了那两个厨娘,才更好些!”
“娘子所言差矣。想那山庄既能藏有这等食方,又岂是普通富贵人家。漫说是问那两厨娘了,就算那寺中的主持亲自登门去求,也未必能如愿以偿才对!”轻笑着,摆手接道。
听了这么一提,魏氏不免低声再问道一句:“但当日分明就有人看到,大和尚是一脸欣然而归,想必是在二叔那里得了确实的回音。若非如此,也该是面露遗憾之色才对……。”
“那是出家人,又岂是我们这等俗世之人可比!”忙又抬眼看向身边的妻子,紧接着一句提醒道:“莫要再生事端!”
☆、第七十五章年节至(上)
撇了撇嘴,喃喃一声:“谁又晓得,到底与那大和尚说道了些什么要紧。那出家人临行档口上,还另寻了二叔他一旁低声言语了好半响哪,大家也都有目共睹的……。”
见这旁的相公自顾自的翻起书来,更是再没应她一句,这才越说越失了趣味,长叹了一声已是偏过头去,愣愣望向窗外。
心底愈发是百般滋味,却又无从宣泄,难免暗自腹议良多!
原本得了娘子兄长之意,劝动了夫君前来,将二房着手操办停当的祭祀大事,揽入自家名下,却不失为好计一条。却未曾料想到,面上瞧着平平无奇的二叔,倒是个运气极佳的。
能在此等偏远之地,遇上那等富贵人家已实属难得,又这般之巧刚好是二房的管事祖孙,将他家内宅女眷安然搭救送回。若非运气极佳之人,又该如何解释这一切的机缘巧合!
想到这一段堪比戏文的场景,不免又是懊悔,又是不甘!
当初若是自家,从老爷处领了这份差事前来,会否也是同样幸运?将那迁徙来此的庄主家中女眷救起,并因而结缘,又引出了随后一出借用厨娘,操办祭祀时的素斋之事。就此得以被远道而来的族中长老们,刮目相看!
如今只待回转府城,又是何等情景,更是不言而喻咯!想必此番前来的长辈之中,定有不止一位会书信传与老爷知晓,因此太太获悉此桩,必是不会晚上几日。
臆度连篇,不觉已是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处,含笑得意道:“若非当日妈妈硬拉着我,没能接手这桩来。此番回府之际,终也叫咱们大房也惹眼一回!说不定。瞧着搭救他家女眷一事,就连那密而不传的食方,也可馈赠一二与……。”
不想却被这旁的冷声打断道:“千金难买早知道!”
自家娘子的性子,他卢临岩又岂会不知。漫说她魏氏此刻是满腹的不甘,就连这身为府中嫡子的卢家大爷,又何尝不是愤愤不平。
虽说自家胞弟并为在长辈们面前,曾有提及过此番祭祀诸事,究竟是出自谁人之手,但其中的关键却是惟有他卢临渊,方能对答如流。便已是无需多言其它了。
即便此间,问及紧要之处的也不过只有一位,却是保不齐会在一行人回程之中。传入旁人耳中。若说他卢临岩还又何可担心,恐怕也惟有此点不敢确定,才难免略有不安吧?
而那旁突然被人打搅的大奶奶,先是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而后却又颇为不甘的强辩一句道:“妾身就不信。他二房能顺利办成这两桩,我们大房接手便就不成了?还不都是因为,得了那什么山庄的主家帮村一二罢了!”
“名为渌水山庄。”本就略有不安,再被一旁的魏氏颇不识趣的再三提及,心中不免烦躁。拔高了嗓音,狠声提醒一句后。索性侧过了身子,背向与她接着用功去了。
一见这等情形,那旁的大奶奶才算消停了下来。平日里。夫妻俩虽不似那蜜里调油一般,却也可当得相敬如宾一词。但此刻如此厌弃与她,不愿并肩而坐却是从未有过的!
不禁有些慌神,沉默良久后,才换来这旁卢大爷不冷不热的一句提醒:“且重新沏了壶茶来吧。已是淡而无味了!”
相比起前一辆车中相看生厌的两人来,紧随其后的这一辆内却是主仆几人对面而坐。就连一直跟着自家爷爷车辕上坐的蔺竹。也破例安坐一旁,静心听着主子的低声嘱咐。
别瞧他才十岁出头,可却机灵的很,前几日之所以能顺利解了困局也是有他一份功劳。此番再往毅州回转,既是初为人妇的二奶奶头一回在夫家过年节,也是车中这两位外来客即将度过的第一个年。
自是只求安稳度过,旁的不提,单是想到来年初春时节,府中便要去了过半之人,不免让他们俩既是欣喜,又有担忧。喜的,自然是两人可再无顾忌的来往两地,巡视自家产业;而说道起这忧字来,也是与前一个喜字,有些关联。
到底是老爷、太太会否答应两人,再度乡间静养,确实尚不敢断言。说来若非这次被大房那两位横插一杠,或许有望借此说服太太应下此事,但眼下这般却又不好邀功。
远离府城,又无人佐证,即便老爷、太太也绝不会只听二房的一面之词,若是强要将功劳揽下,反倒落人口舌。毕竟兄弟相争,终是能避则避为妙!
一来老爷、太太本就不更喜长兄,若是自己不顾兄弟之情,不用旁人多言挑拨,这一恶名便已落在实处咯!
待午后暂歇片刻,众人再度上车启程后,车厢中只余下夫妻二人之时,那旁的卢二爷才无奈叹道:“到底还是被他们搅和了。原先想借此说服府中那老两口的计划,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咯!”
“俗话说,船到桥头自会直。即便当日被大爷那般为难,最终不也是安然应对了过去。更何况说服二老是去乡间静养之事,又无功劳可争,想他大房两位本也并非愚钝之人,阻拦你我又哪里值当?”
“那就随机应变吧!”抬手将杯中已凉了过半的茶水,一口饮尽。
却说,此番回乡操办法事与祭祀两桩,真算得族中大事。这旁兄弟二人的车马尚在回程途中,那头远在毅州城中的卢老爷,已是收到了族中长老几位的书信。
且不止一位在来信中提到,此番的祭祀很是深得人心。不但出行居所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就连此间的素斋也是非寻常可比!初闻不免哂笑摇头,但连着三封书信中都有提及,却已能确定必有特异之处!
所以,当屋外传来两位爷的车马,已在门前停稳后,这旁正厅中的卢老爷,已